言语里似乎还有一点委屈。
陆乔：“……好吧。”
秦燎开车很稳，陆乔坐在副驾驶上，看着24区窗外的风景，天边的火烧云和25区的很像。
“很少有人会这么欣赏景色。”
陆乔微微扯了扯嘴角，没有转身，声音响起：“也很少有人会泡茶。”
“这算是你对我的肯定吗？”秦燎笑着说。
“唔，秦上将平时都不忙的么？闲情逸致的陪我一下午？”陆乔说着。
“忙……但这是我的婚姻大事……我得确定我的未婚妻是不是个合适的人。”秦燎嘴下咬紧了合适两个字。
陆乔歪着头：“那我是不是？”
从秦燎的视角看，omega像极了在撒娇，漂亮的眼睛里似乎漾出了一丝光。
“当然。”秦燎看了他一眼，顿了顿，“很合适。”
陆乔轻轻地勾了勾嘴角，没说话。
一路上无言。
陆乔的小公寓看上去很简陋。
涂白前几天养好伤就离开了，目前还在休养。
青禾星的事，可能要从秦燎这边入手。
“上去坐坐吗？”陆乔问道。
秦燎站在车旁，看了一眼这个小o，忍不住rua了一把，说道：“不去了，要保护好自己。明天见。”
陆乔和他招了招手，车子绝尘而去。
【先生，这无疑是一次成功的交涉，秦上将看来似乎已经放下了对您都戒心。】陆垚平平的语调从心里出来。
“陆垚，你觉得他今天为什么要试探我？”陆乔的声音又充满了冷淡，和刚才的天差地别。
小公寓的灯亮了，无尘电器开始了自己的活动。
【据我的资料库显示，秦上将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第一军团历年的战绩不多，但每件都是没有任何瑕疵的结束。】
陆乔脱鞋的手顿了一下，这意味着，对方的能力是毋庸置疑的。
第21章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更新：2021-05-01 22:34:20 21条吐槽
【先生，通讯波收到回复。】
陆乔本来想去做饭的手突然收了回来，此时对面的窗户打开了。
吴扬递给他一张纸条。
陆乔有一丝疑惑。
这个年头，谁还会写纸条？？
吴扬压低了声音，“发数据，在网上，肯定会被盗，我觉得还是这样最安全。这个消息是我今天从队长那边听来的。”
陆乔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会有问题。
“谢谢。”
“好啦，那我赶紧遁了啊～”吴扬说完就拉了窗户。
陆乔：“……”
纸条上的内容很简单，无非就是24区内部出现了问题，岳娜在组织内部抓到了叛徒，且和青禾星有很大的联系。
“通讯波的回复，是谁的？”
【隶属第三军团第二分队小队长尹队长的。】
陆乔扯了一下嘴角，这回复还真的是凑巧，连自己的武器都被人卸了。
【西奥：将军！！！我就知道您还活着！！！是这样的，我现在在24区边缘的琉璃星，之前在青禾星发现了研究室最高级核心能的泄露。我的身份遭到了怀疑。被部分海盗通缉。】
这一段余波到此为止，只交代了自己在琉璃星，陆乔眼神微微落下，目光沉静而又淡然。
许久。
“他们没事。”陆乔撕了那张纸条，薄唇轻启，好似在给自己下命令：“好好清理叛徒吧。”
—
“文件传上去了，审批大概需要两个星期，这段时间，你住哪里？”
陆乔摇了摇头：“他们都还活着。”
秦燎轻笑，将那份文件保存了下来，“所以你这一天都心不在焉的？”
“航道的泄露……你觉得是有人？”秦燎又问了一句。
陆乔回答：“联盟的内部，乃至24区应该是被渗透了。”
秦燎从椅子上站起来，这间办公室不大，连桌椅在内，没有30平米。
陆乔坐在对面，脸上的表情没有一点喜悦之色。
“那么聪明，可是会被人盯上的。”秦燎说了一句。
第三军团都资料里，的确有一个叫沈乔的文职omega，和现在有点区别，现在的，更瘦，更弱。
“将军！”宋锌敲了敲门。
“进。”
“什么事？”
宋锌看了一眼身旁坐着的陆乔，没有说话。
秦燎用手敲了敲桌子：“没事，直说。”
“昨天晚上，24区外防发现了海盗残留的星舰，技术部检查了，发现了他们的军事实力可能已经逼近了……我们。”宋锌最后两个字说的很委婉。
一位优秀的战士，在形容完全没有品德的敌方，是绝对不会拿出来与自己比较的，那会降低自己的士气。
“我知道了。”秦燎若有所思，然后问了一句：“检测到了核心能复制体的放射物了吗？”
宋锌：“检测到了，星舰周围有大量的核心能余波的损伤。我怀疑，星盗的首领001想要通过复制体强制提升军事实力与我们抗衡。”
“高级实验室依旧没有结果？”
宋锌摇了摇头。
“你先下去吧。让技术部的人继续研究，叫上刘宣，让他看看放射程度如何，是不是和地下市场发现的吻合。”
“是。”
宋锌离开之后，秦燎看了一眼沉默的陆乔，问道：“有什么想法吗？”
“核心能是高级实验室希尔收集的那块石头？”陆乔问。
秦燎递给他一份资料，说道：“两年前，也就是你们军团全灭的第二星期，1区就出现了核心能的复制体。”
“起初的纯度并不高，那些从一区收集来的石头，可能只能做到支持一个通讯设备连续转动三天。”
这样的能源可能还不及市场正常的能源盒十分之一的功效。
“高级实验室出了问题？”
能出现复制体，那必然原核受到了扫描或者研究。
“不，它还完好的锁在高级实验室，因为他的辐射能等于一颗恒星，至今没有人或者仪器能复制。”秦燎继续说，“你觉得谁会复制到他的核心？”
陆乔皱眉：“……是，模拟磁场？”
秦燎合上资料，挑眉：“不错，那个人复制了磁场，前段时间在地下市场发现了一块，那东西已经做到磁场接近百分之三十。能支持一个机甲不用能源盒保持最高机能两个星期。”
“研究在进步。”陆乔总结。
“但我们无能为力，除了守着24区的边际，我们腾不出任何时间来研究其他东西。”秦燎似乎是自嘲似的说了一句。
“那块原石应该有很大的副作用，复制体弊端应该更多。”陆乔说完，秦燎突然递给他一支笔。
“你知道普菲儿吗？”
陆乔接过那支笔：“纪年来最成功的学者，她就是发现原石的守护者。”
“是，她发现了这个东西，也私下研究了，联盟的技术应该比海盗更先进，但却没有得到更显著的效果。”
“她发现了什么？导致这个研究不能进行下去？”
“因为这块原石特殊的构造和磁场，它的原理和我们的信息素一样。”
“如果要研究这份石头，就要研究和他同源的alpha和omega。同理，alpha和omega其实就是原核本身。”
陆乔无言。
谁会愿意当牺牲品？把活生生的一个人变成发动机？
秦燎说的无异是联盟最大都秘密。
也是星盗最大的秘密。
“很残酷，但这就是现实。”秦燎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一颗糖，放到陆乔的手边。
“所以，就算知道了真相，我们也依旧不能做到那一步。”
“你们的航道被泄露，以及一战不敌，唯二的两个可能。”秦燎声音很平淡。
陆乔扯了扯嘴角，他知道这两种可能，是什么结果。
“走吧。”
他在25区守得太久，1区发生的事情如同隔绝的耳，两年之间，联盟稳固的局势隐隐不安。
“带你去见见他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秦燎穿上了衣服，收了刚才的表情。
陆乔心里万般复杂，他没有想过，这背后的秘密，居然是建立在胜利的基础上人命搭出来的结果。
第22章你说的是哪个安慰？ 更新：2021-05-02 21:09:36 15条吐槽
“糖吃了吗？沈小先生。”秦燎并肩走在他的旁边，一双笔直的长腿，站在他身边居然整整高了一个头。
陆乔想起那个随手塞的糖，眨了眨眼：“将军是在安慰我吗？”
“你说的是哪个安慰？”秦燎的表情算不上流氓，但笑的也格外的坏，好似打定了主意要他脸红。
陆乔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一丝想揍他，表面仍然和和气气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秦燎知道对方没那个意思，略有些扫兴的收了语气，“一般的小omega在听到这样残酷的事情，难道不应该感同身受一下，悲伤一些？”
陆乔：“……”
【先生，这句理论采自一区最火的《追o大全》。我认为秦燎先生是想逗您玩，但您的反应不是他想要的结果，目前的状况可能是有点沮丧。】
沮丧？他还会有沮丧？
“噗嗤，我还是第一次见秦老板吃了闷亏。”研究室的门口，站着一位年轻的男人，他戴着眼镜，白大褂似乎有点大，套住了整个人娇小的身子。
这个少年似的人，是……那天，在废墟的！
“之前没有正式介绍，既然将军把您带来这里，就说明您是完全可以相信的，我叫刘宣，是个beta，基地的研究员，也是参与原核测试的初代研究员之一。”少年伸出手，用着青涩的声音说。
初代？
陆乔震惊地看着这个不满十八岁的男孩，如果是初代的话，那他今年应该多大？如果没有错，初代研究员应该是在20年前。
秦燎眼神不善地看着握着陆乔的那双手，语气凉凉：“测试好了？”
“那是自然，我是谁？小朋友。”刘宣将那份文件直接递给了秦燎，语气严肃地说：“和地下市场做不到百分之百的吻合，但也有百分之九十，磁场模拟的形态已经无限趋近原核了，他们在用人实验。”
陆乔皱了皱眉。
陆垚的声音在心里响起【先生，核心能的失窃和研究和联盟叛徒有百分之九十的联系，您可以……】
“当然。”
秦燎听到这个结论优先的反应就是看了一眼陆乔，omega脸上除了一秒钟的违和，其次也感受不出来什么情绪。
不愧是是三军团出来的么？
文件标的清清楚楚，核心能的结构模式的改变。
“夫人什么时候考虑一下加入我们？”刘宣脸上绽开笑容，一张十八岁的脸，精致柔和的五官，唇比他自己还要有血色一些。
陆乔看着他这张怎么看都不满十八岁的脸，根本无法和20年前的研究人员凑到一块儿去。虽然现在联盟普遍年龄都在200岁左右。
“做你的事情。”秦燎语气不耐烦。
刘宣眨了眨眼睛，那模样竟和刚才的陆乔有几分相象：“好叭，秦老板真是小气。”
陆乔抬眼看了一下秦燎，抿唇，没有说话。
一军团驻扎的原24区的基地，规模不大，25区沦陷后，这原来的小型基地被**成这个地步，可能也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小是小了点，饿了吗？吃点东西？”
陆乔摇了摇头：“我先回去吧。”
秦燎也没有任何不满意，带着他去后院，直接去了自己的住处。
距离基地只有10公里，来回五分钟。
屋子比他的小公寓大很多，但勉强可以说是两个人住处。灯一开就是空荡荡的冷气，没有什么人气。
陆乔突然后悔来这里住。
“咳咳，麻烦小沈先生开个灶了。”秦燎面部表情有些尴尬。
陆乔放下手里的东西，声音淡淡道：“24区的保姆机器人，只要8000萨诺币。”
“所有东西都备着，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直接通讯联系我，卧室在二楼，你的房间在二楼拐角左边那间。”秦燎假装自己是个人地说。
“嗯。”陆乔很给他面子，毕竟以后，他的身份做事很方便。
“那需要我做什么？”
“不用。”
“好。”
秦燎说完就走了。
陆乔也没理他，自顾自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反正两个人也不是真的夫夫。
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屋子，已经晚上了，陆乔忙了一个下午，有些虚脱，去洗了个澡，也简单的喝了些营养剂。
秦燎的屋子在他的隔壁，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里面该有的东西倒是一点不少。
包括二楼的书房东西也摆齐了，是大有种要在这里住很久的感觉。
陆乔感受了一下信息素共鸣的感觉，衣柜那边还有一丝丝炙热的气息，像是刚留下不久的。
确定这里没有什么有用的东西，陆乔简单地做了两个菜，还蒸了一些米饭。
这两天一直喝营养剂，差点没把他喝的虚脱了。
【沈乔：你今晚回来吗？】
陆乔直至确定这条信息发出去，才继续吃饭。
然而等深夜，秦上将才抽空回了信息。
【秦燎：今晚巡查审讯，暂时没时间回去了。】
【沈乔：好。】
躺在床上，陆乔闭上眼睛，今天就当给自己休息一下。
把人当实验品提供能源载体，这种事也确实是001能做出来的。不过……既然已经出现了这种东西的载体，24区一定会出现人员缺少。
陆乔突然眼神一闪，那天在青禾星的船尾组织的转换试剂！！
地下黑市这种东西一般能卖到天价，但这东西……没有联盟认定书属于非法物品，药物性能未可知，大部分alpha和omega都是大家族遗传，两个beta的基因结合里很少有人能突变成a o的，这也意味着越来越少的alpha和o mega。
一般家族是出不起这么昂贵的转换试剂费用的，如果金钱跟不上……唯一的可能就是。
想到这里，陆乔冷静地打开了陆垚的芯片，然后插上饿了附近的一台光脑。
“查找一下，24区里有没有人突然背上债务又或者频繁去青禾星的。重点筛查的关键词是beta，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