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深海最危险?不,海面。
阎不识侧了侧头,眼神充满玩味:“说爱他?让他至死也不相信才好。” “……好的,那么王女就交给你了。”司斯把戚谋的手搭在阎不识手心上,像是个合格的老父亲。 两个不清不白的人,双手交握在一起。 公主得到幸福的归宿,王子的战争落下帷幕。 在这一刻,通往前方的大门轰然敞开。 戚谋却点了点阎不识手心,说:“如你们所见,我们真没有公主了,骑士凑合凑合用行不行?” 司斯不可置信,满脸写着:我给你讨老婆,你出卖我? 正要陷入沉眠的十三王子顿时激灵起来,将司斯团团围住了。 没有公主,愿为其王效忠的骑士也好啊。 但与此同时,四壁开始倾塌,要将他们埋没。 “兄弟好好招待他们!”戏剧晃了晃手指,转身第一个跑,“哎,这多出来的五千工资给谁呢?” 阎不识呓语了两句听不清的话。 戚谋拉着阎不识跑:“别傻愣了,小王子。” 独留一个白狗骑士,这就是该抛弃就抛弃? 但司斯能打的本事不是盖的,趁着混乱和动荡,边溜边翻出把枪,一路杀了出来。 伤害不到王子们,但也能让他们一趔趄。 司斯成功清白脱身。 戏剧回头都笑了:“戚谋,本来就能出来,皮那一嘴干嘛?” 身后石门已赌了个死,石像想必都被淹没。 十三王子,终得安息。 “怪可怜的。”戚谋微笑着,将伙伴们暗示成三位公主,“都是亲人,让你们的王兄做个好梦。” 戚谋可不乐意做公主。 谁让司斯刚才代入的最积极?这是报复。 “嗨……”戏剧揪了揪自己的耳朵,猛地止步,“停停停前面没有路了!” 阎不识没停下,一头撞到戏剧背后,直接把戏剧顶出崖面,自己也跟着下坠。 戚谋堪堪站住,拉着往下倾颓的阎不识,假装担忧地看:“这条路太黑了,没分辨清。戏神,还好?” 戏剧刚刚急中生智拉住阎不识的裤腿,现在还能艰难吱声:“不……” “所以说王子们到底有没有见到……”司斯正抽空思考,话说一半,追得太快刹不住车,一脑袋拱上了戚谋! 最后一根稻草落下,幸存的两人紧随其后落难。 但戚谋脚腕被拉住,脚尖不小心踩到司斯软乎乎的耳朵。 讲道理,有点痒。 四个人连成串,宛如四只嗷嗷待宰的蚂蚱。 …… 四人仰望,只有司斯的爪子还搭在断层边缘。 戚谋啊了一声:“思考吧。” 司斯思考了:“是海渊。” 戏剧挣扎道:“要我说,戚谋你用一下……咳咳,然后直接拿你想要的……咳咳……” 暗示戚谋用九重欺诈,把司斯骗了,他们就不用受罪。 “戏神笨了?我们都没见过石芯,跟谁都没联系,我也不能凭空造物。”戚谋抬头一勾司斯脖子,直接把他给卷下来,同时紧拉住阎不识,“跳。” 没错,欺诈不能改变既定结果——比如死亡,也不能凭空偷没联系的事物。 他这个贼,不见到主人,就偷不到东西。 四个小贼八条腿,扑通扑通跳下水。 海水再度席卷而来,装备却早被丢了。 百艘船骸分散沉积在这海底。 记载着多少历史的沉淀、水手出航时的梦想、乘客的远方。 唯一完整的,是黑色的帆船,甚至还在忽隐忽现地疾速行驶! 黑帆影重重,晃得本就被海水冲击的视线更晕了。 SS级危险物,密拉斯黑帆船。 那黑帆顶上簇拥着亮色晶体,在水下万分耀眼夺目。 不难看出它的动力之源。 四人手拉着手,眼神交流。 他们没多少时间。 尽管代号玩家比普通人身体素质好很多,也最多只能在深海渊残喘不到十分钟。 黑帆船却骤然消失,危险无形。 戚谋冷静地检查腰包。 三十米伸缩型钩锁,四颗氧气糖,一把精致小刀,水下助冲器。 他把糖塞给每个人,随后闭上双眼,将钩锁递给司斯,又弯身,在鞋上穿了助冲器。 戏剧戴上了手套。 阎不识还在张嘴吃水吐泡泡。 海底平静。 深海寒意刺痛骨节,四周的沉寂中弥漫着令人不安的气息。 刷啦! 庞大的阴影霎时笼罩在这一片海底,骤然出现的船身荡开汹涌的暗流,震得珊瑚横折,压得废船粉碎。渺小的四人更是被掀到身不由己,连连后卷。 就在此时。 就在此时! 钩锁精准地被抛出,冲破水流的阻力,投至船舷边缘,将那差点又要消失的大船堪堪拴住。 司斯咬紧了牙,将绳索缠在自己手腕,将钩锁的源头狠狠扣进四周尚存的大礁石里。 戚谋踩着水下助冲器,握着钩锁稳住身形,先冲登上了黑帆船。 黑帆剧烈晃动挣扎,要摆脱这临时束缚。 在那细细的绳索要被甩飞时,戏剧趴拿自己的重量施压,双手和神秘力量相抗,紧紧攥住绳子,要爬上去。 阎不识没有动,只是抬头仰望。 无须多话,分工鲜明。 刚一上船,戚谋的眼前场景都蒙上了雾,方位感近乎失去,动作也和大脑渐渐失去联系。 只有强大的精神力,才能抵抗这船的古怪攻击。 用过一次九重欺诈后,尽管消耗了一些,戚谋还是选择自己上帆。 他凭借着上船前的动作惯性,并未改变身形轨迹,闭目在心里计数。 1,2……5秒,能撞到桅杆。 6,7……15……会爬到桅顶。 戚谋将刀握在手里,本能地前刺。 戏剧大喊一声:“手!” 在下边人眼里,戚谋正用右手往左手掌心戳了一刀。 但他右手本来就很抖,伤口不是很深。 也许在一切感官模糊时,人类会遵循本能。 戚谋是天生的右撇子,只是后来右手受了严重伤,才改用左手。 痛楚只有一瞬,博得的清明视线也只有一刹。 却已足够! 小刀在手中反转,被戚谋重新握在左手,狠厉地刺破了黑色帆布! 刺耳的哀鸣直击灵魂,黑帆船的领域暴走,海水开始剧烈地翻涌,冲散一切。 戚谋眼前恢复平静,顿时撒开手,往下瞥,那晶石却不知去向了。 戏剧早就爬了上来,正向殿后的司斯伸手。 阎不识总是神出鬼没,不知何时已拉住了戚谋的左手。 他很会舔舐伤口。 可一切还未停止。 海底大亮,恍若日光。 这千年的黑帆船,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不!整个海底像是煮沸的锅,海流猛地滚动,卷起千丈高,无名巨力将他们从海渊吸向海面。 模糊中,戚谋听见了戏剧顶着水流也要发出的呐喊: “我的书!里面……咳咳……七万话币……这戚参谋的工资啊……都交代了……咳咳……” “幕后老板是我。”戚谋含了口糖,尽量捂着嘴喊,“司苦力的五千块啊,怎么就这么没了。” 司斯狗毛沉沉的,拼命挣扎:“咕噜咕噜!你干嘛把话币放书里,不对……这就是,资本的压迫吗……咕噜……” 阎不识捂住嘴轻轻笑,一指头顶水面的光:“还闹呢?真正的SS级,是它。” 小魔不敢上天堂, 天堂隐居着魔王。
第21章 一面谎言
海浪翻天,太阳夺目。 他们早被折磨得千湿万透,乍一接触到空气,温暖都是一种刺痛。 “咳……咳!”戚谋感觉肺快要在水压的冲击下爆炸,眼睛很晕,剧烈地咳嗽,生理反应的口癖一下子没止住,“嗯么么么么么喵……嗯。” 空气一时寂静,海水都停了一瞬似的。 阎不识眼睛还没张开,就咧嘴笑,疑惑道:“喵?” 戏剧边吐水边笑:“咳咳!哈哈哈哈!哪来的猫啊?” 司斯忍不住被呛了,说:“……你和妖精老师学的挺好的。” 之前在《无人可信的故事祭》里,那位开局的妖精老师打了个“嗯嘛嘛嘛”的喷嚏。 “从咳嗽的第二下,我就知道我没了。”戚谋不大在意,感觉头上有东西悬着,陡然抬头。 有着熏黑长耳的邪恶海妖,正坐在重归海面的黑帆船的桅杆上。 空洞的眼睛和戚谋对视,露出诡异的笑。 海妖干净的胸口发亮,是海晶石芯重新入体了。 密拉斯海的真正SS凶险,不是黑帆船。 而是船的持有者,吸引别人来寻找宝藏的海妖。 戚谋吐了口血沫,握紧了刀,眼神戏谑,说:“妹妹,你可不尊敬哥哥。” 他的上身依然有排列的鳞线,但已淡了许多。 这样和海妖一上一下相对,还真像是亲族。 司斯在水下受了伤,又是最后上来的,正趴在那累成死狗。 戚谋目不斜视盯着头顶的危险生物,却跟伙伴说:“起来。” 司斯脸下流的血成了血泊,颤抖地对戚谋伸出手。 戚谋蹲下,去拉,目光依旧紧盯着海妖。 司斯却轻拍开戚谋伸去的手,竖起一根手指,咳出口卡在嗓子里的血:“加一个话币……” “十个。”戚谋利落地说,单手上上下下翻遍全身,只找到一枚,干脆先塞过去,“定金。” 司斯一下子接过,利落的滚起来去砍船的桅杆! 身后,阎不识抛了抛戚谋的腰包。 高坐的海妖随着倒下的桅杆晃了晃,倾吐刺耳哀歌,向他们扑下来! 可海妖的脸被砸了个正着,第一道凝成的声波硬生生卡住。 始作俑者阎不识摊开两手:“我想,你的东西,一点也不值钱?” “抱歉,一百万。”戚谋站直了身体,轻巧地在倾斜的甲板上疾动,“记得赔。” 海妖的脸没有神色,却好像在微笑。 它唱起了歌,人心的歌。 戚谋眼前的路愈发漫长,永远不能触碰到那尽头的蓝色光亮。 大脑被迫切割出好的回想、和坏的记忆,还有灵魂深处的苦痛。 不,这不属于他。 可是头很晕……意识很乱…… 海妖无神的脸就在眼前。 伴随它来的,是心口的剧痛。 那是心脏被撕扯、搅碎的痛楚。 但戚谋没有出发一声叫喘。 他猛然睁眼,小刀已剖开海妖坚硬的鳞,生生挖出了海妖胸口的海晶石芯。 ——欺诈绝无示弱之时,他一定要他想要的东西。 戚谋之所以成为代号欺诈,就是因为他喜恶都少的可怜,情绪绝对完美,不会被人抓到一丝漏洞。 而错信他有漏洞的人,都迷失在了欺诈的深海里。 一时间血与海交融。 朱红染脏了蓝,海蓝照映出红。 两只海妖自相残杀。 海风呼扇地更大了,吹得空中满是血腥气。 阎不识突然站定。 那向来不着调的迷诡声线,被海风拉大:“戚谋,我恨不得你死。” 戚谋抿着唇,动了动喉咙:“你很怕我死。”声音笃定,带着一分笑意。 世界猝然黑白分明,两色交织。 没有色彩,空荡死寂。 戚谋流淌着黑色的血,海晶白得几乎透明。 他终于懂了阎不识的技能,竟然是结界。 阎不识下巴搭在戚谋肩膀,一手捂住他的眼睛,诡异地笑了两声:“是啊,所以——让想杀你的东西活着吧。” 残血的海妖被定格住,原本通体的白迅速被染黑。 戚谋却变白了。 颠倒黑白。 无形的线,无形切割,万次处刑在一瞬之间响起。 漆黑海妖,支离破碎。 黑白颠倒之后,世界一点点恢复色彩。 戚谋压住心口,戏剧和司斯也赶紧过来帮他止血,好在伤不致命。 “咳……不亏,轻点,别给我搞死了。”戚谋晃了晃头,把海晶石芯塞怀里,任那俩家伙帮忙,扭头看向阎不识。 阎不识神色变得有些奇怪,眼里闪动着疯狂,声音很低:“哈哈……你信我。” 热血没被止住,是从阎不识身上传来的。 戚谋眼见阎不识从脸上开始,一点点地流血。 或是抓伤、或是撕裂伤口、还有精神攻击留下的疤。 “来,趁这个还没凉透。”戚谋不顾胸骨的裂痛,翻身把阎不识放倒,亲手解开人家衣服,从戏剧手里抢过急救药,敷在阎不识身上,“小谎言,你知道吗?曾经有一个词在八方很流行,叫骄傲。” “是傲娇吧。”戏剧吐槽说,还尽心尽力地给戚谋上身缠布,“哎,司斯这衣服料子咋这么差呢?” 光着身子的司斯:“……用你的。” 戏剧摇头:“我的?一万。” 阎不识还对伤害一无所知似的,拽着戚谋的手拉近,笑了:“你信我。” 戳破谎言,也是一种相信。 戚谋拍了拍阎不识的脸,问司斯:“思考一下技能。” “我查查。”司斯吹了个口哨,目视前方,“小四。” 戏剧好奇,去看司斯的伴生系统。 戚谋还没登陆系统,什么也见不到,只能盯着一直发疯在那笑的阎不识。 司斯操作,导出资料。 半晌,戚谋说:“不好意思,我系统坏了,看不见你的。” 司斯无奈,又任劳任怨开始做一个读书机:“……一面谎言。我猜是他开了技能后,一旦谎言被戳破,技能发动,下一句有关戳破者的谎言会逆向成真。” “但。”戚谋碰了碰阎不识脸上一道小伤,猜测着问, “要付出代价?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的代价。” “我想是的。” 阎不识眼睛眨了眨,紧攥着戚谋的手。 戚谋不得不改观。 疯子也是天使,谎言亦是甜蜜。
第22章 回乡之愿
黑帆船的灵性消失,变回了一艘年久失修的破船。 可这黑帆在海面上一挂,八方城里的大多数人都得吓个好歹。 戚谋坐着,大腿上还枕着濒死伤员的脑袋。 “找个破布袋子都比我腿舒服。”戚谋仰头望着碧穹,手一下下地敲船板,“阎不识,你这是糟蹋自己呢,还是磋磨我呢?” 阎不识却很惬意:“什么?糟蹋你?我没有那种想法。” “我选择相信。”戚谋信以为真。 船这边在这岁月悠闲,船那头在忙忙碌碌。 掌舵的司斯累得满头大汗:“戏剧,东南角漏水了,去堵一下……” “我堵船舱呢!”戏剧的声音远远喊来,“我好歹是你老板吧?” “不,你被我炒了,能把工资弄丢的老板太不靠谱。”司斯斩钉截铁。 戚谋懒洋洋地说:“你收了我的钱,给我打工吧,底薪一百,奖金看脸。” 司斯瞬间站直:“好的老板,这回的工资呢?” 苦力绝对不会和钱过不去! “被人丢了。”戚谋意有所指,戳戳阎不识,跟司斯解释,“那是我现在的全身家当,以后再补给你。” 司斯迟疑地问:“那万一,以后你的钱也不归你管呢?” “这世上没人能管得了我的钱。”戚谋相当淡然,在胸前比了个叉,“别想了,有了谁也不给。” 那头戏剧可算忙活完了,好好一个帅哥,被折腾得像是熬了七日的夜。 戏剧过来,揶揄着踢了一脚司斯:“眼力呢?直接讨阎哥要啊。” 司斯眼巴巴看向阎不识,阎不识不理他。 戚谋抬起一边膝盖,支着头,对这几个人小心思心知肚明,不管不顾。 他把海晶在眼前摆着,和太阳挡成一线。 透蓝的石晶,深处漾开神秘的紫芯。 终于得到了。 戏剧探头:“全拿到了?” “嗯。”戚谋收起海晶,瞥了戏剧一眼,“说说你的愿望。” 什么? 司斯疑惑问:“你们不是长期互助么,还不知道他的愿望?” “我的系统修复是首要的,接下来才是他。”戚谋摊手,还往戏剧身上靠了靠,眨眼骚了一句,“说吧,戏神,要我怎么满足你?” 戏剧举起双手,以证清白,说:“你满足不了我……不是,我想回乡。” 回乡。 戚谋第一次在八方世界听见这个字眼,真是陌生。 八方何时成立,谁也记不清了。 他们像是被驯养的动物,在名为八方的囚笼里训练自己,成为特殊的、有用的人。 “你还记得故乡?”戚谋轻轻哂笑。 “不止,兄弟,我向你坦白一件事。”戏剧拍了拍戚谋,“你千万别生我气。” 戚谋无所谓道:“说不说都可以。” 但表情分明写着说不说都要折磨戏剧。 戏剧捋了捋头发,沉口气:“一年前,你生死不明,回来时伴生都毁了,在疗养院见到我,还说不认得。” 戚谋记得,还说:“是的,你当时说什么我都不会信,尤其警惕你骗我是我老婆,要分我遗产。” “我没说,而且我是纯1,谢谢。”戏剧继续说,“往前倒推一个月,我在《荆棘囚笼》这个副本见到的你,当时我算是隐藏NPC,你刚好进入彩蛋关,把我救了。” “哦。”戚谋尝试回忆,“真巧,我就只忘记了那两个副本的事。” 旁边的司斯及时开口:“所以你是霸道大佬的落跑小娇妻?” 阎不识呼噜声里还夹杂一句:“你还清白吗?” “别打岔。”戏剧左手怒搓司斯脑袋,右手想碰阎不识,又默默收回,“和你们不同,我是八方世界的中途参与者,不走正规流程,而是被人抓了过来。” 司斯一边被搓一边吐槽:“俗称潜规则?” “你管管他?”戏剧踢了踢戚谋。 戚谋重复问:“所以还清白吗?” “清白得很呢。”戏剧拢了拢手指,陷入沉思,“这一年我查了不少,别的世界大半都被八方世界吸取力量,沦落到毁灭。我的故乡当年已经有了些苗头,现在不知怎么样了,但我依然要回去。” 戚谋信了。 他当初很警惕戏剧,但知道戏剧的确是一年前的新晋代号玩家,确认没危险才合作。 “继续。”戚谋扬扬下巴,把阎不识的头放到另一条腿上,“麻了。” 阎不识咕哝了两声。 “这里的官方组织叫做——心象。”戏剧趴在船舷,眺望不远处的城,“等你修好伴生系统,登陆玩家殿堂,就能和我组队找到他们了,官方副本,记得吧?” “野本打多了。”戚谋若有所思低吟,抖抖腿,“是吧,小谎言?” 谎言还是个野生GM呢。 阎不识打哈欠:“官方规则好多哦。” 戏剧回头:“嗯,接下来,我要说的你们千万别怕。” 没人理他。 戏剧疑惑:“为什么不接梗?” 司斯棒读:“我们是合格的代号玩家,我们受过专业的心理训练,不会害怕。” “那好。”戏剧满足了,开口说,“抓我的人在心象组织,是官方系统之一。” 就这? “知道了,修系统,打官本。”戚谋懒得多说,眼见船要靠岸,勉强地抱起伤员下船,回头嘱咐司斯,“记得将黑帆船的狩猎帮我登记一下。我信誉太差,人家不信。” 司斯没多想:“好。” 四人在一众人异样的目光中下了船。 四个人,三个没上衣的,场面十分荒唐。 戚谋打开通讯。 【欺、欺、诈、你好,要、要和……谁、联络吗……】 戚谋选定【创造】,随后等待。 又忽然问:“怎么确定是心象组织的人?” 戏剧摊了摊手:“我没过试炼,强制激活了代号。” 戚谋笑说:“还说没被潜规则?” 每个人磨练到大圆满时,会随机抽取26个官方系统之一,突破试炼关卡,晋升成代号玩家。 从没听过不打就能晋升的。 就在他们上岸时,戚谋的通讯响了。 【创造】:来我的缔造城。 【创造】:这个game过了,给你重新注册。 戚谋:“这回是?” 【创造】:多带几个伙伴来。 戏剧问:“创造能帮你?” “哦,他呀,26个官方系统中的C。”戚谋回应。 “你才是被潜规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