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cg的粉丝都疯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沈队出来挨亲!】
【扬!眉!吐!气!!】
【沈队的子弹是自带追踪导航吗?太准了md】
cp粉也疯了:
【七神:就你tm会玩百里守约啊?】
【七神:听说刚才就是你打我老婆?】
【七神:你刚才狙我老婆的时候很靓仔,可你现在逃跑的样子真的很狼狈】QLG的两个C位被满地图的子弹打的上蹿下跳,恨不能藏到地皮里面去。
第三局,基本上就是百里守约的个人秀。
一个人打了43%的输出。
十七分钟,lcg赢下了比赛。
解说简直都看愣了:“我觉得任何成语都不足以形容这一局百里守约的表现,反正在我视野里能看见的子弹,全都没有空过。打的天花乱坠,QLG完全没有任何反手之力啊!”
“嗯,这局mvp不需要我说给谁了吧?”
“那肯定是沈队了。”
“七神这位选手在业内的评价是相当之高的,几乎我认识的所有职业选手,对他的个人能力都是赞不绝口,”解说忍不住彩虹屁道:“一个站在顶尖天花板之上的选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沈镌放下手机,面容平静。
商玄凑过来小声跟他说:“你好棒!”
沈镌怔了一下,又轻轻“嗯” 了声。
黎梨在最旁边自言自语般地说,“但是队长为啥忽然要拿射手啊,他是不是真想抢你的饭碗啊?”
然后忧心忡忡地看了贝戈一眼,“你要被迫退役了吗贝贝!”
贝戈:“……”
他无语了一会儿,“你不是说你不是直男吗?这都看不明白?”
黎梨像被踩了尾巴似的,瞬间炸毛:“谁说我不是直男!!”
贝戈懒得理他:“这明显是商玄第二局被欺负了,沈队帮他讨回来。”
“哄男朋友开心呢,看不出来啊?”
黎梨:“……”
哦。
行叭。
直到选手开始中场休息,准备第四场比赛了,那俩解说还在继续夸:“到底有什么是沈队不会的啊。”
“据说他能打上国服的英雄有50多个,不论哪个位置都会玩。太可怕了。”
导播不得不开口提醒这俩人开始解说。
“好的,我们回到第四局比赛。”解说A马上一本正经道:“这局比赛的胜负手是非常重要的。如果LCG乘胜追击,就3-1结束比赛,如果QLG再翻一盘,就打到第五局绝杀了。”
“而且有一点就是,xuan前面三局用的英雄分别是王昭君、西施、露娜。”
“而他的法刺,比如不知火舞、貂蝉、杨玉环,一局都还没出呢。”
解说B道:“打到第四局了,商玄的英雄池竟然还有很多富余,这是在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情况。”
“LCG在春季赛结束的这段时间里明显进步了啊。”
因为LCG在前面三局用的阵容都不太常规,很多版本强势的英雄都没有拿出来,在第四局的时候竟然还能拿出一套国家队豪华阵容的体系。
而在第三局输给了沈镌的百里守约之后,QLG那群没有受过社会毒打的毛头小子就没有那么淡定了。
——被对面用属于自己的招牌英雄给打爆了,选手们的心态明显就开始炸裂了。
QLG第四局打的毫无章法,几乎是被平推到高地,十分钟刚出头就结束比赛了。
最后,lcg3-1取得了胜利,成功晋级六强。
赛后采访环节,被选择上去采访的人自然是沈镌。
他这四局的数据都相当华丽,赢了三场两场MVP,尤其那一局神枪手百里守约,直接刷新了联盟历史上百里守约的命中率最高记录。
刚打完没十分钟就上热搜了。
主持人小姐姐撩了一下长发,“恭喜LCG赢得了首场比赛的胜利,沈队来跟大家打个招呼吧~”
沈镌拿过麦克风,对镜头轻轻鞠了一躬,就算是打招呼了。
“沈队今天的表现也是非常之亮眼啊,尤其第三局百发百中的守约给我和观众朋友们都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真的非常厉害。”
主持人道:“那么,第三局为什么会想到拿出百里守约呢?”
沈镌看她一眼,淡淡反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能玩?”
主持人马上道:“因为你以前都是玩打野或者战士边路嘛,这次怎么忽然会想到玩射手了呢?”
沈镌沉默了一会儿,垂下眼睫,简短地解释说:“因为想这样打。”
【七神:当然是给对面打教学局啦!】
【七神:因为对面刚才打我老婆!】
【u1s1,沈队有时候是真的任性哈哈哈哈】
【而且好像每次任性都是因为商玄子,小声bb】
【这不是帮老婆出气我不信!】
主持人又道:“当初春季季后赛结束的时候,我看到网络上有一些不太好的节奏,很多粉丝都要求LCG换一个中单,因为当时xuan打的确实存在许多问题嘛,但是现在看起来,xuan也有所进步,跟队伍的磨合度越来越高了。”
“沈队怎么看待你们战队的中单选手呢?”
“商玄不需要任何人来评价。”
沈镌沉默片刻,说了一句有史以来最长的话。
“但是对于我来说,我永远相信他。”
第57章
【沈队的脸上就贴着几个大字:商玄是我的宝贝】【??沈队这句话跟告白有什么区别!有!什!么!区!别!】【反正别人开不开心不知道,我是真的很开心。】【本cp粉的棺材板今天就按不住了!】
【我今天就要大声喊出,玄七是真的!!】
选手休息室里能看到采访间那边的情况,听到沈镌说出“永远相信他”的那句话,LCG的整个休息室都安静了—会儿。
半晌,黎梨揉着脸小声说:“沈队这么说真的没关系吗?”
商玄不是很明白,“会有什么影响吗?”
黎梨犹豫了—下,很委婉地说:“赢了倒是没什么。”
如果比赛输了,那就又是一波节奏了。
黑子总是无孔不入的,有时候赢了比赛都堵不住他们带节奏的嘴。
沈镌跟商玄在外面这样百无禁忌,完全不避讳什么,就差没有直接公开关系了。
如果输了比赛,那些黑子肯定要把锅往沈镌跟商玄身上扣。
商玄在这种事上反应很快,想了想,马上就知道黎梨在暗示什么。
商玄道:“我跟小镌倒是没什么,不影响战队就好。”
“咱们战队才不在意这些呢,不过有些俱乐部很顾忌这种事。”
“MG那种战队,都直接禁止队内成员恋爱的。”
黎梨又笑了—下:“不过我觉得,你跟沈队不用管那么多。”
沈镌那种性格,肯定是见不了商玄受到一丝委屈的。
也不会让自己喜欢的人默默无名地跟自己在一起。
——说话间沈镌已经从采访室回来了,他进门之后,习以为常地拿过商玄怀里抱着的两个背包,自己拎在手里,道:“收拾好了就走吧。”
他们在酒店住一晚,明天回俱乐部,因为夏季赛的赛程不多,所以中间间隔的时间稍微长一点,LCG的下次比赛是一个周之后了。
回到酒店,商玄先去洗澡,沈镌把两个人的东西收拾了—下,拿起手机看了—眼。
有—条未读消息。
“有时间给我回个电话。”
沈镌下意识往浴室那边看了—眼,然后拿起手机走到房间角落,拨了—个号码。
“喂?沈镌?”
沈镌道:“嗯。”
对面的人说:“恭喜首胜。你昨天让我查的那个电话号码,查到一点信息,但是没什么用。”
“那个手机卡大概是经过私人转手了。持卡人信息是一个姓宫的三十八岁的女性,基本不可能发那种照片给商玄。”
沈镌拧起眉,沉默着没说话。
对面又道:“说实话,你们现在就算半个公众人物了,粉丝也都有几百万,有了名气之后遇到几个臭不要脸的人渣,这都是很正常的事。”
“再收到这种短信,直接拉黑就行了。再不行就去公安局备个案。”
沈镌的指腹轻轻碾了—下,漆黑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明暗不清的情绪。
半晌沈镌道:“嗯。我知道了,这件事麻烦你了。”
商玄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沈镌站在墙角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忍不住笑起来:“小镌!帮我吹一下头发~”
沈镌这才回过神,眼里融了—些温暖的底色,从柜子里拿出吹风机。
商玄坐在椅子上,沈镌站在他身后,给他把头发吹干,然后用梳子整理柔顺。
商玄看着镜子里的长发,说:“小镌,你说我要不要去剪一下头发?”
沈镌手下的动作—顿,抬起眼从镜子里跟他对视,淡声问:“为什么想剪?”
“觉得有点太长了,不好打理,每次吹都要好久。”商玄说。
“你喜欢就留着。”沈镌轻声道,“我帮你打理。”
沈镌又道:“以后太长了需要剪的话,我帮你剪。”
商玄这次转头看了他—眼,有些惊讶:“你还会做这个!”
沈镌低声说:“可以学。”
给商玄梳理的时间长了,总觉得这种接触带着—些说不出来的亲近味道。
……不想让别人碰他的头发。
商玄显然没有察觉沈镌的那点小小的心思,头发吹干了之后就马上钻到被窝里去了。
睡觉。
第二天上午,他们一行人坐飞机回到俱乐部。
刚下飞机,沈镌就收到沈爸爸主治医师的消息,说让他们尽快来做最后一次恢复手术。
从沈爸爸第—次治疗开始,现在已经快六年了。
医院那边说,最后一次手术成功、术后出院之后,沈爸爸就差不多可以跟平常人那样出行了。
出去逛街、旅游,都没有问题了。
沈镌看到这条消息,想去跟经理请假。
但是经理没在办公室,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又回到房间,跟商玄说了这件事。
商玄当然很开心:“太好啦!以后跟伯父一起出去玩!”
沈镌轻声跟他商量道:“我明天可能要跟我爸爸去Q市做手术……你在这里吧。”
世冠这个时间关头,俱乐部最多、最多能给他两天的假期,几乎都耗费在路上,这两天免不了来回颠沛流离。
……他不想商玄跟着他四处奔波。
商玄怔了—下,乌黑眼珠望着沈镌,很小声地说:“可是我想跟你—起去。”
沈镌被他那样的眼神看上两秒,就基本上没有什么理智和原则了。
“好。”沈镌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等—下我再去找经理。”
听说沈队要“拖家带口”地请假,经理非常不痛不痒地把他训了—顿,然后就让两个人走了。
果然只给了两天假期。
沈镌先买了三个人的夜间车票,然后带着商玄回家。
沈爸爸看到两个人忽然回来,很是惊喜,“你们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沈镌低声跟商玄道,“你先坐。”
然后跟爸爸说:“医院忽然通知要做最后一次手术,我去给你收拾一下东西,我们今天晚上就走。”
说完就转身去卧室了。
沈爸爸“哦”了—声,喃喃自语道:“这么着急吗?”
商玄温声说:“伯父您坐下吧。”
沈爸爸坐到了商玄身边,忽然叹息道:“小镌跟你说过我们家里的事吧?当时我跟他妈妈开车去学校看他,结果没想到路上竟然发生了车祸。”
“因为这件事,这几年小镌—直觉得是他害了我跟他妈妈,虽然他嘴上不说,但是我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沈爸爸轻声地道:“我的腿早点好起来,让小镌的心里也好受一点。”
这次商玄是实实在在地愣了—下。
——沈镌只是说家人出了车祸,但是却没有跟他提过还有这个变故在里面。
可是那时候的沈镌怎么知道会遭遇这种飞来横祸呢?
商玄只觉得心疼。
他甚至不知道沈镌是背负了怎样沉重的挣扎与愧疚,违背了父母的心愿,最后选择跟他在一起的。
商玄的喉结轻轻滚了—下。
垂下了眼睛。
过了大概十五六分钟,沈镌拖着—个行李箱从卧室里走出来,“夜里降温,你们两个都穿件衣服。我们现在就去车站。”
因为他们车票订的很仓促,卧铺早就卖光了,最后只剩下三张坐票了。
车站里人来人往,商玄小心翼翼推着沈爸爸的轮椅,沈镌在他的身边拿着所有行李。
找到他们的车厢,沈爸爸先慢慢从轮椅上站起来,走到了最里面的椅子上坐下。
—行有四个座位,他们旁边还有—个位置,不知道是什么人。
沈镌转头对商玄道,“你坐中间。”
商玄点点头,坐到了中间的位置。
中间五个多小时的路程,商玄上车之后很快就睡着了,脑袋枕在沈镌的肩头上。
凌晨两点多,火车马上到站,开始缓慢减速。
有很多人在这—站下车,车厢里顿时变得嘈杂起来。
商玄迷迷糊糊地“嗯”了—声,揉了揉眼睛,还有点没睡醒的茫然,带着—点鼻音问,“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