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估计是没有看攻略就直接随便选了吧。
最开始设计银河时,设计师想要做出的是一个近战工具,虽然范围不大,伤害不高,但是他的技能冷却只有0.2s,并且耗能极低,在能量源满的情况下,连续开炮,能打12个小时,在持久战中非常有优势,而且只要运用得当,快速击杀敌方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可是,从游戏发行到现在几年之久,陆陆续续有人使用之后就丢弃,后来也只有喜欢漂亮武器的omega使用,到如今一个人都不再用这把武器了。
它也只能被堆在角落里,无人问津。
每把武器都有他存在的意义和价值,虽然他很高兴能再看到有人用起,可是说不定银河很快就会被抛弃。
他叹了口气,看了银河一眼,然后关闭了画面。
傅远之练了没多久,发觉了它的不足之处,但同时好处也是看得见的,练得真起劲,旁白温馨提示他不要沉迷游戏,他抬头一看,距离他玩游戏居然过了两个小时。
抓紧时间退出来,关闭智脑,卷巴卷巴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睡了。
一夜好梦。
再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也不知道是过于兴奋的原因,第二天起了个大早,洗漱完出去阿瑞斯正要开门准备锻炼。
见客房有动静,望去就对上了傅远之的视线。
alpha的视觉一向很好,阿瑞斯隔了小半边的房子,还能看到少年眼睛下的青色。
“早上好,阿瑞斯。”
少年揉了揉眼睛,阿瑞斯没有错过他眼底的疲倦。
去陪他工作真的有这么开心吗,以至于兴奋到昨晚没睡好,阿瑞斯呼吸一滞。
这份情感来得快过直白炙热,把阿瑞斯打得措手不及,他抿了抿唇,眼神闪烁,说道:“时间尚早,还可以休息。”
少年摆手,“不用了,我睡够了,你快去锻炼吧,我等你。”
等会就要去军队了,他怎么睡得着!
他恨不得螺旋倒立三十秒来表达他到底有多么的兴奋。
发了声招呼就往楼下窜,窝在沙发上,小小一团玩起了智脑。
阿瑞斯在二楼俯视,这个角度整个可以看见少年柔和的头发和小小的发旋。
他敲了下智脑,让阿尔法1号送去早餐,别把人饿着了。
嘱咐完才打开训练室的门,门开了一下,眨眼间又轻轻合上。
智脑的屏幕初始模式是和视线平行的角度,用户也可以自行调节,但考虑到颈椎问题,大部分人都采用的是平行模式。
并且更妙的是它的透明化特点,如果不同意其他用户的申请观看权限,别人是看不到自己的屏幕的,只能看到淡淡的光痕。
所以这也就导致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如果,有人觉得路人一直在看自己老婆,准备把人抓起来揍一顿,走近一看才发现那人只是看视频。
因为智脑闹出许多啼笑皆非的沙雕事件,还被罗列在了论坛上,后来智脑才加了屏幕保护模式,别人可以看到屏幕,但看不清具体的内容。
傅远之如今学会了上网,点进热门的帖子里看,笑到肚子疼,歪倒在沙发上,气喘吁吁,怎么会有这么多沙雕网友。
阿瑞斯系紧了扣子,开了门下楼,站在楼梯上看去,少年眼角湿润,脸蛋红扑扑的,笑眼弯弯,听到他的动静,想要起身,竟然一下子直不起腰肢。
阿瑞斯走近伸出手,少年柔软的手就搭在他的掌心里,两眼朦胧,嘴角含笑:“拉我一把。”
阿瑞斯微微用力,少年柔软的身体就倾倒而来,阿瑞斯用另一只手止住了他。
明明没有靠到,身体却僵硬了一瞬,樱桃味的信息素又悠悠地钻进他的鼻间。
傅远之撑起身子,还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说…怎么会有这么沙雕的事情,晚上关灯偷偷玩智脑,他老公起床看到对方的脸散发出幽光,吓到报警哈哈哈哈哈哈……因为玩智脑过于认真,不小心亲到了朋友脸上……笑死我了!”
傅远之缓了一会,看向身边的男人,试探问道:“阿瑞斯,你有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阿瑞斯摇头:“没有。”
傅远之一边给自己揉肚子,一边说道:“也是,阿瑞斯看起来完全就是精英类型的人,完美无缺,根本想象不到这种事发生在你身上。”
他看向阿瑞斯,这样的男人不就是无论热夏寒冬都穿着西装制服的霸道总裁,一米九几的大高个,笔直有力的长腿,冷酷犀利的面孔,干净利落的短发,以及微红的耳尖……
嗯?微红的?
傅远之怀疑自己看错了,踮起脚尖想再看一眼,阿瑞斯却别开脸,转身进了餐厅。
应该是看错了吧?
傅远之想。
阿瑞斯吃饭的速度优雅又不失速度,很快就出来了,身上还披上了黑色的大衣,胸口佩戴了一个刻有鹰形状的勋章,笔挺帅气,衬得他宽肩窄腰,气势凌人,旁人不敢靠近。
傅远之却两眼放光,跟了上去,乐颠颠地夸赞:“这样的美貌真的是存在的吗?”
阿瑞斯脚步一顿,身边的少年注视着他。
脸上还残留有绯色,唇瓣开开合合:“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制服吗?”
阿瑞斯扫了眼身上的军装,没忍住问了一嘴:“什么制服?”
“被你制服!”
第10章 在吗?
阿瑞斯扫了他一眼。
傅远之没看懂他的眼神,只觉得有点奇怪,他形容不出来,有点无奈,又有点压抑不住的高兴,总之他不明白。
阿瑞斯却没有等他回味,率先一步离开。
傅远之只好紧紧跟上。
还是那辆悬浮车,副驾驶上却多了一个人。
傅远之乖乖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有点好奇,副驾驶就探出半个人身。
宋斯赋伸出一只手,笑得如沐春风:“你好,我叫宋斯赋,是元帅的副手。”
傅远之握住他的手,“你好,我是傅远之,最近暂住在阿瑞斯家里。”
宋斯赋闻言扫了眼阿瑞斯,他昨天已经得知傅远之是阿瑞斯的联姻对象,前天那件事也不清楚阿瑞斯到底知不知情,两个人之前又好像发生了点什么,打成了某种协议,不过他识趣并不会过问。
他抽回手,指尖点了点傅远之和阿瑞斯中间靠背上的按钮,“里面有零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就都准备了些。”
“谢谢。”傅远之不好意思地道谢。
宋斯赋能敏锐地察觉到当他说完这句话时,阿瑞斯的眼神凝在他身上。
啊,alpha的占有欲,看来元帅是真的对眼前的小家伙上了心。
不过也难怪,这么漂亮的omega应该很少人会不动心,尤其是在前天的事情后。
可是他又不喜欢omega,元帅也不必这么紧张。
宋斯赋推了推镜框,镇定自若地把智脑中的文件发送过去。
手腕上的智脑滴滴作响,阿瑞斯深深注视了宋斯赋一眼,才低头处理文件。
宋斯赋笑得温润和善,后背却冷不丁地打了颤。
傅远之看不出两人之间的气氛,轻轻按下按钮,打开存储器,里面的零食呈现在他眼前。
傅远之眼睛一亮,五颜六色的色彩争夺他的眼球,而且都很漂亮,都用丝带礼盒静心包装过,他不好意思选,就挑了个小小的一根棒棒糖,然后克制的把储存器推回去。
棒棒糖套个透明的塑料壳,棍子系上了粉蓝色的蝴蝶结,棒棒糖还是星河的图案,他一打开包装,星河就开始静静流淌,看得傅远之惊讶。
味道还是甜甜的奶糖味,入口丝滑,非常好吃。
就是糖有点大,往嘴里塞显得半边脸鼓鼓的。
宋斯赋一看,不禁有些哑然,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选的,正巧选到了青趣棒棒糖。
这款棒棒糖在星网上销量非常高,包装清新可爱,但是含在嘴里却非常的…有趣味,腮帮子圆鼓鼓的……糖还会逐渐会融化成白色的水……
他低咳一声,把棒棒糖放进去纯属恶趣味,没想到傅远之竟然选了,他居然自己离被赶下车不远了。
阿瑞斯听到咳嗽声,微掀眼皮,余光扫到身边的人,身体一顿。
少年嘴巴红红的,白色的水不小心沾到了唇瓣,显得水润甜蜜,又添了份暧昧的艳色。
阿瑞斯看得眼皮子一跳,抽了张纸巾把棒棒糖取出来,傅远之合得紧,棒棒糖被抽离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啵”声。
傅远之不明所以,眨巴着眼睛,“怎么了?”
“没什么,”阿瑞斯用手帕给他擦了擦嘴巴,没控制好力道,一不小心用过了力。
“嘶……”傅远之吃痛。
阿瑞斯才发觉自己反应过度,手帕拿开时,少年的唇又红又肿,活像做了什么。
“宋斯赋”阿瑞斯的声音冷得掉渣。
被喊到名字的人浑身抖了抖,“是,元帅。”
“5区和6区间的太空垃圾很久没清理了,你去吧。”
“???”
阿瑞斯扫来一眼,宋斯赋安分了,闷声点头。
“好的。”
“下午就去。”
“……明白。”宋斯赋面带微笑,可是傅远之怎么看都觉得他在咬牙切齿。
好在悬浮车上有愈合喷雾,傅远之不至于红肿着嘴巴下车,被人围观。
军部一律不能开车进去,元帅也不例外,所以一行人下了车,悬浮车缓缓开走。
傅远之仰头望,军部外围铜墙铁壁,戒备森严,就连大门都充满了肃穆,傅远之不由得跟着严肃了几分。
阿瑞斯安慰他:“别紧张。”
傅远之摇摇头,没解释,他这哪是紧张,他这是激动!
宋斯赋心情郁闷的刷了权限,大门缓缓在三人面前应声而开。
硬冷的线条,黑白灰的基调,可是训练的部队却让傅远之热血沸腾。
汹涌澎湃的荷尔蒙弥漫在空气中,冲撞的信息素也扑面而来,阿瑞斯皱眉,还好事先一起喷了信息素阻隔剂,不然这回估计会受不了。
远处的部队进行训练,困难重重却轻而易举的铲除了障碍。
傅远之激动,脸蛋红扑扑的,看得阿瑞斯担忧,站在他身边护着人进了研究所。
宋斯赋落后他们一步,一路上把投来的目光尽收眼底。
达内尔站在实验台上,手里拿着一小管药剂,小心翼翼地放进分析仪中检测效果。
这是他们小组研究了整整一个月的成果,可是分析出的数据却并不如人心意。
他皱紧眉头,思索着修改成分比例,就听见有人通知元帅来了。
他摘下手套,偏头让助理收好东西,理了理白大褂,才往外走。
才刚转弯,就在走廊上碰到了迎面而来的三人,他还从没见过元帅和别人走这么近,如果从背后看去,几乎以为是把人搂在怀里。
他一愣神,三人就走到跟前。
男人一脸冷淡:“达内尔帮忙测测他的身体状况。”
达内尔差点笑出声,他有自己的尊严,他只做研究,将毕生的心血都贡献给科学,现在居然让他给人检查身体?
他愤恨地注视着男人身边的少年。
少年回望,黑濯石般闪烁的星眸,红晕的脸颊,一脸真诚地看过来,笑得软乎乎的:“可以吗?会不会太麻烦?”
淦!为什么要笑得这么好看!
达内尔的气“嗤溜”放走了:“当,当然……我是说不麻烦,反正我很有空闲。”
“真的吗,那太谢谢你了。”
“不用谢……”达内尔别别扭扭,脸上浮现出一层薄红。
身后助理探出一个头:“达内尔博士,数据需要推倒重做,另外中午你还有个会议……”
达内尔回头吼:“没空!”
转头对傅远之笑得和蔼可亲:“这边请,你是哪里不舒服吗…哦,简单做个身体检查吗,当然可以,我们研究所设备最先进,有什么小病小痛都能查得出来……当然不麻烦,毕竟我有大把的时间,数据助理会重做的,待在我身边三年,如果这点都还不会的话,那她就没有必要留在我身边了!”
最后一句威胁明显是针对助理的,本想吐槽的她瞬间把头缩回实验室,瑟瑟发抖。
达内尔走在前面,细细地询问傅远之身体状况,走动间不免有些凑得近了。
达内尔觉得脖子有些凉飕飕的,回头一看就看到阿瑞斯的凝视,还有宋斯赋在身后偷偷给他比了个砍头的手势。
达内尔一个激灵:“我不是……”
目的地却已经到了,阿瑞斯领着傅远之往里面走,擦肩而过时落下一个犀利的眼神。
宋斯赋看他们进去拍了拍达内尔的肩膀。
“一起去捡垃圾吗?”
达内尔哭了:“我真的没有……再说了我只是一个ba啊!”
宋斯赋鼓掌:“最近最流行的就是波小说了,主张摆脱信息素的枷锁,拥有真正自我的爱情。”
达内尔差点给跪了。
傅远之可不知道他们在外头说些什么,被阿瑞斯领着进了房间,让他站到一个庞大的半开合仪器下。
傅远之终于产生了一丝紧张感,他不安地看向阿瑞斯,浑然不知这个动作极大的取悦了后者。
人在紧张的时候,会下意识地想自己亲近的人寻求帮助。
阿瑞斯眼神安慰他:“别担心,很快就好。”
“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