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有点失落,自他们从博物馆出来后,时间快去月了,师兄似乎是没有找到解决标记的方法,他们也直没能见面,说在的,他有些想念师兄了。
舒年在也知道了标记自有影响,证据是他会想念郁慈航,而且每次听到郁慈航的音就开始心跳加速,这是不正常的。
“想什么呢?饭都快凉了。”
忽然舒年被人戳了戳脸,他抬头看,好哥们正收回,看着他问:“你吃饱了?”
“没有,就是在想事儿。”舒年又吃了几口饭,他和朋友正在食堂吃饭,下午他们得去别人家看风水,这是学院布置的任务。
“快吃吧。”
朋友差不多吃完了,悠闲地等着他,这时食堂里正在播放着首节奏快的歌,风格清新,歌的线清澈悦耳,让人听着像是喝了苏打气泡水,心情都好起来了。
“这歌不错啊。”朋友侧耳听了会,自言自语道,“谁唱的?”
“好听吧?”
旁边正吃饭的女孩闻言抬头,冲他笑了笑:“是夏星奇新出的单曲《ice》。”
“哦哦,他啊。”朋友应了,“知道知道。”
舒年看了他们眼,他当然也听说夏星奇,即使不上人,名字总是知道的,不知道夏星奇的人才是少之又少。
夏星奇是去年爆红的顶流偶像,选秀综艺出身,出道时刚满十七岁,在节目开播前就凭着张公式照火出圈了,神颜吸粉无数。
观众们都说就是凭着这张脸,哪怕夏星奇只是在舞台上站桩也够他c位出道了,可节目开播后,他们才发夏星奇的强得可怕,碾压台同期,是唱跳俱佳的全能ace。
他们说话的时候,食堂的投屏正好放出了夏星奇代言的香水广告。
夏星奇是四分之的混血,双眸蔚蓝,如宝石般,镜头中的他挑染着蓝发,俊得耀眼夺目。
他微微笑着,赤着双足站在海水中,白衬衫被海水打湿,湿漉漉地敞开衣襟,露出结的胸膛和腹肌,性感得要命。
舒年瞥了几眼,突然机铃响起,有人给他打了电话,他看了来电显示,竟然是《夜栖凶宅》的导演。
“小舒,在说话方便吗?”导演语气迫切,“有急事!”
“方便。”
舒年朋友点了下头,起身到食堂外:“您说。”
“你认识夏星奇吧?”
“认识。”
“他的团队没有外界漏风,但夏星奇已经失踪星期了,刚才我们收到份视频,拍摄人是夏星奇,经确认,是他本人无误,不是伪造的。”
舒年皱了皱眉:“他出事了?”
“很难说……”导演没有说死,但听起来情况不好,“这视频和你也有关系,他指名要你来看,视频不能外传,你最好能来节目组这边趟,越快越好。”
“我这就赶去。”
舒年挂断电话,和朋友打了招呼,说自有急事,朋友让他尽管忙,他叫了车,立刻赶到了节目组。
节目组导演亲自在门口等着他,看到他来了,赶紧迎上去,拉着他进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的人很多,有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夏星奇的团队人员,有警察和些玄学人士。
舒年进来,所有人都在瞩目他,他脚步顿,平静自然地了进去,问道:“什么视频?”
“小齐,你再放下。”导演揉揉太阳穴,招呼助。
画面在投屏上显示出来,最开始是片黑影,有人在镜头前挡着,摆弄着dv,在调整焦距。
调整好之后,他慢慢后退,露出俊迷人的五官,正是夏星奇。
“嗨。”
他着镜头招了招,坐在了浴缸的边缘上,露出了灿烂清爽的微笑,与他身上的血迹反差极。
浴缸沾染着片滑腻的鲜血,缸中盛满了黑红的血液和人类的肢体,地上滚着几颗人头,死不瞑目地盯着镜头。
背景墙上,用鲜血画着许多诡异的符号,夏星奇的右边摆放着古怪的仪器,指针左右摇摆,舒年认识这东西,是用于测量阴气浓度的。
夏星奇坐在残肢断臂的包围中,却笑得很开心,他着镜头说:“舒年,你来了吗?能看到我吗?如果你来了,那我开始自我介绍喽?”
“我叫夏星奇,是你的忠粉丝。”
“今是我十八岁的日,我的日心愿是能和你见面,告诉你我有多喜欢你。”
“可是我觉得不能用普通的方式和你见面,所以我制造了凶宅,希望你来玩。”
说着,夏星奇拍了拍仪器,眉眼含笑:“看样子凶宅马上就要成型了,只差最后死人啦,那就是我。”
“年年,你定要来,我会等着你,直等着你。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
“我好想见你。”
他在浴缸里摸了会,掏出把尖刀,半跪在镜头前,抵住自的咽喉,眨了眨漂亮的蓝眼睛,笑容满面地道:“那么之后见了,我先做做准备。”
“噗嗤”,他用尖刀贯穿了自的喉咙。
鲜血溅在镜头上,将画面染得片血红。
未婚夫们的聊群·二十九
三号[群主]:我都这么诚挚地邀请年年了,年年不会不来的!好开心啊,我马上就要和年年见面了!
三号[群主]:[表情]猫猫撒花.jpg
四号:……
四号:你果然疯了。
三号[群主]:我要让年年知道我有这么——这么地——喜欢他!为了见他,死算什么,我能再死十次!
四号:你不知道活着也能见他?
三号[群主]:可是那样就不好玩了啊。
三号[群主]:定要死了才有趣嘛。
第30章 痴迷崇拜(二)好开心,终于亲到你了……
刀尖穿透喉咙喷涌鲜血的画面太具冲击力,在场的大多数人都移开了视线,与夏星奇相熟的助理承更是受不了刺激,晕倒过去。
舒年也怔了一会,像是夏星奇这种经常出现在荧幕上的大明星,死亡时所带来的冲击力是很不一样的,特别是夏星奇声称喜欢他,甚至不惜用自身的死亡制造凶宅,这么疯狂的举动他也是头一次见。
“大概就是这样了。”
导演对舒年说:“在几个小时前,我们收到了存放着这个视频的u盘,但根据监控来看,u盘是凭空出现的,没有任何外部人员进过办公室。”
“我们找了技术专家和玄学人士进行鉴定,视频是真实的,没有合成迹象,也不存在有东西假冒夏星奇的可能,但无法确定他是不是遭受了精神控制。”
“u盘中还有一段夏星奇的留言,他希望我们能用这座凶宅播出一期节目,邀请你当嘉宾,探访凶宅。而且除你之外,其他任何人都无法进入这座凶宅。”
舒年看着投屏,对导演说:“我想再看看录像。”
几位玄学人士和舒年反复观看了录像,但由于镜头映入的画面不多,能得出的信息着实有限,只能看出与邪.有关。
夏星奇明显是举行了某种仪式,将房屋制造成凶宅,墙面上的血字符号是邪.标志,但符号众多,包含着多个教派,难以识别他使用的是哪种仪式。
“从仪器显示的阴气量来看,他献祭的活人不在少数,制造出的凶宅恐怕非常凶险,很难对付。”
最后他们得出的结论很不乐观,但舒年不会退却,无论怎样,这一趟他都要去的。
“凶宅在什么地方?”他问。
导演迟疑了一瞬,说道:“警方做过调查,地点可能是南恒总的私人别墅——南恒指的是南恒娱乐,夏星奇的经纪公司。”
南恒娱乐是内地最大的娱乐公司,旗下大牌明星云集,夏星奇也是其中一员。
南恒的总姓周,妻子和大儿子早逝,只有两个女儿,倍加宠爱。半个月前,他带着女儿们去私人海岛度假,却于一星期前失联。
公司派人去过海岛,但每当船只到达小岛附近的海域时,海面总会掀起狂风暴雨,无法靠近,至今他们仍不清楚岛上是什么状况。
夏星奇也是一星期前失踪的,找不到下落,警方据此怀疑他可能是潜入海岛,杀死了别墅中的所有人,制造了凶宅,突然出现的诡异暴风雨也是佐证。
“他干了我一直想干却不敢的事。”不知是谁小声说,“我也想弄死我板。”
“……”
舒年顿了顿,又问了一遍:“海岛?”
“对,那是一栋水上别墅,建在海面上,距离海岛有不到一公里的距离,有一座步行桥可以到达。”
“……”舒年的神色少有地起了变化,“不好办了。”
“怎么?”导演忙问。
舒年深吸一口气,缓缓说:“我晕船,还怕水。”
他对水有着本能的畏惧。
很小的时候他曾经坠过河,险些淹死,自那之后,他就对水产生了心理阴影,只要是能没过腰部的水就会让他紧张,现在他更是深深怀疑自己见到大海能吓死。
然而不去是不可能的,坐车来到海边的码头时,舒年望着蔚蓝的大海,已经开始头晕目眩了,当他登上游艇后,更是小脸苍白,肩膀颤,海风一吹,眼泪差点掉下来。
他可怜的模样实在让人心疼,同行的人扶着他走进船舱,他一见到床,马上扑上去缩到被子里,蒙住脑袋,催眠自己是在陆地上,这才好了一些。
呜,他想师父和师兄了。
舒年委委屈屈地抱着靠枕,好想跟李岱或郁慈航撒娇,可是不行,他们都很忙,不能随便打扰,只是坐个船而已,忍着……
“轰隆。”
游艇开起来了,引擎发动的声音吓得舒年一激灵,忍不住一秒拨通郁慈航的电话。
“师兄。”电话接通后,舒年软软地叫了一声。
郁慈航温柔地问:“怎么了,年年?”
“我想你了。”舒年揪着抱枕说。
对面轻微的呼吸声停滞了一瞬,再开口时,郁慈航的嗓音变得低沉了几分:“我也很想你。”
郁慈航的声音好听极了,舒年情不自禁地回想起了梦中的事,耳朵有点发烫,迅速转移话题:“师兄,《夜栖凶宅》又邀请我了,现在我要去一座新的凶宅。”
他简单地给郁慈航讲述了一遍,由于事出突然,而且牵扯过大,节目组经过商讨后决定暂时保密,不进行直播,而是采取了远程录制的方式,嘉宾也只有舒年自己。
“夏星奇?”郁慈航缓缓重复了一遍,语气微冷,“师兄知道了。”
舒年在被子里打了个滚,忍不住询问郁慈航的近况:“师兄,你忙得怎么样了?那个东西……还要弄多久?”
“放心,就快了。”郁慈航轻笑一声,“我舍不得让你想我太久。”
舒年挂断电话,揉了揉微红的耳朵,忍不住想,师兄好会哄人啊,要是有什么人和他谈恋爱,肯定挺幸福的。
和郁慈航聊过后,舒年心满意足,恐惧心理得到了很大缓解,放松下来后,昏昏欲睡,正当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了奇怪的动静。
“啪嗒、啪嗒。”
如同柔软的塑胶鞋底落在甲板上的动静,带着湿漉漉的水声,舒年猛地掀开被子一看,现沙的缝隙散发出了一团淡淡的阴气,一只淡红色的小触手悄悄蠕动着。
舒年抽出桃木钉甩了过去,但忽然有海浪轻拍船身,导致他射偏了,桃木钉擦着触手划了过去。
“呀啊!”
那东西发出一声细弱的尖叫,听起来软绵绵的,像小孩子。
“出来。”舒年说。
“好好,我出来,你别动手,我不是坏鱼!”
一只巴掌大的淡红色小章鱼从沙下滚了出来,投降般地高举四条小触手。
它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求饶:“我只是太饿了,才爬上船找东西吃,求求你别杀我,好不好?”
舒年看了它一会,收起了桃木钉。这只小章鱼确实很弱小,也没什么坏心眼,他不打算杀它。
只是它又让他想起这是在海上了……
他脸色微白,缩回被子里,比小章鱼还可怜无助。
见他不理自己了,小章鱼居然有点寂寞,左蹭右蹭地爬上了被子,和他唠叨。
“你是来玩的啊?就你自己吗?你好漂亮,比我见过的所有雌性都漂亮,有没有雄性追求你呀?”
“你对信感兴趣吗?我的派很好的,我只是加入几天就学会了说人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我们伟大的天父——”
“噌”的一声,舒年抽出桃木钉,对准了小章鱼的眼睛,小章鱼触手吓得僵直了,细声细气地尖叫:“别别别!”
安利邪.安到他头上?
舒年面无表情:“你真是不知道‘烤章鱼’几个字怎么写。”
小章鱼:“不敢了,我不敢了!”
好凶的人啊!但是也好漂亮,它不怪他,也怪不了他,呜……
“说说你的派。”舒年收起钉子。
“咩?”小章鱼小心翼翼的,“你不是不想听吗——啊,别把那东西拿出来,我说、我说就是了!”
“我的派没有固定的名字,我们赞美它为‘圣教’。圣教的神圣符号是长着触手的骷髅山羊头,是‘死亡即永生’。”
“我们的天父,祂行走在人间的名字是‘阿克希’。为了庆贺圣子降临,仁慈的天父特别恩准这片海域内所有的生灵都可以加入圣教。”
“所有活着的东西都成了我的兄弟姐妹,导致我没吃的,我忍不住偷偷爬上了船,呜呜呜,求你饶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