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北乔探过来安慰:“星星吃饭吧。肚子饱了才能有力气工作。”
“谢谢。”星阑捧着碗咬了口米饭,朝着楼梯望去。
他知道这种事不能和外人说,所以他特意瞒着其他人,就想偷偷拿回来给裴沐司吃。
今天被他人发现,纯粹是一场意外。
他太笨了。
一晚上,裴沐司的房门都没有打开。星阑抱着玫瑰花,几次敲门,但没有任何回应。
房间里,裴沐司坐在写字台前,正在网络上购买什么。手边放着烟灰缸,里面躺着密密麻麻的烟头。
今天发生的事,是他26年来最尴尬最丢脸的一刻。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星阑说是自己的童养媳。
好像人生中遭遇的最尴尬场合,都是由星阑引起的。
“呵!跟他置什么气,什么都不懂的小崽子。”
烟抽完了,气也撒了。
星阑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
只能这样了。
他心疼星阑,谁料星阑居然以为他不行?
还被这么多人当众误会,这事搁谁身上谁也生气恼火。
幸亏导演组承诺不播出,否则他也不打算回国了。
眯着眼睛仔细检查购买单,裴沐司冷冷道:“我到要让你看看,我行不行。”
第二天,节目组呼唤大家收拾行李,前往新的居住地——段景泽私人城堡。
昨天录制综艺时节目组发现段景泽的产业挺广,由衷羡慕承称赞。段景泽并不吝啬,大方邀请大家去他的城堡小住,毕竟自己的家住着舒服一些。
站在城堡前,星阑屁颠屁颠跑到裴沐司身后,拽着他的衣摆问:“沐沐,还生气吗?”
“你觉得呢?”裴沐司淡淡地说:“你知道你昨天的行为意味着什么吗?”星阑点点头:“知道的。我昨晚想了很久,既然已经决定要和你一生一世,我不应该嫌弃你,给你买乱七八糟的药。这种事我其实无所谓的,忍着就好了。”
两人的声音不低,一旁的楚隽琛八卦地探来脖子,“什么事需要忍着?”
裴沐司冷声道:“跟你没关系。”
管家带着节目组的人入住自己房间,当带着星阑和裴沐司时还贴心地问:“请问需要我给二位安排在同一房间吗?”
星阑怂怂地说:“我把他惹生气了,我们俩暂时不能一个房间。”
管家和善地笑了笑:“好。”
最近两天的安排很轻松,嘉宾们吃完晚餐便坐在会客厅一起玩游戏。
听说最近的任务只有星阑和裴沐司没完成,闲聊时大家便好奇地问星阑。星阑自知理亏,抿着嘴唇什么都没说。
按理说星阑他们组的任务很简单,他们又是真情侣,赠送一束玫瑰花应该不难。又联想到昨天两人低沉的气压,大家估摸着和吵架有关。
正巧导演组要组织大家录制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楚隽琛带头打算一会儿在暗中撮合撮合两人。
正式录制,裴沐司不得不从房间出来。黑色的头发带着湿气,应该是刚洗完澡不久。浅色的瞳仁此时平添一分疏离与高冷。
休闲黑色高冷毛衣将肌肉线条修饰得非常漂亮,米白色的休闲裤更显腿部颀长。
女嘉宾望着楼梯感叹:“裴总真的挺帅的。”
下来时沙发上只有星阑旁边有空缺,裴沐司动作自然地坐在他身旁,只不过一言不发。
北乔害怕地瞅着裴沐司,觉得星阑的男朋友可真冷。
游戏开始,规则很简单,桌子中央的酒瓶指着谁,谁必须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选择完之后,需要其他人说出要求,并按照要求去做。
如果不能做到,罚酒三杯。
前几轮酒瓶一直没指着星阑,看见别的CP抱抱或者诉说情话,星阑羡慕得要命。
漂亮的眼睛盯着酒瓶,每次快轮到他时,他便心里默念,希望酒瓶停下来。
这次酒瓶停在了裴沐司身上。
星阑一时兴奋,提出老套的问题:“沐沐,在场有没有你最爱的人?”
楚隽琛愣了:特喵的裴沐司如果说没有才有意思吧?星阑不得表演一个现场分手?
意识到自己的失言,星阑捂着嘴,模样后悔。裴沐司轻笑一声,慢悠悠道:“你还没问我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星阑:“忘了,你选什么呢?”
裴沐司挑起眼尾:“大冒险吧。”
其余嘉宾都没有说话,而是默契地把机会留给星阑。星阑清了清嗓子:“沐沐,那么请拥抱一下你的宝贝叭。”
“呕!”在场的所有人浮夸地做出想吐的动作,随后望着两人满脸笑意。
裴沐司看起来不太乐意,但还是主动过来抱抱星阑,星阑趁机吸了一口裴沐司的脖颈,“沐沐哥哥,你刚才洗完了吗?好香。”
裴沐司低着头在星阑耳畔说道:“我不是香,我是不行。”
星阑脸一垮:“怎么还念着这件事?”
旁人看不清两人的交谈,只当他们在咬耳朵,羡慕地感叹。
游戏继续,几轮下来星阑的期待落空。酒瓶一直不肯指向自己,他心里打起小算盘。
北乔基本可以确定是妖怪,段总应该也是妖怪,毕竟他是季局长的朋友。
段总好像喜欢北乔。
如果能和段总联手,岂不是酒瓶可以轻而易举地指向自己?到时候再提出一些酱酱嬢嬢的要求,比如和沐沐亲亲、或者喝交杯酒,两人岂不是很快就能和好了?
说干就干,他悄悄和段景泽说出自己的计划,段景泽轻松同意。
裴沐司不知星阑什么时候和段景泽那么熟了,很是好奇,装作不经意地偷偷瞄去。
可惜什么都没看到。
游戏开始,星阑先是帮段景泽成功亲到北乔,在一阵热烈的呼唤声中拼命暗示,告诉段景泽该帮自己了。
这次很顺利,酒瓶口恰好停在星阑对面。
段景泽低声说:“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星阑:“大冒险!”
段景泽:“那么请你去亲吻你的CP吧。”
裴沐司神色一怔,与段景泽微微对视。这时,段景泽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裴沐司明白自己这是被星阑和对方联合坑了。
周围的起哄声轰然响起,星阑傲娇地说:“可是我有点为难…”
裴沐司:“是么?那就别亲了。”
“不行。”星阑站起来,敛着笑意道:“这是游戏规则,我必须得遵守。”
“刚才导演说,如果大家不愿意做,可以选择喝酒。”裴沐司似乎看穿了星阑的想法,站起来悠悠举起已经倒好的红酒,“既然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替你喝。”
那么多目光齐刷刷看着自己,星阑脸皮纵使太厚,也不好主动说自己想接吻。
于是坐下去闷闷道:“你一点都不好。”
裴沐司表情变了变,将红酒一饮而尽。
还有两杯,星阑夺过来:“我自己会喝,我来。”
......
游戏结束后,星阑独自坐在院子里用树枝画圈圈。北乔见他情绪不对,过来安慰他一会儿。
两杯红酒下肚,烧得星阑胃疼,脑袋沉沉的。
时间不早,北乔要回去睡觉。临走前问他要不要一起回去,星阑偷偷瞄了一眼站在门厅的裴沐司,摆摆手:“你去吧,我在呆一会儿。”
院子里只有他一人,星阑倒在长椅上,哭得呜呜咽咽,虽然没有掉下一颗眼泪。
裴沐司听着远处鬼哭狼嚎的声音,就知道星阑在干打雷不下雨,但最终他还是快速跑过去。
这样的气温,躺在长椅上得着凉。
“别哭了。”裴沐司把他扶起来,“你还哭?我应该哭才对吧?”
星阑使劲挤了挤眼泪:“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前,你都不肯亲我。人家背地里一定笑话我没有魅力,吸引不了男朋友。”
裴沐司挑眉:“你还知道面子?我还以为你不知道这个东西呢。”
想起那天的事情,星阑心虚。
“我跟你道歉了啊,你还是不理我。”
裴沐司问:“什么时候道歉的?”
“那天在你卧室门外…”
“胡说。那天你就一直敲门,一句话都没说。”
“嗷!果然!”星阑义愤填膺:“你明明听见我敲门声了,还故意不开!连个道歉的机会都不给我!”
裴沐司被噎得无话可说。两人大眼瞪小眼很久,他伸出手掌心,“咱们俩扯平了。”
星阑牵起他的手,小脸一扭:“扯平。”
夜风很凉,但星阑喜欢呆在小院里。
裴沐司抱着星阑坐在自己腿上,颇为无奈:“你还真是一点没变,跟高中时一样。”
星阑瘪嘴:“这样不好吗?你已经老了,而我还很年轻。”
裴沐司:“……”
“我不碰你不是因为不行。”终于,他还是提起这件难以开口的事。星阑连忙捂住他的嘴,“沐沐,什么都别说,我懂。”
裴沐司深深吸了口气,克制着揍星阑的冲动,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橙子。
他决定向星阑科普简单的性知识。
如果让你的手指从脐橙中心穿过去,你觉得能行得通吗?
星阑蓦然:“好像不行,得先剥皮。除非…干戳…”
“嗯。”裴沐司捏了捏他的脸:“这就相当于你的屁股。如果没有充足的工具,就相当于不剥橙子皮…”
星阑先是懵懂地点点头,随后脸“腾”地一下红了。就算先把橙子皮剥去,也一定很疼吧?
脸上带着不安,他结结巴巴地说:“沐沐、我们还是先准备准备吧,我们、我们不着急。”
裴沐司意味深长一笑:“不着急么?我看你的样子应该是挺着急的?不然怎么火急火燎地去给我买药?”
星阑握住裴沐司的掌心,语气带着商量:“可是你还没有买好需要的东西,我怕疼。”
裴沐司扒开他的手心,反握住:“不怕,东西已经到了。”说完,他不容置喙地扛起星阑,从侧门进入,慢悠悠踏在走廊里。
“说好了,一会儿不许哭鼻子。”
星阑浑身紧绷,下意识缩起屁股。
大门“咔嚓”一声关上落锁。
星阑被扔在床上,皮肤红成一片,大脑空白…
第70章
第二天星阑醒来时,身旁的枕头已经没了温度。
外面的阳光顺着暗色窗帘照进来,落在一截白皙的小腿上,上面凌乱暧昧的痕迹尤为明显。
小幅度动了动,酸痛感从腰间传来,星阑想要呼唤裴沐司的名字,嗓子却又干涩沙哑得厉害。
躺在枕头上,望着上世纪欧式风格的棕色天花板,他捏了捏自己的屁股。
昨晚应该挺激烈的…
“沐沐可真牲口。”星阑笑得眯起眼睛,昨晚虽然挺疼的,但感觉还不错…
今天有了经验,估计会更不错。
这种感觉对星阑来说很奇异,并不像吃到好吃的冰激凌那般满足,是另一种满足,似乎浑身都被填满了。
傻乎乎地笑了笑,星阑张着哈欠时,墙壁上的老式挂钟忽然发出沉闷的声音。
居然中午十二点了。
门被推开,裴沐司端着早餐款款而来,—身修身英伦风外套,颇有英国贵族的范儿。
星阑圆溜溜的眼睛亮亮的,不自觉咽下口水。
昨晚裴沐司的身材真不错,那腿部、背部肌肉线条,摸起来很舒服。
“疼吗?”
端起甜粥,裴沐司小心翼翼吹了吹,“这里没有中式早餐,我临时出去买些原料自己煮的,因为觉得你会喜欢吃这个。”
星阑用被子裹着痕迹斑斑的肩膀,眨了眨眼:“还没刷牙。”
裴沐司放下碗,作势想抱他去浴室,伸开手臂。
星阑钻在被子里,耳尖平添—分羞涩,红红的。
“我没穿衣服。”
裴沐司浮起一抹浅笑:“昨天你身上我哪里没看见?害羞已经晚了。”
话虽这么说,星阑把自己捂得更紧了,只露出一只脚丫勾了勾裴沐司的胳膊,“你去帮我拿一条内裤。”
裴沐司勾唇:“行。”
穿上内裤后,星阑像一只乱扑腾的白虾,被裴沐司从被窝里抽出来圈在怀里,老老实实瞅着他。
浴室的灯格外明亮,镜子前,星阑身上的红色痕迹一览无余,乍—看还挺瘆人。
其实昨晚裴沐司起初很温柔,但星阑特别不老实,—半时疼得想跑,裴沐司一时没控制住将他拉了回来,力气也就越来越大。
星阑刷牙时,罪魁祸首始终站在他身后,慢悠悠凝视着他后背的抓痕。
他猜测,裴沐司一定在回味自己昨晚的恶行。
毕竟他昨晚那么有魅力。
星阑的眼神出卖了自己的想法,裴沐司轻轻抬起眼皮,四目相对。微微—笑,后背被温暖宽阔的胸膛搂住,裴沐司呼吸扑在星阑脖颈,喃喃地问:“我确实在回味。”
脸烧得厉害,星阑时而低着眉时而偷偷瞄着裴沐司,害羞的模样在镜子里—览无余。
过了好久,才憋出几个字:“你、流氓!”
“我流氓?”裴沐司嘴角弯起—抹意味深长地弧度,“所以我到底行不行?”
星阑脸瞬间又红了—层,支支吾吾道:“行、你最行!”
双脚忽然离地,裴沐司抱着他回到床上。
“喝粥吧。”
被窝里,星阑嘴没停,很享受投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