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崇…
你个大骗子。
作者有话要说:标题呢是第二个副本完结倒计时。
正文还早哒!很早的!
第60章
蔚崇恢复本来面容, 他拿着激光枪打下一个战舰,把里面的人打晕,自己坐进去, 把战舰开到天上,与他们对峙,
他们的战舰太多了,蔚崇必须小心再小心。
战舰似乎察觉到蔚崇, 加大马力对付他。
蔚崇集中精神。
内心暗骂:帝国那群人是干吗的,怎么还不来?
他开战舰的手坚持不住微微颤抖,他一共销毁了一百台战舰。
不行, 还有很多。
这么下去无济于事。
突然, 那些战舰似乎收到了什么消息, 调头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那是……
姜阴的大本营?
蔚崇停稳战舰走过去。
……
那里的房子变了一个样,两旁是坍塌的楼房,中间一条大路,大路的尽头是一处高台,姜阴他们站在上面。
而后面有一个大概有七层楼那么高的大时钟。
这场景熟悉,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
那时钟上面挂着一个人, 蔚崇眯眼看了看, 七皇子?
祁沛没有救来吗?
祁沛呢?
他环顾四周,天空上是帝国的战舰,最外面围了一圈是姜阴的战舰,而姜阴背后也有战舰。
这战舰是大白菜吗?
可知道坦尔星现在富了。
“喂。”
有人拍自己肩膀, 蔚崇扭头, 眸子一亮:“祁沛!你没事吧。”
祁沛摇摇头:“我没事。”
“那边挂着可是你们的七皇子,若是想要他活命的话就缴械投降。”
帝国这边没有反应,似乎在商量。
蔚崇打算上前, 忽然间他低头,看着穿透自己胸前的剑,剑身带着白色的血液,挂在剑尖上颤颤巍巍,风吹而落到地面。
胸膛的刺疼让他不适闭眸,很痛,更让他疼的是,这剑竟然是祁沛朝他刺来的。
背后被最信任的人捅了一剑?这滋味可是不受。
不对,祁沛怎么可能会刺他?
他睁开眼睛看到时钟上面挂着的人,脑袋的鲜血顺着他脸庞滑落到脖颈,露一点红色的纹身。
祁沛?!
他为什么会和七皇子调换了位置,难道是他去救七皇子的时候被姜阴他们发现了?
那他背后的祁沛便是……
他身子微微一震将“祁沛”震开,手反手扭到背后拔剑,剑在手上漂亮的挽了一个剑花对准“祁沛”。
不,确切的来说是七皇子。
“你在帮姜阴。”
肯定到不能再肯定的语气。
他在今日才恍然想起来七皇子是谁,是那个冷清又坚韧的小O的弟弟。
他的神情,与他三分相似,唯一不同的便是眼神当中的劲,一个隐忍,一个古怪。
而他的质问还没有结果,在帝国与姜阴对峙下的结果已经来,他看到那战舰的指挥官手落下。
几声响,炮弹发射,而目标便是…
挂在时钟上的祁沛…是祁沛所扮演的七皇子。
替罪羔羊。
蔚崇立马飞身上前,他太在乎这几枚炮弹会不会击中祁沛,反而忽略了他身上流来的血液中有丝丝的红。
众人看着他飞身上前,这个时候没有人去拦他,这已经是必死之局,只有强大的信息素才可以摧毁炮弹,很显然,蔚崇没有。
蔚崇简直是与炮弹赛跑,在抵达时钟上站立时,炮弹已经近在咫尺。一眨眼的距离就能击中,他来不及去把祁沛解救来,只能把祁沛护在怀里。
他做这个动作,就没想过…活。
已经死过一次了,他很平静的面临死亡,内心没有走马观花,没有回望自己的人生,叹气惋惜可惜不舍种种复杂的情绪。
只有…
怀里的少年,他没有保护,快死了还要拉上他垫背。
他来不及啊。
他闭上眼睛迎接死亡的到来,他早该死了,苟且偷生了两年,享受了阳光,体会了普通人的生活,已经足够了。
死了也…
在他内心戏这么多时,他感到自己腰间环上一只手,然后猛然收紧,方位一调…
蔚崇睁眼,看着面前的少年,祁沛…
他猛的抱住自己,炸弹在耳旁响起,火光、震耳欲聋的声音,种种的已经不重要了。
他背部被冲击力重重的撞在后面时钟上,他感觉自己的肩部湿润,一股血液直冲鼻腔,把他冲的头脑发昏。
他的眼中,有着爆炸的火花,距离近的他能感受到烫。
热。
声音不断的响起,每响起一下,他抱自己的力道就收紧一分。
很疼是不是。
肯定很疼。
他想开口叫他,却发现嗓子哑到发不声,像失语了,他怎么说不来话了?
他的身子比祁沛颤抖的严重,他唇瓣微抖,在轻微抖动眼皮的加持下,他开口:“祁…祁沛。”
祁沛有声无力的声音,却有着无限的笑意:“我我…终于保,护了你一次了。”
蔚崇:“对不起。”
祁沛手护着他的头,听到他这句话揉揉他的头:“笨蛋。”
“你才是…”他嘴唇轻启,一颗炙热的东西划破冰冷的脸颊,声线颤抖:“你会死的,你知不知道你会死的啊。”
“那就一块。”
蔚崇鼻子一酸,此刻他觉得报仇什么的,姜阴什么的,包括自己前半生所受的苦难在一刻得到了救赎。
得此共死之人,是莫大的殊荣。
爆炸声停止,祁沛闭眸,身子软弱无力的落下,他废了大的力气才睁开眼睛,他累…
蔚崇接住他,将他放到站台上,做了个保护罩。
“我报完仇,就下去陪你。”
说着他跳下高台,第一次执剑而立,对的确实自己所信念,而保护的国家。
在姜阴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后,只见蔚崇突然转身,剑指着自己。
蔚崇冷眉,用极冰的声音道:“怨有头,债有主。”
他不是不明是非的人,帝国虽然有错,关键时候连七皇子可以舍去,但七皇子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们又不知道这是个假的七皇子,姜阴他们可不一样,他们知道却不说,这一切源头不是他吗?
他不敢想象,若是七皇子最后没有刺他一剑,他把七皇子认成祁沛,导致真正的祁沛被炸死。
他不知道自己会干吗…
私心里他不想让祁沛死,他就想象不到。
蔚崇指着他们那些人,他声音不需要嘶吼,淡淡的说可以让人感到震慑:
“你们所以为的真相是真相吗?你们觉得现在如今的局面是对的吗?你们觉得这是坦尔将军愿意看到的吗?”
“你们不是想知道坦尔将军是如何死的吗?那,我现在来告诉你们…”
“你们被姜阴给骗了,坦尔将军是战死的,帝国!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为国家建功的人,那些莫须有的罪名,帝国可不背。”
蔚崇这番话并没有让站在姜阴那边的军官们回心,他们还是坚定的站在姜阴身边。
这让蔚崇不得不奇,姜阴手中到底有什么证据!
他这番话反而让帝国这边的人面面相觑。
“他在说什么?”
“这事和坦尔将军有关系吗?”
战舰上面的年轻男子一愣,转头,询问坐在驾驶位置上的老者:“父亲,坦尔将军…”
老者浑浊的眼珠子一凝:“他是战死的。”
“哈哈哈哈哈…”姜阴仰天长笑,笑够了他拿权杖指着帝国的人:
“人世皆虚伪啊,坦尔将军为帝国舍身忘已这么多年来,到头来被自己国家的人害死,可让人心寒?”
“你们一口一个拿着坦尔将军当信仰,他被残害时你们在哪?甚至在他死后不能为他报仇,敢问坦尔将军可死而瞑目?”
“有了坦尔将军当前车之鉴,我敢问你们,谁还敢替帝国办事,我虽是行的不忠不孝之事,但我没错!你们不相信坦尔将军是被自己国的人害死吗?那,我给你们看证据。”
蔚崇慌了:“姜阴,你敢!”
巨大的蓝色屏幕冲上半空中,展开在每一个人眼前,里面视角很混乱,像是藏在废墟底下的人所拍摄。
“咚…”延绵的一声,似乎是房子塌陷的声音,让镜头跟着晃了晃。
蔚崇死死的盯着屏幕,说实话,他很害怕,不敢面对,这些已经过去了为什么还会被人翻来?
讨厌讨厌…
众人不明所以的看着这段莫须有的视频,直到一个人声响起,震惊、悲愤、质问,到最后的失望满目疮痍,完美的体现。
真事发生,真情实感的才让人有代入感能引起共情。
“平战乱,定四区,外来的侵略者,我一个个去打;满目疮痍,我去一个个填;这些年来我忘掉自己,带上令人厌恶的面具,把自己的情绪舍弃掉。去用沾满鲜血的双手战战巍巍的撑起一颗渺小的星球,我不求名不求利不求自由,我什么不求,可到头来终究抵不过一句……”
蔚崇闭上眼睛,把视频里面最后四个字默默在心里重复一遍…
可到头来终究抵不过一句……功高盖主吗?
两个声音重合起来,这一瞬间,就连蔚崇也分不清自己是坦尔将军吗?
以前的自己,陌生。
视频结束,屏幕消失,此刻他们保持沉默,这是坦尔将军的声音没错。
可…
是真实的吗?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
想要模仿一个人的声音很容易吧?
“假的。”
寂静的氛围里面有个人声,众人望去,是执剑的那个青年。
蔚崇望着姜阴:“姜阴,这就是你的证据?呵…可是没有什么说服力。”
“有没有不需要你来说,今日,我要替坦尔将军讨一个公道。”
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一个激动到接近破音的声音:“你不配!”
蔚崇双眼腥红,看着他:“你有什么资格替坦尔将军讨回公道?这世界上除了他本人,谁没有资格讨!”
姜阴咬牙:“坦尔将军已经被他们害了,公道自在人心,他们自会判断,给我打!”
这仗是避免不了了吗?
这么多人,他不可能暴露身份。
不过,他最初的目的也只是杀了姜阴,擒贼先擒王,只要先杀了他,他们便会群龙无首,到时候就牵制了。
想着他飞身上到高台之上,把剑对准姜阴:“既然这仗不可避免,那么姜阴,你便受死吧。”
姜阴:“早想收拾你了。”
旁边炸弹声音不休,人一个个的倒下,蔚崇和姜阴一招一式的来往。
来往了许多招,蔚崇内心奇,他这些招里面已经用了坦尔将军的招式,他不可能看不来,是怎么回事?
“你说你为坦尔将军报仇,你敢说你谋划不为别的?”
姜阴有些生气:“你可以怀疑我为了自己而谋划,但你绝对不能怀疑我对坦尔将军的心。”
“心?”蔚崇嗤笑:“你有吗?”
“你去死吧。”
蔚崇边打边道:“你当时在坦尔将军体内下“美人血瓷”的时候问过你的心吗?”
“美人血瓷”?
姜阴脑袋一疼,有些片段在他脑海当中现。
“你又要给我下蛊吗?你们尽管来,我不怕。”一个小男孩身上满是伤痕,但他脸上满是不屑,像个高傲的小王子,即使是身上落了灰变成了乞丐,也掩盖不了满身的贵气。
“这是我新研发的蛊虫,你要受得住。”
“疼吗?疼就对了。”
“你的眼睛很漂亮,可是不属于我。”然后那个小男生眼睛被蛊虫撕咬。
“疼啊,哥哥…”
第一次下蛊,漂亮的小男生受不住他拽着衣袖求自己,到后来他冷面说着:“我终有一天,会将你们所有人杀掉。”
到后来,他被折磨的没有了一点生气,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不会笑不会说话不会生气不会求人,只有痛苦的时候,深夜里面被蛊虫撕咬着骨头才会展示不一样的神情。
他为了贪念那一点不一样,他就可劲的折磨…
后来,那个漂亮的小男孩被赋予了名字,叫……坦尔。
姜阴双眸充血,使劲晃晃脑袋,似乎要把脑海里面的画面褪去。
“不,我不是这样的。”
他一个失手被蔚崇一剑穿透胳膊。
蔚崇笑:“姜阴啊姜阴,我多少次午夜梦回被那些蛊虫折磨的想死的时候,我就在想,你还活着,我怎么敢去死…”
“你有什么资格替我报仇,嗯?站在高台上面,在一百名高手联合摧毁我信息素的时候,你在那些人身后笑着。我被谁杀的你当然清楚,因为你就在现场,和他们一样,怕我报仇,想让我死。”
“不,不是的,我不在现场,不是你说的那样,我从来没有对坦尔将军那样,我对他很,在他饱受折磨时我给他送饭,为他求情,然后受到暴打…”
蔚崇冷漠:“这一切是你想象来的。”
“不不不,不是的,你胡说。”
“我身上的骨头,一寸寸的被打断,我在地上爬着起起不来的时候,你尝试过信息素被活生生摧毁的滋味吗?比我以前收到过的一切刑法痛,在我只剩一口气时,你们引发爆炸,被烈火灼烧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