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Beta摸着下巴:“AA不行,AB可以啊,看看还连着呢。”
“你在想屁吃,依我看祁沛这人一定喜欢香香软软的Omega,互补。”
平日里都不热闹的监狱现在倒是热闹起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了救兵才这么兴奋。
眼见话题是不知道怎么聊到人家终身大事身上,没忍住开口:“你们这么八卦的吗?人家还未成年。”
“就是未成年才好勾搭。”
“……”
一道寒光闪过,蔚崇超后退了几步,一个人出现,手中的剑漂亮的挽了一个剑花,直对着蔚崇。
来人一身军装,比蔚崇低上许多,一身寒气,面无表情,冷峻的面目上倒是俊秀的很,可惜就是很冷。
蔚崇打量着他,这人年纪估摸着和祁沛差不了多少,难道他是韦通背后那个人?
蔚崇歪了一下脑袋,冲上前,是与不是让他来试探一番就能知道。
那人袭来,蔚崇手掌在剑上绕了两圈,抓住剑端一拉。软剑就像是一个被扭曲的钢铁在两人中间。
冷面人一个翻身旋转,蔚崇见状松手,这人刚才挽的剑花好眼熟啊。
冷面人朝蔚崇刺来,蔚崇从他下面钻过去站定。
蔚崇旋转的躲过那人剑,走到他后方朝他攻去被他拿手一挡,剑袭来蔚崇躲过去。
蔚崇试了他几招后发现这个人实力不比祁沛的弱,他和祁沛过招能清楚的感觉到祁沛根本就没有出全力。
这个人也一样,好像是在试探。
蔚崇也是在试探,俩人凝视着对方,忽然冷面人抬手一掌,蔚崇躲掉脚踢了他胳膊将他朝后翻了一下。俩人一同站定又同时朝对方出手。
蔚崇抓住他袭来的剑一个翻身从他头顶略过,冷面迅速转身脚起与蔚崇同时的姿势站定又起来,仿佛两只蝴蝶。
蔚崇转身与冷面人掌心相对,冷面人溢出鲜血。
这个人……
武功路数竟然与他同出一辙,真的好奇怪。
冷面人撤掌,手执剑朝蔚崇攻去,蔚崇举手不做反抗:“你在我这里占不到便宜,已经受伤点到为止。”
蔚崇突然瞳孔微缩,这人……
一个不留神被那人手中的剑划破面纱,一道血痕出现在他脸上。
蔚崇转了几个圈落到地面,神色凝重的看着那人冷白手腕上有一颗鲜红的朱砂痣。
若非刚才打斗他是绝对不会发现。
这朱砂痣竟然与在陶苏的一模一样,不,是陶苏体内的成品,就是能让人血液可腐蚀东西的蛊虫。
他身上怎么会有?
蔚崇暗暗眯眼,他护着陶苏不死就是想等出去后,以陶苏为棋找到背后那个人,将他杀掉,他怎么害自己无所谓,但这种东西还是尽快灭世都好。
蔚崇刚想冲上前一个人出现在身旁拦住他,祁沛看着他脸上的伤皱眉,冷哼一声:“一会跟你算账。”
蔚崇:“??!”算什么账?
他看着祁沛鼻梁上带着自己眼镜,发问:“我不是让你安心收着吗?不对…”
蔚崇抬手对祁沛出招,祁沛躲了过去不解:“你干什……”
祁沛暗叫糟糕,他见蔚崇受伤一时间没忍住冲了出来,浑然忘记了蔚崇现在与自己可是属于两个阵营的人。
他还披着兽兵的马甲。
但那又怎样?
今日他杀了他们便算是替□□道了。
祁沛下巴微扬:“朋友,过两招,生死不论?”
他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冷面人。
冷面人看了他身后的蔚崇一眼,开口:“你和我武功路数一样。”
韦通眼神诧异惊掉下巴,和见了鬼一样:“你你你…说话了?”
周围人也挺惊讶,这人自他们在这里就没有说过一句话,日常就是一个人,除了杀人还有杀人。
旁人说话不理睬冷漠,对韦通也只是点头摇头,但对一个兽兵倒是主动开口说话,
真是让人意外。
祁沛皱眉看着身后的蔚崇。
蔚崇轻笑:“天下武功路数相似的多了。”
是这样吗?
冷面人望着他脸上的伤口,凝视了片刻视线被挡住。
祁沛看着蔚崇,内心询问:‘认识吗?如果认识的话我就下手轻点。’
蔚崇对他摇摇头,他见祁沛没有开口,内心惊讶了一下,他竟然能听到祁沛的心声了。
这人他不认识,也就是对他的武功路数好奇,他实在是没有印象,如果不是特别深刻的。
‘那行,弄死别怪我。’
嗯?
弄死?
既然祁沛在这里,他就可以功成身退了,先把这层皮给扒下来。
他之前的担心祁沛还是没有听进去,人心难测,他丝毫不担心自己现在的位置。
蔚崇趁着人注意力都在祁沛和冷面人身上时,悄然而退,被韦通发现,韦通大喊一声:“那兽兵要跑,你们快拦住他。”
一个人出现在蔚崇面前,蔚崇刚想出手只见面前人突然跪下,他猛烈扭头,只见祁沛额头上落下一滴汗珠。
这人……
不知道自己会武功之前保护自己,知道自己会武功了还保护自己。
祁沛眯眼:“不想死的尽管拦。”
他这番话一出,原本动心思的人止步。
韦通气得不行:“祁沛,你和兽兵是一伙的,你们竟然受他威胁?他如果敢动你们可是残害同伴,出去后告上一状他这元帅位置可就坐不上了!别忘了我爹是谁!”
众人陷入两难,他们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冷面受伤了,这个时候怕不是韦通大势已去。
在他们抉择的时候,蔚崇已经跑出去。
蔚崇出来后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换上衣服,打开盒子看着里面最后一颗小药丸,吃进嘴里。
这一次吃了以后可就没有什么倚仗的了。
这药两年他都不曾吃一颗,他还以为里面的能过一辈子,如今倒是没的快。
他脸上的伤疤消失,这药并不是治伤的良药,只不过是将吃药人心中所想的容貌变换出来,那伤还在。
确保自己护好马甲后就跑去里面。
里面形势已然大变。
程别浮,教官……?
他们怎么来了?
饶是蔚崇现在也不由得一喜。
祁沛见蔚崇进来,走到他面前,摘下眼镜手给他戴上:“你尝过审讯的滋味吗?”
蔚崇下意识一躲,接过祁沛手里的眼镜:“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戴好后回答他的问题:“没有啊。”
“那我让你试试?”
“啊?”
“你刚才明明能躲过去那一招你为什么不躲?”祁沛看到蔚崇的眼珠子转悠,提前打了预防针:“不满意的话可是要收到惩罚的,谨慎回答。”
蔚崇:“……”
作者有话要说:蔚崇:“……在线求个能让某人满意的理由.可怜无助.JPG”
第37章
啊?
这就有点胁迫人了吧?
蔚崇估摸着祁沛这样子也是关心自己, 就勉为其难给他个面子回答一下吧。
“他毕竟和咱们也是一类人,现在更应该团结一致哪能互相残杀呢。更何况他看着和你差不多大,我以大欺小多不合适, 祁元帅, 您满意了吗?”
祁沛:“不怎么满意, 怎么办?”
蔚崇下意识回怼了一下:“凉拌。”反应过来觉得这话有点呛人的味道,找补回来:“做人留一线他日好相见嘛, 我发现他们这群人在对决中都十分有力气,我就在想他们是不是找到了食物。”
祁沛假模假样的点头:“哦~”
“哦什么?你还不信我?”
祁沛上前一步, 蔚崇往后退一步。
“你方才的身份是兽兵,对那小子处处让步,不怕暴露身份?”
蔚崇耸肩:“就算暴露了他们也不会怀疑到我头上, 他们本来内心有愧没有资格怀疑别人,教官他们也不信…”
他逼近祁沛:“倒是你, 你出来干嘛?不怕万一出去后被有心人告一状这元帅之位不保?”
祁沛学着他的态度,轻微耸动肩膀:“我不在乎元帅之位。”
“哦呦…没想到啊,祁元帅如此清高,佩服啊。”
祁沛:“……啧, 你是觉得我听不出来你在嘲笑我?”
蔚崇装傻充愣:“有吗?没有吧!”
他也是调侃祁沛一下, 他知道祁沛确实不在乎元帅的位置。祁沛给他的感觉就像是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好像就是…不怕死。
要说他简单, 可自己接连被他发现没有察觉出问题。说他心思沉重?若不是他先下手,祁沛也不会挑明。
他这个人心底和明镜一样把人看得透透的, 但他就是埋在心里不说。
蔚崇想的想的累了, 他不喜欢琢磨人性这东西,也参不透。
慵懒的打了个哈欠,祁沛看着他动作:“困了?”
“还行。”
“那我们回去吧。”
“不用, 我一个人回去就行。”蔚崇往外面走,刚踏出一步被祁沛拉住手腕。
蔚崇扭头:“干嘛?舍不得我啊?”
“你一个人不安全。”
蔚崇:“???”
当场他脑子断了根线,怎么回事?
祁沛这是破天荒的关心他?破天荒这个词用得不太稳妥,祁沛还是挺关心他的,方才他和那个冷面人对决的时候都不忘关心他,用仅存的一点信息素帮助他。
是个很尽忠职守的军人了。
蔚崇拍拍祁沛的肩膀:“没事的。”
“什么没事的!”祁沛凑近蔚崇。
“你在我这里暴露还不算,还想暴露?你一个人出去万一遇到兽兵,你如果安全回到酒店,不会武功你不怕人起疑心吗?”
“再者,就算你杀死兽兵没有被人看到,但一招毙命会令人猜测的,这里的人拎出来能看的没几个。上一次被程别浮看到你只想着杀掉完事,万一再来一个人看到你又是想杀人灭口?蔚崇,有些事情是你的事情我不想深究,但你既然选择隐藏你就隐藏好,这里没有这么多人给你杀的。”
祁沛混到这么大,见过的人不在少数,但从来没有一个人给他的感觉如蔚崇一般。
如此让人心生寒意,他身上的血腥味很严重,也只有同类才能闻出来。
这不是变换容颜都能遮掩的,是浸透到骨子里,从骨子里面渗出来的血腥味。
蔚崇被他说懵了,看着他严肃的表情有些不懂:“前面的我懂,是我没有想到,抱歉。但后面的你还是怪我杀程别浮?”
“我是不想让你杀人。”
蔚崇歪头:“我杀谁了?”
祁沛捏住他下巴:“你是不想回忆还是装傻,荆棘出现那天晚上,我为了不让他们对你出手选择上前与你对,本想保护你没想到你会武功。而且,我眼睁睁看着你将一个人开膛破肚,把那人覆盖在心脏上的荆棘给拉出来…”
他这么说蔚崇才想起来:“为了震慑荆棘,有什么不对吗?”
祁沛摇摇头,终是一声叹气:“蔚崇…你,算了我送你回去吧。”
蔚崇不理解,询问:“你是觉得我不应该杀人?”
“就是你的方式,你不要脑海里面想到的方法就是杀人,解决不了事情。”
那如果不杀掉程别浮,死的便会是自己,他不信任何人,他谁也不信。
祁沛是以自己的方式来约束他,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无法言说,所以这件事情没有必要深究,俩人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好了,以后不这样了。”
祁沛松开他下巴,看着他被自己捏红的下巴,揉了揉:“我不是想教育你,就是想要你谨慎一点,也不是要凶你的,就想着……”
他微微一笑:“你别那么凶残了,不然以后没有人要的。”
蔚崇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
祁沛察觉到他的情绪:“生气了?”
蔚崇拍开他的手:“没有那么娇气,我挺宽宏大量的。”
蔚崇被钢铁封起来的心悄悄的打开一个角,露出里面的血肉,难道真的是他错了吗?
他是不该杀人灭口吗?
也不该杀那个人吗?
“罢了罢了,我在这等你们一起回去吧,你得上前给他们商量啊。”
“那行。”
祁沛上前,蔚崇靠着墙壁,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好困,不只只是生理上的,还有心里上面的。
教官看着祁沛,拍拍他肩膀:“祁小元帅,真的要不是听到你的名字和发现你不在房间里,我们还真以为这是圈套,差点不来了。”
祁沛笑笑。
“事情怎么样了?他们罪有应得,是不是该有相应的惩罚…”
教官皱眉,搂着祁沛的肩膀和他背过身偷偷道:“这件事情就当没有看到,把那些人救出来就行,就翻篇了,现下正是用人之际……”
祁沛明白了他的意思,冷嘲:“教官,你对着我敢开口说这话,但你敢在那群被糟蹋的姑娘,死去的一百来人面前说这话吗?”
教官恼火:“你怎么不懂得变通呢?你可知道韦通的父亲是谁?可是殿下身旁的第一把手。”
祁沛皮笑肉不笑:“您的意思是,他父亲身居高位,儿子干什么都行吗?”
他声音越来越大:“所以他强|奸,残害人命都可以被包容?他的罪恶那么恶心让别人吃下?咽下去?他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就不是吗?”
教官无奈:“你小声点,你知不知道韦通出去跟他爹告一状,你元帅位置就该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