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沛抿嘴笑,踢了他一脚被他躲过去:“懒的搭理你。”
“你知不知道就你刚才那警惕性,要我是敌人你已经死了千千万万遍了。”
“你?”祁沛上下扫量他全身。
“要有你这么个敌人,我怕是求之不得,因为…赶着送人头。”
随后似乎这些还不足以证明什么,接着道:“我发现你这个人随心情办事,心情好了对我笑笑,心情不好了就欺负我…”
“就像现在,前两天还莫名其妙的跟我生了顿气,现在又过来冲我招摇,你把我当什么了。”
蔚崇脸上挂着淡雅的笑容,这不是程别浮愉快的立了誓,他也不需要和祁沛有正面上的冲突,也不用躲着他做事了。
但是这些他都不能说。
于是他调侃道:“把你当狗了。”
祁沛怒极反笑,也不知道是刚才雾中那幕冲击没有反应过来,突然之间就不像与他计较了:“汪汪。”
已经做好准备回击的蔚崇呆滞在原地,这…不太对吧!
他以为祁沛会打他,再不济也怼他,怎么来了一招出其不意的绵绵掌,让他不知道怎么接。
他凑近看着祁沛的眼睛,两人距离离的很近,他喃喃道:“这也脱离控制了啊?难不成还有后遗症?”
祁沛又“汪汪”两声。
蔚崇沉默:“说人话!”
“汪汪汪。”
蔚崇麻溜认错:“我刚才跟你开个玩笑,其实我把你当最厉害最帅气的宝贝一样看待。”
祁沛眯眼笑:“对人说人话,对狗……”
这个拖长音实在是颇有种欠揍的意味在里面。
说狗话…
蔚崇气笑了,举起双手投降:“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祁沛伸出手指挑了他下巴一把,活脱脱一流氓样:“我也不逗你了。”
蔚崇后退一步:“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祁沛挑眉,吐槽:“德行。”
蔚崇一本正经:“这叫矜持。”
第31章
俩人相识一笑后似乎是不想让对方看到, 从而使自己在对方心里失了气势,便同时偏头。
“我们被控制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祁沛问。
蔚崇见他眼神明显看着自己,眉毛微佻, 连自己都没有发觉这个小动作:“问我?”
说完反问句后他好笑道:“你是怎么觉得在你们被控制的情况下我还能继续保持清醒?”
祁沛:“就问问, 不答便算了。”
这话不论是从表面上还是内心听到怎么都不对劲, 什么叫不答就算了?
难道祁沛心里是对自己有所怀疑?相信自己不被控制?
祁沛后知后觉:“哦,差点忘记了, 你觉醒了花属性,和那东西也是同属于植物系的, 也会被控制吗?”
蔚崇竟然也能忘了这件事,想起那东西,冷哼一声:“谁和它隶属于同一个系…”
他两只手掌碰到一块放在下巴, 把自己捧成花的形状:“我是花系,不一样。”
祁沛抽手不轻不重的打了他一下:“还贫嘴, 正经点。”
“我不知道。”蔚崇回话极快。
里面牵扯的内容太多,不能透露。
剩下的人清醒过来就开始清理那些兽兵的尸体,这次全部都被控制了。
蔚崇用胳膊肘拱了他一下,询问:“你警惕性不弱, 怎么也会受了这荆棘的控制?还不只一次!”
祁沛微微摇头, 转眸静静地的看着他,漆黑的眸子仿若宇宙中那黑洞般能将人吸进去。
蔚崇有所察觉看向他。祁沛立马转头, 眼神当中出现不解:“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信息素的原因让警惕性变弱了。”
这确实是个麻烦。
“他们收拾好了, 进去吧。”
祁沛应了一声, 望着蔚崇的背影似是无奈的摇摇头,手伸进口袋里,在口袋里面找到藏匿已久的荆棘的刺握在手中, 将他掌心刺破。
他不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这件事情就当不存在吧。
收拾完后众人进到酒店里面商讨。
教官率先开口:“方才我们被控制了,在被控制期间都失去了神智,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有刚才在外面找到一具身着黑袍人的尸体,初步判断他应该就是控制我们的那个人…”
“至于他为什么会死这个无从得知,但心脏被捅了个窟窿,一击毙命可见行凶之人的手段毒辣强悍,但他杀了兽人帮助了我们由此可见是友非敌,现在这个麻烦解决了你们有什么想法?”
教官相当于老师,多多少少也会给点尊敬,众人一个接着一个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想反击!”
“对想反击!”
“在现在这种没有食物的情况下我们是等不起的,还不如反击,这是唯一的出路,横竖都是一死。”
若得上天垂怜,可能还有一线机会反败为胜。
教官把视线移向祁沛:“祁小元帅,你的意见呢?”
祁沛突然被点名还没有反应过来,愣愣道:“我觉得他们说的不错。”
蔚崇:“???”
“你走什么神?教官问你现在该怎么办。”
这样啊…
祁沛开口:“我同他们说法一样,与其坐以待毙等待死亡还不如放手一搏。”
“在反击的情况下有一个前提,那便是信息素…”程别浮开口:
“例如小祁他们信息素莫名其妙就被压制,如果我们不先找到这个源头,这将对我们是重击。”
“对,祁小元帅,你可否跟我讲一下过程。”
祁沛:“……”
这能有什么过程?
“最初发现信息素运转起来有些费力,之后不过一夜的时间就感受不到信息素的存在…”
蔚崇听完他的话思考,信息素开始减弱那天是与兽兵交了手,晚上祁沛去救自己时信息素已然不多,所以才会选择控制那些人不想闹大动静。
他们也试图探查过抑制信息素的源头,可惜被逮住了。
无从得知。
“还能抑制信息素?看来兽星这次是准备周全就等着将我们一网打尽了。”
蔚崇和祁沛脸上多多少少带着一点愁容,被教官和程别浮发现问:“你俩这是怎么了?”
你俩?
还有谁?
祁沛看着教官和程别浮视线的方向,扭头,和蔚崇视线撞了个正着。
程别浮冲蔚崇招手:“你也过来与我们商议一下吧。”
蔚崇摇头轻笑:“我就不了,我一个医生就不掺和了,你们聊就好。”
“这是?”教官看向蔚崇。
祁沛嘴角微勾,出现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我家属。”
众人:“???”
什么家属?
家属是他们想的那两个字吗?
蔚崇忍无可忍走上前用膝盖顶了祁沛脊背,想开口解释,转念一想咬牙,用着不算小声的声音道:“宝贝,腰不想要了?”
祁沛扭头看着他,俩人对视眼神中夹杂着火花。
祁沛竖起大拇指:“我认栽。”
蔚崇哼了一声脚踢踢祁沛的腿:“那边挪挪。”
祁沛听话的挪挪给他空出一个人的位置。
蔚崇坐下后才发现不对劲,他不是说的不来吗?怎么就自然而然的坐到这里了?
难道祁沛刚才那三个字不是想调戏他?而是想让他过来?
想着他伸手掐了一把祁沛的腰,眼神瞪了他一下。才对着教官开口:“你们别听他瞎说,我俩相互调侃惯了,我叫蔚崇,是生物研究所的一名小助手。”
“何止啊,蔚崇可聪明的了。”
蔚崇咬牙:“你闭嘴!”
当是什么好事将他拉扯进来?
“我那天晚上被发现关押了起来,还是蔚崇把我救出来的。”
蔚崇沉眉,心生不悦。
教官笑:“没想到蔚先生这么厉害,那蔚先生对接下来有什么建议吗?”
“建议谈不上,反击我也挺认可的,就是在反击之前一定要探查对方的人数和实力。”
“这个蔚先生可以放心,我们不会冒然行事,既然如此整顿一下就开始。”
……
“生气了?”
讨厌的声音落下,蔚崇起身快步离去,发现祁沛跟着自己,皱眉:“我要去厕所。”
“我跟着你。”
“变!态!”
“我怕你掉进厕所里。”
蔚崇:“……你不能编一个好的理由?”
祁沛:“你生什么气啊,我实话实说也有错了?”
实话实说?
确定不是在害他?
要不是祁沛不知道他的实力,他还以为祁沛故意跟他作对……
嗯?
不对啊…
蔚崇深深的望着祁沛,内心有个猜测,他难道露出了马脚?
祁沛方才的举动是想逼他出手?
“祁沛…”
“嗯?怎么了?”
蔚崇摇摇头:“没事,还跟着我去厕所吗?”
“请,我没有窥探人的嗜好。”
“哼,我现在又不想去了。”蔚崇偏头傲娇离去。
祁沛看着蔚崇的背影,勾唇,被发现了,但是他没有证据。
整顿了一下他们就去周围探查情况。
蔚崇看着身旁的祁沛:“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我没有信息素,去了怕添麻烦。”
蔚崇内心呵呵,祁沛留在这里不是给自己添麻烦?
“那我去。”
祁沛起身:“正好,我保护你。”
蔚崇:“……祁沛,你到底什么意思。”
祁沛无辜:“我就想保护你,毕竟您身!娇!体!弱!的。”
咬文嚼字的。
“都是大男人没什么好藏着噎着的,不妨明说。”
“你会武功。”
蔚崇的话音才刚落祁沛就迫不及待接话,似乎是怕他临时反悔。
蔚崇目光一紧,他果然发现了。
什么时候发现的?
他竟然没有察觉。
“我不会。”
“你会。”
蔚崇笑了:“这由得你说?”
他如果一口咬定自己不会的话,祁沛也没有办法。
祁沛突然朝他出手,蔚崇硬生生的抗了一拳,然后一口鲜血吐出来。
祁沛诧异的看着自己手:“我没用力。”
蔚崇可怜兮兮,苦涩道:“你何苦这么折磨我,我都这么可怜了,处处受人欺压就算了,还遭受冤枉。本来以为你是个例外,现在你又欺负我,罢了罢了,我天生就是受人欺负的命。”
祁沛再次强调:“我真没有用力。”
“那我这血……难道我还碰瓷你吗?”
通过祁沛的眼神他可以看出,祁沛就是这个意思。
蔚崇:“……”
祁沛上前伸出手指擦掉他嘴角的鲜血,然后放进嘴里尝尝。
蔚崇睁大眼睛,使劲推了他一把:“你有病吧。”
“真的是血啊?”
蔚崇又想吐血:“祁沛,你脑子秀逗了吧!你是觉得我有提前预知的能力。”
祁沛迷惑了,他怀疑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蔚崇:“上次怀野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一个个的都是骗变!态。”
看看这祁沛干得好事,把他都气得嘴瓢了。
“嗯?”祁沛抓到他话语当中的重点:“怀野也这样过?”
蔚崇:“……”完了完了。
“你也知道,他是凶兽,喜欢吃人。”
祁沛盯着他:“虽然咱俩是强制分配,但是现在配偶栏上还写着对方的名字,你不能绿我。”
“呵…”这句话不仅欠揍还让人忍不了:“我绿你?你也知道配偶栏上写着你的名字,那你还试探我干什么?动不动就打我!”
祁沛摊手:“所以说是强制分配。”
蔚崇:“……”竟无言以对。
第32章
“说话这么中气十足, 还有力气跟我拌嘴,蔚崇啊蔚崇,你碰瓷太不走心了。”
蔚崇无话可说, 因为确实是他碰瓷, 这碰瓷乃是他的兵家常事。
“呦, 没话说了?”
蔚崇:“……”
内心暗自吐槽,这破孩子不能给人留点面子?
“不想跟你说话, 起开。”他转身坐到地面,喉咙里面堵着慌。
“蔚崇…”
蔚崇偏过头。
祁沛蹲下, 看着他:“程哥…”原本想问出的话止在嘴边还是没有吐露出来。
“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去看看他们。”
祁沛走后,蔚崇擦去嘴角的鲜血, 这祁沛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方才他一直在欲言又止,似乎是在害怕什么, 突然间就不计较了到底是为什么?
他刚才分明就不是在试自己,不然下手不可能那么轻,就像是知道他会不躲似的。
他知道自己会武功却又不挑明,难道是怕他自己知道后悔会对他下手?
就像对程别浮那样?
那他一定是看到了什么, 是哪个机会呢?
蔚崇微微眯眼似乎想到什么握了握手掌, 脑海中一遍遍的回忆着刚才祁沛的手…
难道他没有受荆棘的控制,跟踪陶苏那天晚上祁沛知道荆棘的事情警惕性就会增强, 若是他来一招将计就计…
那现在他对自己这个态度就说得通了。
蔚崇摩挲着手指,既然祁沛不想揭穿在俩人之间留了一线那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好过揭穿后再做争斗好。
那祁沛刚才那故意试他的举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