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进来了条真人鱼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日千引
日千引  发于:2021年0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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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榕不耐啧了声,笑骂,“回你自己家去,快过年了,跟着我算怎么回事。”
  跟老方丈两年没见了,段榕这会儿心情还不错。
  许付并不放弃,“我跟着你破案啊。”
  段榕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就五十块钱,郭方丈脑子不清醒你也傻了?”
  许付分外失落,“好吧。”
  他就是想跟他段二哥到处跑。
  段榕起身去洗澡,呼噜了下许付的后脑勺,“行了,爱跟着你就跟着。”
  许付目的达成,顿时高兴了,去订机票。
  次日他们就动身了,动身前段榕站在吸烟区抽烟,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付吸二手烟习惯,拿着手机过来,笑道:“跟俞卷说咱们回去了,小弟弟挺黏人,看看这正在输入中弹的。”
  段榕居高临下看见了,许付跟俞卷挺聊得来,三十秒说了四句话,低头笑了笑,掐灭烟,不站着了。
  “走了。”
  年轻人跟年轻人自然是更合得来,他在想什么?
  到现在那小鱼儿都没给自己打过一次电话。
  “俞卷,你发什么愣呢?”师姐在俞卷眼前摆了摆手,“回神了回神了。”
  俞卷放下画笔,“师姐?”
  这个师姐家里比较困难,大学一直在外面做兼职,掌握很多信息,上一次云风海洋馆的人鱼表演就是她推荐俞卷去的。
  师姐略显激动地打开手机给俞卷看信息,“B市元旦节那边要人呢!我给你争取来了一个名额,虽然是远了点,但是人家报销机票,就去表演三天,三天,三千块!还是你长得好,我给管理人发了照片点名要你的。”
  “怎么样,去不去?还能在B市玩玩,我都还没去过B市呢。”
  这是B市新开张的海洋馆,规模很大,光人鱼演员就找了快二十八个,这得是多有钱。
  俞卷很心动,而且他真的好久没泡尾巴了,可是危险也很大,那可是B市,是首都,万一……他露馅了,后果不堪设想。
  师姐等不到他的回答,追问,“怎么样啊?去吧。”
  俞卷眼馋地看着那蔚蓝色的水,舔了舔唇,色令智昏了,点头,“我去。”
  师姐快乐地说那她把管理人的微信推给俞卷。
  答应完,俞卷又有点退缩,真的敢犯险吗,可是那水……俞卷太馋了,太想泡尾巴了。
  就去了看看,如果太多人,太不安全,他不放出鱼尾就是。
  俞卷说服了自己,过完圣诞节,31号下午,他背上书包去机场,包里的鱼尾被拿出来翻看检查,工作人员疑惑,“你这鱼尾套里粘这个干吗?”
  俞卷有些怯生生,但回答的有理有据,“表演的时候让腿型更好看。”
  工作人员恍然大悟,把东西装回去,弯起微笑,“你可以过去了。”
  坐上飞机后,俞卷自动自觉把手机关机,他不怕坐飞机上天,但是他父亲很怕,可能他父亲血统比他纯很多。哪有鱼不怕腾空的,除非是鲤鱼跃龙门。
  俞卷平时一天到晚都在兼职、学习、画画,很少玩手机,他的手机也很老,是两年前的款式了,最近摔了两次,摔的更卡了,所以更少玩手机,更别说看新闻。
  飞机升空,还是听到后座的两个人在小声议论什么,他才知道B市竟然发生了举国震惊的命案。
  B市是大城市,相当于古代的天子脚下,可从二十号开始,十一天,五个人死于非命,每个都死状惨烈,据说发现其中一个死者残骸的路人当场呕吐到昏迷,送去医院挂水,还去看了心理医生。
  “五个了,连环杀人啊,而且警方说是无特定目标杀人,其实我都不想来B市出差,可办公室就我抽到了,我赶紧做完工作回家了。”
  “无特别标志,那不就是乱杀人?!前几年一个连环杀人还有特点的呢,是穿红色衣服的女人,这回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啊,太凶险了,这马上大过年的,真晦气啊。”
  “注意安全注意安全。”
  俞卷自从目睹两个人死在自己面前后就特别怕凶杀案,吓的出冷汗,拼命安慰自己,他就是去表演一下,三天后就回学校了,不会那么倒霉再次跟凶杀案扯上关系的。
  漂亮的人鱼,张口是动人的歌声,引诱无知的水手跳入水中,被吃掉心脏,他们动人,妖艳,面孔是美丽与邪恶的结合品。
  在童话中,人鱼拥有厉害的技能,俞卷甚至小时候听父亲讲故事,父亲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的人鱼可以张嘴吐出水弹,喷人一脸。
  而俞卷如今也能,他能吐出乌鸦。


第18章 18 而腿上的小鱼儿却只要他满是二手……
  演出是从明天开始,俞卷今天提前来了,飞机落地时已经下午六点,他费劲找到了管理给他安排的那个酒店,办理完入住,俞卷上去看了看自己的房间,很小,但是洗手间里有浴缸,俞卷并没有第一时间高兴,因为这种浴缸多是不干净的。
  而且不知道有没有摄像头,万一他露出鱼尾,被拍摄,那就太吓人了。
  俞卷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行李,出门吃饭,他前几年来过这里,知道哪条胡同里有好吃的小吃,还知道有条隐藏在小树林里的河道,父亲还带他一起在里面游过。
  当时他的妈妈就站在岸边给他们拍照,只拍上面,水甚至都不拍,不留下任何疑似证据。
  那些照片,在他们去世后,俞卷放进了他们的骨灰盒里,一并埋在深海了。
  做小饭店的老伯竟然还记得他,“诶,这次是你自己来啊。”
  俞卷眼眶顿时有点湿,强撑着弯起眼睛,“是啊伯伯。”
  伯伯人很好,话也多,絮絮叨叨的,但没有提及俞卷的父母,这让俞卷很不好受,几乎是流着眼泪吃完了面,钱放在碗底下就跑了,不敢让伯伯看到。
  小鱼儿两年故地重游,触景伤情,在十二月的大冬天哭的鼻子都红了,哭的伤心的时候,他还有很多委屈,比如在脑子里突然蹦出来的段榕。
  一句话都没跟他说,就走了,许付告诉他,他才知道。许付也没说什么时候回去,还回不回去,小鱼儿就像又一次被抛下了,每天都过的不开心。
  幸好他不怕冷,不然大冷天的要出来打工泡尾巴,到最后还可能泡不到,更委屈。
  俞卷也不知道自己多能哭,反正哭的差不多了,擦擦眼泪,竟然已经九点了,怪不得天都黑了,这片地区不是市中心,不繁华,所以灯不多,也很安静。俞卷隔着长裤摸了摸自己的腿,脸上泪痕还没干,吸了吸鼻子,几秒后走向更深更黑暗的地方。
  酒店的浴缸是不可以泡的,那就……泡泡小河里的吧。
  俞卷很谨慎的,选着没监控的地方脱了衣服下水,水面结冰了,但是不结实,俞卷就弄了个小洞钻进去,在下面终于放出了自己的大尾巴,开心了,破涕为笑,回过头看自己的蓝尾,还摇了摇,这样放肆露出自己的尾巴上一次还是两年前。
  俞卷游了好久,因为怕太靠近冰,能看到下面的动静,所以他游的挺低的,这条小河里很干净,没有蛇,俞卷漫无目的地游着,享受得来不易的水,不知道游到了哪一处,忽然闻到水有点奇怪的味道,他皱了皱眉,散发着蓝色光芒的眼睛向下看。
  ——一张泡水太久无比皱的脸正对着他的方向。
  “啊!!!!!!!!”
  尖叫惊动草里的野虫,在寒冷无月的夜里回荡一层又一层,早就不是当初下水时的那个洞了,俞卷破开了另一个地方的冰层,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地爬上岸,手指甲抠到石头流出许多血,他像感觉不到疼,吓的浑身哆嗦,神志不清。
  “终于开完案情讨论会了,哎,我腰好酸疼啊,上年纪了,坐一会儿都受不了。”李刑警一边捶着腰一边跟段榕说,“去吃点儿吧,我知道有家店,做鱼很好吃。”
  “几年不见了,请你吃顿好的。”
  段榕手里夹着烟,这么冷的天气,他也就只穿了一身西装,今天刚到的B市,有不少体面的领导在,他那人字拖指定不能穿,所以难得是身正装。
  宽肩窄腰,衣领衣袖下,半遮半掩,随着动作,青色的文身偶尔显露一二,极为夺眼。
  但这公安局没一个说他的不是。
  许付从后面冒出来,他家就在B市,所以段榕来他就也跟着混进来了,“我请啊,哪有让长辈掏钱的道理。”
  李刑警笑着指了指许付,“有几分段榕的味道了。”
  聊了几句,又扯到案子上,李刑警道:“死的第一个人,是卖水果的老板,四十八岁,膝下一儿一女,平日里没有的得罪过什么人,但已知他脾气不好,趾高气昂,所以还真不好说,范围太大,第二个是女学生,在宿舍里让人杀了,学校里那么多监控,愣是没发现,你说寸不寸,她室友回来的时候尸体都凉透了,查了一个星期监控了,屁也没找着,第三个外省打工仔,干外卖的,第四个建筑队的,第五个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
  最后一个,这个小姑娘,最是让人心痛,不到十岁,被挖了双眼,割掉舌头,捅烂耳朵,小小的四肢也都布满刀痕,像要放血而亡,警方怀疑过有关宗教信仰,可女孩不是放血而死,而是心脏破裂,她在被放血前就死了
  且另外四个均没有宗教倾向,只是都一样死的很惨,其中一个肠子还被扯出来了。
  五条人命,五个家庭,五口冤案,压在警方身上的担子太重了,且是首都,发生连环案后公安系统第一时间展开调查、追踪,这里的警察都是最精锐最能干的,可依旧束手无策,临近过年,人口流动会增大很多,实在太多危险,上面放出死命令,必须一周内破案,就算没破,也必须把凶手找到,全国通缉。
  段榕就是这时候被请过来的,不止他,还有不少在外省有名的警察,都先调过来了。
  B市连环杀人案如今排第一个。
  但很不幸,工作一天了,女神并没有降临在警方这一边,甚至外省接连报上来命案,已经有人开始效仿B市的连环杀人案了。
  事情只严重没有缓和。
  这一天的,领导不知道在办公室咆哮多久了,头发都得掉了几十根。
  段榕把长长的烟灰抖落,吸了一口,“吃完饭就走?”
  李刑警点头,“是啊,我局里都第三个命案了,我必须立刻回去,一晚上都不能待。”
  段榕垂下眼帘,吐出烟,“辛苦了。”
  “为人民服务。”
  段榕跟许付都知道,这句为人民服务,不是说说而已。
  B市时间九点二十七分,段榕一行人刚吃完一碗米饭,没来得及盛第二碗,局内传来消息:“三苏河,有人报警,里面有尸体。”
  撂下碗就开车过去了。
  三个人就许付认路,他一年开不了几次车相当于半个新手,战战兢兢地开着车过去了,越靠近三苏村就越黑,路也烂,段榕恨铁不成钢,吼道:“磨磨唧唧开快点!”
  许付想哭,“二哥,我已经很快了,马上就到。”
  竟然是他们先来了,李刑警年轻时腿上中过弹,跑起来自然没段榕快,他这边刚下车,穿着西服也没受一点限制的段榕已经奔出去几米远了。
  “人呢?!”
  一声吼,直接把报警的人吼了出来,很远处,一个草堆后面动了动,传来猫叫似的细弱含着哭声的回应,“二哥……”
  段榕踩着个东西,差点没滑着,是熟人,跑过去的时候段榕都来不及咬牙切齿说点什么,等看到草堆后面的白人儿,张嘴就是:“你怎么在这里?!不好好在学校读书专门钻死者现场?!”
  俞卷都没听他骂他,张开手抱住段榕,哭得很大声。
  吓坏了。
  段榕他们来之前,俞卷就缩在这里,一动不敢动,哭也不敢大声哭,挪一下手脚都觉得那上面有尸体,有阴气,所以现在冻的跟个小冰坨。
  下面两条腿光溜溜,段榕看了眼,小屁股也光着。气不打一处来,这小东西不知道干什么,大老远跑过来冬游?
  还光着冬游?
  远处李刑警快跑来了,段榕掐着俞卷的脸让他先别抱着,他脱个衣服,推倒是好推,这时候了,还很听话,就是手摸上脸的时候,全是泪,一手水。段榕把自己的外套脱了让俞卷穿上,命令,“别哭了。”
  俞卷打了个嗝,一抖一抖,还在哭,段榕没理他了。
  “李叔。”
  李刑警扶了扶自己帽子,看见俞卷,“你就是报警人?”
  俞卷穿上段榕的衣服,颤巍巍站起来,两只白嫩的脚踩在泥土上,上面有血迹,跟手指甲一样,脚上也划破了,跟初生的小羊羔,怕段榕生气,但自己又害怕,就手指勾着段榕的袖口。
  段榕替他答了,“是他,我认识,俞卷。”
  身后大部队全来了,车队打开,没一会儿这儿就灯火通明了,照着这条结了薄冰的三苏河,准备捞人。俞卷则被段榕让许付领着坐车里了,他脱在岸上的衣服也一并送上去,俞卷现在特殊情况,感觉不到羞人,机械地穿好衣服,趴在车窗上看段榕。
  好几秒,有人挡住了,看不到,俞卷都急得不得了。
  他记位置准,没一会儿就捞上来了,法医抬走尸体,不少警察留下来做初步侦查,段榕抽完两根烟拉开车门上来了,外面的冷空气和烟味全都扑到俞卷脸上,并不好闻,也不舒服,可是俞卷就像被救了,赶忙挪着屁股迎接段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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