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
一个高年级的雌虫捂着胸口默默的脸红,喃喃道?:“他就仿佛是那最明亮的光,你知道?吗,扬?”
他诡异的笑着:“刚才我帮雄虫搬行李,他对我笑了?!”
“雄虫也太可爱了?吧。”雌虫梦幻的把手贴在脸颊上,雄壮的身材和娇羞的表情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收一下你的口水,”杨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他正在看书,又翻了?一页,“都要淌我的身上了?。”
“哎,好吧,你就对他不心动吗?”雌虫的胳膊肘顶顶扬,“我看很多雌虫都要去追他了?。”
扬那张阴柔的脸沉默了?,他没有回应,淡定的又把书翻开一页。
“哇,不是吧?”雌虫震惊地说,“你也喜欢他?”
扬笑了?笑。
那样的雄虫谁不喜欢,耀眼夺目,和他完全不是一个类型,任谁都会?被吸引。
他们?在的大学是一所综合性大学。培养的是综合性的人才。
第一次见面,夏默甚至都不认识扬,他只?是知道?这是帮他搬行李的雌虫旁边的高年级学长,扫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后来才慢慢熟悉起来,直到某一天,这个高年级的学长把他堵在旁边的花园。然后支吾了?半天。红着脸说了?一句,我喜欢你。
他的表白?和以前?的那些虫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夏默一如往常一样说了?一句抱歉。
他心里也很奇怪,因为和这个学长接触的不多。平时也是冷冷淡淡的,怎么也想不到对方会?喜欢自己。
“没事儿,”对方的眼睛黯淡下来,他说,“很抱歉打扰你了?。”
夏默学的是和心理相关的专业,选择这里的原因也是这里开设了?顶尖的心理学课程,在星际都很出名。
老师就是院长,一个古灵精怪的雄虫,他算是对方最得意的弟子,代表学校参加过很多次的比赛。
关于?夏默的话题,在学校的校园网站里垒起一栋栋高楼。
大家都在赌,谁能拿下这朵高岭之花。
可惜学校的虫眼睁睁看着夏默单了?第一年单了?第二年,直到第四年。
四年来他和扬已经很熟悉了?,扬在表白?后夏默未免尴尬不动声色地拉远了?和对方的距离,扬也不是不识趣的虫。
可惜后续的活动或者是课程里偶尔能碰到。
对方默默的坚持了?很久,平日里做一些事情,要不是同伴提到,夏默还?不知道?是他做的。
——最后还?是把心给捂热了?。
夏默在第四年的时候,扬又一次表白?,还?是在那个花园,同样的时间,支支吾吾,对他道?,“我还?是喜欢你。”
当?你习惯这个人的存在的时候,就会?发现生?活里处处有他的身影。
扬用四年的时间,当?时的夏默也在想,反正在虫族是必须要结婚的,还?不如找一个自己感觉还?可以的,至少?有一些喜欢。
但是他没有预料到的是接下来的事。
和扬恋爱的第一年他认识了?扬的弟弟塞拉。
塞拉是一个羞涩的躲在哥哥身后的小可爱,扬介绍给夏默的时候,塞拉乖巧地探出身。对夏默打招呼道?。
“哥哥好。”
“嗯,你好。”夏默对塞拉点了?点头,笑道?。
塞拉戴着蓝色的口罩,眼皮垂下时,有一块黑色的胎记在上面。
——现在科技已经那么发达了?,胎记很容易除去,怎么塞拉还?是在脸上呢?
他的心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即消失不见,因为见面的突然没有准备礼物,夏默把随手带的糖塞到了?塞拉的手里。
看塞拉的身形应该比他小很多,可能还?在上中学。
“刚才买的,很甜的,塞拉试试。”夏默笑了?笑,碧绿色的眼睛就像上等的宝石,头发放在太阳下闪闪发光。
太耀眼了?。
塞拉不动声色地攥进了?手中的糖。乖巧地应道?,“嗯,谢谢哥哥。”
他的头发是自来卷,棕色的头发略显干燥,但是大大的眼睛忽略上面的胎记倒是很漂亮。
扬瞥了?他一眼,是警告,警告他乖一点。
野兽想在外?面行走,就要披着正常虫的壳子。
*
夏默不知道?遇见扬对他意味着什么,他以为这是一个简单的相遇,与男朋友的弟弟见了?一面。
“哥哥,”塞拉拽着扬的衣角,扬起脸,一副天真的样子,“我好喜欢他,你可以让给我吗?”
即使?是在家中,他还?是戴着 那副口罩自来卷的头发垂在两边,把耳朵挡住。
“凭什么?”扬嗤笑着望了?他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和夏默面前?完全不同的面孔,“就凭你这副模样吗?丑八怪。”
“丑八怪是谁造成的?”塞拉变了?神色,把自己的口罩摘下来。
他的脸上大块大块的黑色色斑,不是胎记,是毒。
从其他地方来看,如果他的脸上没有这些痕迹,应该是一只?很漂亮的雌虫。
可惜这些毒素毁了?他。
丑陋的黑色色斑像是墨水一样。
他怨恨地盯着杨扬,“要不是你,我不会?变成这样,哥哥,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扬把脸别过去,攥着拳头,“其他的都可以让给你,这个不可以。”
“求你了?哥哥,”塞拉又一瞬间转变了?神色。他可怜巴巴地盯着扬,说的话就像刀子一样,一字一字插进了?一样的心理。
“你还?不知道?吧,他的等级只?有E,”塞拉道?,“雌父会?让你嫁给这样一只?雄虫吗?”
“一个从偏远星球来的雄虫,等级低下,除了?那张脸你还?能得到什么呢?”
扬在动摇,因为他知道?自己毕业之后注定要进军部?。
雄父的孩子太多了?,如果想彻底掌控这个家族,必须要嫁一个对他有助力的雄虫,而夏默,什么都没有。
等级低,没有势力。
如果和他结婚就意味着自己要失去一些东西,还?要付出的更多才行。
还?有塞拉……
赛拉就像一个蛊惑人心的恶魔,他在扬的耳边低语,“但是我不一样,哥哥你把夏默让给我——”
“我保证我会?帮你的,而且我还?可以和你共享他。”
看出了?他的动摇,塞拉的笑容加深,他们?都是一类虫,包括这个家族,都是一样的,从根系里腐烂了?,又指望长出什么样的好东西。
他对扬说,“哥哥,你好好想想吧。我给你时间考虑。”
*
他们?谈恋爱的第二年,扬要毕业了?。
最近扬在准备考试,有点忙,没有多少?时间和他约会?,夏默也忙得很,反应过来之后他有一段时间没有见扬了?。
夏默在学校外?面买了?一套房子,偶尔和扬进去住一住。
他和扬分别住在不同的房间。
那天晚上夏默上完课回去,就发现扬穿着睡衣在客厅里面,就坐在沙发上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刚刚进行了?一场辩论赛,还?穿着正装,手上抱着两本书,看到扬惊喜地道?,“你回来了??”
“嗯,今天没有事就先回来了?。”扬的眼睛似乎闪过了?一丝复杂,夏默怔了?一下,然后再仔细望过去,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
可能是我眼花了?吧,他想。
“真好,今天我们?都有空。”夏默把课本放到一边,揉了?揉额角,“今天进行的辩论,对方的一辩真是难缠。”
“那你赢了?吗?”
“当?然赢了?。”夏默笑眯眯道?,他的金发似乎永远都在闪闪发光,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很耀眼。“老师还?夸我了?,万年没夸我一次,今天说我做得好。”
夏默回房间换上睡衣,瘫在沙发上,“让我好好歇歇,好累呀。”
扬进厨房给他倒了?一杯水。
晚上洗漱完,夏默发现扬并没有进他的房间。
“怎么了??还?不去睡觉?”夏默疑惑道?。
已经很晚了?,夏默看了?一眼钟表,该休息了?。
“夏默……”扬抱住面前?的雄虫,他听着对方沉稳的心跳。
“我们?做吧。”扬道?。
有的时候扬都怀疑夏默到底是不是雄虫,和他谈恋爱,两年没有碰过他一次。
他等不及了?。
夏默沉默了?一下,问他今天是出了?什么事吗?心情不好。
扬今天着实反常。
“没有,我就是想做。”他那张漂亮得分明的脸抬起来问夏默,“为什么你两年都没有碰过我?”
那天之后,夏默和扬陷入了?冷战。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错我的错呜呜呜呜今天跳了一天的健美操,从早上就开始,老师说我什么都好就是动作像风一样,让我学会定住。我说我怎么每次跳都觉得歌曲的节奏太慢,一个拍子我要是不故意放缓可以跳两个拍……原来是我太快了,下个星期要考试,所以多练了一会。
四千多也算多了吧(超小声),顶着锅盖溜走。
回忆杀没有很多,明天就结束了,要是我写的快,后天他们就可以领证啦。
第44章
在那天夏默拒绝扬之后告诉他还没有准备好, 扬错愕盯着他,然后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扬放开他,像往常一样进了房间休息, 夏默想解释的话咽在喉咙,叹了口气也回房间了。
之后扬和夏默就陷入了冷战,确切地说是他和夏默单方面的冷战。
学校里面两只虫平时也没有在一起, 扬在学校里的课程快结束了,他准备的是军部的事情?, 也不特意跑到学校和夏默一起吃饭。
有心虫自然发现了这些细节,学校里很快盖起了高楼,猜测他们是不是分手了,更多的虫幸灾乐祸觉得自己有机会冲一冲,万一成功了不做雌君做雌侍也是好的, 怎么样都不亏。
訾谦这个时候早就觉醒网上冲浪的本领,气得连盖多?楼, 然后被管理员封号。
夏默有几次想去找扬, 但是都被拒绝了, 扬借口说军部的事情?太多没有时间, 而夏默在学校里面频频遇到戴着口罩的塞拉。
塞拉明显不是本校的学生,背着双肩包, 不好意思地对夏默道,“哥哥,我来蹭课。”
“最近研究的一个课题我没有涉猎过, 所以来这边旁听。”
夏默才知道,原来塞拉几乎和他同岁,他是跳级,早早就毕业了。
夏默点点头, 又听到塞拉对他说,“夏默哥哥,那个教室我找不到,你可以带我去吗?”
天气很热,塞拉穿着长袖长裤,像一个小学生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夏默的身后。
他突然问道,“夏默哥哥最近和我哥哥吵架了吗?我看他的心情?有点不好。”
夏默抿了抿唇,旁边经过的学弟向他打招呼,他点了点头,又对塞拉道,“没吵架呀,你问这个干什么?”
既然扬没有把?他们冷战的事情?告诉塞拉,他也就没说。
情?侣内部的事情?还是要内部解决。
塞拉在背后意味不明地盯着他看了一眼,口罩下的嘴角缓缓扯出一个笑,没有吭声。
塞拉确实是一个天才,学什么都很快,在旁听了另一位教授的课之后,自学完了剩下的课程又过来和夏默一起上课。
“因为对心理学也很感兴趣,”塞拉解释。
他表现的很听话,偶尔上课时候给?夏默送一点东西。平日里默默地待在一边,因为他外表比较阴郁,而且从来没有摘过口罩,长长的碎发遮到眼睛,也没有多?少人愿意靠近他。
某一天夏默经过角落,他和扬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这几天都是一只虫住在学校旁边的房子。
看到几只雌虫推搡着把?塞拉推到一边冷嘲热讽,“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跟着夏默学长?”
塞拉靠在墙角,他的身材和其他虫比起来算是瘦弱,尤其是领头的雌虫,人高马大,肌肉强劲有力。
塞拉默默地低下头没有说话,他攥紧了自己的衣角,帽子挡住了雌虫望向他的视线。
“怎么了?不吭声了,被我们说中心事了?”领头的雌虫冷笑道。
他打量着塞拉,突然道:“你怎么一直戴着口罩?是丑八怪吗?不敢露脸。”
“我今天就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货色敢跟着夏默学长。”
塞拉突然摇头,“不要不要……”
他被团团围住,想往前跑,又被猛地推搡回去,摔倒在地上。
塞拉绝望地低下头让,把?脸埋进去,又被硬拽着头发起来,领头的雌虫冷笑着把?口罩摘下来。
接下来围观的雌虫猛的发出一声尖叫,“有鬼啊。”
夏默上前的脚步顿住,他有些犹豫,塞拉是否愿意让他看见他的脸。
最后遮在树下,默默把?那几只雌虫的特征记下来,领头的夏默认识,是追他追的很狠的一只雌虫,没想到背地里居然是这副样子。
蹲在原地的塞拉颤抖地把口罩捡起来,慌张地把那张丑陋的不愿意暴露在阳光下的脸遮住。
夏默在原地看着塞拉离开,他也离开了。
临走前给?学生会发了消息有几名?同学欺负其他雌虫,附赠了具体时间和地点。
那边很快回了一个收到。
下午的时候塞拉没有来上课,夏默有点担心,给?他打了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了,塞拉有浓厚的鼻音,夏默问塞拉在哪,塞拉说他在家。
正好下午夏默上完第一节 课没有课了,下午有时间,他道,“今天的课上笔记我给?你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