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把桌子上的保温罩掀开,里?面是酒店准备的清粥小菜,没有一点荤腥。
“先?吃点饭,我让酒店特意弄的,今天先别吃肉。”
“没有关系。”塞西尔想说夏默可能有些低估雌虫的体质了,尤其是S级雌虫的体质,他不是军雌,虽然不比他们的体力,做/完之后可以上战场,但也?不是一般雌虫能比。
但看见夏默担心的目光,他还是把嘴里没说出的话咽了回去。
就这样,也?挺好,他翘起嘴角,身体“无力”地靠在温暖的怀里?。
夏默把筷子递给塞西尔,还是不放心,他在学校里系统地学过生理知识,虽然知道没什么?大碍,但总归塞西尔和他都是第一次,他也?没什么?经验……
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不想吃了。”塞西尔摇头,他没有胃口。
夏默探了探他的额头,一早上他试了不知道多少次塞西尔的温度,塞西尔没醒的时候用温度计测的也?没有发烧,一切都正常。
夏默把桌子上的药膏拿过来,私虫用品,包装的严实,他问塞西尔,“你自己涂还是我帮你?”
塞西尔愣了一下,看着那个药膏,反应过来是什么?,从耳朵到脖颈都染上了一层粉色,抿唇说,“我自己来吧。”
他偷偷望了一眼夏默,俊美的雄虫正在看上面的说明书,一目几行,研究用法。
夏默随口一问,开玩笑,他怎么会让塞西尔涂,他某些方面坦诚的厉害,并不觉得这些事有什么?害羞。
塞西尔身上的每一处都被他看见过,甚至还摸过……
最后塞西尔还是乖乖被夏默抱进房间上药了。
又情愿又不情愿,心情很?复杂。
既想和夏默亲密地接触,又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直到冰凉的药膏在体内慢慢融化?,雄虫把他压在床上亲吻,塞西尔还是没想明白哪里不对劲。
亲了好一会了,塞西尔才想起来,那个药膏他是要自己涂的。
被夏默笑的心里?一晃,夏默对他说,“我们回房间吧”,塞西尔就点头应了声“好。”
脱下衣服涂药的动作夏默做的一气呵成,塞西尔全程羞耻的脸贴在被子上,努力忽略某些异样。
夏默涂完药膏去洗手间洗手,回来的时候发现塞西尔还是刚才的姿势,像只不愿意面对现实的鸵鸟。
太可爱了,不亲一口,夏默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三千!
昨天少了一点,是因为鱼作死用凉水吃感冒药,胃痛,开个儿童车还被锁了(小声)。今天太忙,但是我还是尽量赶出来了。等这两天过去就很清闲了。
还有祝明天月考的宝贝一切顺利!
晚安,谢谢观看,mua
第34章
莱顿戴着特制的手铐, 他的身后有一众的警卫,将他严密的包围在中间。
雄虫保护协会的车子就停在门口,下来几个穿着制服的雄虫, 他们身后的车子也同样下来了十几只雌虫。
看见莱顿手腕上银色的手铐,领头的雄虫神色一变,他上前对邱京说道,“诺伊斯家族无权囚禁雄虫的虫身自由,你们是不把虫族的法律放在眼里吗?”
他是雄虫保护协会的副会长, 不管莱顿做了?什么, 他既然是A级的雄虫, 就应当受到他们的保护。
邱京这样做, 或者说,塞西尔这样做,完全没有给雄虫保护协会的面子。
邱京神色不变, 他的公文包往前一挡,正好制止了?领头雄虫身后想要上前的雌虫,笑眯眯地说, “哎呀, 您这可就托大了。我?们也是迫不得已,万一莱顿再管不住他的手给我?们部长下药,这给主星造成的损失又该怎么算呢?”
副会长的脸色阴沉, 他说,“现在事情还没有下定论, 你们空口无凭就给一只A级雄虫定罪,邱京秘书,你们要清楚,每一只雄虫都是虫族最珍贵的财富。”
他在秘书这里咬重了?声音, 在他看来,邱京还没有直接和自己对峙的资格,他也不过是诺伊斯的下臣而已。
“副会长又在这里和我?说什么呢?”邱京神色不见恼,以其虫之道反其虫之身,在“副”这里拉长了读音,成功地听到副会长身后一只雄虫忍不住笑出声。
按理说本来是凯佩尔和他们交接,邱京负责的事项偏内,谁知道凯佩尔临时请假,不知道去哪了,这个苦差事就落在他头上。
该死,邱京想,他的名声在雄虫保护协会臭了的话,怎么找雄主啊?
可恶的凯佩尔。
不能怂还是不能怂,他今天代表的是塞西尔的颜面。
副会长的脸色已经十分差劲了,可能邱京放了十天还没洗的臭袜子都没有他的脸臭,他是雄虫,哪里这样的被落过面子,来的时候没想到是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早知道该派其他虫来的。
“把莱顿交给我?们吧,”副会长说,“你们没有资格处置一条雄虫。”
邱京向后抬了下手,两个警卫像押解犯人似的把莱顿一路带到副会长的面前。
把他往前一推,莱顿踉跄了?几步,那副银色的手铐在中午的阳光下明晃晃闪着一众雄虫的眼。
“您请。”邱京说,“我?们有权追踪案件的进?展,直到莱顿的事情水落石出,包括他是否被指使,是否有某后黑手。”
“我?说了,”副会长咬着牙说,“现在事情还没有定论,你们无权给雄虫定罪。”
邱京疑惑地“啊”了?一声,恍然大悟道,“原来还没有定罪啊,真是……”
他笑眯眯地继续说,“我?们还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真是抱歉。”
意识到邱京的无赖,不再与他争辩,副会长身后的雌虫把莱顿带上悬浮车,转身就走。
莱顿神情一直恍惚着,他昨晚一夜没睡,直到坐在车里,身边的雌虫替他打开了?手铐。
“咔嚓”一声,他才?猛的回神。
车子已经渐渐驶向远方,车速并不快,莱顿忍不住从转头从后面的窗户望去,邱京和他身边的雌虫早就看不清了?,成为一个个模糊的黑点。
包括那座诺伊斯家族的老宅,也影影绰绰,就像一只蛰伏的庞然大物,在向他耀武扬威。
莱顿又低着头,头发散乱地垂下,他的视线落在那副让他羞耻的银色手铐上。
没有虫猜的出他此刻在想什么。
*
凯佩尔不知道关于虫网的消息要压到什么程度,看风向还行,就静静等待塞西尔醒了?再说。
他慢悠悠给自己倒了?杯咖啡,点开虫网首页的照片满意一笑,部长,记得给我?涨工资,我?可帮你把恩爱秀到全虫星了?。
虫网的新闻发酵到下午就被压下去,动作迅速,除了头条上还挂着夏默和塞西尔的亲密合照,所有关于夏默似真似假的消息一瞬间全都消失了。
不用说,是塞西尔出手了?,他只要露出一点意思,自然就有揣摩上位者心思?的虫替他办好,现在虫网上除了他们两个的合照再也搜不到其他,合照也只是露出夏默一点侧脸,没有全脸。
某只虫奇奇怪怪的占有欲,既想让其他虫看见,这是我的雄虫,优秀吧?又暗搓搓地想,还没有结婚,低调一些吧,不能让夏默被其他虫看见,万一被抢走了?怎么办。
夏默在早上受到无数的信息轰炸,等塞西尔去洗澡了才?有空一一回复了?那些询问的八卦的消息,其中有一条是清晨发的,备注是“老师”,【你回主星了?吗?夏默,怎么都不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亏得老头子还念着你。】
他的手指在通讯仪摩挲半天,反复推敲,垂眸打下几个字,【老师,这段时间事情有点多,我?也是刚回主星,等空闲了再带着雌君去看你。】
呼出一口气,夏默收了通讯仪,心情复杂。
当初两年前离开主星,对他最失望的就是老师,也是訾谦口中的“院长”,他在主星时视他如亲生雄子,当夏默走时,老师没出现,而是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去外面散散心也很好,但是我希望你有一天还是可以回到主星,学校始终欢迎你,我?也是。】
这条消息被夏默记了两年,院长是只很洒脱的雄虫,喜欢到处旅游,这两年没给夏默发什么消息,反而给他寄了?不少明信片,每一张明信片后面都有他的一句话,全部被夏默收藏在拉宁特的家中。
院长是他除了雄父雌父之外最尊敬的虫。
塞西尔洗完澡的时候身上还带着潮湿的水汽,头发没吹,用毛巾擦了擦就出来了。
浴室里有自动烘干机,用不了?几分钟的时间就能好,但塞西尔等不及,他无时无刻不想黏在夏默的身边。
不知道别的雌虫会不会这样。
夏默没有关注继续虫网的事情,对他来说无论外界发生什么都和他不相关,他们扒他们的,也没有什么好扒的,更何况被压下去了之后什么都扒不到了。
头发虽然没干,但也没有滴水,塞西尔像一条猫一样灵巧地钻到夏默旁边,和夏默坐在一起。
夏默虚虚揽着塞西尔的腰身,没全搭上去,塞西尔靠着他,长腿委屈地蜷在一起,“你看什么呢?”
“论坛。”夏默把页面调大转给塞西尔看,“之前一个游戏的论坛,好久没上去了。”
塞西尔“嗯”了?一声,问,“是你之前玩的那个游戏的论坛吗?”
夏默在塞西尔不在家时经常进游戏仓玩一个全息游戏,甚至夏默玩到几点他都一清二?楚。
夏默看着塞西尔的眼睛,他没戴眼镜,低头看屏幕时长长的睫毛卷翘且浓密,抬头的时候眼神沉静,露出眼下的那颗痣,独有几分的风情。
夏默的手指忍不住动了动,轻轻触碰塞西尔的睫毛,还有他的那颗痣。
塞西尔的眼睛眨了眨,他没反抗,反而靠近了?夏默,雄虫无论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夏默道:“我?在游戏里有个好友,之前和我?说公司的事情太麻烦,要辞职,这几天一直没有登陆,有点担心他的状况,想看看他最近论坛有没有消息。”
Ryton和他萍水相逢一场,虽然是在线上,但夏默和他认识那么多天,总归有点担心。
把通讯仪放一边,夏默就听见塞西尔说,“过几天你有时间吗?我?的雌父和雄父想见见你,我?们两个的事上了?头条,他们都看见了?,才?问我什么时候有时间见一面。”
不是通知,是征求意见……夏默听出了塞西尔话里的小心翼翼。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今天立下誓说要日六,结果不知不觉快十二点了,那就……明天日六吧。我要来一个长的,鸭头们,我发誓。
如果明天晚上十二点之前,我,日不了六,我就,给评论区的每个读者一人一个红包!说到做到,鸭头们等我!
谢谢观看,晚安。
第35章
夏默还没想好怎么说, 他就听见塞西尔道?,“你要是觉得急可以再过?段时间,雌父他这几天出差, 家里只有雄父在。”
夏默愣了愣,他侧过头看着塞西尔,“塞西尔。”
他的眼睛和塞西尔的眼睛对视,很难想象,一双平时冷凌凌、总是在审视别的虫, 只能带眼镜来遮挡一二凌厉的眼睛, 在没带眼镜, 或者说, 在夏默面前,清澈又平静,像一面镜子, 映出夏默些许无奈的脸,和那双格外温柔的眼睛。
他说,“虽然我们还没有领证, 无论是之前还是现在你可以向我提任何要求, 这是我说的第二遍,下次你要是再忘……”
夏默停顿了一下,看着塞西尔有些疑惑地望着他, 似乎在问“下次会怎么样?”
“下次你要是再忘,”夏默道?, “那我……。”
塞西尔静静地望着他。
夏默道?,“那我只能再说一遍了。”
话音刚落,塞西尔忍不住弯着唇角笑出声,他还很给夏默面子的用手捂住嘴, 肩膀不住地抖动着。
不知道哪里戳到塞西尔的笑点,塞西尔笑了半天,夏默也和他一起笑,他们早就回到天泽了,窝在客厅熟悉的小沙发?上。
到最后塞西尔的眼角都笑出了几滴泪水,“肚子、肚子疼。”
“肚子疼还笑,”夏默隔着衣服揉着塞西尔的肚子,“就那么好笑?”
“没有,”塞西尔克制住笑意,“是我笑点太低了。”
真的不是因为夏默那一副拿他没有办法,不知道该怎么办但还要硬想出来到底怎么办的样子可爱到了。
“你的话对我毫无威慑力,夏默先生。”塞西尔道?。
“那我怎么办?塞西尔先生。”夏默轻咳一声,他的声线清澈又柔和,像是塞西尔曾经在一个星球的时候听过的远方的教堂钟鸣,惊起飞燕一片,暖阳也荡漾。
“这样,如果?塞西尔先生下次忘记了,那夏默先生就离家出走?或者让塞西尔先生不能回家,自己在华泽住吧,怎么样?”
塞西尔笑着道?,“惩罚好严厉,让塞西尔先生有点害怕了。”
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他害怕的意思。
夏默勾着塞西尔的手指,又把塞西尔的手窝成一个圈,塞西尔的手很漂亮,皮肤细腻,指甲粉嫩,修剪地整整齐齐。
食指和拇指的缝隙处有细细的茧,不厚,薄薄一层,夏默的手蹭过这个地方,又开始抚摸其他的地方。
塞西尔忍不住地一蜷缩,指节一动,又被抓住。
“夏默……”塞西尔忍不住喊,有点奇怪,手心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