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无心别扭扭过头,变回人形,嘟囔道:“明明是同一个人,但就是不爽,跟被绿了似的。”
凌君寒扬起嘴角,启动机甲,“你这占有欲倒是越来越强了,我很欣赏。”
“你是不是很得意,四舍五入,就有了两个男朋友。”段无心神叨叨的数落,“一个跟你上战场,一个跟你谈恋爱,日子过得好滋润。”
“你这样一说,我觉得两个还不够。”凌君寒逗他, “怎么着也得来五个。”
段无心抬起左手揍他,这两天手上的伤基本痊愈,长出新肉的地方有些发痒。
见人欠揍,就想要伸拳头。
凌君寒把手包裹住,慢吞吞说:“另外三个,一个和我吃饭,一个跟我洗澡,剩下最后一个,陪我睡觉暖床。”
“流氓,你不要以为现在我爸勉强同意了,就这么放肆。”段无心咬牙切齿把手抽回来,被调戏得满脸通红。
凌君寒春风得意,笑容满面,“嗯,我现在就等着解决完兽魂计划,把你娶回家。”
段无心伸手捂住他的嘴,呸呸呸的三声,“快,跟我一起呸。”
“干什么。”凌君寒哑然失笑。
“你不知道么?凡是这么说了,铁定要出意外。”段无心一脸惊恐,“你干嘛老是给自己立下这种奇怪的誓。”
凌君寒亲了亲他的掌心,“你作为一个许愿大师,怎么怕这个?”
“你现在明白玄学有多可怕了吧?快跟我呸。”段无心坚持。
堂堂元帅,曾经不信玄学不信命,这会儿冲着空气,干巴巴地呸了一声。
段无心满意了,缩回椅子里闭上眼休息。
吃过晚饭,他变回白虎,照常直播。
之前忘了问凌君寒卡里还剩多少钱,想着这人好面子,上次买吊坠花了不少钱,估计穷得叮当响也不肯开口。
段无心肩扛着养家重任,下了战场上直播,搞得生活还挺充实。
只是昨晚那么一闹,弹幕团团绕着元帅和他的小男友,各种小段子满天飞。
段无心躺在转椅里瞎扯:“你们觉得凌心长得好看么?”
【儿子,情敌虽然漂亮,你也不要自卑】
【长得一般,还是咱虎儿子看着舒心】
【他跟你没法比,看看你这圆不溜秋的眼睛,这等边三角形的耳朵,这……算了,后面来夸】
【长得不太行,没你威风,你输的不是脸,是勾人的本事】
这群人当着正主可劲儿往死里黑,越看越心塞。
段无心气得半死,还只能憋着。
他拨动虎爪,封了几个号,威胁道:“以后在我的直播间,别提别人。”
【吃醋了吃醋了,儿子这是气急败坏,因爱生恨】
【毕竟现在是不得宠的冷宫妃子,可以理解】
【太可怜了,一虎在情侣中夹缝生存,生活一定很艰辛吧?】
【怎么还在元帅府呆着,不如我们硬气点儿,回濒灭馆住】
段无心心想:我才从那儿回来,你们让我回去,疯了吧。
他心系赚钱,连自己也不放过,索性黑到底。
“既然觉得我可怜,大家走过路过,打赏一下。”
【心疼儿子,生活不易,虎虎哭泣】
旁边的打赏栏瞬间开始哗啦啦滚动,数字很是可观。
段无心磨磨蹭蹭播到晚上十点,等大家许愿完毕,缓缓下播。
凌君寒躺在床上听他瞎扯了俩小时,好不容易能说句话,“你干嘛非给自己找不痛快,扯什么凌心。”
“我本来想看他们夸夸,谁知道当着一套背着一套,他们要知道那就是我本人,绝对两幅面孔。”段无心懒洋洋变回人形,冷哼道。
凌君寒抬起眼,盯着那张无可挑剔的脸,诚心夸奖,“好了,你最漂亮,高兴了吧?”
“还不错,不枉我憋着委屈赚钱养家。”段无心豪迈说,“把你卡号给我,给你打钱。这几天直播赚了不少,够我们用一阵。”
看他一副金主爸爸的架势,凌君寒挑了挑眉,“你还真要养我呢?”
段无心含糊不清开口:“不是以后要结婚么,得多存点儿钱。”
凌君寒觉得可爱得要死,又心疼天天撑着精神直播。他从床上起身,踱步到他身后,把人圈在怀里。
手指点击网页,输入账号密码,弹出自己银行账户后台。
“看清了么?都给你,娶你够不够?”凌君寒勾了勾他的耳廓,低声问。
段无心瞪大眼,个十百千万…….没数错,整整九位数。
他瞠目结舌,目瞪口呆,觉得天天直播简直像个笑话。
“这就是你说的,差点儿倾家荡产?”
第65章
凌君寒摸了摸鼻梁, 有些心虚道:“是啊,少了一大半财产,不是快破产了么?”
他也没乱说, 上次那吊坠挺贵,一大半钱给出去,心都在滴血。
“你是不是对破产有什么误解?”
段无心仰起头,反手给了他一拳, 愤愤不平道:“我还以为你穷得揭不开锅, 害我累得半死还要直播, 还得憋着网友的气。逗我就这么好玩儿?”
“我是觉得你说要养家糊口的样子,实在是太乖。”
凌君寒被打得皱了皱眉心, 随即松开, 低声哄:“我错了, 要是辛苦, 以后不直播了好不好?”
段无心一身傲骨, 别过头说:“不, 我要赚钱给自己花。”
刚刚还说要攒钱结婚,这会儿立刻翻脸不认人。
凌君寒顺着他的话, 怎么好听怎么哄:“那我的也给你, 密码卡号你都看到了,随便用。”
段无心径直起身,把人往门狠狠往外推, “谁要你的钱,你烦死了, 老是骗我, 今天滚楼上去睡。”
语气凶狠, 咬牙切齿。
日常翻车已成习惯, 凌君寒可怜巴巴的靠在门口,低声祈求,跟外面的流浪狗似的。
“真的要分开睡么?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从你爸那儿接回来。”
“嗯,这次让你长长教训。”段无心面无表情地把门带上,毫不留情。
虽然只有冷战这一招,但没关系,管用就行。
他慢吞吞地进浴室冲了个澡,换上睡衣躺上床。
三米大床,一人享用,实在是惬意。
段无心抱着被子滚了两圈,抬手关掉床头的台灯,房间陷入昏暗。
正昏昏欲睡,尾椎骨传来一阵酥麻。
这感觉来来回回好几次,分外熟悉。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忍无可忍,暗骂了一声,“这发情期有完没完。”
能解决问题很简单,帮他的人已经被赶到了楼上。
他咬着牙发誓,这一次冷战,绝对不妥协。
段无心冲进浴室,轻车熟路打开凉水,往自己身上浇。
冰冷的水珠流淌下去,冻得发颤,却丝毫没有什么缓解。
毛茸茸的尾巴被沾湿,湿漉漉的垂着,看着很是可怜。
段无心自暴自弃靠在墙上,唾骂自己管不住身体。
他揪着那条新长出来的尾巴晃来晃去,用劲儿很狠,想要努力把它弄回去。
只是尾巴不太听话,长长的在腰上绕了一圈,很是醒目。
越是夜深,感觉越发明显。
昨晚隔靴搔痒的劲儿上头,食髓知味,就一发不可收拾。
他关上花洒,烦躁地裹上浴巾,湿答答光脚出去,在房间里来回转圈。
想了一会儿,摸出通讯器拨通孟与森的电话。
响了好半天,那边才慢吞吞接起,问:“心心,有事?”
“森哥,那个……”段无心难以启齿,吭吭哧哧了一阵,才结结巴巴开口:“你那有没有发情期抑制剂?”
“没有,我最近都在忙着研究兽魂的东西,还没顾得上。”孟与森笑了笑,揶揄说:“你不是有凌君寒么?哪还需要那玩意儿。”
段无心咬了咬下唇,烦躁地晃了晃尾巴,低声回:“我把他赶楼上了。”
“又吵架了?”孟与森无奈道:“怎么三天两头冷战,真够可以的。”
“都是他太欠。”段无心嘟囔道,“反正,我不想去求他。”
事不过三,他有骨气,谁再低头谁是狗。
“你这发情期的时间估计会很长,动物天性,没办法。”孟与森决定给好友助攻一把,拐弯抹角的提着建议,“这样,你不求他,我旁敲侧击跟他提一提。”
知道小白虎傲娇,孟与森特地留了个台阶。
段无心嗯了一声,死要面子,再三强调,“你注意台词,不能说我非要他不可。”
“好,我知道了。”孟与森忍着笑哄小孩儿,“等着吧。”
段无心收起通讯器,坐在床中央,盯着那盏水晶灯发呆。
要是没有凌君寒,真碰上这种事情,难不成还得找一只母老虎?
光是脑补,段无心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不一会儿,门口传来很轻的脚步声。
他拉起被子盖住头顶,假装睡得很沉。
凌君寒推开门进去,踱步到床边坐下,段无心感觉耳朵被指尖很轻地捻了一下。
不过一秒,从耳朵尖儿瞬间麻到了尾椎骨。
“别装了。”凌君寒含笑低下头亲他,“想我了是不是?”
“我才没有。”段无心把脑袋又往里缩了缩,整个人盖了个严严实实。
凌君寒给他留足了面子,轻声哄:“那是我想你了,想得睡不着。”
“这还差不多,这回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段无心顺着台阶下去,仰头碰他的嘴角。
皮肤贴合,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喘气。
欲|望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被喜欢的人一碰,好像就能找到发泄口。
凌君寒很轻松被挑拨,咬着脖子笑他:“总是这么热情,我可扛不住。”
一边说着,一边缓慢地掀开他的睡袍。带子松散,一拨就开。
段无心羞愤,“你闭嘴。”
凌君寒很满意他的反应,“好,我不说话,我动手行不行?”
段无心被欺负地眼眶发红,一边又想要更多。
他抖着身子,缓过一拨又一拨的热浪。等到呼吸稍微平复,烦躁地拉过人的衣领,凶巴巴命令道:“别摸了,快点儿。”
明明是威胁的语气,却泄露出一丝情|欲。
凌君寒俯下身压住他,落下密密麻麻的吻,“都听宝贝的。”
那些训练场上的招数都失了效,忘得一干二净,毫无招架之力。
威风凛凛的小白虎被压制得明明白白,这会儿只会红着脸轻哼。
凌君寒恶趣味非常多,咬着人家耳朵问:“段上尉还满意么?”
“……别这么叫。”段无心别过脸,张嘴咬他的肩膀。
“那要叫什么?”凌君寒明知故问。
段无心脱了力气,任人折腾,好一会才喃喃道:“随便你。”
“宝贝。”凌君寒闷笑,把人抱得更紧,“你叫我一声儿,我就放过你。”
段无心脑子发晕,昏昏沉沉,声音都带上了颤,“凌君寒,你是不是想死?”
“好凶。”凌君寒低头吻他,含糊不清说:“我今天还跟大家夸你来着,这么不给我面子。”
段无心快要抵达顶端,终于示弱,从嗓子里溢出一声:“哥哥。”
嗓音很轻,带着求饶的口吻。
比尾巴扫过皮肤还要让人觉得心痒。
凌君寒浑身酥了个彻底,确信自己之前说得话的确不假。
如下午在训练场所说,段上尉私下真的非常软。
既听话还爱撒娇,被摆成各种姿势也只是咬着唇轻微反抗,然后被就地正法。
等到一切陷入平静,已经不知道是凌晨几点。
段无心披着宽松的睡袍,被抱进浴室清理。他脸颊坨红,后知后觉问:“森哥怎么跟你说的?”
凌君寒细致帮他处理干净,回忆那通简单的对话,缓缓开口:“他只说,你给他打了个电话,我就懂了。”
“这么聪明。”段无心仰头看他,眼睛里是未散去的氤氲雾气,“就这么一句,你怎么会懂?”
“我比你想象的还要了解你。”凌君寒把人从水里捞起,把自己身上的薄汗一并冲洗掉,重新回到床上。
身心都彻底放松,段无心懒洋洋地靠在他身上,有气无力,“我早晚有一天会被搞死。”
语气简单直白,说得却是最勾人的话。
“要不是你单纯,我真的觉得你是故意的。”
凌君寒忍无可忍,翻身压住他,难耐开口:“再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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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睡到十点,凌君寒悠悠感叹,美人在怀,真是从此君王不早朝。
旁边通讯器已经震动了一阵儿,他划开屏幕接起:“嘉木,怎么了?”
“灰港出事了,那边发生了大量斗殴事件。很多群众跟发疯了似的,胡乱哀嚎,正在无差别互相攻击,截止现在,死亡人数已经快两百人。”
凌嘉木上气不接下气开口,“希尔总统命令我们赶紧过去解决,说得轻松,那些人是人是鬼现在都分不清,估计是一场恶战。”
凌君寒瞬间清醒,直坐起身,“我马上到,把孟与森叫上一起。”
“好,我马上联系他。”凌嘉木应了一声,“这次需要多少人一起过去?”
凌君寒沉吟了两秒,预感事态严重,回复道:“能调动的,全部上。”
他收起通讯器,靠在床头陷入沉思。
都是平民百姓,显然被人当作棋子进行拉线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