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猫妖后我成了皇帝的白月光[玄幻科幻]——BY:梦微醺
梦微醺  发于:2021年0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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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认成了先皇,“啧啧”这人的忠心还真是日月可表。
  苏澈突然再次起身,坐到他旁边一把握住了他的手。
  星元只觉一股酒味扑面而来。
  “你知道吗?我很想……”话没说完,苏澈眼皮一沉,靠在他肩上睡了。
  这就睡了,他想什么?星元嫌弃的暼了眼肩膀上靠着的人,怎么喝这么多?先皇祭日禁酒,皇帝自己却带头偷偷喝酒!
  这还是一丝不苟严于律己的苏澈?星元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随手变化出几块碎银,招来小二结了帐。
  星元想起生前作为瑞王府五公子孟晚星,可是这徽城数的着挥金如土纨绔子弟,如今却要靠着幻化之术来骗人,不禁有些惭愧。
  他把苏澈的头从他肩膀上拨下来,让他扒在桌子上睡。
  自己抬腿步便要走出庆芳斋,走到门口他又鬼使神差的回头望了望苏澈,觉得把苏澈放在店中不管似乎不妥。
  “唉!”他摇头叹了口气,只好又走回来,喊了苏澈几声,让他稍微清醒一点,扶起人走出了店门。一眼望过去,进店时还明澈的万家灯火只剩下星星点点,弦月挂在树梢,显得有些寂寥。
  走了几里才找到一家客栈。
  星元人已经站在店家面前,低着头对账本的中年男子才发现有客人忙道:“客官住店吗?”
  “住店。”不住店来你家干什么!
  不等星元说完店家便对还打盹的小厮喊道:“一间上房,带客人上楼歇息。”
  两间上房噎在嗓子里,没能说出来,又咽回去。这店家倒是会替客人省钱。
  跟着不住打哈欠的小厮走进客房。环顾四周,陈设简单,好在房间倒是干净。
  星元将醉的不轻的苏澈扶到床上,脱掉他脚上的黑色靴子,又为他盖好被。他没想到遇到苏澈的第一件事情,就事当他的侍从,皇帝出门怎么连个侍从都不带!
  已经从瞌睡中清醒过来的小厮端来刚泡好的一壶茶放到桌子上,用余光好奇的瞥了瞥床上的男子道,“客官有什么事情您尽管吩咐,我就在楼下。”说完带上门走了。
  窗外月光皎洁,晚风吹进房间一阵凉意袭来,床上的人裹紧被子翻了个身。
  星元瞧了瞧睡着的苏澈,走过去伸手关上窗户,窗子下方长桌上摆着一面铜镜,镜中他的容貌与前世只有三分相像,神韵却有五分相似。
  “晚星….”
  “嗯。”听到有人叫他前世的名字,他想也没想便应了。
  那人依旧闭着双眼,口中喃喃道:“水…”
  看来是渴了,星元忙从茶壶中倒了杯茶,轻轻托起苏澈的头,将水喂到他口中。
  苏澈这人,他都死了,还不忘使唤他。不知是做了噩梦还是醉酒肠胃难受,苏澈闭着的眼睛闪动,睫毛颤抖,额头上渗出层层细汗,星元坐在床边守了整晚。
  说是守,主要还是因为只有一张床,只能靠在床边打个盹。黎明十分,他蹑手蹑脚离开了客栈。
  苏澈做的皇帝,他做他的猫妖,游览山川去。
  天将亮未亮,乌云将星月遮挡,空中只朦胧透着几颗星影。清晨的凉意浸人,星元觉得有些冷,寻到一家早点摊,一碗热气腾腾的米粥下肚,瞬间觉得这整个人间都暖意融融起来。
  四名巡城金吾在摊前坐下,摊位老板是个中年人,一身粗布衣,袖子卷起,腰间系着的围裙上有几滴溅上的油渍他招呼道:“几位爷,今个早饭还是老样子?”
  那四位金吾卫脸上略显疲惫,像是刚刚值夜下来。一位顶着熊猫眼的金吾不耐烦道:“老样子!”
  他又同旁边几个金吾抱怨,“奶奶的,轮到我值夜就出事。那康太傅家的儿子早不上吊晚不上吊,偏偏我值夜就上吊。”
  坐在他右侧的金吾道:“快别说了,这话要是被上面人听到,小命还要不要了,那可是康太傅的儿子!”
  熊猫眼金吾这才闭上嘴。
  这边不说了,等粥一上来,坐在左边的金吾卫埋头喝了一口忍不住开口道:“你们说这康乐平时吃香得喝辣的,要什么有什么,为何要自杀,还偏偏要在三十二巷里的桂花树上吊?这案子有蹊跷!”
  “倒也是,听说康乐一年前就把自家院中得桂花树都给刨了。康家妻妾们都不准使用挂花香料。”
  康太傅家的独子康乐!星元对他有些印象,前世小时候他和四哥孟晚笙,同太子一起读书。康乐作为太子太傅的儿子也在其中,还有一些其他皇室贵族的孩子。
  康乐坐在他右侧,每次上课他总能听睡着,考试也总是最后一位。幸好有康乐垫底,他四哥才不至于倒数。康乐功课不怎么样,却痴迷于做木工雕刻,经常给课堂上其他同窗带些自己做的小玩意。星元还曾收到过一只折叠木盒。
  后来太傅称康乐生了重病,之后再也没来上过课,星元觉得一定时康太傅觉得自己儿子总是垫底,面子挂不住编的理由罢了!
  此时听到康乐自杀的蹊跷,好歹有同窗之谊,他决定去看看。
  三十二巷口一棵约两三个成年人才能和抱住的桂花树上,挂着条白绫正迎风飘动。康乐的尸身已被搬到地面,仵作正在验尸。康夫人跌坐在尸体前哭的撕心裂肺。
  星元环顾四周不见康太傅,才想起此时正是早朝时间必是去上朝了。他出来时苏澈还在客栈没醒,这一会工夫跑死汗血宝马也赶不回皇宫,今个大殿上怕是见不到皇帝了,星元心下不禁暗笑。
  身旁围观得百姓嘀咕道:“唉!自一年前东头老李家的闺女吊死在这树上之后,已经有好几个人在这树上吊死了。”
  “这几个人都是自杀吗?”星元问。
  一汉子凑热闹道:“案子都查完了,说都是自杀。”
  “这树不会成精了吧!”一大娘道。
  汉子道:“这不会吧!”
  星元朝桂树看过去,“不过也说不定。”
  说起精怪,几个围观者提起了精神,兀自又讨论起来。
  星元挤过人墙,站在前面。死者用白布盖着看不清样貌和状态。他轻轻一弹指,一阵风吹来,白布被风吹起一角,露出死者的脸。
  死者惊恐的神色凝固在脸上,像是死时受过巨大的惊吓,可脖颈上触目的嘞痕和暴起的青筋却是不假。自缢桂花树、惊恐的表情,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这康乐有什么仇人吗?”星元自言自语的思索着。
  “康公子怕是结了很多仇家,咱们这街上的百姓那个不知道康乐康公子,跋扈又霸道。闯了什么祸都有他那个爹出钱来摆平。不过也是邪了,自从一年前康家一婢女在这上吊自杀之后。康家一年里挨着几个人都在这上吊了。”一位爱说话的老头接过话茬。
  “死的都是康家人?”
  “可不是那康府怕是风水不好,请了道士来看,把府里所有关于桂花的物件和桂树都扔了。这不也没用,之前是康家仆人、今天是康家儿子、过段时间就不知道轮到谁了!”
  这时康太傅风尘仆仆得赶了回来,眼睛红肿,脸颊还挂着泪痕。陈太守将康太傅拉到一旁低声同他说着什么。
  康太傅眉头紧皱,陈太守神色严肃,星元伸了伸耳朵他两人的对话听了个真切。
  陈太守:“太傅大人,仵作验过除了脖子上嘞痕并无其他伤痕,也没有其他中毒的迹象。听小厮说当晚公子还饮了酒,下官怀疑是公子酒后梦游拿了白凌来玩,不小心……”
  太傅:“混账,我儿子从来不梦游。也不可能自杀,你必须给我查出凶手,否则我一定要面见圣上讨个公道!”
  梦游太守还真是想的出来。
  陈太守温言:“是是是,放心本官一定彻查。不过公子在先皇祭日饮酒说出去也不好听,还望太傅宽限些时日。”
  祭日饮酒,可是对先皇的不敬,但偷偷饮酒说轻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以他对当今座上那位的了解……皇上要是知道了,自己为官生涯就到头了。他咽下悲痛和怒意,只得默许。
  康太傅因在马上急驰,松散掉的发被微风扬起,黑发夹杂着白发,衬着脸色沉重苍白。
  清晨的太阳躲在层层的乌云后面,似乎也为白发人送黑发人而哀伤。顷刻间阴沉的天空下起雨,雨点噼里啪啦落大地,大有马上变成雨帘之势。
  “下雨了,大家都散了吧!”衙役喊道。
  那厢丫鬟们搀着受严重打击的康夫人,仆人也已将康乐的尸身抬起,一起走回康府。
  待到人群散尽,陈太守一改在太傅面前客气模样,对勘察现场的捕快厉声道:“尽快查清此案,否则你我的官职都得丢。”
  “是,大人!”捕快眉头深锁应道。
  死的都是康家人,根源肯定是在康家。一个侍女三个仆人,不足挂齿!给家人补偿些钱也就打发了。
  官府确认自杀谁还敢多嘴,可还死了个康乐,大官的儿子就是不一样!星元摇了摇头准备去探探康府。
  突然他觉得有道凌厉的目光落在身上,转头望过去巷口处,兰芝玉立的男子正撑伞站在雨中…

  ☆、自缢案(1)

  伞下人身穿茶白色长袍,腰间悬一把黑色镶金长剑。头戴银冠,脸庞干净,眼底像是落了一袭冰雪,寒气森森令人不敢直视。
  雨越下越大,那男子不动声色的走过来,将伞举过星元头顶为他挡去雨水。
  “多谢兄台昨日送我去客栈。”
  “啊?……你记得?”
  “睡着之后就记不清了,问的客栈小厮送我来客栈人的模样,想来便是公子。”
  “不谢,昨天你也帮了我。而且我只是送你去客栈,房钱我可没付。”星元不好意思的扬起嘴角,眼睛随着弯成一条小桥。
  “无妨,钱不是问题。”苏澈淡淡的道。
  星元心说:钱不是问题,有钱人。一抬眼撞上那双落满冰雪的双眸,浑身一阵凉意。“兄台,我脸上有什莫东西吗?”意思是你干嘛盯着我,怪冷的。
  苏澈收了视线没再说话。他的伞堪堪将星元整个人遮在伞下,自己却半边身子露在外面。
  这人莫不是还醉着?要么就是这孩子傻了都不知道给自己撑伞。星元瞟了一眼苏澈湿漉漉的衣袖:“雨越来越大了,不如去前面茶馆避避雨,你的肩膀都淋湿了。”
  苏澈面无表情道:“好。”
  两人在漫天大雨中朝茶馆行去。
  “不知兄台怎么称呼。”星元没话找话。
  “苏星”
  苏星?苏澈还真会给自己改名字
  “下在元君!”星元快速给自己起了个名字。
  “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苏澈冷淡的眸中光亮一闪而过。
  “我很像他吗?那你的故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星元突然很想知道苏澈对自己的评价。
  “他……”苏澈干净的脸上扬起一丝笑意,又迅速收敛,眼眸透出朦胧哀伤来。
  这是小厮走过来,苏澈接过茶馆小厮递来的茶壶斟了一杯,放在星元面前,不再说下去。
  一股清新的茶香扑鼻,星元的注意力转移到茶上,认真品起茶来。
  沉默了一会,那阵急雨悄无声息的停了。
  对面街上传来一阵暄闹声。从窗户望过去,几名捕快正在张贴告示。
  “都过来看看,关于康太傅家公子康乐的案子。谁要是有什么线索,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报给县衙,可到领文银十两……”
  十两,陈太守这次可真是大方,星元在心里嘀咕。
  “大人,这康公子不就是自缢吗?”
  “此事还不明确,大家都好好想想。”
  “康乐?”苏澈垂眸,茶杯在手中转了几转,然后一饮而尽。
  “我还有事,下次在同你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不等星元答话,苏澈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起身走了。
  “喂,苏兄茶钱不用这么多,店家还得找你钱呢!”
  苏澈恍如未闻,消失在店门口。
  “苏澈真是大方,剩下的就当是送我了。”星元把元宝拿过来掂了掂重量,结完账把剩下的碎银揣到怀里没有丝毫不好意思,谁让他缺钱呢!
  康太傅府
  星元隐去身形,在混乱忙碌的康府屋顶呆了多半日。看着徽城中前来吊唁的大小官员有面色沉重出府就一副笑面的。有面上安慰扭头便抛白眼的。还有离得老远就放生高哭仿佛死的是自己家儿子的,真是热闹!
  阴雨天气,夜比往常来的更早。
  灵堂前,康夫人脸色煞白,眼睛直直的望着康乐棺木,流泪不由自主。
  恍然间仿佛是前世,母亲坐在父亲的棺木旁,一句话一不说,一口饭也不吃。
  星元蓦然生出一身悲伤。“好好休息休息吧!”他挥了挥衣袖,康夫人的眼睛迷茫的张张合合,最终彻底闭上,倒在地上昏睡过去。
  “夫人夫人,快叫大夫,夫人昏过去了!”婢女们叫喊着,由仆人抬着康夫人回了卧房。灵堂里只剩两个守灵的仆人,其中一个便是康乐身边的侍从童二。
  星元在康府随意晃了晃,又耐心的等到深夜。灵堂灯火摇曳,一阵凉风吹过,吹息了约莫一半的蜡烛,阴恻恻,鬼气森森。
  同童二一起守灵的仆人去小解有一会没回来了。
  童二拿起一只蜡烛打算将其他熄灭的蜡烛点燃。手中的蜡烛却“啪”一声灭了。他重新拿起一支带着火焰的蜡烛去点,“啪”手中的蜡烛又熄灭了,童二顿时瞪大双眼手颤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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