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吧。”段无心气得不行,直到授衔结束,不想理这人。
“,我们去聊正。”凌君寒揽他肩膀哄人往偏厅走,一边走一边揉他的后颈,安慰道:“有什么可气的,说得挺的么。”
“个屁,大家在笑我。”段无心冷脸,不想再回忆他那令人窒息的发言。
凌君寒进偏厅,把带上,微微颔首:“总统,我们来。”
“君寒,李英毅明天就要上审判席,你准备证据么?”希尔开见山问。
“证据有的,但如果您提供更多佐证,我相信会更定罪。”凌君寒直截当说想法,“其实,您已经没有什么退路。”
希尔叹口气,左右为难,“我提不提供,这位置坐不下去。”
“兽魂计划有您亲自签署的笔迹,您撇不干净。”凌君寒理性析,“给,您顶多落下一个用人不淑的骂名,引咎辞职。不给,您可会被怀疑通敌共犯。”
“,我知道。”希尔扬扬手,看向窗外。
站在联邦会议厅的最高层,却感觉脚下已万丈深渊。
凌君寒点到为止,拉段无心的手腕离开。
-
折腾大半天,终于回到元帅府,段无心一进,就被小花差点扑倒。
他拎狗脖子,质问站在口的小白,“你喂他吃猪饲料么?怎么肥这么多?”
“他过发期,食量大涨,我也没办法。”小白调出一个清单,展示在显示屏上,一板一眼报备:“这段时间他一共吃五千星币的狗粮,我申请报销。”
“吃得比我还多,真养个祖宗。”段无心狠狠揉一把狗头,掏出通讯器给他转钱。
屏幕上乱七八糟的弹框一字排开,清一色的标题跟他们今天归来有关。
凌君寒说得没错,配图齐刷刷全他们那张接吻图,一模一样的刷屏。
《年英雄段无心,半年不到连跳晋升将》
《联邦第一侣今日凯旋,当众亲吻羡煞旁人!》
《震惊,凌君寒单身多年,私藏的另一半竟然他!》
……
震惊个毛线,全宇宙知道的八卦还用吊胃口,这标题起得也太蠢。
段无心低声咒骂,手指倒不由自主保存一份,设置屏保。
别说,这光线和角度倒无可挑剔,显得意绵绵,爱意拉满。
“在看什么?”凌君寒把军帽放在茶几上,扬脖颈松开有些发紧的扣子。
段无心用手挡住屏幕,不给人看,凶巴巴回:“什么没有。”
凌君寒兜里通讯器直响,他正在脱衬衫,抬抬手臂,使唤道:“心心,帮我接一下。”
段无心他裤兜里艰难掏出来,瞥一眼屏幕,看到名字的瞬间,顿时心虚。
“我爸,今天这么的日子,他该不会专程打过来骂你的吧?或者掐点儿等我回来,又想把我弄回去?”
“接起来不就知道。”凌君寒伸手划开屏幕,视频弹开,映入段永年的大脸。
他挤出一个和善的微笑,温和出声:“馆长。”
“嗯,那什么,看到你们的授衔直播,这次表现得不错。”段永年摸摸鼻子,不自在夸奖。
段无心挑眉,居然会夸人,这太阳打西边出来吧。
他怒努嘴,看向屏幕:“你跟他视频,就要说这个?”
“听说君寒受伤,记得休息,别瞎乱动。”段永年咳嗽一声,视线向下,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絮絮叨叨:“虽然我现在不反对你们谈恋爱,儿子你现在也长大,但很多要审时度势,适可而止。”
段无心眉头皱紧,嘟囔道:“没听懂你想说什么,有话直说。”
“就那个……”段永年涨红脸,支支吾吾,“那个狮子的案例我不想再重复,节制,懂吧?”
“不懂。”段无心抬头看凌君寒,“你明白他的意思么?”
凌君寒揣测一会儿,犹豫点点头,“可懂,但我怕理解错误,馆长可以说仔细一点儿。”
段永年吭吭哧哧几秒,直接把视频挂断。
“他又哪根神经搭错……”段无心一头雾水的摸下巴,“不过听他这口吻,现在对你还挺满意的?”
“不满意么?打个仗命快没。”凌君寒笑道,“毕竟你老公,横看竖看还挺优秀的吧?”
段无心在心里默认这个称呼,傲娇仰头没说话。
通讯器提示收到几条信息,叮当作响。
凌君寒点开段永年的对话框,迅速弹出几张照片。
照片拍摄的手写文件,上面的字密密麻麻,看得人脑瓜子疼。
一共四页,每一页还大写标粗列标题。
《如何用手度过兽类发期》
《纵欲过度的十个恐怖下场》
《搞基的十个卫生注意项》
凌君寒哑然失笑:“你爸懂的还挺多。”
段无心:“……...…….”
凌君寒没仔细看,快速翻到最后一页,表顿住。
上面大剌剌写:《生殖器有倒刺的兽类交配这样避免受伤》
他猛咳一声,无比震惊:“他对我们,不有什么误解?”.
第74章 宝贝在暗示我想这样……
段无心还没反应来,凑去看放大的图片,问:“他误解什么了?”
“他以为你上我……还让我注意不要受伤。”凌君寒彻底无语,打字含蓄回复:
您多虑了,他变人后就没有倒刺了,而且,也用不上。
对话框上显示“对正在输入”,忽隐忽现显示了快十分钟,看得出来很纠结。
了好半天,那边的消息才慢吞吞地送回来:
怎么会呢?你们俩一起打仗,心心啥事儿没有,你浑身伤都快挂了,显然体力和身体素质不如他嘛。没关系,元帅当受有些丢人,我给你保密,不会告诉别人。
语气真挚,充满疑惑,看上去还经了深思熟虑。
凌君寒:“………”
老子那为了救你儿子才受伤的好么?
他偏头看向段无心,真诚问:“也不亲的,你们这爱脑补的习惯也会传染?怎么一个个的脑回路都这么奇怪。”
段无心看他吃瘪,笑得直不起腰。
他接通讯器,指尖缓慢放大图片,仔细阅读段永年的字迹。
一条一条从安全面再到细节处,写得跟科普似的,不得不说,学到了很多新知识。
“我爸从哪儿搞来这些资料,感觉不他擅的领域啊。”
凌君寒捏了捏眉心,整个人又气又想笑,“估计还认认真真查阅了相关书籍,可真难为他。”
“嗯,他不说我还没注意到那个地还有倒刺,真刺激。”段无心眉飞色舞,看起来跃跃欲试,“我们不可以把骑你的那个惩罚重新提上日程了?”
凌君寒用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表情严肃的打断:“别乱想有的没的。”
这话提醒了人,段无心伸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很戏谑,“要不,今晚我变回去你试试?我会小心的,绝对不让你受伤。”
一边说着,一边作势就要按上脖颈上的按钮。
“对不起,我没有没有变态到有人兽这癖好。”凌君寒白了他一,阻止奇怪的念头。
光脑补一人一虎的场景,就觉得浑身寒毛直竖。
段无心揍他一拳,语气蛮横,“怎么,看不起兽类?有本事你别跟白虎谈恋爱啊!”
说着说着,凌君寒就嗅到了一股火药味。
他给身后的小白递色,示意插话帮忙圆回来。
小白一双绿睛盯着他眨了眨,搜索相关词条,一本正经科普:“人兽恋爱,的确不为世俗所接受。律也规定不能结为夫妇,即便您元帅也不行。你们这,在跟条例做对。”
“去你的,我管什么律,做饭去。”凌君寒实在无语,挥赶人。
这一天天的,都些什么糟心事儿。
小白尽职尽责询问:“想吃什么,今天要做大餐庆祝吗?”
“我想吃面,清单点儿的就行,再加两个蛋。”段无心砸了砸嘴,感觉没什么胃口,心血来潮点了个单。
航行了五小时,又参加了授衔典礼,这会儿实在身心疲惫。
小白摇了摇头,表情很为难,“对不起,我会做炒菜和汤,不会下面。”
段无心无比震惊出声,“你这都不会,当时森哥给你重装系统的时候,怕不少上了两个零件。”
“算了,我来吧,你先去洗个澡。”
凌君寒把人推到楼梯口,卷起衬衫袖子,径直进了厨房。
段无心摇头晃脑上楼,打浴缸的水龙头,放了一池子水。
他脱下衣服坐进去,水温舒适,雾气蒸腾,很缓解疲劳。
他脖颈后仰靠在浴池边上,一拿着通讯器,懒洋洋地刷着网友的评论。
之前关注的一个画又画了新的同人图,大概从接吻那一幕得到的灵感,这次两人都穿着之前那套军装,连细节都临摹得一致。
凌君寒倒一身衣服完好,有裤链拉了一半,显得愈衣冠禽兽。
着耳朵的自己松松垮垮披着一件军服,跪趴在床上,细腰凹出一个很妖娆的弧度。
那双细的抓着散落的带着褶皱的衣角,凌乱中带着一丝色气。
而面前一整张落地镜,他的唇碰着镜面,和镜子里的自己贴合接吻。
明明没有声音,耳边却莫其妙响起凌君寒无数次低沉地喘息。
段无心看得脸红心跳,低声嘟囔:“什么啊,这也太色情了。”
他正准备下滑,不小心点了个快转,那张图就这么火速转到了自己的首页动态上。
他忙脚乱的点自己头像,还没来得及点取消,评论已经蜂拥而至。
【蒸煮亲自下场嗑cp哈哈哈哈哈哈,看来心心很喜欢这个姿势】
【太太你出息了!被儿子翻牌了!】
【儿子玩得很花,不如今晚就找个镜子试试?】
【落地镜前军装play我可以!请问可以趴在床底下付费观看吗?】
【一人血书求直播,这一个主播应有的素质!】
这群网友住网上么?什么风吹草动都能瞧。
段无心按下心跳,强装镇定的删除那条动态,又欲盖弥彰的解释:刚才的行为凌君寒偷拿了我的通讯器,已经处置。
【哈哈哈哈哈哈元帅表示,这锅我不背】
【真的吗????我不信】
【没事儿,你们俩谁看到都一样,关键要实施】
【处置,你们细品一下】
甩锅一级选段无心,无视网友的思维散,很满意自己找到的借口。
他想着凌君寒忙着做饭,应该没空查看动态。
等十分钟再删掉,船水无痕,真个小机灵鬼。
段无心滋滋地合上,闭目养神。
雾气蒸腾,整个身心都极度放松。
凌君寒慢吞吞做完饭,又特地炒了几个小菜,熬了一锅汤。
等到摆盘上桌,他上楼找人。
刚进主卧,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地毯被浸的全湿,仿佛水漫金山。
浴室那边还不停地有水在往外冒,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他踩着湿漉漉的地毯进去,推浴室门,段无心正歪着脑袋睡得正香。
凌君寒快步走到浴池边把水龙头拧紧,伸拍了拍度红润的小脸,“醒醒,怎么睡着了?”
段无心缓和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睁,茫然地看着他,“啊?可能水温太舒适,泡着犯困。”
“祖宗,你快把淹了。”凌君寒把人从水里捞起来,用浴巾擦干,把睡衣抖帮他穿上。
段无心盯着湿哒哒的地板,皱了皱鼻子,“怎么一股味儿。”
“水泡了地毯,能不臭么?这屋子今晚没住了。”凌君寒叹了口气,把纽扣扣紧。
小朋友除了战场上思路清晰,活上简直迷糊得像个白痴。
段无心踩着拖鞋嫌弃地绕出去,跟着他下楼,问:“那我们今晚睡哪儿,睡楼上?”
“晚上让小白把房通风,再把地毯处一下,我们去北墅住。”凌君寒挑了挑眉,明示说:“反正早晚都得搬进婚房。”
段无心噢了一声,自知亏,微微点了点头。
他走到餐桌边上坐下,夸张地皱了皱鼻子,“哇,你做了这么多菜呢。”
“我要知我做饭的功夫你能把里搞成这样,我就不折腾了。”凌君寒无奈地捏了捏他的鼻子,轻声说:“吃饭吧。”
不得不说,凌君寒的艺真真贴合他的口味。
说着没食欲,段无心仍然豪放地干了两碗面,胃口大。
吃晚饭,凌君寒拿了件换洗的衣服卷成一团,伸拉段无心的,说:“走吧,今晚去住。”
回回去北墅,要么冷战,要么单面离出走,这还两人头一回一起住。
段无心晃着他的沿着□□散步去,好奇:“你这真婚房?不胡扯的吧?”
凌君寒点头,慢条斯口:“没骗你,我妈好几年前就准备好的,说等我娶媳妇儿才让搬进来。”
听到这话,段无心莫其妙又始吃飞醋,“要没我,这儿不就得有别人住进来了?”
“哪儿有别人,这不一直空着。”凌君寒揉了一把细软的碎,笑着说:“之前让你来住,你还冤枉我把你打入冷宫,记得么?我真冤枉。”
想到当时的误会,段无心哧哧直笑:“本来就,又冷又空,可不跟冷宫一样。你觉得冤枉,我还觉得委屈呢。”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曲解的误会都变得甜蜜起来。
他推门进去,慢吞吞挪着步子,头一回这么仔细地欣赏里面的装潢。
真皮沙,羊绒地毯,浮夸的水晶吊灯和价值连城的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