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吸血鬼叹了口气：“老头，你又拉我当陪练。”
　　院长一笑，道：“不必手下留，一切按照规矩办。”
　　“那当然。”
　　院长朝失魂落魄的叶泽明看去，暗叹了口气。
　　无论他愿不愿意承认，他的亲孙子，比起那个人的儿子，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吸血鬼朝辜日和闻无生袭来。
　　闻无生又一次提起了剑。


第34章 一剑秒杀
　　这boss吸血鬼的意识显然比伯爵差远了,身手、反应速度、爆发力等等都跟不上。
　　有过和10级伯爵动手的经验，闻无生足够了解这个种族的战斗特点。
　　这吸血鬼力量、速度、杀伤力等显性战斗力比他强上数倍不止，但论他的，不比他好到哪去。
　　更况他要以一敌。
　　闻无生先前挡下攻向院长的一击,身体已强弩之末,能撑下去,全靠手中那把剑。
　　伯爵始至终没再说一句话，像并不打算干预他的任选择。
　　孙晚秋眼看着闻无生一次次重创,稍作沉默，就又奇迹般撑着剑继续抵挡了下去，心头大为震动。
　　论近战,闻无生明显力量等方面和boss吸血鬼有极大差距,但身手、反应能力之类丝毫不比他弱。
　　所以他能险之又险地避过一次又一次致命的攻击，绝处逢生。
　　闻无生要和boss吸血鬼平级，杀死他几乎一瞬间的事。
　　“这就意识吗？”孙晚秋喃喃。
　　院长很久以前跟她提过这个词。
　　院长看向她：“，意识可以通过天锻炼增进，但说白了天赋占比很大,主要一种学习领悟接受应用能力。”
　　“思维越活络,接受适应能力越好、思辨、学习能力越强、注意力越集中的人,相对意识越强。”
　　“院长……”
　　孙晚秋心头大乱，大脑一片混沌，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面对这个可能可能不院长的老人。
　　发生的一切都太过奇异了，任一个正常人都没办法一下接受。
　　“听着就行。”
　　院长说战局中的闻无生听的,却瞥了眼一边心神不属、脸色苍白的叶泽明。
　　叶泽明并没有任反应。
　　闻无生边勉力应对，边分心认真听着。
　　孙晚秋忙聚精会神跟着听，无论他不真的院长，他在游戏明显站在玩这边的,他说的话对有益无害。
　　院长轻叹了声，并不再看叶泽明，继续说：“意识实在一次次我否定中精进的，所以过程大多痛苦不堪。”
　　“否定相信并遵循了许多年的认知，将之碾得稀碎，在一次次破碎、迷失我中，艰难地重塑更正确更完整的意识，很难不一件极痛苦的事情。”
　　孙晚秋恍惚觉得这话在说叶泽明。
　　叶泽明过去的认知破碎了，在大约迷失了，但他无法像闻无生那样，几乎不需要任间就重塑起新的认知，并加以应用。
　　“人会失败，因为意识不够，但人实在失败中增进意识的，失败的迷茫，实就意识打碎的艰难重塑过程。”
　　叶泽明像清醒了，紧咬着唇，朝这边看了过来。
　　“突破在打碎旧的、剔除错的、融入新的之发生的，每次重塑，都翻天覆地的进步。”
　　“无生，如果你能感受到强化的法则，尝试打碎旧的，在战斗中找到错误的那部分，去探寻新的，将之重新拼凑黏合。”
　　闻无生会意，他恍惚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
　　他能隐隐约约感受到一种截然不同的运作规律，那和实世界明明完全不一样，之前却他的固有认知遮盖了。
　　那一种一直存在的东西，客观存在，好像从几百年、几千年起，它就这样运作的了。
　　像学习人类浩如烟海的知识，不明白前，就不明白，明白，就明白了，接受之前，讥笑怎么会有这么天方夜谭的东西，接受之，却毫无不适应的感觉，好像一切本该如此，以往那年迷失了。
　　可不明白前，就死也无法理解，理解某人，理解某事，理解某规则。
　　不明白更多候像不想明白，固化的思维下意识抵触明白，因为明白之，认知将有翻天覆地的变化，过去安稳的生活将难以维系。
　　曾经的将证明错误的。
　　闻无生尝试去忘掉深信十多年的东西，包括重力、有限的躯壳，他的大脑不知不觉处于一种朦胧的状态。
　　身前的boss吸血鬼在锲而不舍地攻击他，他却发当他尝试忘掉的候，学会的东西依然在无意识运作，帮助他去抵挡吸血鬼的攻击。
　　学会的东西成了他呼吸一般的一部分。
　　他的意识明明可以接纳更多东西，他可以在同一间掌控更多。
　　好比一手写字，明明可以训练成两手同写字，人类有巨大潜能等待开发的，无限可能，“右手写字”的人类学校规则束缚了。
　　而他所处的更玄妙强大的法则。
　　闻无生缓缓看向辜日。
　　辜日遍体鳞伤，吸血鬼又朝他抓去，他不得已又飞出一片细刃抵挡。
　　不知为，明明飞过无痕的细刃，闻无生看过去，却觉得慢上了数倍。
　　从飞出到擦到吸血鬼，整个过程的每个阶段都精细地展示了出来。
　　意念控物，一样的运作规律……
　　不过那人细刃，剑……
　　法则一样的，像他那样……
　　那人的法则对的……新的法则……
　　闻无生心中默念，握紧手中的剑去抵挡吸血鬼。
　　“你看我做什么？”辜日骂道。
　　闻无生没说话，目光一刻不离地盯着辜日。
　　闻无生一次次击倒，孙晚秋这么多年就没见过他这么狼狈，几乎性命不保，急道：“院长，还有没有别的办法？这真的太玄了，不可能一蹴而就，他要死了！”
　　别说意念控物了，她连法则都没感觉到。
　　院长盯着闻无生，又变成烟灰色的眼中神采奕奕：“不，他要成功了。”
　　“怎么可能？！”孙晚秋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闻无生。
　　看到了她这辈都不会忘记的一幕。
　　闻无生握着剑，右手平直伸着，修长的五指缓缓张开，剑却没有如预想般掉落，而保持着横平的姿态，一点点离开了闻无生的手。
　　叶泽明屏住了呼吸。
　　boss吸血鬼看到这一幕，向来无波无澜的眼惊涛骇浪在翻涌。
　　院长强化了法则，他以为辜日能趁此机会精进意念控物，更上一层楼，所以基本都在对付他，却没想到那个刚踏入人剑合一的新人，刹那间越过无数道可能的坎，飙入了意念控物的层次。
　　他刚进入……
　　就成功掌控了一把剑……
　　哪怕让剑脱离手一点点，就有无数鬼怪这辈都做不到。
　　一向强势的boss吸血鬼居然停止了攻击，辜日不解地偏头看，眼中骇然震悸。
　　“不，这不可能！”
　　能让剑脱离手一点点，就证明闻人骨已经能如地飞细刃了。
　　武器的重量在意念控物层面反映着实力，越轻越基础，之每重几克就一道坎。
　　“这不可能！”辜日嘴唇颤动。
　　在他还在尝试沉思摸索的候，闻人骨已经几乎要越过他……
　　“不用争了，”吸血鬼饶有兴致地看向辜日，“你明显输了。”
　　辜日怒道：“不，还没完！”
　　危机感瞬间涌来。
　　闻无生手中的剑还在往外挪，似乎在尝试驱动，辜日眼中杀意涌动，一个隐匿，身影消失在中心实验室。
　　“无生！！小心！”
　　孙晚秋心都要跳出了嗓眼。
　　一片细刃悄无声息向闻无生飞去，闻无生立在原地一动不动，那片细刃要割向的正他的喉咙。
　　“无生！！！”
　　“卑鄙！！！”
　　那把血光耀眼的剑蓦地震了震，隐隐约约发出嗡鸣，boss吸血鬼和院长同瞪大了眼睛，余的人还没来得及反应，闻无生手上那把血剑已经完全脱离闻无生的手飞了出去。
　　“叮”一声轻响，剑尖精确无误地撞上了那片快如闪电的细刃，细刃不堪一击，眨眼间就碎成了铁星，剑还在发向前，往半空中某个地方去。
　　“噗嗤”一声，剑插入身体的声音。
　　闻无生转头，那剑血光大盛。
　　“啊！”一阵凄厉的惨叫传来。
　　半空中，辜日的身形渐渐出，他的心口位置，插着一把血剑。
　　闻无生一个念头，血剑“噗嗤”一声从辜日身体拔出，在半空中欢快地转了个圈儿，“嗤”一声，精准无误地插在了闻无生脚前几厘米处，嗡嗡震着，仿佛有了灵魂。
　　辜日震恐地看着这一切，知觉地伸手去捂心口处的巨大血洞，温热的血噗噗地往外冒，他逐渐脱力，倒地死了。
　　“无生！”孙晚秋大喜。
　　院长眼中焕发异彩。闻无生比他想象中，还有更多的可能性。
　　boss吸血鬼压下心中惊骇。
　　初次意念控物，就能控剑杀人，鬼怪界有一人达到过。
　　那人鬼怪界不久之的实力天花板。
　　而在，又有一人做到了。
　　还人族……
　　叶泽明攥紧了手，眼中有淡淡的悲哀。
　　一次次不愿意承认，努力想要证明，事实却一次次告诉他，他真的不如闻无生。
　　也难怪爷爷那么喜欢他，毕竟那么差劲。
　　闻无生转头看向boss吸血鬼，地上的剑又开始嗡鸣。
　　boss吸血鬼往退了两下，讪笑道：“别别别，我认输，你通关了。”
　　闻无生愣道：“你……”
　　boss吸血鬼道：“别误会别误会，不我放水，你17级，辜日27级，会一点点意念控物真实实力大概35级，我按照游戏规则比副本内实力最强者高3级，也就38级，你这个意念控物，肯定40级往上，一剑会秒杀我的。”
　　闻无生：“我以为血族不会……”
　　“你人，伯爵的人，我还逞什么强，死要面活受罪。”
　　闻无生很想反驳说他说反了，伯爵他的人，眼见院长还在，就算了。
　　吸血鬼正色道：“副本之上传审核会保护隐私的，你放心，就算我主动认输让你通关，到候上面对结果也不会有任异议的，我保证，不信你伯爵！”
　　闻无生试着轻轻喊了两声，却没听见任回应，无奈道：“伯爵有事不在。”
　　伯爵好像很早就不在了。
　　他难得表那么好，伯爵居然没看到。闻无生下意识想。
　　吸血鬼怔了怔，道：“不可能啊，他会分身，而且可以一心用，你掌握意识控物了，肯定明白一心用完全不影响两边的，他跟你在副本聊天和他干的事完全不耽误。”
　　闻无生错愕抬头看他：“吗？可他从副本开始就跟我说他有事，可能在不在。”
　　“不会啊，等等——”吸血鬼脸色一变，“今天不月圆？”
　　“不，”闻无生记得很清楚，“离上回月圆才过去三天。”
　　吸血鬼脸色有点难看，低声说：“实一天，游戏十天。”


第35章 八字没两撇
　　“那我先走了,顺带帮你去问问伯爵怎么样，反正他你绝对不用担心，”boss吸血鬼只当他是担心师长，安抚着,指了指那边的院长,“你应该想和他聊聊？”
　　闻无生回头瞧院长,见院长一脸揶揄地看他，就知道他比自己还清楚自己那档子事儿。
　　那个越回想越诡异的大运占卜。
　　院长大方地朝他摆了摆手。
　　闻无生干脆折回来,拉住吸血鬼，咳了下，问：“他一直都这样,自己有事从来不跟人说么？”
　　闻无生发现,伯爵对几乎所有事都坦率令人难以招架，唯独对他自己的事只字提，更不说名字。
　　“你说伯爵？”吸血鬼愣了下，“他是这样。”
　　吸血鬼以为他对伯爵有所满，道：“你别误会,他是疏远你,他是对所有人都这样,事实上……”
　　他叹了口气：“伯爵就没有自己人，他的事我也好多嘴，反正你千万别多想，他身份比较特殊。”
　　吸血鬼笑道：“我们到现在可都不知道他名字呢,可能没人知道了吧，听说鬼族的白羽也知道，蛮神奇的，但是是真事。”
　　闻无生有点哭笑,敢情他是特例啊。
　　“说实话他那天那么干我们都特别意外，反正你只要知道他很中意你就对了，”吸血鬼道 ，“他更信自己，太喜欢把希望寄托到别人身上，所以如果对你疏忽点也很正常。”
　　闻无生：“希望？”
　　吸血鬼脸色微微异样，道：“我方便说，你如果想知道可以问伯爵，如果他愿意说。”
　　闻无生也为难他：“谢了。”
　　“你一定好好升级。”吸血鬼说。
　　“对了，”闻无生叫住他，“最后一个问题，伯爵多少级？”
　　吸血鬼转头看向他，表情颇有耐人寻味：“你是问目前等级，还是等级上限？”
　　闻无生怔了怔，忽然意识到什么：“大家等级上限难道一样吗？”
　　他现在才回想起，玩家只是在升级，但游戏从来没告诉他们满级多少级。
　　吸血鬼笑道：“你知不知道，百分九十九的玩家，等级上限30级封顶？然我这么稀罕你？学会意念控物，你肯定已经越40级的坎了，出意外肯定能升上50级的，往后我看清，因为我自身才50级，你如果想了解你天花板多少级，伯爵可能有办法。”
　　闻无生大为诧异，问：“等级上限跟什么有关？”
　　“只跟潜力，”吸血鬼说，“这也是鬼族为什么要杀伯爵的原因，他是目前为止游戏里等级上限最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