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听到吩咐后有一秒愣神,饲养员?一个饲养员失踪了值得这紧急严肃样子?
多年做素质让老者在片刻的愣神后便迅速接下指令,有条不紊地吩咐下去,在等待结果时间里,老者不动声色地打量这位未来的领导者。
从出生起他便是万众瞩目的继承者,一路耀眼的功勋与战绩没让任何人失望,虽然在那场大战中陨落,仍是用自己牺牲取得了胜利。
之后多年的沉寂,所有人都不觉得他还有任何可能,即使对方因为强大的能力仍然在战场中出力,但没人会信任他,只是当做一把锋利、却随时会失控刀。
然而转机乍现,对方竟然能重新进化成兽人。老者听说过洪荒动物园里出现了一位能力特殊饲养员,但没放在心上,也没想到凤凰会放在心上。
既然已经为我所用,且对自身再没有价值,又何需如此上心。老者不由揣测凤凰的心理,难道是雏鸟节,依恋在自己精神暴动时带来安全感那个人?
没等他继续想下去,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就回来汇报结果了。
“叶枝在早上十点离开医院,是同在洪荒动物园工作医疗者小林办理出院手续,并载他离开。现在,他们在鸣鸟节。”
“鸣鸟节……”凤凰皱起眉,他也是鸟类,自然知道这个节日是鸟类求偶的聚会,可叶枝一个退化人类,他去那里做。
凤凰问:“他们现在在那里做?”
“呃……听说公园里大量雄鸟看上了叶枝,在他面前竞争求偶,如今叶枝正在逃跑,至于小林,在旁边吃瓜看戏。”
凤凰:“???”
第40章 求偶群魔乱舞的求偶现象
时近中午,随温度的攀升,森林里像跟躁动起来了,虫叫鸟叫都带迫切的喧嚣。
叶枝和小林经过一座小桥,流水潺潺,缓解了中午的热意,叶枝站在木桥看下面的水,从清澈的倒影中看见一鸟类拖长尾飞过,纤美身姿在水中绿色草木倒影中显得格外漂亮。
他顺那个方向抬起头,就看见一绶带长尾风鸟飘飘然飞过,对方的两根柔软纤长的白色长羽在空中轻柔飘动。
叶枝望不由有些陶醉,小林走前来煞风景,“呀,群魔乱舞就快要开始了。”
“什么?”叶枝被小林奇怪的用词吸引奇心,目光从刚才漂亮的绶带长尾风鸟收回。
“群、魔、乱、舞、呀,”小林一字一句道,“说这中午快要来了,求偶高潮式拉开帷幕,雄鸟为了争取雌鸟的青眼,争奇斗艳争锋夺势无不用其极。”
“鸟类求偶的方式有鸣叫、舞蹈、喂食等很多种,大分鸟类都通过舞蹈求偶,”说到这,小林冲叶枝眨眨眼,“有些鸟的舞蹈真的滑稽又笑,你今天来,一定能开开眼。”
叶枝若有悟的头,“以说我们待会藏起来,躲在暗处看雄鸟求偶?”
小林:“?”
小林:“为什么要藏?藏起来还怎么看到?”
叶枝:“?”
叶枝:“为什么不藏?不藏起来怎么看到?”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面面相觑,都觉得对方思路有问题,而且他们像不在一个频道内。
半晌,小林叹口气:“……解释,别重复了,”他扒拉下帽子,“先说说你怎么想的。”
叶枝:“既然来了肯定不能错过这些精彩的求偶片段,我们藏起来躲在暗中观察,不然明晃晃地搁那站,雄鸟雌鸟肯定绕我们躲啊。”
小林眼神复杂地看了叶枝两眼,“……其实不用那么复杂。”
不用那么复杂,那就有意思了,叶枝虚心求教不耻下问:“怎么说?”
“你看到刚才那绶带长尾风鸟了吗?”小林指向空中某个方向,“他现在又飞回来了。”
叶枝看过去,果然就见一通身乌黑的鸟拖白色长羽往这边飞来,和刚才见到的那外形一模一样,不过在叶枝这个人类眼里,以种类鸟都一个配色一个模子,认不清是不是一。
“你确定是一吗?”叶枝手搭了个凉棚向那边望,“他干嘛又飞回来,是迷路的路痴鸟?”
小林不屑的撇撇嘴,“当然不会认错,那就是他们的求偶方式,在求偶的对象面前不停飞来飞去,展现他们那根华丽的尾羽。”
“喔~”叶枝放下手,冷漠道,“那这和我刚才那个问题有什么联系?”
小林怜爱地看了他一眼,“你还明白?他是在向你求偶呀。”
叶枝:“?”
叶枝:“??”
叶枝:“???”
面对叶枝疑惑中夹杂不肯相信、迷茫中携带不想接受的目光,小林诚挚地头,“你就从了他……呸,从了我的主意吧,牺牲奉献你自,造福美满我俩观鸟求偶大计。”
叶枝转身就走。
小林忙追去,“害,怎么还说翻脸就翻脸,这又不是我向你求偶,怎么把气都往我身撒。”
叶枝停下步伐,小林被他这随走随停的动弄得一惊一乍,就听对方说:“想看求偶你怎么不出卖一下自的姿色,”叶枝撑下巴,“你们白鸽族不用求偶吗,你搁这跟我闲逛。”
谈到自的男女关系,小林的气焰就瞬间低了五丈,“这不是去年被鸽了嘛,还走出失恋期,就想看看别的鸟失下恋,才能心理平衡过下去日子这种。”
叶枝:“……”
叶枝转身继续走,“你自妄想去吧,我才不会跟你欺骗人家感情呢。”
小林在后面撇撇嘴,问题现在不是你去欺骗感情,他看了眼周围越来越喧嚣的树林,是这些鸟类赶你欺骗呐。
他摇摇头,多说什么,默默地跟了叶枝,准备悄悄看戏。
叶枝气冲冲地在前面走,一方面为小林说的那些话,另一方面还为了那绶带长尾风鸟向自求偶。
按说一鸟因为自身的精神力向他求偶什么值得不高兴的地方,直接摆明拒绝的态度转身离开就了,但不知为叶枝觉得自心里慌慌的,很心虚的感觉,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叶枝猛地停下步伐,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什么都做,他是来看鸟,来撸毛茸茸,他什么都做错!为什么要心虚!
叶枝默默在脑内自做心里建设,才把刚才那种强烈心虚的愧疚感压下去。
这时候小林已经跟来了,叶枝看他一眼,后者安静鸡,叶枝不再发什么,一腔闷气往心里压,继续往前走了。
是还走出几步,就又见了一拖长尾求偶的风鸟,是这次是公主长尾风鸟,全身的羽毛包括那两根极长的尾羽都是黑色的,有头附近的羽毛是孔雀绿色。
叶枝停下步伐,小林跟停下,眼观鼻鼻观嘴嘴关心壁观,不发一言。
叶枝黑脸,看那公主长尾风鸟,越过对方继续往前走。
然而一路飞来飞去的长尾风鸟越来越多,都锲而不舍地在叶枝眼前刷存在感。
眼看叶枝的表情越来越僵,小林出来说话缓和气氛,“别这么僵硬嘛,人家求偶方式很优雅么,不喜欢不要不尊重,你说是吧。”
叶枝:“……”
他停下转身看小林,“出去的路在哪里?我不想继续看了。”
明明他是来看毛绒可爱、憨态可掬的小鸟的,怎么风水轮流转,他现在成了被围观的那个?
而且叶枝有说出来的另一是,他现在越来越心虚了,被这么多长尾风鸟求偶,叶枝心里就像是塞满了棉花,老是感觉自对不起谁似的。
就像是假期最后一天还写完业,还被基友拉一起开黑打游戏一样心虚,总觉得老师秋后算账的时候自会死的很惨。
小林看了他几眼,见他表情坚决心意已定,知道劝不了了,唉,吃瓜看戏的算盘落空,能带路,“我们之前已经走过大半个公园了,要出去的话继续往前,从另一个方向的出口离开会比原路折返省时间些。”
“行,”叶枝头,“就按你说的走吧。”然后主动退后了一步,示意小林带路。
小林留恋地看了看这里,又看了眼叶枝,“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你用每个毛茸茸一个抚摸?”
见对方自之前说的话拿出来堵自,叶枝想一个暴栗敲去,“快带路。”
小林:“嘛嘛。”
他扭扭捏捏往前走,叶枝刚想说“你走”,就听咔嚓一声,小林像踢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哗啦一声,一座齐膝高的树枝塔在他们面前眼睁睁倒塌。
小林蹭地后跳了一步,“完蛋,他不会让我赔他一个老婆吧?!”
叶枝:“?”你在说什么鬼话我怎么听不懂?
然后就听一声嘶哑难听的鸟叫从地传来,叶枝定睛去看,就见一灰绿色的鸟从坍塌的树枝里跳出来,扯嗓子对小林嘶叫,大有要冲来干一架的趋势。
小林一整个人缩在叶枝后面,露出一个头,理不直气壮地和那灰绿色的鸟对吼,“我不是故意的!大不了再你堆起来,让我赔你雌鸟就过分了,你本来能不能追求到雌鸟都不一定呢吧!不要乱碰瓷。”
灰绿鸟:“?”
灰绿鸟:“!”
眼看这两个用自听不懂的鸟语吵了起来,叶枝在中间听的一言难尽,他低声打断小林,“这是怎么回事?”
小林低声他科普,“这是冠园丁鸟,他们种类求偶就是用树枝搭建巢穴,搭的越高越招雌性青睐。”
叶枝抿抿唇,“那你把人家的……”
“唉唉唉,”小林打断叶枝,“话不能这么说,他们园丁鸟雄性间竞争本来就大,经常有竞争对手虎视眈眈地准备偷塔,地基啄两嘴,关键地方抽走根树枝,整座楼就塌了,夺笋呐,我不过是不小心,而且答应他帮他重新搭起来。”
叶枝听了摇摇头,不赞道:“本来就是你的错,态度软一些道歉,干嘛吵起来。”
小林委屈地大声道:“那是因为他原地碰瓷我!他竟然让我赔他一雌鸟,我去哪赔,我自都有!”小林声势义,“而且求偶讲究的是心意相通,就他那楼,能被看吗?”
冠园丁鸟:“嘎?!”当场张开翅膀就要冲来找小林干架。
叶枝无奈叹口气,不能真眼睁睁看小林变回原形白鸽,两鸟肉搏吧,空中伸手抓住气势汹汹的冠园丁鸟,伸出精神束安抚对方暴躁的情绪,揽在手中抚摸,“我帮你搭树枝,你不要生气了不?”
冠园丁鸟:“啾~”气势叫声转变之流畅,直接拜倒在叶枝的糖衣炮弹攻势下,舒服地两脚瘫起。
小林从叶枝肩膀探出头,对叶枝掌心里的冠园丁鸟略略道:“有骨气。”
叶枝瞥他一眼,“还不快去把人家的树枝搭?”
小林:“……”嘛。
闹剧最终以小林树枝搭,并且搭的更高更漂亮结束。叶枝把冠园丁鸟放回他的巢穴,拉小林往前走,“你再不要出幺蛾子,还得我你收拾烂摊子。”
小林撇撇嘴,默默腹诽,看架势你这一套还挺熟练的。
叶枝在前面走,多在意小林的反应,经过这一出闹剧,他心里那种心虚感被冲散不少,倒有一种债多了不压身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觉悟。
他慢慢在前面走,不像刚才那样火急火燎地急赶紧出去了,能边走边欣赏周围的环境。
目光在四处巡视优美的景色,突然扫到一处,叶枝脚步停下,向那边看去。
就见一光秃秃有叶枝的树干,一红顶侏儒鸟在跳舞。
还跳的是太空舞步。
叶枝目瞪口呆地呆立当场,直恨不得惊呼家伙。
红顶侏儒鸟他的名字,头顶是鲜艳的红色,身其他分是黑色,两条鸟腿可能是常年跳舞的原因,显得修长矫健有力量。
尤其他跳舞的动两鸟爪完全露出来,肢羽毛的颜色像穿一条绿色的毛裤。
就见对方以一根秃了的树枝为舞台,那睥睨的眼神仿佛全森林都是他的观众,黑色燕尾服造型高雅,左爪提踵,爪尖挨树枝向前滑行,再屈爪向前移行到原位,右爪跟,两爪交替,原地滑步。
叶枝都忍不住想对方鼓掌了。
“诶,他在求偶啊?”小林望了望,跟叶枝八卦道,“可是人家雌鸟那像看另外的鸟了。”
叶枝的奇心被勾起来,顺小林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一外形普通、羽毛颜色不华丽的雌鸟站在一横拉的藤蔓,欣赏另两长尾侏儒鸟的舞蹈。
叶枝皱眉观看了一会,就忍不住问小林,“他们这还是双人舞?”
小林嘿嘿笑道:“那显然魅力比那边的单人太空漫步大,多热闹。”
叶枝纠结问道:“那成功俘获雌鸟的芳心后,□□权怎么分配?”
“那肯定是主舞了,”小林道,“伴舞能继续熬,等他变成主舞就熬出头了。”
原来,长尾侏儒鸟都是两雄鸟搭配,一个长机一个僚机,两鸟配合舞蹈,吸引雌鸟的注意,跳舞时一一下互相搭配,而等到雌鸟被舞蹈打动,能带雌鸟走的却能有一雄鸟。
在侏儒鸟的族类中存在这么一条等级规则,年长的雄鸟才具有□□权,谓主机,而年幼的那就能为僚机,等他自再长大些,便能担任主舞了。
叶枝听得大开眼界,原来鸟界竟然这么时髦,人类玩的都是他们玩剩下的。
叶枝赞叹道:“神奇。”他们站看完两长尾侏儒鸟跳完舞蹈,雌鸟跟其中一雄鸟离开,而那边单人太空漫步的红顶侏儒鸟能铩羽而归。
小林道:“白跳,至少还有我们这两个观众呢嘛。”
叶枝凉凉地看了小林一眼,“可是人家可能并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