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这是想让我去?”胥飏开口问,不是他不想,即使他现在已是七级异能者,又是元婴期了,但比起临仙宗的底蕴还是不够看的吧。
“当然。”清辉尊者理所当然地回答,又补充道:“这件事情除了我和老祖,只有你知情,况且小安说你那个什么异能很擅长隐蔽和逃跑,再合适不过了,放心,我会和你一起去。”_娇caramel堂_
胥飏听到清辉尊者要和自己一起去,瞬间就放心了,答应了下来,说等聂羌醒了就去找清辉尊者。
聂羌是在第三日醒来的。胥飏刚从外面回来,就看见聂羌撑着头坐在床上,他一喜,跑过去,“你醒啦?”
聂羌挑了挑眉,他还是第一次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发生了什么......
胥飏看懂了他的表情,将异能跟他解释了一番,又迫不及待道:“快看看,你有什么异能?”
聂羌看着胥飏满脸期待,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抬起手掌,一团火焰出现在上面。
“啊火系啊,攻击力最强的异能之一,不错!”胥飏高兴道。
但还没完,接着聂羌手上的火团又变成了水。
“水系......哇你运气也太好了吧,双系诶,不过没什么了不起的,我也是!”胥飏挺了挺胸,他的还是更稀有的雷系和空间系呢。
聂羌勾了勾唇角,在胥飏逐渐失去笑容的表情中,掌心上的东西又接着从金属、雷光、木藤挨个转换了一遍。
“全......全系?!”胥飏瞪大眼睛,看怪物一样看着聂羌,他知道聂羌变态,可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聂羌看着他备受打击的样子抬手揉了揉他的头,“这些对我而言用处不是很大,你们那儿的异能满级在修真界可能还抵不过一个化神境。”
胥飏:?您这是在安慰人吗?
聂羌又偏了偏头,“也不是,还是有用的。”说着他抬起手,上面绿光一闪。
“你!绑!我!干!什!么!”清栖殿里传出一声气沉丹田的怒吼。
聂羌支起腿,拿左手撑着头,懒散道:“不喜欢吗?你前几日拿的那本书里就有这种的,还不用另外找绳子了。”
“你闭嘴!好个屁,你快把老子放开!”胥飏坐在床上挣扎起来,衣衫反而被他折腾得凌乱,露出一大截脖颈和锁骨,淡淡的红色仿佛从眼眶蔓延到胸前的衣襟内。
聂羌收了手,他本来只是逗逗胥飏,但若是再这样下去,难受的怕会是自己。
“逗你玩的,真的有用,多亏了你,至少我也算是有半个雷灵根了。”聂羌抬手摸了摸他的头,他没有骗胥飏,他的小猫咪真的是给了他很多惊喜,若不是遇到他,石柱被毁,再加上渡劫失败,他这条命可能早就没有了,这次的这个所谓雷系异能说不定日后也会帮上大忙。
胥飏脸红了红,别过头,“你少哄我。”
“没哄你,雷灵根的作用你不是也知道的吗?”聂羌接着顺毛,半真半假道。
胥飏闻言又转头笑起来,“真的吗!”他虽然不说,但其实当初对自己与聂羌的关系的纠结并不仅仅来自于自己是否喜欢聂羌,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他心里早就有数了,更重要的是他开始产生怀疑,自己真的能,或者说自己真的配成为那个与聂羌并肩的人吗......所以哪怕自己能帮上聂羌一点,他都觉得高兴。
聂羌眼神一片柔软,他把人揽过来,点了点头。
“你是说对你以后渡劫有用吗?说起来你到底是什么境界啊?你之前急着渡劫是因为情况又变严重了吗?所以到底是要渡劫到下一个境界才能救这个世界吗?”胥飏一口气说了一堆问题。
聂羌眼神微闪,回答道:“我已是仙境圆满。”
“仙......仙境圆满?!”胥飏惊声叫出来,眼神呆滞,这比聂羌刚刚获得全系异能带给他的冲击还要大。
他毕竟也在修真界待了那么久,平日里也有在修炼修真界的功法,对境界也有所了解。
总所周知,修真界等级众人约定俗成的最高级便是渡劫期,若是渡劫成功,那便成功地飞升为仙,然而这个世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成功过了,而聂羌所说的甚至还不是普通仙境,而是意味着超越地仙、天仙、金仙、太乙金仙的大罗金仙。胥飏敢说,这个消息若是传出去,必将引起整个修真界震动。
但片刻后,他的眼神又从惊恐变成了凝重,“仙境圆满也没有办法吗......”他喃喃问道,却没注意到聂羌越来越深的眼神。
“我活的时间太久了,现世的境界法则对我并不太适用。”聂羌避重就轻地解释了一句。
胥飏下意识地点点头,脑子里还在发懵,下巴上却传来了颇用了几分力道的触感,他下意识抬头。
聂羌捏着他的下巴转向自己,神情晦涩不明道:“现在来说说,你为什么知道这个世界需要‘被救’吧......”
作者有话要说:胥飏:我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修炼等级有私设哈
第二十七章 “印记被抹除的同时,你会死。”
胥飏的表情僵在脸上, 在聂羌极具压迫力的目光中转过了头。“口......口误。”
聂羌表情不变,只看着他不说话。
胥飏偷偷撇了一眼,自暴自弃道:“我看到的。”
聂羌挑了挑眉, “看到?”
胥飏点了点头, 指了指聂羌的胸口。
“诶诶,你别, 别扒我衣服,我自己来!”胥飏手还没收回来,就见聂羌的表情陡然沉下来,伸手就要扯他胸口的衣服,顾不上害羞, 他觉得聂羌的表情不太对,于是乖乖地自己把胸口的衣服拉开了,结实的胸膛上, 神秘的黑色轮-盘显得格外醒目。
聂羌将手附上去, 紧紧皱着眉头。要不是他的表情格外凝重,胥飏几乎就要以为他又在耍流氓了,冰冷修长的手指贴上去的瞬间, 胥飏轻微地抖了抖。
“怎......怎么了?”胥飏吞了吞口水,聂羌这表情怪吓人的......
聂羌抬头看了看胥飏一脸的无辜, 有些无奈道:“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意味着什么?”
胥飏眨了眨眼睛,“知道啊,那个会发光的玩意儿不是说了吗,就是代表着救世主嘛,哇我居然说出了这个词, 我这一身鸡皮疙瘩,哈哈哈哈不行还是想笑, 也太中二了......”
聂羌抬手揉了揉眉心,他也不知道胥飏这样没心没肺到底是好还是不好,“那你可知道,这个人选是可能会变的。”
胥飏又点了点头,“知道啊,我要是死了肯定就会另外找人了嘛。”
“不,若是在打上印记后,天道觉得你没有能力拯救这个世界,那么印记就会被抹除。”聂羌看着他,面容冷肃,“印记被抹除的同时,你会死。”
胥飏愣住了,“这......这它当时也没跟我说啊。”
聂羌没有说话,表情阴沉地抬头瞥了一眼天上的某个角落。他隐去眼底的戾气,抬手想摸摸胥飏的头,想着他一定被吓坏了。
手还没抬起来,就看见胥飏深吸了一口气,对自己扬起一个笑容,伸手扯着他的袖子晃了晃,“别担心啦,我不会死的,我会成为那个有能力的人。”
胥飏顿了顿,有些不自在地转过头,“若我因为印记被抹除死了,那只能说明天道觉得我不行,若是那样,我也没资格站在你身边了,我想成为足够与你并肩的人,而不是躲在你背后。”
聂羌看着胥飏许久,往后仰了仰,抬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胥飏不会知道他的话带给聂羌的震动有多大,如同万年不动的死水迎来的第一缕风,如同终年孤寂的雪山迎来的第一缕阳光,他每天都能在他身上获得惊喜,难以想象失去他的自己将如何活下去。
聂羌有很多话想说,他想说你已经够好了,想说我活着一日便绝不会让你先我而死,想说你已经与我并肩......但他知道胥飏真正想听的,需要听的并不是这些,他是一株韧劲十足的草,在没有阳光的地方也能顽强生长并且永怀希望。
于是他伸出手,把面前的人紧紧拥进怀里,在他额头珍而重之地印下一个吻,轻声说:“那就快些变强吧,努力靠近我,到我身边。”
胥飏低着头在他怀里,听着耳边的话莫名觉得眼眶有些酸涩,他把头埋进聂羌的胸膛,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嗯”。
“咳咳——”门外传来一阵做作的咳嗽声,打断了室内的旖旎气氛。胥飏连忙从聂羌怀里起身,聂羌看了眼突然空了的怀抱,面色不善地看向了门口。
“那什么,胥飏你在吗?”清辉尊者畏缩地敲了敲门,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种背脊发凉的感觉。
“进。”里面传出一声没有温度的回应。
清辉尊者推开门,完全没看出他家老祖不爽的表情,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又转头对胥飏道,“准备好了吗?”
“去哪?”聂羌挑了挑眉。
清辉尊者简单地讲了讲去临仙宗的事,聂羌闻言也没说什么,有清辉尊者在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他突然觉得有些不爽,以前还能忍受,如今发现胥飏只要离开岚衍宗,陪在他身边的人就不会是自己。
于是他开口,“想我陪你去吗?”
胥飏没看见清辉尊者惊恐的表情,惊喜道:“真的吗?”
聂羌还没开口,清辉尊者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老祖你千万要三思啊,你的......总之,这点小事交给我们就足够了。”
胥飏也反应过来了,聂羌既然不能出岚衍宗,那必定是有原因,若是出去必定会付出不小的代价,他连忙道:“不,不要你去,你就待在清栖殿等我回来,哪都不许去,听到没有?”
聂羌看着凶巴巴看着自己的胥飏,突然觉得不爽的心情好了许多,余光瞥见备受震惊的清辉尊者,无奈道:“他老是管着我。”
清辉尊者:......您说这话倒是别笑着啊,突然就饱了是怎么回事。
走出清栖殿,清辉尊者忍不住问胥飏,“我怎么觉得老祖刚刚看我的表情很奇怪?”
胥飏意味深长地看了清辉尊者一眼,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找个道侣吧宗主。”然后背着手往前走了。
清辉尊者愣了愣,骂骂咧咧地追了上去,“喂,臭小子,你刚才拍谁肩呢?别以为要跟老祖结成道侣你辈分就上去了!”
“宗主您有本事最后一句话大点声说。”
两人的对话声渐渐远离了清栖殿,门口,聂羌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淡去,他抬手,掌心上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小人出现在上面,聂羌看了一会儿,像是在想些什么,手腕一转,小人消失,他转身走进了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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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峒山,临仙宗。
胥飏跟在清辉尊者后面,看着他一路轻轻抬手就破开了一个个阵法,还灵活熟练地避开了一队队巡视,他合理怀疑这个老头没少干这种事。
临仙宗宗内倒是井然有序,看不出被各个宗派排挤施压的样子。
逐渐走进了临仙宗深处,清辉尊者对胥飏说:“一会儿我去他修炼室,你去他书房,有什么事赶紧往我这儿跑,他每日这个时候都会去后山,我们得抓紧时间。”
胥飏疑惑,“您怎么知道他每日都会......我懂了,有内鬼。”
清辉尊者一巴掌拍他头上,“什么内鬼,是卧薪尝胆的我宗潜伏弟子,你会不会说话。”
胥飏表情一言难尽,那次他偷听到的玉修源和玉千绝的对话里,玉修源也是知道聂羌从不踏出岚衍宗一步,想必是岚衍宗内也有卧薪尝胆的临仙宗潜伏弟子。做宗主的心都脏......
两人在玉修源的宗主殿前兵分两路,胥飏好歹也是在临仙宗待过的,也算是轻车熟路。
走进玉修源书房,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按照杜小安所说以他多年读话本的经验,这样的地方必定有密室,并且入口的机关肯定就在什么书架啊,花瓶啊,或者墙上挂着的画上面。
胥飏想着杜小安在他耳边叭叭的这些话,半信半疑地转动了书架上的一个花瓶。
“喀——”书架从中间慢慢分开,中间出现了一处狭小的掏空出来的空间,里面只放着一本书和几罐药。
胥飏:......是不是有些草率了,一定得照着话本来修密室吗......
他往里看了看,微微眯起了眼睛,他怎么越看越觉得这几瓶药很眼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