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月光的剑打起来了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四字说文
四字说文  发于:2021年03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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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扭头对着天道说话:“你别听他的,我也要听听,我好歹也是天上地下第一把神剑,我——”
  话音未落,谌引先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隔在了外面。
  有的绝世神剑。说是神剑。
  但在天道浩瀚无底的法力之下,还是只能噔噔噔后退三步,啪一声坐在了角落的座椅上。
  谌引:我不服。
  169.
  自拆穿天道的身份,衡瑶光的目光,至始至终就只落在天道的身上。
  待谌引被屏障阻隔在外,衡瑶光才淡淡应答:“我知你很想让我去混沌之地助你毁灭了它,但不曾想到,你竟如此迫不及待。”
  天道闻声而笑:“不必在此处与我这般说话。鹤西疾早已将他所见所闻告知了你,的确,我与他所说,并无任何差别。但那又如何?众生轮回,皆在我一念之间。今日,我来见你,不过是要与你做个交易。”
  衡瑶光也就随着它的言语抬了眼帘,那双眼睛沉沉如墨,却也能显出三分笑意。
  衡瑶光道:“你既说众生轮回皆在你一念之间,又何必与我做交易?你未被混沌之气污染之时,尚不被允许干涉众生,难道被沾染损毁了平衡之道的你,还有更多的力气来掌控众生?”
  ——“瑶光,昔年虚无相见,我就觉得你很是固执。”
  “无论是在何时何地,你我初遇也好,重逢也罢。我始终如此。”
  天道低声叹了口气。
  它说:“可纵然你清楚我不能左右众生,却也该明白,一把剑,并非我不能左右的众生。”
  170.
  离得不近不远的谌引听不到屏障之内的对话。
  他唯有借着“三长老”偶尔变换的神情,去猜测他们的交谈究竟是好是坏。
  天道那短短一句话落音。
  谌引便轻易看出那张脸上透出的势在必得。
  衡瑶光比他更能感受到。
  天道在以此作为砝码之时,就等同于宣布了自己得到了这场胜利。
  衡瑶光静了片晌,他说话时的声音比方才更似结冰。
  衡瑶光问:“你想说什么?”
  “我此次来见你,并非就是只想用一把剑来威胁你。我说过,我来见你,是为了和你做一场交易。而这场交易,我不确定你肯不肯做,所以总要想个你不能拒绝的理由。”
  天道说,“我虽很期望你能早些前往混沌之地,但我另有一事需要你去做。”
  衡瑶光没有多与它言语,只问:“要我做什么。”
  “前往混沌之地之前,你要留在天乐界里,”天道轻声开口,“新任的天乐界界主之所以能取代过去的界主,便是因为他是从混沌之地走出来的魔修。他取走了一件我非常需要的东西,可混沌并不愿意告诉我那是什么。”
  “我猜不出,也无法控制被混沌法则所庇护的一界之主——瑶光,我需要你帮我杀了这天乐界的新界主,取得他身上所有与混沌之气有关的东西。然后带着这些我所需要的,来混沌之地见我。”
  衡瑶光道:“我没有拒绝你的理由。”
  “三长老”眼尾的皱纹多了两层。
  笑意自唇角寸寸荡开。天道说,“你很清楚,我若想要左右一把剑,只需要做一件事。”
  ——“释放积压在它体内的无穷煞气,它自然会失去仅存的理智,彻底化身为一把无恶不作、无人可镇的凶剑。”
  直至此刻,衡瑶光才极轻极轻地叹息一声。
  他说:“你是真的疯了。”
  171.
  天道与衡瑶光究竟谈论了什么,谌引对此一无所知。
  但凭借当时天道的表情,谌引也算猜出了几成真相。——至少,他能猜出那场对话里,是天道占了上风。
  趁着左右无人时,谌引也问:“你和天道究竟说了什么?”
  衡瑶光便答他:“说了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
  谌引想。
  这很明显是一句带着敷衍的废话。
  可这句废话就是衡瑶光唯一想要告诉他的答案。
  无论他如何追问,如何想知道真相,只要衡瑶光不想说,那这句话就可以永远是个无懈可击的回答。
  谌引觉得这很不好。
  他在离开裘家的第八个夜晚,实在忍无可忍。
  彼时马车还在好似漫无目的地前行。
  而他坐在矮榻上,靠着窗,抬眼就能见到衡瑶光的侧脸。
  谌引道:“衡瑶光,我有件事必须告诉你。”
  “何事?”他听衡瑶光不甚真诚地问他。
  问得就好像那个回答一样敷衍。
  谌引清了清嗓子,掷地有声地答:“我年纪比你大,见识比你多,有很多事情其实你是可以告诉我,好好求我这个前辈给你指点迷津的。”
  衡瑶光听罢,颔首道:“你说得对。”
  马车里一瞬又陷入了死寂。
  谌引:。
  谌引:?
  有的剑云里雾里,不免发问:“我说得对,你怎么还不告诉我?”
  衡瑶光侧首看他。
  四目相对间,笑音轻飘飘拂过落下。
  ——“你想让我说什么?我对你……已是十分真心了。”
  谌引一怔。
  回过神时,已自耳尖红到脖颈。
  是人也好是剑也罢。
  谌引眨了眨眼睛,只说得出一句:“……啊?”
  作者有话说:
  天道:我出来了,我刷一波存在感!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其实什么都知道!
  衡瑶光:那你很厉害。
  天道:不要敷衍我!
  衡瑶光:哦。
  谌引:我也什么都知道!
  衡瑶光:那你很厉害。
  谌引:不要敷衍我!
  衡瑶光:我怎么敷衍你了,我对你还不够真心吗?
  栖梧:噫。
  裘新:噫。
  楚令羽:噫。
  纪孟时:你们在噫什么,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第50章 剑谱十九页,我可能吃醋?
  · 四字说文 字数:3323 更新时间:2021-02-09 19:59:04
  172.
  这世上许多事情,有两种说法。
  一种,叫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一种,叫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衡瑶光的确是顾左右而言他的一把好手。
  只要他不想说,无人能从他口中探听到只言片语。
  天道所求之事,从无好事。
  衡瑶光有千千万万个理由不说。
  他藏住这个秘密,就等同于在藏住谌引曾被封印的过往。
  剑,曾满身煞气,被称为凶剑。
  它被天道忌惮,就此被封印了近千年。
  天道说它性情怪异,说它作恶多端,洋洋洒洒说尽它做过如何错事。
  可它是否做过,又究竟如何,除却天道,再无人知晓。
  真相被掩埋在近千年的岁月长河之中。
  天道说,想要断剑以正法则。
  衡瑶光想,自己偏偏不是这样的人。
  他不钟情将罪名归于一把剑。
  他想。
  天底下所有人都可以信,万物众生都可以顺着天道的心意而点头。
  可他不能。
  若他点了头,也认为一把剑曾如何十恶不赦。
  谌引于这天地最后的结果。也就只剩下断剑这一条路可走。
  一如衡瑶光所说。
  这世上,惜剑爱剑者众,可若身为剑修,却连自己的剑都握不住。
  那该何其可悲。
  173.
  裘之语是天乐界界主林其渭的心腹。
  他有个兄弟,叫裘新。
  他算是个走运的人,因为他最好的兄弟,是天乐界的界主。
  他们名义上是主仆,实际上是共过患难的兄弟。
  所以裘之语是个与旁人极不同的心腹。
  他为林其渭挡过世间极为阴毒的法术。
  林其渭也曾在昏昏地牢中,不曾迟疑地为他断过一指。
  两个人做兄弟,做到这般惨烈的份上,任谁也不能让他们互相猜忌。
  裘之语的确这么想。
  可他又是个人如其名的,有着许多求知欲的人。
  每个人心中都有秘密。
  林其渭有秘密,裘之语自己也有。
  可裘之语自认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林其渭。
  他看重这个兄弟,可林其渭心底里有事,却总藏着掖着不肯同他说。
  裘之语觉得,这有伤兄弟义气,有坏兄弟和气。
  只若是直言相问,又担心林其渭心生不快。
  思来想去,辗转反侧。
  裘之语也就在路边酒馆里坐着,借酒消愁。
  174.
  有的绝世神剑,早已不认为自己该是一把剑。
  他现在对自己的身份别有看法。
  谌引想,我和以前是大不一样。
  但要如何扭转衡瑶光对他的印象,又该怎样突破这一难关,他的心里并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于是谌引也坐在了路边的酒馆里。
  他明白人间有句俗语,叫心中愁,抽刀断水,借酒消愁。
  但他和裘之语都没听够。
  抽刀断水之后,是水更流,借酒消愁之后,是愁更愁。
  两个人背对着背坐在酒馆里,靠着桌。
  烈酒过喉,清酒暖身。
  饮着饮着只觉得人间不值得,越喝越愁上加愁。
  175.
  是以谌引和裘之语能碰见,简直就是缘分使然。
  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原本想着借裘新的光去拜访裘之语,再顺着裘之语指引去见天乐界的界主。
  这如意算盘打尽,没成想,缘分天定,轻易就可相见了。
  根本不必借裘新的光。
  准备好的说词也没能用上。
  谌引饮酒,裘之语也饮酒。
  两个人都是在发愁。
  他们饮到日落黄昏后,月色皎皎方出头。
  巧之又巧的,齐齐起身道:“结账。”
  176.
  心中有事的人,大多爱在夜色朦胧里,酒馆茶肆间,你看我,我看你,便轻易觉得相见恨晚,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早知你来,我还见他做什么。等等心情,不一而足。
  虽然一人心里还记挂着那心底有事的兄弟。
  一人心里也牵挂着马车上沉浸在玉简中的大美人。
  但两人这么齐声说话,也就都一转身。
  四目相对间,愁绪就认出愁绪,天底下最离谱的事情总会应运而生。
  裘之语先问:“这位朋友,你也在此借酒消愁?”
  谌引也答:“但喝酒喝起来真没意思,我越想越不舒服。”
  真理之所以谓之真理,不过是人人听来,都觉是真道理。
  裘之语便点头道:“我也有此感想,朋友,你我今日既然有缘相聚在此,不如一叙?”
  也许是没有学过不要和陌生人走的这个道理。
  又或许是仗着一身修为足可横行无忌。
  谌引欣然应允。
  177.
  两人结账走出酒馆,裘之语在前,谌引在后。
  一路行去,街头巷尾人人观之则避。
  谌引道:“还未问兄台姓名。”
  裘之语侧身拱手,轻飘飘应一句:“在下裘之语。”
  讲说世事就是如此,巧合中带着离谱,离谱中又合该如此般理所应当。
  谌引愣了片晌,跟着裘之语的脚步未停,问:“天乐界还有几个裘之语?”
  裘之语道:“按理来说,只会有我一个。”
  谌引不由停下脚步。
  他看着裘之语,裘之语便也停下来看他。
  “朋友,”谌引叹息道,“实不相瞒,我认识裘新。”
  说罢,还不忘从储物袋里掏出裘新的那枚身份玉牌。
  ……等等。
  谌引在沉默,看着玉牌的裘之语也在沉默。
  裘之语沉默中是茫然,谌引的沉默中是懊悔。
  裘之语想:看来是裘新很好的朋友。
  谌引在想:坏了,我那次顺手拿了,忘记还回去。
  但无论如何,这玉牌一出,两个心中愁绪万千的人,又一次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裘之语继续往前行去。
  他问:“方才看兄台情绪不佳,不知是因何事愁闷?”
  谌引道:“我有一位友人,他待我不错,但做人大有问题,无论遇见何事,发生何事,他皆是藏于心底,不肯告知。我猜来猜去,也猜不准他究竟是什么心思。”
  对此,裘之语深以为然道:“如此说来,兄台,我们之间倒是愁绪相似。我亦有一名好友,我们同生死、共患难,他有野心有际遇,为达目的,总殚精竭虑豁尽心血。我佩服他的这份魄力,也并不觉得这般有什么不好,相反,我宁愿他更狠辣一些,才更好成事。但近些年来,我能看出他心里多了很多事。可我每每询问,他皆说是我多想,他不曾有任何心事。”
  “他对我一再隐瞒心中所想,我不免怀疑,他是否不再信任我,开始提防试探我。”裘之语叹了口气,他感慨万千,“也许这是件好事。因为成大事者、居上位者,就是要多思多虑。可我不想他对我也猜疑。”
  谌引对此也很有一番自己的见解。
  虽然他和衡瑶光之间,并没有像裘之语这般同生死共患难,但讲说一人藏心事,死活不肯告知,那是感同身受般的百爪挠心。
  谌引道:“你和他经历这么多事情,他尚且有心隐瞒,我和他还没到同生共死的地步,他想瞒我,想来也是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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