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肯定也是这样。”
姜宁:“???那老头儿又在搞什么花……”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姜宁有些尴尬,为自己有失分寸的言语感到悲哀,差点就把自己暴露了。
原本姜宁再想说些什么转移蓝梁的注意力,却听到了一阵马蹄声,而且规模还不小,往远处一看,果不其然是一群皇室军队。
蓝梁看着为首的人,面色一惊拉着姜宁就跑,他可不想再被人捉回去莫名其妙被当皇帝了。当时回了大梁国还挺开心的,以为他可以回自己家了,结果尚未清醒,就被人五花大绑绑到了皇宫,一群老头还跪在他的面前,说要他当皇帝,就很绝望。
也不知道他们看中了他哪块地方,觉得他适合当皇帝,本来蓝梁一开始还跟他们理论认错了人,结果那几个丞相将军动不动要自刎,说要以死谢罪。
没有办法,蓝梁被迫当了一天皇帝,打算等到晚上再逃,结果戒备还要比归一世家森严,不仅皇宫没能逃出去,还被禁卫兵簇拥着回了所谓皇帝的寝殿,把他的门堵得水泄不通。
蓝梁:“…………”就很气,没办法。
刚好他的小挎包里面又没有那种对人体无害的迷药,都是很强劲的对待凶兽的,如果给普通人使用可能会致其死亡。这就非常的气。
拿这群人没有办法,他只好寄托于真正的皇帝赶紧回来。
就这么盼星星盼月亮盼了半个月,那个真正的皇帝终于回来了,他看着与自己有三四分相似的脸,蓝梁感觉自己脸上的表情肯定不怎么好看,倒不是惊讶于他的表哥竟然是个皇帝,只是他被迫当了皇帝的替身然后还出不去,就真的很不爽。
蓝梁直接翻脸走人,理都没理胡珂,回到了小竹院又觉得待在这里,指不定哪天又被绑回去当皇帝了,急匆匆回了归一世家,这一待就是待了两年。
不过这两年的时间他收获颇多,待在归一世家倒也不亏,反正也用不着他交什么费用,有吃有喝的,活的很是惬意。
这次胡珂跑到最前面,看着后面一大堆的军队,就知道他表哥又跑出来了,可不能让胡珂发现了他在这里,他还没原谅他呢。
“等等!”视力极佳的胡珂跑的嗓子都哑了,只能用气音喊他们,但明显声音传不到那边。
蓝梁趁机往后看了一眼,见胡珂快要被人追上,只见马上为首那人抽·出剑,却剑鞘未脱想要勾住胡珂。蓝梁皱眉,思虑片刻,还是冲出去把人从剑下救了出来,然后拉着他一起跑。
“蓝娘。”胡珂感激零涕地看着他,“呜呜呜,你真好,我被人关了好几个月,好不容易可以出来玩一点他们却告诉我要选秀,我就跑了。”
“真正的皇帝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嘛!”胡珂望着天绝望道:“他再不出来等我夫君回来我就完蛋了。”
蓝梁对后面的军队用了障眼法,直接将人带入了归一世家境内,他看着胡珂:“你不是大梁国的皇帝?”
胡珂一脸无辜:“我不是呀。”
“那是谁把我绑过去当了半个月的皇帝?”
“那是谁叫我过去帮忙当皇帝的?”
二人同时将疑问中嘴里说了出来,然后面面相觑,胡珂一脸高深摸着下巴,严肃道:“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容小觑。”
蓝梁附和道:“是啊。”
“是吧,你也这么觉得。”胡珂和蓝梁齐齐点头。
姜宁:“…………”
他不想参与两个小屁孩之间的交流。
“我觉得有人在耍我们。”蓝梁也是一脸沉重,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这次轮到了胡珂附和他:“就是说啊,我也这么觉得。”
“要不要去皇宫蹲墙角?”蓝梁提出了自己的建议:“看看能不能蹲到主犯。”
“啊?”胡珂则是一脸的不情愿,他好不容易逃出来又要回去,指不定墙角还没有蹲上,就被人抓去当皇帝了,而且他觉得这个提议不怎么聪明,拒绝了蓝梁:“我不要,你自己去。”
姜宁:“…………”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这两人不愧是表兄弟。
都很单纯的发蠢。
察觉出后面还跟着一个人,也许是后面跟着他们的人太气愤了,踩碎了一片枯叶,蓝梁和胡珂没听到,姜宁听得一清二楚。
看了一眼那人漏在外面的衣角,挑眉笑看躲在树后的那人,果然是气得糊涂了,一向做事严谨的好友也会在有关自己心爱的人身上犯蠢。
见他很气,姜宁倒是没有那么气了,反正这么多年的好友了,他还没有看过这个人的笑话,就假装没有发现,之后好好地嘲笑他一番吧。
姜宁背着手跟在蓝梁身后,毕竟他魔君也不是什么恶鬼。
只是嘲笑好友这种事情必不可少,算是一种胡珂跟蓝梁说的什么,对,仪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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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军队停留在外面,一脸迷茫,一个小兵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将军,为什么我觉得我们在打转?”
将军沉思了一下,“这里经常出没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应该是遭鬼打墙了。”
“啊?”小兵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那我们还是回去吧。”
“不行!”将军毅然决然:“必须要找到皇帝!大梁国没有皇帝怎么能行!”
“可是,他也不是真正的皇帝呀。”
“你懂个嘚儿。”
将军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脑勺上:“重要的是皇帝是什么人吗?重要的是皇帝那个位置上必须有人坐!”
“我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不去找真的皇上,真的皇上明明就在……”小兵话锋一转:“那里!”
原本躲在树后的人一惊,他弱弱地钻了出来:“卧槽,你们好没有用哦,我都把皇位空出来了,你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一个可靠的皇帝。”
将军咬牙切齿:“这要怪谁呢?嗯?云公子?”
“嘿嘿。”这位云公子吐了吐舌头,嘻皮笑脸:“我的梦想是闯荡江湖成为武林高手,再变为武林榜上的第一,但是不当盟主。”
“不要参加这些乱七八糟的什么江湖活动了,好好回去当个皇帝。”
云公子露出一张苦瓜脸,指着将军:“我说,将军明明你也可以当皇帝的嘛,为什么就非得我不可呢?皇帝这么好的位置,为什么你们都不去坐?”
“那个位置有毒吗?”
将军沉默,不置可否。
“因为只有你们灵脉的人坐上了皇位,我们的国家才能保住。”
“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什么有灵脉的人,我TM就一普通人,我是凡人啊,天知道我遭遇了什么要穿到这个鬼地方来!”云公子几乎失控。
最终他还是逃不过被一左一右架回去当皇帝的命。
尽管他哭天喊地狼哭鬼嚎,都没有一人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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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回到荼紫山的蓝梁和胡珂在兔子喜欢吃胡萝卜还是吃白菜的问题产生了纠纷。
当事兔殷宁:“…………”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把这两个人的脑袋发一个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
当事兔蓝小假:“???”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
☆、第五十九章
“我不跟你吵。”蓝梁觉得他表哥油盐不进,这样的人居然是他表哥。
“说的谁想跟你吵一样。”胡珂不甘示弱。
外面的结界震动了一下,蓝梁离得近,朝那边看了过去,是闻枫提着篮子来找他了,蓝梁挥手将结界打开,“要做什么?”
闻枫快步走到蓝梁面前,将篮子递给他:“阿梁,这是你之前一直念叨着想要的太极仙果,虽然不多但是这么些天也足够你用它们。”
“下次我再给你去摘。”
蓝梁结果篮子,道了声谢:“我可以自己去摘。”
“可别。”闻枫连连摆手,“所以说这太极仙果不罕见,但是长在那么危险的断崖边,万一你有个什么意外就不好了,还是我帮你吧。我都很小心,不会掉下去。”
“谢谢闻枫。”蓝梁再一次诚恳道谢。
似乎是觉得还不够有诚意,蓝梁摸了摸兜,掏出一个鸡蛋大的瓷瓶:“这个是我最新研制的,受伤了么上去会很快愈合。”
闻枫没有想到他会送自己这么好的东西,一时间有些愣了:“是,是送我的吗?”
“嗯。”蓝梁又往前递了递,神色有些不耐烦,能不能快点拿走啊,他端着手很累的。
闻枫双手接过捧着小瓷瓶,仿佛那是什么易碎的宝贝,小心翼翼地掏出手帕给它包住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姜宁:“…………”
合着那日的晚上是白亲了,明明有跟蓝梁说过让他离别的男人女人远一点,殷宁在心里合计着,看来小徒弟还是开窍没开明白。
目送着闻枫离开,蓝梁跺了跺发麻的脚,天色渐晚,凉风习习,吹得让人感到微微凉爽。
抬首就是璀璨的星空,蓝梁看向刚从屋里出来的师兄,易罡促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蓝梁盯着他看了许久,直到被他看得不好意思的易罡促轻咳一声:“师弟,怎么了吗?”
“今天在外面吃饭。”
易罡促突然间就福至心灵:“搬桌子是吧,我去帮你搬。”
“不用。”蓝梁看向后面的闲绛游:“让他搬。”
蓝梁从里屋进去率先搬了一个有靠背的木椅出来,放在易罡促身边,再将夹在腋下的软垫放在凳子上,霸气地指着它对易罡促说:“坐下。”
易罡促从容地坐下:“小师弟长大了呀。”
“呵。”蓝梁一脸不屑,他看着搬着一张方桌出来的闲绛游,满眼敌意,跟易罡促说道:“你们又打架了?”
“啊?”易罡促被问得有些发懵,随后才反应过来,脸色绯红,语无伦次道:“没、不是、我就是、那什么……”
他彻底放弃挣扎,在主上恐怖阴冷又带点揶揄的眼神下,如同泄了气一般:“算是打架的一种吧。”
都挺费体力的不是么。
姜宁适时开口:“你看我这么辛苦带你出去玩,不给我备一壶酒么?”
结果讨酒不成反被蓝梁睨了一眼,“挖红薯是干活,不属于玩的一类,休想再骗我。”
姜宁眉头一挑,想要跟他讲道理却听见“嗖”的一声,头也没回徒手接住了那支箭。
正巧对上蓝梁探究的眼神。
姜宁:“…………”
作者有话要说: 掉马了吗?
☆、第六十章
好在蓝梁只是狐疑看了他一眼,目光便向姜宁身后看去,表情冰冷。
在双方僵持下,闲绛游斜倚在门框,啪啪鼓掌:“皇室竟然能摸到这里来,想必花费了不少功夫吧,这股毅力还真是值得钦佩。”
“妖孽留下的前朝余孽,我必定拿他项上人头。”那人浓眉大眼,留着络腮胡,没做任何伪装,想来也是早就知道要以命相搏了,他面色不善看着蓝梁,提着剑向他走去,看来势在必得。
蓝梁没说话,看了一眼,往山下的出口跑去,络腮胡反应也快:“孽障,休逃!”
追了有一炷香时间,蓝梁寻了个没人的树林停住脚步,与那络腮胡对峙,也不说话就盯着他,络腮胡道:“还知道给自己寻个坟。”
“孽障,看剑!”络腮胡目露凶光,以十成的功力向他袭去,但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羸弱的少年竟徒手接住了他的剑,手心被锋利的剑刃划破,血水滑落顺着剑尖在地上,蓝梁目光狠厉:“蓝泽语是你们杀的?”
络腮胡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顿了一下,随即讥讽道:“是又怎么样,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懒得再废话,络腮胡准备斩草除根,蓝梁却握紧剑身往自己那边一带,趁着络腮胡未反应过来,寒光一闪,头颅落地。
蓝梁拿着剑,居高临下盯着那颗滚落在地的头颅,毫无惧意。后面发出踩断树枝的声响,蓝梁看向那边树下的人,不大不小的声音从那边传去:“姜宁,别告诉我师父。”
他走到他身边,声音虽小,但能确确实实传到耳里:“不然,杀了你。”
由于蓝梁给他的冲击力着实是有些大,姜宁一时间情绪复杂,无以复加,便没有回答他。
这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也有想过自己的小徒弟变化会与先前有些出路,却没想到会这么大。看来他不在的这两年里,的确发生过什么,易罡促一般是蓝梁有些什么都是不会瞒着他的,这次要么就是他的小徒弟在瞒着所有人,要么就是和易罡促合伙瞒着自己,显然后者可能性几乎等于无。
蓝梁也没想到自己走了这么远也能被人追上,还是自己师父的朋友,杀了可能还会有点麻烦。
“你这两年......”姜宁说到一半便不开口了,以他现在的身份,恐怕是不能问及蓝梁这两年间的事情,于是他话题一转:“这件事我不会说出去,不过你先把尸体处理一下吧。”
蓝梁拿着陶罐对着那具尸体浇了一点无色无味的液体,看起来像水却浇在尸体的一瞬间化为了一滩水。姜宁错愕,他如果没记错,那是禁书的配方,为何蓝梁会制作化尸水。
忍住了即将出口的质问,姜宁平复了一下,在主动暴露身份和隐藏着自己的身份之间徘徊,最终选择了后者。他说:“你师父恐怕这两天就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