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越暍越带劲!
该死,他的形象全部没了!
秦琛抱着奶瓶一滴不剩地将牛奶暍完,粉粉嫩嫩的嘴唇上还沾了点余奶。
可表情依然是波澜不惊,稳如老狗。
“眭哇哇哇
吃饱暍足以后,秦琛无情地把奶瓶一丢,又伸出胳膊要抱抱。
阮熙也有点困了,让秦琛趴在他胸前,就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半夜,秦琛的小手不安分地伸阮熙的兔耳朵,又揉又捏。
圆溜溜的眼睛半眯着,好像变小以后,兔耳朵摸起来更舒服了。
秦琛满足地砸吧砸吧嘴,然后抱着软乎乎的兔耳陷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阮熙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小婴儿趴在他胸前呼吸均匀,眼睫毛微微颤动。 萌出一口老血。
阮熙的血槽-100000 同时,秦琛也睁开了绿眸。
两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气氛竟然有点微妙和尴尬。
直到阮熙将秦琛给举在半空,跟玩洋娃娃似的一会儿扯扯脸,一会儿敲敲头。
“秦琛你现在真的好可爱啊!”
阮熙简直恨不得把秦琛给狠狠rua上一天半载。
说完,一个嘟嘟唇就要印在他的额头上。
而在秦琛的眼里,阮熙那颗放大了无数倍的头看起来竟然有点惊悚。
他淡定地伸出一只手,做出叫停的姿势,堵住了阮熙的嘴。
阮熙这才悻悻然的住口。
郑叔已经准备好一衣柜的衣服,让佣人全部推进来供秦琛挑选。
阮熙目瞪口呆地问:“郑叔,你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郑叔嘴角一勾,这些衣服本来是给秦琛和阮熙的孩子准备的。
现在刚好让家主试穿一下。
秦琛像是看透了郑叔的想法,眸子沉了沉。
“夫人,您看哪件衣服配得上家主的尊贵气质?”
阮熙看了看秦琛,总觉得要是他选一件粉红色的衣服,会被秦琛的眼神给杀死。
最后还是指了指那件小西服,说:“就这件吧。”
郑叔样子还有点失落。
没看到家主穿小裙裙的样子,总觉得有些遗憾呢....
给秦琛把衣服换上,还塞了个奶嘴。
结果恰好这时候门铃响了,阮熙一开门发现是祁乐。
他探了探头,立马问道:“言言呢?”
祁乐先是看了眼阮熙怀里的小孩,震惊道:“夫人,您和秦爷什么时候怀的孩子?”
秦琛淡淡地瞥了眼祁乐,意思是你眼瞎啊?
祁乐奇迹般地读懂了,指着秦琛话都说不清楚了 : “这...这是秦爷?”
“是啊,才冬眠第一天就变成这样了。”阮熙回答完就继续问,“言言呢?你不是说要把他带过来吗? 祁乐的神情有点落寞,最后还是将阮言从车里接了出来。
阮熙看到熟悉的身影,第一时间就把秦琛给丢在了沙发上,冲过去将阮言给抱住。
秦琛奶嘴都摔出来了,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哥哥,好久不见了。”阮言也笑着将阮熙回抱住。
想到阮言受过的委屈,经历过的苦楚,阮熙的泪水便夺眶而出。
他正准备好好看看阮言,却发现阮言的目光毫无焦距地盯着前方。
阮熙怔怔的将手伸到阮言的眼前晃了晃。
阮言灰暗的眼珠没有任何反应。
“言言,你的眼睛.....”
祁乐的心一下提了半截,他想起之前和阮言的对话。
“祁医生,我不想暍药。”
“可你的眼睛
“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哥哥真相。”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让哥哥为难。”
祁乐从未像那一刻那样心疼阮言,他不明白阮言为什么宁愿陷入黑暗,也不想再看到这个世界。 大概是—不想看见他吧?
阮言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只是眼睛被撒了点生石灰,现在看不见了而已。”
“什么? ”阮熙霎时既气愤又心疼,“谁干的?我弄死他!”
阮言沉默片刻,最后说:“哥哥,可以不问吗?”
“我.....”阮熙还想说什么,突然想到祁乐说的那句话,像是什么都明白了。
他眼圈发红,张了张嘴哑声道:“没事的,哥哥会好好照顾你,一定会治好你的眼睛。”
“谢谢哥哥,可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 阮熙的心就像是揉成了一团,既闷痛又酸涩。
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才能让阮言变成现在这样。
他一定会找到当初欺负过阮言的人,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阮熙声音哽咽地抱着阮言说:“言言,对不起.....”
阮言回道:“哥哥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以后能和哥哥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
“嗯!”
祁乐见阮言露出由衷高兴的神情,落寞地转身离开。
只要阮言能幸福,就算让他以后都不出现在阮言的面前也可以。
就在这时,他却听见阮言的声音:“祁医生。”
他僵住了步伐,像是不敢肯定阮言还会叫他。
转过身望着阮言,下一秒便仿佛被击中了内心。
“谢谢你。”
阮言没有怪他,甚至还对他说了谢谢....
祁乐听见这句话,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因为这句话也代表,他和阮言之间彻底结束了。
他扯出一个苦涩到极点的笑,然后对着已经紧闭的房门,喃喃自语地轻声说:“言言,一定要幸福。 秦琛从沙发上爬了下来,到阮熙身边不满地求抱抱。
结果阮熙挽着阮言有说有笑,直接把他给忽视了。
“我给你准备了房间,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要是有什么缺的东西,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说。”
阮熙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阮言身上,恨不得把阮言直接捧在手心里宠着。
秦琛脸色阴沉地趴在地上,看起来无比凄凉。
他气得牙痒痒,连奶嘴都咬烂了。
一口将奶嘴吐出去,秦琛气势汹汹地想冲过去把垂耳兔给摁在身下,让他眼里只有自己。
可他却只能艰难地在地上爬,连上个楼梯都像是爬万里长城。
两人看完了房间,就准备去客厅吃午饭。
秦琛看到垂耳兔总算是下来了,开始咿呀咿呀地叫,吸引阮熙的注意力。
谁知道阮熙照样没看他一眼,眼看着就要再次错过他,秦琛心一横直接冲到两人面前。
阮言低着头,视线落在秦琛的身上时,先是讶异。
接着唇角微微上扬,脚下一滑。
“ 一个不小心”把秦琛给直接踢下了楼梯。
“啊!哥哥好痛。”阮言扑通摔在了楼梯上,抓着阮熙的手可怜兮兮地痛呼。
阮熙立马担忧又着急地将阮言扶起来,“没事吧言言?什么东西把你绊着了?”
他抬起头怒气冲冲地寻找罪魁祸首。
结果就看到摔得前仰后翻的秦琛。
“秦琛!你没事东跑西跑干什么?瞧把言言摔得!”
秦琛瞪着委屈的双眸,气得冒青烟。
“眭哇哇哇,眭哇哇!”
你居然凶我? ? ?
作者有话说
秦琛委屈巴巴......媳妇居然第一时间不是关心他?
宝贝们周末好!
第116章 哥哥,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阮言惊讶地开口道:“秦...秦爷?”
“言言,我等会儿在给你解释。”阮熙无奈地走下楼梯,把满脸幽怨的秦琛抱起来。
他再次将秦琛放置在了沙发上,指着他的鼻子警告道:“不准乱跑,听到了吗?”
秦琛不满地把嘴巴翘地老高。
“听话,等会儿给你喂奶奶。”
阮熙是真把秦琛当儿子养了。
秦琛还想抓阮熙的手,结果抓了个寂寞。
阮熙又匆忙地离开他,把阮言扶到了沙发上。
“哥哥,我自己可以走。”阮言说道。
阮熙却说:“不行,家里到处都是危险,你要是磕了碰了怎么办?”
“我真的没事,都已经习惯了。”阮言回答地风轻云淡。
“那好吧,你等我一下,我给你倒杯热水。”阮熙心疼地叹了 口气。
阮熙走了以后,秦琛就怒气冲冲地爬到阮言的身边。
“眭哇哇,眭眭哇哇哇!”
他早就看出来这个人不安好心,刚刚明明就是故意把他给踢下去的,还装出一副被害者的姿态,夺走了 阮熙的关注。
阮言也不装了,摊牌了。
他斜看了一眼秦琛,极其嚣张地说:“有苦说不出的滋味如何?”
“眭哇呀呀呀呀!! ”秦琛的眸子快要喷出火,这人果然深藏不露。
他恼羞成怒地冲过去想要拍阮言一巴掌。
最好扇到太平洋,一辈子别出现。
结果,风水轮流转。
阮言毫不费力地就把秦琛一屁股给挤下了沙发,还装作惊讶地说:“秦爷,您怎么跑到地上去了,地上 凉可别感冒了
秦琛的肺直接炸了。
气得一口咬在了阮言的手指头上。
结果这一幕刚好被阮熙看到,二话不说就怒吼道:“秦琛,你干什么?”
阮言眉头微皱,明明很痛却还是一声不吭,皎着嘴唇忍着不说话。
秦琛就像是变成疯狗一样,阮熙过来扯都扯不幵。
阮言眼底含着泪,小声道:“哥哥....我,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秦琛! ”阮熙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总算是让秦琛的小尖牙和阮言的手指分开。
秦琛用小指头指着阮言,愤愤然地控诉:“眭呀呀呀哇哇哇!哇哇哇!”
“言言以后都要和我一起住,你别这种态度行不行?”阮熙看向阮言的手指,婴儿刚长出来的牙又薄又 利,狠狠一口下去,多出一圈红色皎痕。
秦琛不可置信:“眭哇哇哇哇哇! ! ! ”
为什么阮熙相信他不相信自己?
看他现在,表面一副乖乖兔的样子,目光却充满了挑衅和冷漠。
阮熙没理秦琛,找到紧急药箱给阮言上药。
“对不起啊言言,秦琛他现在有点怕生。”
阮言脸色发白,善解人意地回道:“秦爷他这是.....”
“冬眠的后遗症,变成小婴儿了,你别跟他一般计较。”
阮熙不明白秦琛对阮言的态度怎么一直这么恶劣。
就像是看见仇人似的。
就不能和言言和平相处吗?
“原来是这样,我刚刚是感觉到秦爷要掉下去了,才下意识伸手去接,没有想做什么的。”
阮言小心翼翼地解释,就像是害怕阮熙会生气。
阮熙胸口发酸,不想看见阮言这么卑微的样子。
他安慰说:“我知道,你没必要解释。”
好一朵碧螺春,秦琛怄出一口老血,却只能在一边恨的牙痒痒。
阮言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单纯的好东西。
趁着他冬眠期力量虚弱的时候出现,到底想做什么?
阮言黯然道:“那秦爷不在,哥哥现在应该很孤单吧?我一定会一直陪着哥哥的。”
“谢谢言言。”阮熙抱了抱阮言,然后说,“饭已经做好了,我给你准备了胡萝卜,青菜,白菜,不知道 你喜欢吃什么?”
阮言笑着回道:“只要是哥哥准备的,我都喜欢。”
于是乎,三个人就这么坐在同一张餐桌上吃东西。
秦琛哀怨地抱着奶瓶一口一口地吞下肚,那眼神快把对面的阮言给刺穿了。
阮熙像是察觉到自己对秦琛太冷落了,让秦琛坐在自己大腿上,说:“好了,别生气了,我刚刚不是太 着急了吗?就说话重了点。”
秦琛冷哼一声,没哄好。
阮熙啧了啧,垮着脸说:“差不多行了啊,我都道歉了你还想干什么?”
这什么渣男语录?不是跟他看的那些肥皂剧里的台词一样吗?
一般在对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是感情出现危机的前兆。
难道是因为他变成这幅鬼样子,所以垂耳兔就对他感情变淡了吗?
啊啊啊啊!
好气啊,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变回去?
秦琛愤怒地把奶瓶一摔,迈着高冷的步伐径直爬向了另一边。
连个正脸都不给阮熙,可见是有多恼羞成怒了。
“嘿,变小了脾气还挺大的阮熙是二丈人摸不着头脑,不懂秦琛到底是在气什么。
不就是说话重了点,忽视了他一点吗?至于这么怄气!
阮言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却颤声问道:“哥哥,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没有,过段时间他自己就适应了。”
阮熙不希望阮言有心理负担,说:“言言,这儿以后就是你家了,不用那么拘束。”
“可是....秦爷一直就怎么喜欢我,万一因为我让你们吵架,我岂不是成罪人了?”
“怎么会? ”阮熙赶紧说,“秦琛他就是太霸道了,以为全世界都得围着他转,对谁都是这个态度,你别 放在心上。”
阮言也释然地松了口气,“那就好。”
到了晚上,阮熙把阮言安顿好,才满身疲惫地回到房间。
秦琛早就躺在被子上面,一副我生气了,你怎么哄都哄不好了的模样。
“哎呀,别生气了。”阮熙走过去摸摸秦琛的小手手,“言言他是我唯一的家人,我把他接过来照顾没什 么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