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人家的隐私,别随便看。”
“我没随便看,我在调查属下的工作。”
沉默正大光明地说,打开一色的朋友圈。
蔷薇花开:沈冰山的占有欲太强了,我就是拉着方糖说了句悄悄话,就被他眼刀飞了。
千峰同一色:点赞。
千峰同一色:你要庆幸你是人。
蔷薇花开:你再骂人,我就拉黑你了!
千峰同一色:不是骂人,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友情提醒:恶灵。
蔷薇花开:喔……
这两个家伙居然还互关了,事做得不咋地,玩八卦倒是挺有精神的。
沉默瞥了还在呼呼大睡的小猫一眼,又看看江鉴开,用‘黑色的暴犬’账号发了加好友的请求。
饭后,江鉴开去洗澡,左手不方便,他随便冲了就进了浴缸。
水温刚刚好,缓解了一天的疲乏,江鉴开靠在浴缸边,闭着眼睛回想傍晚的经历。
锋利得可以可以轻易割断脖子的金属线、偶然路过的美女、古老的照相馆……
他还无法参透这些经历之间的联系,不过或许执法者说得对,在他两次杀掉恶灵后,他就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钉,今后这种暗杀只会更多,就算他不和冥界合作,麻烦还是会找上门……
耳膜传来压痛,他眉头微皱,知道沉默又使用灵术了。
“你就不能用正常的方式进来吗?”
江鉴开说,他想坐起来,手腕已经被攥住了,沉默说:“不能,因为那样你就有防备了。”
江鉴开想推他,谁知沉默整个人压过来,浴缸底很滑,他被压进了水里,随即嘴唇被咬住,沉默也跟随着他进入水中,在水中吻住了他。
江鉴开喘不上气来,只得接受了沉默的索吻,还好沉默很快就把他拉出了水面,两人靠在浴缸壁上亲吻。
江鉴开搂住沉默,发现他穿着衣服,因为肆意妄为,衣服全都湿了。
“你……”
江鉴开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变成长长的叹息。
沉默卷住他的舌继续索求,连着他的叹息一起咽入口中,顺便举起他受伤的手,免得沾了水,轻笑。
“这次你好像没机会反击了。”
热吻好久才告一段落,沉默却意犹未尽,舌尖轻触江鉴开的唇角,像是在舔舐美味。
江鉴开挺享受这样的感觉,他用举在空中的手拍了下旁边的搁板,一枚小刀片弹出来落在地上,发出轻轻颤音。
沉默的亲吻顿住,江鉴开微笑说:“如果偷袭的是别人的话,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教官。”
第59章 狙杀 5
“那为什么你刚才没用?”
江鉴开挑挑眉,觉得这是个挺难回答的问题。
他没有下杀手或许是因为沉默死不了,也或许是因为他并没有真心去反抗——虽然感情上他知道不该和要报复自己的人走得太近,但是生理上他又迫不及待地去接近,他很享受做爱的味道,一想到是和自己最尊敬最喜欢的人做爱,他就激动得不能自已。
腹下发热,那玩意儿居然在这时候不争气地勃起了,为了掩饰尴尬,江鉴开屈腿挡住沉默,说:“伤口好像进水了。”
这句很灵验,沉默没再纠缠,坐好,解开他手上的纱布。
说:“我本来就要帮你洗澡的,是你先引诱我的……你当然不会用小刀片了,看到我出现,你开心还来不及呢。”
沉默自问自答又自嗨的技术见长,江鉴开平静地回复。
“我好像什么都没做就被你按水里了,教官。”
“看你说的,光是你这裸体就足够诱惑了。”
面对这种强盗逻辑,江鉴开只有苦笑,他靠去浴缸一边,感觉手被沉默攥住查看,便说:“只是小擦伤而已。”
“差一点就没命了。”
“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
一直被逗弄,江鉴开忍不住了,借调笑反将一军。
还以为沉默会生气,奇怪的是他什么都没说,悲伤的气息笼罩着他们,江鉴开什么都看不到,但他能感受到那份伤感。
他不懂那是为什么,以往他也说过类似的话,沉默都不会这样,一瞬间,他很懊恼自己的信口开河。
心头腾起热气,他叫道:“教官!”
沉默好像看了过来,江鉴开伸手揽住他的脖颈,将他带到身前,吻住了他。
很少看到江鉴开主动,沉默有些惊讶,随即便笑了,和他交换着热吻,还是不放心,问:“你来真的?”
“不愿意?”
被反问,沉默二话没说,反将江鉴开压到了水中,江鉴开的手伸进水中,解开了沉默的腰带。
那里居然已经勃起了,他握住撸动,那话儿颤了颤,瞬间又硬了许多。
沉默的手臂穿过江鉴开的腋下,让他不至于滑进水里,另一只手开始把玩他的阳具和阴囊。
温水包容着两人,也掩盖了放浪的行径,感觉对方的手滑向隐私部位,江鉴开的身体本能地僵硬,发出喘息。
沉默感觉到了,没有急于进入,而是搂着他继续亲吻,手在他的后臀上抚摸,感受他柔韧的肌肤。
他脱掉了长裤,两人下体紧密贴靠在一起,粗长的性器相互蹭动触摸,动作太剧烈,拨打出水声,听起来像是香艳的伴奏曲。
江鉴开喘息得更剧烈,下体不自禁地发出颤抖。
他抬腿绕上沉默的腰,和他急切地交换吻吮,忽然后庭传来闷胀,伴随着热水进入,倒不觉得难过,反而腹下被刺激,涌起热流,他的脑子变得空白,忘了应有的矜持,挺起腰身,下体在对方身上蹭动,叫着让沉默进去。
看到他这放浪的模样,沉默哪里还忍得住,抬起他的一条腿,阳具顶住他的后庭,一鼓作气刺了进去。
江鉴开只觉小腹一阵发烫,搞不清是水的热度还是阳具的热度。
沉默的速度太快,带来些许痛感,不过和欢愉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江鉴开的心房砰砰跳动得厉害,享受着阳具在体内的冲撞,他有种完全拥有对方的错觉,受伤的手抚上沉默的头发,轻轻摩挲。
浓密的发丝被水浸湿着,贴着他的手掌,伤口沾了水,传来刺痛,他置之不理,手指绕着发丝,和沉默尽情热吻,用触感一点点品味对方的存在。
似乎被他的调情刺激到了,粗粝的物件变得更大,在内壁奋力驰骋。
江鉴开不得不紧抓住浴缸边缘,免得落入水中,沉默发现了,另换了个姿势,阳具从侧面插进,再狠狠刺入,如此来往反复。
江鉴开被顶得前仰后合,下体发出生理性的抽搐,忽然耳朵传来鸣声,似乎有人走近浴室。
他明知该停下来,却又不舍得此刻销魂的感觉,张张嘴,喘息着说:“有人……”
“别管他。”
下巴被抬起,沉默继续吻他,江鉴开大脑缺氧,只是无意识地接受对方的索求,后庭紧张地收缩着,拚命咬住阳具不放。
忽然体内最敏感的部位被撞到,他发出高亢的呻吟,双腿用力夹住,一阵痉挛过后,大波大波的精液破闸而出,射在了水中。
与此同时,灼热打在他的内壁上,滚烫的感觉充盈着小腹,他又达到了第二次高潮,不由自主地颤抖。
抓住自己的阳具胡乱撸动,暧昧的击水声中,精液再度射出,溶于水间。
沉默拔出阳具,粘稠体液随着阳具的出来落到江鉴开身上,随即被水冲开了,沉默从后面抱住江鉴开,和他一起靠在浴缸边,伸舌舔动他的耳垂。
江鉴开觉得很痒,甩头想避开,一侧乳头被攥住,沉默加大力道恶意地玩弄,听着他急促的喘息,心情愈发愉快了。
他低头,舔舐江鉴开肩上的伤,低声说:“记住,方糖,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江鉴开靠着浴缸,大脑还呈空白状态,好半天才缓过来——原来沉默这是在气恼他和美女聊天啊。
他有点好笑,心头却又不自禁地发热,什么都没说,感觉到对方的手伸过来,他将手指穿过对方的指间,紧紧握住。
两人相互依偎了好久,直到水凉了,江鉴开才起来,随即感到大腿根和腰部的疼痛。
沉默下力还真不知轻重,他猜想明天某些地方肯定会泛青。
“刚才好像是一色。”他打开莲蓬头,冲着水说:“可能有急事,你去看看。”
“也不差这一会儿。”
沉默从浴缸出来,和江鉴开一起冲着澡,又检查了他的手掌,皱眉说:“伤口进水了。”
感觉他要使用灵术,江鉴开及时抽回手。
“没事,让它慢慢愈合吧。”
沉默神情微动,看到江鉴开左肩上的伤口,眼眸变得深邃,微微低头亲吻他左肩上的伤疤。
“这只是小伤,别担心用灵术会对我造成伤害。”
江鉴开还真是这样想的,虽然沉默从未说过,但直觉告诉他——不能运用灵术强行修改既定的事实,尤其是用在与引渡无关的事情上。
软舌在他肩上滑动,像是也滑过了心头,酥酥麻麻的,他闭着眼睛享受对方的亲吻,呢喃道:“你要是在意,那回头帮我消毒好了。”
乳头被轻轻揪了一下,沉默发出笑声。
“遵命。”
第60章 狙杀 6
江鉴开洗完澡,系上浴巾来到客厅。
客厅传来人形一色的呼吸声,江鉴开猜想刚才去浴室的是他,便问:“你查到了什么?”
“哎哟喂,你总算想起问正事了,真是的,两个成年人了,一点节制都没有,搞了那么久,还叫那么大的声……”
愤愤不平的抱怨从对面传来,江鉴开脸红了,那种事也不适合找借口搪塞,他正尴尬着,就听啪嗒一声。
那是圆珠笔落在茶几上的响声,江鉴开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跑过去,果然就听一阵叽哇猫叫,接着是小猫从茶几跳去地板上的声响,他不由得苦笑。
要是早出来五分钟,他就可以向人形一色询问情况了,都怪……
身后传来沉默的脚步声,江鉴开想说他,可仔细想想,自己才是始作俑者,他叹着气,接受了眼前的现实。
“你大概是不想吃饭了。”
沉默冷冷说,小猫怕他,马上换成喵喵喵的讨好声,又一跃跳回茶几,用猫爪拍打茶几上的纸。
江鉴开听到了哗哗声,走过去拿起纸张。
一色了解他的习惯,在画图和写字时都很用力。
他顺着笔划纹路摩挲着,发现跟踪的少年先是跑到公交车的站点,坐车经过几站后下了车,走进一个大院子。
江鉴开的手指触摸院门旁边的牌子,上面写着燕通中学。
一色以前可能没上过学,字写得歪歪扭扭,不过下笔很有力量,江鉴开顺着字体继续往前摸,发现那个人进了初二一班。
图的最后画了很多火柴人用来表示学生,跟踪者旁边写了赵阳两个字,应该是同学叫了跟踪者的名字,被一色听到了。
沉默凑过来一起看,又看看一色,小猫像是很满意自己的作品,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你都有手机了,要学会跟踪时用手机拍照。”
小猫:喵喵喵?
小猫:沈冰山先生,就算我是死灵猫,也是只猫啊,你让一只猫大马路上玩拍照,有考虑过行人的感受吗?
“跟了这么远的路,已经很厉害了。”江鉴开说。
“喵~”
小猫开心了,卖萌地叫,顺便用脑袋蹭蹭江鉴开的腿,蔷薇说得对,还是方糖心地善良又有爱心啊。
沉默提着一色脖颈上的毛皮把它丢回猫窝,蹭什么蹭,方糖只围着浴巾,这不是要春光外泄嘛。
喵呜一声,一色来了个空中飞猫,再咣铛一声自由落体。
江鉴开暗暗好笑,他明白一色的意思,拿了零食小鱼干倒去它的食盆,它立刻又跳出猫窝,跑过去大口吃起来。
沉默冷眼旁观,说:“可以运用灵力跑上车跟踪了,这么厉害的本事怎么不用在玩手机上?”
小猫嚼鱼干的动作一停,接着又像是没事人似的重新嚼起来,看来它是打算蒙混过关了。
江鉴开没有再追问,一色的灵力达到什么程度暂且不计,至少它帮上忙了。
沉默走去江鉴开身旁,看着他的手指在图上慢慢摩挲,手指颀长白晰,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以前倒没觉得他的皮肤这么白,看来还是图书馆的生活好,看,都捂白了。
“你怎么看?”他问。
“现在唯一肯定的是这孩子不是恶灵,就是不知道是被恐吓还是被利诱。”
手机响起震动,小猫吃东西不忘敲字。
千峰同一色:我感觉是被恐吓的,他一直恍恍惚惚,和同学说话也直走神。
“可是他帮蔷薇说话,他应该认识蔷薇,并且对她有好感。”
千峰同一色:那他一定是一厢情愿,蔷薇不认识他。
“你怎么知道?”
——因为蔷薇的朋友圈里没他啊。
这话一色可不敢说,索性装死,吃完猫粮跳回窝里睡大觉。
“这件事交给我。”
沉默把画从江鉴开手中抽了过去,又去取了药箱,拉他坐下,重新给他手上的伤消了毒,包扎好。
沉默的动作很温柔,像是生怕弄疼了他。
想起当初在练习场上被教官各种虐,江鉴开有种恍然隔世感,好像那个冷酷无情的教官离自己越来越远了,也许终有一天他会彻底忘了教官,而只记得沉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