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狗的我与貌美蛇蛇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废柴牛奶
废柴牛奶  发于:2021年0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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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颜狗的我与貌美蛇蛇
作者:废柴牛奶
文案:
谢衡原以为自己走的是河东纨绔吃喝玩乐挥金如土的路线,一纸诏令他踏上瀛洲,猛然发觉原来自己着实不简单。疯狂的鱼人,飞舞的磷蝶,暗潮汹涌的瀛洲,最后
都落入那人清澈的眼底。
谢衡:可恶啊这魔物娘的设定未免过于诡异了吧?还有为什么我接受的这么良好啊?!
谢青委屈的卷起尾巴尖。
谢渣男:宝贝你真可爱嘿嘿嘿嘿么么哒。
千年之前的颜狗鹤仙谢渣男,和我谢衡有什么关系?
谢衡大渣男:宝贝当然是你除外啦,来么么么么~
金手指大开颜狗攻×完全撞在攻审美点上的受

内容标签: 前世今生 甜文 爽文 奇谭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衡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谁能受得了美人无辜的凝视?

立意:相信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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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 章

  谢衡在海上漂了月余,同伴们上船时的风采早在无边的海面,看似触手可及的瀛洲以及无穷尽的晕船之中耗尽。
  “谢衡没有晕船的感觉”
  话音落下,暗金色像是有意识一般覆上谢衡的黑眸,少顷后又如潮水褪去。
  倚在围栏上的锦绣公子捂着胸口,感觉到恶心晕眩转瞬剥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谢衡扬起似鸦羽的长睫,凝视着前方的一抹虚影,那让一船人都魂牵梦萦的海外仙岛——瀛洲。
  谢大公子实在是大有来头,他甫一生下来便是河东谢氏长房嫡子。三叔谢还乃其时名士首领,以长于清谈为世所宗。越帝复国之战中有从龙之功,其后为越帝网罗名士装点朝堂,使河东谢氏与皇室利益相交,立于不败之地。
  谢氏子弟多被征辟为官,谢大公子一身锦绣皮肉受不了为官之累,每日饮酒作文呼朋唤友,倒成了河东第一闲人。曲水流觞宴中凤眼一眯,不知成了多少河东少女的梦中人。
  谢公子这边神游太虚,不知时间流逝,只恨如今不能点上一根烟来排解寂寞。忽闻有人喜极大喊:“到了!我们到了——”
  谢衡忙不迭抬眼看向远处,这次竟是真的可以窥见瀛洲的部分面貌了。他忙拉住一旁的船员,询问道:“我们还要多久能到?”
  船员见是他,忙行一礼。
  “回谢公子,傍晚便可靠岸了。”
  谢衡得到满意的答复,一甩袖走回房间,收拾下船事宜。
  夕阳将海面染红时,谢衡的房门果然被敲响。是琅邪王氏的王睿,王睿少时便有才名,后任职于帝前,此次也是仙山之途中的领导者。他笑着同谢衡寒暄后,便邀谢衡集合下船。
  谢衡只能欣然同意,与王睿同行。途中王睿虚虚实实,同谢衡感叹。字句之中尽是对越帝之忠与谓谢衡之言,最后谈笑中不经意的问道:“贤弟此次探寻瀛洲可有所求之物?”
  “王兄说笑”谢衡摆了摆手“瀛洲一草一木皆属陛下,衡所求不过寻得陛下心仪之物,将其献于陛下,以求为陛下分忧。”
  “贤弟精贯白日,睿弗如。”说话间到了集合的地方,王睿作揖与谢衡分开,到前面主持诸般事宜。其实船上真正的主子并没有几个,这次越帝诏令也只下到了几大门阀氏族,不过谢裴王庾恒而已。
  谢衡此次孤身一人前来,未带随从。诏令至河东时,父亲曾说之前来瀛洲的几支船队全部杳无音信,可见瀛洲仙山之险。前路艰险,选他前来赴死是河东谢氏的权衡。他谢衡享受了二十八年的谢氏之富益,现在就是他为谢氏效力的时候了。当事人对此倒是没什么所谓,还反过来劝慰父母兄弟。
  最先下船的一批的仆从早已归来,正在围着王睿报告。王睿抬头,向帝京处行一礼,朗声道:“仙山已至,是我为陛下尽忠之日也。”
  于是前方仆从开路,后面世家子弟紧随。在海上漂了这么久,踏上土地的一瞬间谢衡从心里觉得踏实了一些。恐怕大家都同他一样的想法,相互之间都没再说无用寒暄。一行人行至开阔处,仆从早已料理好一切起居事宜。有人引着谢衡至他的营帐处,谢衡弓腰踏进帐内。
  此时金乌隐于海面之下,玉蟾半悬,已是长夜将至。
  谢大公子褪了外袍,擦了把脸便覆被睡矣。
  月至天中,淡色的光辉不足以穿透黑夜。若有风声呼呼,外围高而密的树林随风轻轻的碰出细响。影子也随风摆动,落在帐篷之上映出张牙舞爪的不详图案。
  谢衡睡至夜半似有所觉,凤眼悄悄掀起一丝缝隙,竟看见数条黑影伏在帐篷之上,如同软体动物一般扭曲。他惊的汗毛竖起,面上却不露声色。假装翻身将厚被蒙过头,菱唇小声说了一句什么。
  黑暗之中鎏金色一闪而过。
  谢公子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再一看果然帐篷之上散发恶意的影子逐渐退去。这岛着实古怪,谢衡闭眼沉思。
  两年前傅海之上突现瀛洲,时人只怪,以此事为一怪谈。然自此仙岛有始,四方突现异象,坊卒始传是仙岛降之言论。越帝遂诏访岛,为求长生不死药及岛上其仙器物,但江山永为越帝之社。
  首批奉越帝诏往仙岛者为越帝直禁军,帝恐门阀世家于其前在岛上寻有仙宝,然谢裴两家私下亦结数支船往仙山。
  出发时数百人慷慨,之后便失音信,百名精兵良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后又遣数人往探,皆无归来。自此之后,此岛虽有仙山之名,然众心皆知,此岛极尽险恶,有来无回。
  谢衡想到这觉得有些好笑,自越帝明白这是一条不归路的时候,便把心思放到了门阀之上。前往仙岛的不再是军人,而是世家子弟,美其名曰君臣共享仙山至宝。可在座的都是人精,谁又品不出其中的含义呢。越帝受门阀掣肘时日已久,怕是早已心生怨怼,复国一战时君臣相和的日子恐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越帝好不容易打下几十年前被掠夺走的半壁江山,过些时日恐怕又要陷入战乱之中。但他谢衡恐怕是看不到了,只希望如果这次死在这个诡异的岛上,再睁眼可以看到熟悉的空调电视洗衣机,这一身奇诡的能力他不要也罢。
  帐子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拖着重物行走。谢衡心中一凛,心道不好,怕是有人出事了。这岛上难道是有其他人?但所有疑惑只能留到天亮,现在他出去无异于去送死。
  听着声音远去,谢衡放下心神,没熬过困意,沉沉睡去。
  

  ☆、第 2 章

  次日谢衡醒时,营地里已经有人声走动了。他坐在床上想了想,换了一件黑色外袍,袍子上白色丝线绣成的仙鹤栩栩如生。自己服侍自己收拾完毕,谢衡走出帐篷。
  前方走来一人,竟又是王睿。谢衡自忖与琅邪王氏没什么交情,这王睿怎么总是阴魂不散的盯着他?
  不过这次王睿确实是有正事要说,他面色凝重,本身一张持重的脸这下更是严肃了些许。他快步走到谢衡身前,面露难色。
  谢公子春风霁月,见此情状,便开口道:“王兄,何事让你如此为难。”
  王睿就等他开口询问,顺利的接了下去,语气含忧:“贤弟,恒度贤弟家的恶仆不仅趁夜逃跑,竟还将我们的船给凿沉了。”
  谢衡心中一跳,眼中震惊流露。
  “恒兄家仆全跑了?”
  王睿答道:“并未,跑了五人。”说着手指指向一侧的人群。
  “恒度贤弟此次共二十位家仆随行,昨夜逃了五个,现在贤弟正在整顿随行仆人。”
  恒度此人谢衡稍有耳闻,恒氏是东海国的大姓,恒度的祖父是一代大儒恒安古。恒度是家中小儿,千宠万宠被养的无法无天。谢衡三叔曾以恒度为例,警告谢衡莫要如此行事。
  谢衡抬眼一看,果然恒七公子在发脾气。先说恶仆该死,又说恶仆下了他的面子,左右的仆人唯唯诺诺,只盼恒度可以早些消气。
  谢公子虚伪的开口劝说王睿:“王兄莫急,恶仆而已,失了恒度兄的庇佑在岛上也活不长。”
  王睿听得此言,面上倒是也松了一口气。弯腰行了一礼:“还请贤弟前去用饭。”
  随后唤了王家仆引着谢衡去用饭,谢衡踱在仆人身后,心想饭后要仔细的探查一下。这边心中想着事情,背后突然被人拍了拍。他偏头一看,竟是裴家二郎裴葭。这真是出乎谢衡意料,裴二郎是越帝妃裴氏从兄次子,怎地竟让他来送死?
  裴葭似是没看出他的惊讶,挽着他与他并肩而行。裴葭曾在河东游学,谢衡与他也算是有些交情。他偏头望向裴葭侧脸,低声询问:“裴氏无人?怎是你来?你我家中父兄皆知此行真相。”
  更奇的是谢衡在船上月余竟没见过裴葭。
  裴葭端方君子,如玉一般的人此时竟也咬牙切齿起来:“诏令至时父兄皆在帝京,裴伊竟伙同其舅将我绑至傅海,一路上我清醒时刻不多。等我清醒时手脚竟被锁链缚在房中,饮食都是王睿给我送来。这王睿竟然敢!”
  谢衡觉得这事实在滑稽,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引得裴葭一双桃花眼对他怒目而视。谢衡忙摆手告饶:“白霜,亏你还位八裴之列,竟在家中被绑一路毫无逃脱之力。好一出里应外合,妙啊。”
  裴白霜闻言满腔怒火也泻了气,满面愁容:“栖迟,河东游学之时你便提醒我,让我莫要轻信裴伊。是我之过,不信卿言。”
  裴伊是裴氏旁支子弟,因有小才故于裴家。平时便做裴葭伴读,表面温顺恭谨,想不到竟包藏如此祸心。谢衡在河东时便觉裴伊此人不像表面简单,故早早提醒裴葭。
  两人说话间到了用饭的地方,有仆从将小菜干粮放入食盒之中,谢衡与裴葭一人拎了一盒走回了谢衡的帐子。
  在小桌子上用完饭,谢衡沾湿手帕递给裴葭。裴葭接过时还有些羞,嘴上连忙道谢:“竟让谢栖迟服侍于我,是我之过。”
  谢衡笑着看他一眼,坐立之间衣上之白鹤竟若将飞出。他示意裴葭凑近,低声将昨晚的事情详细说出。
  裴葭听闻后大惊失色,同样低声道:“你是说此地有异象,恒度那五个随从不是自己跑了?”
  谢大公子点头道:“恐怕船也不是那几个仆人做的手脚。”
  “那会是谁?”裴葭不解“破坏了船我们就完全被困在岛上,此举百害而无一利。”
  谢衡垂眸思忖,旁边裴葭亦有不解:“栖迟乃谢家之宝树,谢家三叔更视你为亲子,岂有你来之理?”
  这题谢衡会答:“谢氏子弟多在朝为官,闲赋于家者无几人,其小儿居多,余下的皆有才华,将来入朝堂为国效力岂不美哉?不如放我这闲人出,我是谢氏长房嫡,死我一个,越帝不复令谢家出第二人。”
  裴葭虽然觉得此话有理,但还是为谢衡惋惜。谢衡看他摇头晃脑嘴中念念有词的呆样子,实在是好笑。
  “你我现在境地相同,就不用互相惋惜了吧。”
  于是裴葭想起来自己八成也是十死无生,白面之上愁的不知摆什么表情好。裴氏玉人双眼放空,脑中不知又想些什么。
  谢衡也在思索,现在无疑活下去是最重要的。现在岛上的人各有目的,人心恐怕比岛中异象还要可怕,他心中已有决断。
  抬起头来,谢衡还是提点了裴葭一句:“晚上尽量缩在被子中,隐藏自己的气息。”
  对面的玉人没精打采的点头。
  谢衡也没有开解他的意思,外袍上白鹤双翅舒展,他已然站起身。
  “我出去看看,若有人寻我,如实相告即可。”
  言罢谢衡离开帐子,背上书箱,款款走进外围的树林之中。
  裴葭将口中劝他小心安全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岛上树林格外茂密,其中杂草却很少,只是树向天生。在其中行走,谢衡那身累赘的广袖外袍竟也没什么损坏。
  谢衡抬头看了看,仔细的辨别了一下方向,继续向北行去。他觉得现在营地之中的情况很难掌控,至少要先在岛上寻找淡水,一旦生变,不至于被困死在岛中。他仔细的观察着地上生长的植株种类,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发现随风微微抖动的香蒲。谢公子心中一喜,复行数十步,果然能够听见水声了。
  谢衡仔细聆听,向水声处行去。愈向前走,视野愈明亮。他最后站在水源旁边,着实有些惊奇。本以为会是一条小溪,谁知竟是一片湖水。
  谢公子走了许久,一身金玉香料养出的锦绣躯早已疲惫。他也不在意形象,袍尾一撩便席地而坐了。
  这湖像是加了闪光特效,谢衡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岸芷兰庭郁郁青青,轻风吹面不寒,此情此景倒也能品出几分惬意的味道。
  直到破水声让谢衡回神,他眯起一双凤眼。看到湖中央竟有一人破水而出,黑色长发湿淋淋的贴在莹白的颈子上,一双蝴蝶骨看着像是展翅欲飞,向下劲瘦的细腰没入水中。
  谢衡看那曲线流畅的背影,脑子里先是想到“光映照人”,又想“琳琅珠玉”,细思又觉得不够,该是“濯濯如春月柳”。又觉得那细腰怕是不堪盈盈一握,不知搂在怀中是何等感受。
  再之后警惕才在脑子中出现,这岛上如此古怪竟还有住民。他在这歇了有一炷香了,这要多大的肺活量才能在水底下呆上一炷香?
  还是走为上策,谢衡猫起腰,踮着脚转身悄悄向后走。快要走进树林离开这片湖时,谢衡鬼使神差的回头望了一眼,这一眼便直直的看向了那人眼底。湖中人果真如他所料般的国色天香,此人若是在朝中,便是目不识丁也可谋得一官半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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