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谢时殷:“没发现我的小龙伴,竟然还有一对精致的腰窝。”
洛安眨了眨眼睛,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有,不过因为在背后,所以一直没怎么关注,也欣赏不到。”
“腰窝这种东西,不是给主人欣赏的,是给爱侣欣赏的,”谢时殷嗓音微暗,“这是圣涡,是理想的完美的人体象征,是性感,生来就应该被目光描摹。”
洛安被谢时殷的这一通话砸的有点不知所措。
“那你……描摹完了吗?”
谢时殷笑了一声:“我还没开始。”
洛安:“???”
谢时殷起身,将黑色的大衣往下拉扯了一下,露出少年单薄的胸膛,清凌凌的锁骨也深陷下去,让人光是看一眼,就觉得难以自持。
保护欲和破坏欲一同侵袭上来,两相交缠,不分胜负。
“真可爱。”谢时殷道。
洛安这段时间都快不认识可爱两个字了,他拉了拉衣服正想说话,谢时殷就俯身将他全然笼罩了下来。
紧接着就是久违的吻。
洛安知道难逃这个,早晨也确实欠了,于是只好扬起脖颈承受住,只是手略微不安的抓在男人的衬衫上。
将熨烫平整的肩膀扯出了一些薄皱。
谢时殷越来越深入,他的舌尖逐渐发麻,又在某一刻被轻轻吮吸了一下,洛安背后瞬间起了一层毛汗,好像察觉到某些事情开始朝着不受控制的地方而去。
他被越来越深刻的亲吻逼迫的后仰,但谢时殷却越欺越进,直到某一刻,脑后固定住了一只手,让他再也动弹不得。
如同一座烧红的火柴屋,他就是被架在火上炙烤的猎物,被狩猎的恶龙肆意翻烤,还要检查配不配合。
失神的唇瓣被咬了一下,谢时殷抬起脑袋,呼吸稍微有些粗重。
他知道这件大衣底下,什么都没穿,这是他的龙,就在他的领地,他的床上,他的怀中。
这种认知简直就像是喷薄的迷幻多巴胺,让人和喝了酒一样沉醉不已深陷其中。
这一刻,什么工作,什么身份,都被抛之脑后,谢时殷只知道,洛安又安安全全的变回来了,在他们那样一个初步尝试的夜晚之后。
被迫中断的欲望重新连接,谢时殷在少年烧红的耳后轻吻了一下,道:“舒不舒服?”
洛安唇瓣湿润,勉强出声:“……这样可以了吗?”
谢时殷:“我觉得不太好。”
洛安不可置信,下一刻,就察觉脚腕的地方被一双微凉的手圈住,那只手微微用力,光洁的小腿便被抬了起来。
“谢总——”
洛安一瞬间汗毛倒竖,瞪大眼眶,看着谢时殷疯狂摇头。
谢时殷转过脑袋。
周秘书模糊的话音在外面响起:“我这边看到您的会议结束了,想问问您什么时候下班,已经快九点了。”
谢时殷的声音透着薄冰碰撞的凉意,那是对外人一如既往的淡漠。
“你们都走吧,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处理。”
周雯有些疑惑,还是道:“好的谢总,您早点回家。”
周雯走后,洛安还没从那种极致紧张的状态下拔出来,谢时殷倒是镇定自若。
但没穿衣服的不是他啊!
要是周秘书直接进来,休息室的门又没关,他可以直接原地去世了!
男人好像知道少年的顾虑一样,外间的门传来落锁的声音,嘀的一声。
洛安喉结微动。
“谢总……”
“叫哥。”
“……哥。”
“嗯。”谢时殷沉沉的应了一声,洛安听见什么东西被咔嚓解开,紧接着脚腕一凉,他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样抬起脖颈,就见冷白细瘦的脚踝处,晃晃悠悠的挂了一个黑红相间的藤环。
“等等谢时殷——呜!”
少年的惊呼被尽数吞进腹中。
“想请安安帮我处理一下工作。”
冰芽薄荷的味道丝毫没能让洛安的头脑清醒,他听见恶龙的低语在耳边响起。
“我教你,怎么做。”
第55章
他彻彻底底的错了。
他错在不该在那样一个情况下回来, 也不该过于信任谢时殷的行为。
他是大佬的未婚夫、童养蛋、小龙伴,是大佬等了许多年的真爱,当真爱变真空, 谢时殷还能压住他的凶性吗?
谢时殷显然不能,他情难自控, 甚至勾勒出了白色的契约之阵,将少年如同蛛网上的蝴蝶一样, 牢牢的禁锢在领地之下。
洛安现在一听见补课两个字, 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但“工作”二字,却是头一次见面。
这一见面,就是在这样一个情况下。
白色的床单微微拉动磨蹭, 他的身上依旧盖着男人黑色的大衣,但脚腕处已经被磨出了一道鲜艳的红痕。
那是给谢时殷手上戴的,玛瑙藤枝环。
早知今日,他绝不会送谢时殷这样一个生日礼物!
这个东西戴在谢时殷的手上是风情,戴在他的身上,硬生生的变成了色气!
谢时殷极为动情的亲吻他,最终将视线放在了微抬的小腿处, 男人轻轻拨动了一下黑色的环, 低声夸赞道:“真漂亮。”
脚腕冰冰凉凉, 透着摩挲的微痒。
洛安嘴唇翕动, 他知道两个人在一起, 总是要面对一些未可知的领域和事情。
谢时殷不止一次的和他说过“深度灵魂疏导”这个字眼, 他曾经认为自己在那一瞬间打开了成年人的魔盒。
但在此时此刻, 他才知道, 魔盒之所以被称作魔盒, 是因为那里面的东西,并不是自己所认为那般单纯和幼稚。
谢时殷对他的珍视和爱护,也夹杂着无尽的欲望和追逐。
也许这才是龙族契约伴侣之间的真正奥义。
由爱生欲,由欲凝爱,这两个东西,从来都不可分开言语。
……
……
……
离开休息室的时候,洛安已经穿戴整齐。
这里确实有他的衣服,他没有记错,只是现在,他的脑袋不想去关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谢时殷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餍足,他甚至愉悦的眉眼都透露着开心。
这种事情,自己动手,和别人动手,完全是两个感受。
洛安看了男人一眼,再看了一眼,最后神色缓缓的升起了一丝“绝望”。
“谢时殷。”
谢时殷嗯了一声,低头蹭了蹭洛安的脑袋,动作极为亲昵和爱抚,“休息室太简陋了,安安没穿衣服,我怕你着凉,今晚还是回家的好。”
洛安被包的只剩一颗脑袋,因为没有鞋子,脚丫还瑟缩在外面。
那指甲粉红微白,透着可怜的意味,黑色藤环也回到了谢时殷的手上,是他意乱情迷的时候,被迫亲手戴上去的。
谢时殷爱这个东西爱的不行。
洛安轻声呢喃道:“我们两个,真的可以吗?”
谢时殷面色一动:“安安在说什么?”
洛安深吸一口气,在末冬的夜晚,有些崩溃道:“你能告诉我,龙族分配伴侣,只管分配,不管分配之后的型号匹配吗?”
谢时殷眼眸微眯。
洛安被包成了蚕蛹,整只龙都瑟缩在一层层的衣物中,他声音委屈极了。
“谢时殷,你、你还是不是人?”
这句话问出口,他就知道自己弱智了一瞬,果然,谢时殷正正经经的开口回答:“我当然不是人,我是龙,人类有的,我有,人类目前抵达不到的,我也有。”
“只是安安看起来不太能接受,我也不太愿意在那样一个环境之下完成契约融合,我想给你最完美的体验。”
洛安木愣愣:“你的大小,已经决定了我们不能完美。”
谢时殷猝然笑了一声,语气又低了下来:“什么大小?”
洛安:“……”
过!分!
谢时殷真的让人很自卑!从身到心,从内到外,让他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不,他现在确实不是,他是个男孩子。
男孩子秀气一点,是可以理解的。
洛安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还有几百年的成长空间。
“我手腕疼。”
谢时殷:“左边右边?”
洛安面无表情:“两边都。”
谢时殷:“回去给安安揉揉?”
洛安:“信你我就是猪。”
谢时殷:“那也是一只漂亮可爱的小猪。”
洛安不再理会,觉得谢时殷的恋爱脑没救了。
回到云境时,已经快十二点,洛安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一件最严实的睡衣将自己包裹的完完整整,然后才走进浴室,轻呼了一口气泡在了浴缸里。
少年转着手腕,间或揉弄一下,不过须臾,脸色又飘红了起来,想起在休息室中发生的一切。
过不了了。
这日子过不了了。
谢时殷不是人,但他却和人差不多。
……型号不对,真的要命。
洛安扬起脖颈,卑微的叹了一口气。
“非人伴侣之间的性生活如何和谐……”
但他还没思考多久,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谢时殷裹了一件睡袍,迈步走了进来。
他好像全然褪去了之前的凶恶,整个人都变得“温柔亲切”了起来。
只是洛安看了一眼,就不再理会这层表象,他拨动了一下浴缸上的泡沫,将身体全然隐藏在泡泡下面。
“你进来干什么?”
“看看安安。”
洛安:“……以前又不是没看过。”
谢时殷道:“手伸出来。”
洛安警惕:“干嘛?”
谢时殷抬眼,看着洛安微红的脸,目光凝滞了一下,随后径直在水中捞起了一条洁白光滑的手臂。
洛安下意识挣了一下,就被一节屈起的手指敲了敲脑袋。
“别动。”
他安静下来,看着谢时殷一本正经的坐在浴缸旁边,为他仔仔细细的揉着手腕。
“这样可以吗?”
男人的力度比他的要大很多,他是隔靴搔痒,谢时殷这才是真正的按摩。洛安被伺候的舒服到了骨子里,索性从鼻腔中哼哼了一声。
“可以的。”
谢时殷垂眸,眼睛盯着那微微蜷缩的手指,过了会,在满室氤氲雾气中开口。
“匹不匹配根本不是问题,如果你不舒服,那不是大小,是技术不到位,亚龙与大龙天生一对,是很有‘天赋’的……我对你没有抵抗力,但我会好好学习如何让龙伴在性爱中体会到同等的愉悦。”
洛安嘴唇嗫嚅。
什么技术,什么天赋,这个男人,大道理讲起来一套一套。
偏偏他所有的话语都是从自身出发,好像永远都将龙伴捧在心尖上,如果心尖有问题,那也是自己护理的不到位,而不是伴侣刻意“撒野”。
洛安有些不好意思,而且谢时殷的话……越来越不加收敛了。
不过也是,龙本是兽,就算人皮再完美,内里也充斥着自然原始的追求。
“我就是有些害怕……”洛安开口道,“我也不是矫情,这事情,换谁谁都得怕。”
只是别人没有机会见识谢时殷的“风采”,只有他一个人承载了不可描述的“恐惧”。
谢时殷看着洛安手腕上青色的脉络,“你只是还没有尝试过,你会爱上深度疏导的。”
洛安瞪眼:“哥,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讲话?”
谢时殷抬眼,他的眼眸一直都很深邃,集中心神看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显的很深情。
“我在听。”
洛安抽回手,因为沾了泡沫的原因,光滑的哧溜一声。
又将脑袋往下埋了埋,尖俏的下巴都隐在了泡沫中。
谢时殷的手随意搭在浴缸边缘,眼光像是看不够一样,将许久未见的人形再次描绘了一遍。
“安安,你刚才照镜子了没有?”
洛安摇头。
他们正在讨论和谐问题,和照镜子有什么关系。
“你可能没发现,你有很多变化。”谢时殷伸手,手指从少年的眉梢描摹到他的唇角,“不同于以前,眼睛越来越明亮,眼型也变得更加精致,嘴巴、唇珠,越来越柔软红润,你伸一伸脚尖。”
洛安“啊”了一声,下意识照做,就察觉脚尖触到了浴缸的泄水处。
以前……他够不到这里的。
“我、我好像长高了。”
谢时殷:“对。”
洛安:“……哥哥养得好。”
谢时殷受用极了,好像这个比他签了千亿合同还有成就感。
“是,我好不容易养的这么好,不会让完美的艺术品染上瑕疵,我只会给他洁白的瓶身上勾勒描画,再好好保护。”
谢时殷放低声音:“你不用太担心,我会让你感到快乐,永远不会让你感到痛苦。”
谢时殷的表情正经的让人深信不疑,仿佛跟着他走,相信他的所有,一切困难都能迎刃而解。
男人就像是一个耐心捕猎的猎手。
洛安晃了晃脑袋里的伴侣滤镜,只小小声道:“谢时殷,我现在不想搞那个的,看起来就很疼。”最起码让他初次见识后,再给他一点自我催眠的时间啊!
少年嗓音难得绵软,泡在水中,好像比泡沫还轻。
谢时殷倾身,撩了一把洛安湿漉的额发。
“胆小鬼。”
洛安眼睛一瞪:“……别骂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