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兴衍出入社会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他是真的很希望大家拿他当普通人,而且也明白他并不是真的想做皇帝陛下,只是迫于形式,毕竟也只能他来做。
“陈老师很上道嘛!”鹿锦言笑,“既然如此,就由陈老师来广播一下,想必全校都知道我来学校了,你告诉他们对我的态度就跟以前一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陈兴衍点点头,心道怎么可能还跟以前一样,你现在可不是四皇子殿下而是皇帝陛下了,好多人其实都不敢接近你的。
不过陈兴衍还是照做了,很快就广播了鹿锦言的意思,全校师生虽然更多都是激动,但是也有提心吊胆着的,毕竟某些人曾经对鹿锦言阴阳怪气。
鹿锦言来到了他现在的教室,这一出现,整个教室里瞬间安静得呼吸声都微乎其微。
大家都直直地看着他,不敢露出打量的眼神,一个个呆若木鸡,鹿锦言憋着笑,走到了辰星后边的位置上。
坐在最后一排,大家自然没有回头过来看他,反而假装在忙自己的事情,其实压根也没静下心来。
辰星是唯一一个敢回头的,跟他本人的性格也有关系,他咧嘴笑,“陛……”
鹿锦言看他一眼,辰星会意立刻笑呵呵地喊,“小鹿,好久不见了,可想死我了。”
虽然之前有联系,但是见面真的是好久不见了,鹿锦言一直都在忙大事,辰星怎么好意思打扰。
“好久不见,辰星。”
鹿锦言微眯着眼睛笑,他感觉右手边的艾伦看向了他,连忙转头看过去。
“嗨,艾伦,我回来了。”
艾伦笑了笑,眼睛里只有坦然,已经没有了那种固执,过了这么久他已经放下了。
他也知道鹿锦言这是什么意思,他很感谢鹿锦言之前对他坦白了,连忙笑着说:“嗯,很高兴你回来了。”
鹿锦琰,再见。
他心里说。
辰星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迷,鹿锦言之所以没告诉他只是觉得没必要,而艾伦太固执了,他怕他跟贺玉竹一样,所以几个月前告诉了他实情,艾伦这会儿是真的放下了。
但鹿锦言感觉艾伦似乎还是很不开心,而且他目光闪躲,不敢看辰星,鹿锦言大概是知道了,或许经历了真的生死,艾伦看清楚了什么,而辰星已经走远了。
鹿锦言忽然站了起来,对着大家说:“很高兴回到校园,很高兴认识大家,我是你们的新同学鹿锦言,以后大家互相指教,当我是普通学生就好了,不必不自在,更不要有压力,不然我只能退学了,唉。”
他越说越委屈,大家顿时都放松了身体,纷纷表态会把他当做普通同学相处的。毕竟都是年轻人,对于鹿锦言的心理,他们也都很能理解。
后来老师来了,只是看到鹿锦言的时候愣了一下,之后就一如既往地按照自己的习惯开始上课。
上机甲训练课的时候,偶尔有人会一下提及贺玉竹,大家就会沉默一下又假装无事发生,所有人都很遗憾贺玉竹就这么没了。
鹿锦言每每想起贺玉竹的时候也会难受一下,那么优秀的人就这么没了会难受会惋惜很正常。
偶尔在穆诚怀面前提起,他会假装吃醋一下,两人就闹在一起,穆琛怀就会哄他,不过说了之后两人心情都会好很多。
一上午的课终于过去了,鹿锦言不去食堂吃饭,他的午餐穆诚怀已经叫人送来了。而他要回宿舍就得面对贺秦归,老实说贺秦归应该是知道了他就是鹿锦琰,贺玉竹出事以后鹿锦言跟穆诚怀去过几次贺家,除了第一次让他们进了屋,贺家之后都闭门不见,贺秦归也对鹿锦言有了一些怨言,毕竟他没了哥哥,贺家没了贺玉竹,哪怕贺玉竹是作为军人英勇牺牲的,他们也很难释怀这种痛苦。
鹿锦言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直到秦初夏开了门,他拉着他进屋,“锦言,没事,秦归他并不是恨你。”
他点点头,“我知道。”
秦初夏对他并没有生疏,不管他什么身份,他俩都是朋友,拉着鹿锦言进屋,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坐下先吃饭。”
这一抬眸就跟贺秦归视线对上了,贺秦归皱起眉头微微皱眉,忖了忖说:“陛下不必对我愧疚,大哥他虽然很喜欢你,但他做出牺牲也不是为了你,他是个很优秀的军人,我一直都知道,他那么做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我相信他并没有离开,早晚都会回来的,你相信吗?”
鹿锦言坚定地点头,“我当然相信,我一直认为他会回来。”
至于真的会不会回来,那是未知数,是以后的惊喜,是奇迹,他们都相信奇迹,哪怕心里一面又告诉自己,贺玉竹在那种情况下只有死路一条。
“那便是了,他知道你也盼着他回来,肯定会很高兴的。”毕竟也那么爱你,爱到像个小孩子一样,写满了一整本日记,甚至刻意隐藏对你的爱。
甚至是失去记忆,都没放弃过爱你,但只是他爱你而已。
第99章 老公疼你
鹿锦言从学校回来又不开心了,不说穆诚怀这个懂得察言观色的大人,鹿知宁跟穆予安都看得出来,他不高兴却在假装微笑。
吃了饭他也无精打采的,看上去有点虚弱,脸颊泛红,说了句很困就跑卧室趴床上放空,故事也不给孩子讲了,歌也不唱了。
两小孩也理解,知道他心情不好今天乖了很多,自己跟着育儿嫂回屋玩去了。
穆诚怀其实今天一整天都不对劲,他经历过这么多次发情期了,自然知道这是又要进入发情期了,早上就打了抑制剂,这会儿却痛苦得不得了,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他闻到了鹿锦言身上浓烈的青梅味,酸酸的但是又欲罢不能。
他强撑着身子到了卧室外,一进去就闻到了里间卧室的味道,鹿锦言身子的青梅味越来越浓烈。说起来鹿锦言的第一次发情期一直还没有来,之前他受伤治疗了几年,身体那时候受到了影响,才导致发情期一直延后。
穆诚怀推门进入,微弱的暖光灯下,他看见了鹿锦言的背影,他蹑手蹑脚走过去,坐在了床边。
鹿锦言自然知道他来了,连忙转身看他,此刻他脸颊泛红,双眸迷离,眼睛里带着某种渴求看着穆诚怀。
“难受……”他一开口就像是在呻吟一般,声音软软的,跟钩子似的要把人心都勾走。
穆诚怀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微微瞪圆了眼睛,结合他的情况一下就明白了,“言言,你是不是要发情了?”
“发情?”鹿锦言皱起眉头。與。西。糰。懟。
前几日他就感觉身体就有些不舒服,只以为是太累了还受凉了才不舒服。加上每次会议上alpha太多了,总有人会散发信息素,为了不被影响到,他一直有用‘三管齐下’,也不习惯让别人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现在想想抑制剂肯定让他感官上弱化了很多,以至于他根本没想过是要进入发情期了。
他这会儿特别难受,抱着穆诚怀就开始在他身上蹭,胡乱地抱他摸他,“我好难受,不知道为什么今晚上忽然就这么难受。”
“乖,忍忍。”穆诚怀给他脱衣服,吻了吻他,声音温柔得可以蛊惑他的心,“老婆,你已经发情了,没关系我来帮你。”
“唔……”鹿锦言整张脸都红透了。
穆诚怀凭着理智通知了布莱德,让他们接走了鹿知宁跟穆予安,之后又把他进入发情期的之前告知了他们,手底下的人自然知道该做些什么。他跟鹿锦言得在这座宫殿内度过很美妙的一个星期左右,他其实担心得不得了,毕竟鹿锦言是第一次发情,发情期跟平日里再疯狂的做`爱都不一样,这很伤身体的。
鹿锦言发情期第二日,穆诚怀也进入了发情期,这还真的是天雷勾地火,犹如漫天大火瞬间燎原,之后足足一个星期两人除了偶尔进食,一直都黏在一起,大部分时间都在做。
期间还化龙交合,鹿锦言差点没羞死,那些感觉太清晰了,越是感觉爽他越是害羞得不敢想,后来也不知道在欲海里沉溺了多久。他昏昏沉沉的,只知道自己缠人得很,怎么都要不够,而穆诚怀也发情了,两人这简直是互相缠着对方,一刻都停不下来。
他还记得他不停地叫穆诚怀老公,甚至扬言要榨干他,不停地言语挑衅他,又说不要又说不够,总之床上的时候他总是一会儿一个样,但穆诚怀都喜欢得不得了,一一满足他,跟着他的节奏来,大部分时候都让鹿锦言主导,除非他失控了。
虽然过程一直很疯狂,但穆诚怀理智是有的,他一直知道要温柔对他的宝贝,做的时候不停地问他感受,眼睛总是观察他的反应,鹿锦言嘴里发出嘶一声,他都一惊一乍害怕伤到了他,他温柔得鹿锦言还以为自己是玻璃,一碰就碎那种,不过被人爱着的性`爱真的很爽。
同时处于发情期的两人,在第八日之后,睡了足足一天一夜才醒过来。
整个屋子都是爱过之后的味道,穆诚怀睁开眼睛就觉得屋子里没眼看,脑子里全是这几日的画面,这屋子到处都搞过了,以后只要进入这屋子,他觉得自己可能都要发情。
他回想了一下,自己全程都很温柔,很照顾鹿锦言的感受,心里这才平稳了一些。
鹿锦言唔嗯了一声,伸出双手,闭着眼睛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嘴里又哈啊哈几声,被子滑落到了胸口处。
穆诚怀笑了笑,伸手摸摸他的脸,凑近去吻了吻,“早上好,老婆。”
“?”鹿锦言立刻清醒过来,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穆诚怀。
然后又皱眉,脸红了,耳朵也很红。
脑子里全是这段时间的画面,之前帮助穆诚怀渡过发情期虽然也很刺激美妙。可是他并没有这么放得开,这次简直是完全释放了不敢想象的自己,太羞耻了!
鹿锦言捂住了整张脸,脑袋抵在穆诚怀胸膛不说话,也不想让穆诚怀说话,他一说话他就哼唧地用脑袋顶他胸口,用行动表达了两个字——闭嘴!
穆诚怀给了他很长时间,鹿锦言才终于拿掉捂脸的手面对他,红着脸说:“我……是不是太那什么了?”
他说得小声又含糊不清,穆诚怀也懂了他的意思,他笑了笑亲亲鹿锦言的嘴巴,“怎么会呢?我不是也很那个吗?跟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是很正常的,我们相爱,自然就放得开,越是喜欢越是想让对方感觉更好,老婆不要害羞,我很喜欢这样子的你,只有我看得到的你。”
“你啊……”鹿锦言笑着红透了脸,整个脑部都热哄哄的,“那什么我还是需要适应一下,这几天太疯了,我真的没想到我也可以这样子,太羞耻了!”
“没关系的,我也是只对你这样的。”穆诚怀看上去很镇定,其实耳朵也红了,毕竟脑子里画面总在播放,确实有一点点羞耻,但是又好喜欢。
两人抱着亲了亲,鹿锦言忽然瞪大眼睛喊了一声,“孩子们呢?”
穆诚怀拍了拍他的后背,笑着说:“自然有人帮着带孩子。”
“啊?那岂不是让别人知道了我们……”羞死人了!
这段时间不知道多少人知道他跟穆诚怀在渡过发情期,鹿锦言羞了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太别扭了,有什么好害羞的?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俩两情相悦的夫夫关系。
穆诚怀亲了亲他的耳朵,“没事的,老婆,别害羞。”
鹿锦言嗯一声,动来动去,觉得身上有些瘙痒,“我想洗澡,你抱我去,太累了。”
“好。”穆诚怀掀开被子。
鹿锦言瞪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穆诚怀的身体,真他妈的性感,快要流口水了。
穆诚怀也大大方方让他看,一边伸手把他抱起来,视线之中,鹿锦言的身上满是吻痕,他微微皱眉,伸手摸了摸。
“疼吗?”
鹿锦言委屈地控诉,“疼,你太可怕了!又啃又咬的,像狗一样。”
穆诚怀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很努力控制自己了。可是你太好看了,你叫起来也很好听,就想狠狠欺负你。”
“别!住嘴!”鹿锦言可不想这时候跟他说着又干起来,穆诚怀的目光太赤果果了,恨不得把他吃了一样。
他其实也不怎么疼,穆诚怀这几天还是很温柔的了。
……
转眼又是一个月,鹿锦言这天刚结束了一个会议,就收到了玄武的消息,鹿臻之前驾驶的那架宇宙飞船有了踪迹,正在朝蓝海星球驶入。
他高兴得不得了,直接在会议大厅里抱着穆诚怀亲了一口,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腰,“老公,我好高兴,父皇回来了。”
此言一出,还没来得及离开会议大厅的人都愣住了,接着都露出尴尬的笑容,识趣地离开此地,心里都在想新陛下年轻,这一激动表达爱意的方式可真直白,关键是穆元帅居然由着他。
不过贤臻大帝要回来了,他们还是很高兴的,总比新陛下整日想着如何让位给别人好。
“回来了就好,免得我的大宝贝天天不高兴。”
“嗯,老公我开心。”
“我也很开心,你很久很久没叫过我老公。”穆诚怀吧唧亲他一口。
然后越亲越用力,都用手捏他屁股了。
鹿锦言气哼哼地打他,终于呼吸到了新鲜口气,“你还好意思说?是你结婚就警告我不允许我叫你老公的,我刚才太高兴了,要不然也不可能那么叫你,以后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