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他今天翻车了吗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发条奏
发条奏  发于:2021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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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从董俊霖记忆里,祁奕能找到不过是象征重老的重瞳徽印,于是顺藤摸瓜,摸到这里,别的一无所知。
  而眼前这名男人名叫窦仕军,编制隶属警部,特别行动队组员,由卫澜钧直接指派前来探查情况的卧底情报员。
  卫澜钧坚持爆炸案另有内幕,通过详细调查比对董俊霖日常轨迹后,锁定五点可疑地点:天上人间、德来克酒吧、五茅书屋、绿林兵俱乐部和三元观。
  董俊霖身为明星常出入夜总会、酒吧并不稀奇,再者他高中缀学,为了加强自身修养和谈吐偶尔会去书屋。至于绿林兵俱乐部则是董俊霖的爱好,他热衷实弹枪枝的射击,而绿林兵俱乐部有全国唯一的实弹练靶场和赛级搏击场,采取终身会员制,这后来也成为他被定罪,没有多少人怀疑的原因。
  但三元观是唯一与董俊霖个人形象冲突的场所,首先董俊霖并不信任何教义,其次三元观并不在董俊霖常行走路线上,再次,纵观董俊霖人际关系,只有他的母亲信仰教义,且是佛教徒。综上,董俊霖和三元观八竿子打不到一处,偏就在某天监控拍摄到他在三元观附近徘徊,虽没有入观,这个反常的异象却引起了卫澜钧的注意。
  他首先调取了三元观的详细资料,其中加密资料来源已经是五年前,上任刑事侦查处局长在任时曾密切监视过三元观附近人流往来,上面记载着在案十多名自出观后就一无所踪的失踪人口纪录档案,最后附笔却仅寥寥数语,后来处长升职调任到京市,这烫手山芋也强行封卷不了了之。
  这份有关三元观卷宗其中的异常,变向佐证了董俊霖的反常,卫澜钧敏锐察觉到其中的阴谋,特派便衣轮流在三元观附近暗访,果不其然,蹲点半月后便衣发觉有人开始在观中物色人选进行套话拐骗,特征一如祁奕所总结的两点:疾病,迷信。
  由此,卫澜钧组织十五名行动人员意图分批次打入犯罪团伙内部,而窦仕军就是打头阵的行动员。相比胖子一行,他看得就多得多了,这里构建陈设制度明显非五六年能达到规模,少说也有二三十年的资金沉淀,走得越深看得越多他的心也越沉,不亲眼所见,他简直不敢置信沪市经济发达的大城市地下居然悄然形成了这种大型集团犯罪组织!?
  进入祈祷室后,窦仕军暗自提高警惕,小心谨慎四周打量,近百坪方米的祈祷室内刷着白金图漆,两壁浮世绘凹陷进去形为二十多个大大小小错落有致的槽口,里面陈置着二十多樽神态各异的雕像,中央设三圈烛台和香案,中心供奉着阖着双眼长发及地的全身人像——这也是他们宣扬包治百疾的神明以神。
  如果单轩在这里,就会惊讶得发现雕塑的眼睛和他极为相似。
  窦仕军没打量多久,门再度打开,这次走进来十几名扎髻的女童,不过六七岁的年纪,窦仕军看在眼里,内心充满焦灼煎熬:
  这些恐怖分子竟连小孩子也不放过!
  女童们手牵手鞠躬后开始吟诵诗歌,歌声一落,披烫金复眼纹络白袍的老者向手里捧着圣书,向他们伸出右手摊开五指向上,慈悲又和蔼地说道,“请把手交予我。”
  窦仕军瞬间神经紧绷到极致。
  正在这时,警报声响起,紧闭的门开始落闸,窦仕军有些诧异,看这种警报显然是地下出现了紧急棘手的状况。
  白袍老人脸上也露出惊诧。
  窦仕军知道机会来了,要想搞清楚这地下究竟藏着什么猫腻,这是绝佳的机会,于是趁门闸尚未落下,他冲了出去。
  那扇门正好是应急通道。
  通道里光线昏暗,窦仕军听见足音,他循着声音过去,遇上搜查队退回指挥室,窦仕军藏在角落,刚巧与他们擦肩而过,听见脚步声渐行渐远,窦仕军往相反方向走去,他打开手表上的手电,并时时留意着周围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但即使窦仕军有着丰富的搜查经验,也没能在安全通道发现什么可疑痕迹。
  但走了没多几步,声音虽然几乎听不见,但很快地,窦仕军发现了其他可以引路的东西——气味。
  在干净密闭的甬道里一丝硫磺粉味都被无限放大,他循迹找过去,正在这时,防爆墙炸裂开来,被火箭筒轰得四分五裂,他察觉到危险时就就地蹬腿一滚,缩抱团成一个球,好在离得远,只被划伤了小臂胫骨,但紧接着灰尘里冲过来的两名人高马大的清理队队员扑过来制服了他。
  被带到少年面前窦仕军是懵逼的,之前分离时,他本以为少年凶多吉少,还暗自叹婉一声,却没想到对方……混得这么好!?
  清理队队员制服和巡查队制服相似,只颜色肩章不同,窦仕军心里疑惑,不知祁奕用什么方法控制住清理队,却也不会把少年当作沆瀣一气的罪犯。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基地内部消息传递出去,所以他并不打算浪费时间向少年解释来龙去脉。
  结果,人没走成,又被擒回来狼狈地跪在地上。
  满足了好奇心,祁奕松开手,“前面带路。”
  窦仕军满腹怒意和羞恼,但危情当前,他也没功夫没体力去教训这个骄矜妄为的少年,指骨捏得噼里啪啦响,他压抑着情绪调头往通口那头走。
  不提两人在紧急通道里行进,此时距离闸门落锁已经过了十分多钟,毒性弹一直没有投放成功。
  比起有过亲身经历的重老,他们对祁奕并没有过强的戒备和警惕,只得少年现在不过是翁中之鳖,毒气一投放,管他人还是神,还不是死得透透的。
  然而,门闸通道闭合后,临到投放毒性弹却遇上了障碍。
  技术人员通过内窥系统很快找出问题,他指着四通八达的排放管道,“这里,主管道被异物堵住,清排异物就可以照常运行。”
  被委任临时负责的二把手点点头,肃声催促,“快去组织排异。”
  主控室立即下达排异指令,安排小组进行排异行动,然而一组二组很快失联,二把手本以为又是祁奕在搞鬼,正焦头烂额,而就在这时,数十名头扎白巾的青年戴着防毒罩持枪冲进门,门被猛地砰地撞在墙上反弹出巨响,主控室里不是高管就是技术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枪声连响子弹来回横扫,霎时间,血溅肉飞,墙体、屏幕到处都溅满血斑,顷刻之间,尸体横躺了一地。
  电子屏和主机由于特殊金属保护,并没有受到损伤,此时异物已被排除。白巾青年更改设置,键入投放指令后,毒气不仅投向走廊通道,也通过排气孔散入大大小小的房间。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精工打造固若金汤的防爆门,反过头来成为困死他们的囚笼。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依然是快速走主线!四更!Rua!!


第55章 视线荼毒×1
  应急通道在设计时并没有增设排气孔, 虽然通道和内部已经火箭筒被打通,但毒气蔓延过来仍需要一段时间。
  窦仕军计算着记忆里来时的路线,高度和方向, 在四通八达的紧急通道摸索出口,然而紧急通道增设有迷惑性的伪道, 若无熟悉内部人员引路,杰出优秀的情报人员也无法短时间找出通往外面的路。
  眼看窦仕军硬着头皮再一次撞错方向,反倒离出口又远了一步, 祁奕抬抬下颔,一名表情木然的清理队队员立即出列,上前两步将窦仕军扛在肩上, 凸起的肩骨正好抵在窦仕军的胃部, 撞得他忍不住干呕一声。
  他恼羞成怒, “你……你你做什么!”
  祁奕像摸小狗一样,拍拍他的头,“安静呆着。”
  这回领头的换成了清理队队长。
  但重老离开地下, 基地就关闭了出口, 于是祁奕又用了一次火箭筒,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在窦仕军耳边炸响,他忍了又忍, 反胃、眩晕感直冲咽喉,终于控制不住趴在肩后一吐为快。
  外面赤橘暮云翻滚, 浓烈的光线刺入视网膜, 窦仕军禁不住抬手挡了挡, 缓和了一下酸涨的眼球,不过这么须臾功夫,他就被打包塞进了一辆轿车里。
  轿车是祁奕抢来的。
  重老特意嘱咐自己的替身带着保镖迟两分钟出发, 好来个偷天换日。
  替身和保镖刚刚准备上车,就听见后方“轰隆”一声爆炸巨响,再一回头就被反水的清理队结结实实摁在地上。
  窦仕军被塞到后座,头砰地撞在车门上,碰得七晕八素,他刚勉勉强强直起身就听见引擎发动声,只来得及质问,“你要做什么?!”
  回应他的是车体宛如脱缰野马,骤然直蹿出去!
  窦仕军捂着额头,屁股在后座上下颠簸,艰难地维持坐姿,“你到底要干什么!超速!违章!你不要命了!好在这里没多少人!你这是违法!停车!”
  车速着实太快,窦仕军心脏砰砰砰几乎跳到嗓子眼,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你,你成年了吗!有驾照吗——”
  祁奕轻“嘘”了一声,后座上木然得像桩子似的清理队员抬手紧紧捂住窦仕军的嘴,窦仕军怒火中烧“
  唔唔唔唔”半天倒也渐渐适应了极快的车速,平静下来后他注意到前方同样飞快疾驰的黑色矫车,他虽发不出声音,眉头却渐渐蹙起来。
  黑色矫车在前方开道,祁奕他们正好得了便宜,你追我赶不过十多分钟,两方距离渐渐缩短。
  边缘工业区位处陀山脚下,盘山公路道虽不长却格外崎岖,眼看前方出现转弯,窦仕军坐不住了,指甲死死抠住皮椅喊道,“减速!减速!”
  马上就要追上了。
  祁奕眯了眯眼,没有减速,反而又狠狠蹈了一脚油门,前面黑色矫车也并没有减速,却在过弯道时直直撞向铁围栅,车体整个翻过扭曲变形的围栅滚下山坡。
  窦仕军惊地在后座径直站起身,淤青的额头再次碰壁受到轻创,他也顾不得了。
  祁奕踩下刹车,拉开车门,窦仕军也跟着下了车,站在变形的围栅边向下眺望,黑色矫车车前盖几乎翻曲,冒出白烟,车体颠倒着,玻璃碎片飞得林子里到处都是。窦仕军第一反应是如果爆炸会引发山火,正当他思索对策时,余光瞥见人影一晃,顿时骇然一惊,少年竟想往下跳!
  窦仕军立刻伸手想拉住祁奕,却拉了个空,眼见和少年失之交臂,顿时头疼欲裂。只觉这孩子比他见过的任何难搞的罪犯都让人束手无策。
  若是平时,身为人民警察他定然义不容辞下去救援,但他还有重要消息要留着命回报上级。
  他此刻还不知道黑色矫车里坐着的就是在地下盘踞多年,被祁奕吓得屁滚尿流望风而逃的老贼,也不知道此刻整个地下基地已经浸泡在毒气里,所有知情人已经死绝。
  正当他焦头烂额,在人命和情报前做抉择的时候,山道另一头急驶来十几辆警车,警笛声遥遥传来,窦仕军近乎喜极而泣!
  再一见为首的黑色越野里走出来的男人,他一颗提心吊胆的心更是踏实不少,这时也无暇好奇卫澜钧为何到的如此迅速,他三言两语主动简述,“卫处,他们落足点在海鹰纸业工厂地下基地,已成规模,我和一名少年饶幸逃出来,他追着一辆车,车翻了,他也跳了下去。”
  卫澜钧颔首,大步向栅栏口走去。
  窦仕军慌了神,他跟了几步,“卫处,您别下去,让我来……”
  卫澜钧并未作声,打了个手势,窦仕军和后下车的警员顿时噤声止步。
  黑色轿车车体几乎压扁,车门车窗重度扭曲,祁奕蹲在边上,透过破碎的玻璃往里面张望,黑黢黢一片,却根本看不见任何人影。
  听见身后沉稳极富规律的脚步声,祁奕侧过脸,卫澜钧目不移视,越过祁奕,一手搭在车门上缘,声音冷沉,“让开。”
  祁奕后退两步,只见卫澜钧单臂撑着车门将小轿车抬起,离地足有十公分,这臂力远超普通人的基准,而且丝毫看不出压力。祁奕轻“咦”一声,有些惊异,探究地扫视着卫澜钧。
  卫澜钧关注却在轿车上,黑色轿车抬起后,可以清楚地看见里的确空空荡荡,没有人影,凝神又打量片刻,他眉尖蹙起,探手伸入后座,拿出来时五指揪着一颗白花花圆滚滚的东西。
  祁奕凑上前一看,居然是一颗干瘪的老人头!
  老人头肌肉干瘪缩水,薄薄皮子包贴在干柴般骨架上,眼球鼓爆,脖颈断口处有数道暗色刀痕,除五官还可以辨认出来,几乎相当于风干干尸,只依稀能辨认出重老的身份。
  死状惨烈诡异,就这样猝不及防毫无遮挡地映入两人眼穿。
  普通人初见干尸是什么样的反应?不提骇然昏厥,也会恶心、惧怕、不舒服甚至呕吐,至少带有强烈的抵触心理。
  卫澜钧视线调转,却见少年眯起眼,无不遗憾地摇摇头,轻声说,“啧,可惜了。”
  他本还想着弄清重老针对他的原因,再随便报个仇,没想到人却先一步死了。
  眼看火已经要烧进车的引擎和油箱,卫澜钧转过身,冷沉嗓音带着命令的口吻,“走。”
  祁奕咂咂嘴,背着手跟在后面,“卫处。”
  卫澜钧微微侧目,祁奕见引起了对方的注意,问道,“你怎么来的这么快?”
  卫澜钧并未回应。两人刚走到铁栅处,果不其然,下面车体爆炸声就传导过来,小邹已经结束了长假,相亲成功走路带风,主动拉开车门,笑着对祁奕说道,“请祁先生和我们回去做个笔录。”
  “不去。”字正腔圆的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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