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刑事侦查局时间已经过夜晚十一点,祁奕迫不及待地想获得体液,他用手机搜索出沪市盛名远扬的夜总会,网约车二十分钟车程。
一天之内,侥幸在爆炸里逃脱还心大到来夜总会放纵,望着富丽堂皇的销金窟,暗中跟随的便衣们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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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单轩
祁奕前脚刚迈入门内, 一眼对上了张熟悉的脸。
也谈不上什么巧合。佟辞乐在系统帮助下,常年游走于各大金碧辉煌的夜总会或酒店物色攻略目标,两人相遇是必然之果。只是与前两回孑然一身不同, 这回换作祁奕孤身一人, 佟辞乐身边站着一名身材颀长容貌俊美, 气质格外孤冷的男人。
男人的注意力一心专注地放在身边人身上,见佟辞乐对少年目光不善,他也蹙起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祁奕, 然后迅速收回视线。
仿佛看见什么脏东西一般,迫不及待洗洗眼睛。
佟辞乐容貌相较之前又有提升, 几乎就要与祁奕平起平坐,简洁的白衣黑裤,眼角一颗泪痣,行走间也藏不住通身仙气。他看见祁奕时, 脚步顿了顿, 却没有打招呼, 继续与男人并肩往门外走, 两方错身而过, 见男人也没有多看祁奕一眼, 他嘴角一扬,在心底默默问,“系统, 大哥现在对我的好感值有多少了?”
“回宿主, 好感度95,已达深爱及格线。”
“嗯,再兑换一张颜值卡。”
“接下来我专心攻克陆厉行。”
……
交谈声渐行渐远,祁奕收回视线, 由侍者引领着迈进内门。入眼宽阔极奢的装修摆饰,两排颇为眼熟的镀金雄狮鹰,像是供奉在神庙里的摆件,一时令祁奕冷不防产生一种时空错乱的感觉。
把他的记忆一下带回到从前。
过去的时光虽然漫长,却远不如这些月来得刺激,口粮多得他回忆不起姓氏。有虚空生物,也有普通空间里的人,现在他们甚至比不上小邹留给他的印象深刻。
全盛的他完全无需掩饰自我,他曾用魅惑光线干扰一个星球的人。众生拜伏,星球上的生物为了得到匍匐在他的脚下,亲吻舔舐他的脚指的机会自相残杀,流淌的血足以填满一整个西西里亚河沟,诗人讴歌他,画家描绘他,英雄爱慕他,各地建造起他的神庙,所有人的眼里只有他。
祁奕漫不经心地回忆着自己的风流史,恰在这时,眼前也极合时机地晃过二十多名身穿金色小马甲,年轻帅气的青年。
他们都是经验老道的稚子,专门服侍高档客人。相比普通会员多半是些年轻的小开或是富家小姐,被定位于高档的宾客往往都年过半百,花样极多,这些受教的青年们因各种各样的原由浸于金窟,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居然初次就能服侍容姿妖异的少年,一个个幅度微妙地展示起自己锻炼调养的身材。
祁奕倒不至于随便和出卖身体的人滚在一起,他之前隐隐感觉自己要突破第二阶段,临门一脚,依靠唾液也可以办到。
正想随便点一名,手机铃声响了,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祁奕按下接听键,伴随着纷扰嘈杂的背景音,那头隐带哭腔鼻音的声色喊道,“祁奕!救救我吧!来带我走吧!求求你!”
乔允杉。
祁奕还记得这么个人。
由于包厢里很安静,手机又是外放,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祁奕见边上青年里其中一个神色有异,觉得颇为有趣,“你……”
青年指指自己,“我吗?”
“就是你,”祁奕问,“看你的表情,想起什么有意思的事儿了?”
对方也不扭捏,直接道,“先生,我朋友碰到过类似的仙人跳,您还是小心为好。”
“仙人、跳?”
“就是做戏骗人,讹钱的讹色的,朋友打电话是让你去捞人救场,但到了就别想走。”
青年的确一片好意,其中却也不乏掺杂一丝私心,如果客人离开对于他们无疑是一种损失。
然而听他这么说,祁奕反倒来了兴致,他对电话那头问,“你在哪里?”
“天上人间2331。”
倒也是巧,再换个地方祁奕说不准懒得挪窝。
两间房隔了三层楼,祁奕到的时候相同的装潢里面灯光眩目,喧腾欢闹,昏暗角落里乔允杉和另一名相貌俊逸的青年分别坐在中年男人两侧。中年男人跷着腿,肚子足塞得下一颗头,白滑肥腻的手在两名青年肩胛骨附近徘徊游移。
门打开的刹那,走廊光移射进来,祁奕逆着光站在门口,所有清醒者的目光纷纷投向玄关,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乔允杉当即就淌下泪来,几乎迫不及待撒开旁边人的手,哑声喊道,“祁奕!”
vivid群星练习生最后一期在前几天已经投放各大媒体网站,成绩可以说是遍地开花,只除了乔允杉。
每集乔允杉都守着从头至尾看完了,祁奕的颜自带热度,未播先火,当今顶流唐昀昇都不如他,满屏都是舔狗,他甚至注意到不少都是男号。夏嘉声他们各有千秋,才艺不如乔允杉突出的不是没有,可他们有钱炒人设买热搜,只有他,两袖清风,更甚之,弹屏有人提到夏嘉声祁奕锁CP,都没人提到他,至于评论区,往下拉十几页才零星看见一两个为他加油打气的。
也是一时冲动,这类酒局他从来都不参与,一时昏头到了反而就后悔了。而这股悔意,在看清自己要陪一位上了年纪儿子比他还大的老男人时,情绪达到了顶峰。
于是有了那通电话。
祁奕踩着嘈杂的音乐走过去,抄兜看着他,“要走?”
乔允杉含着泪连连点头,近乎连滚带爬地站到祁奕身后。
没有亲身体验一回所谓仙人跳,祁奕有些失望,暗衬这一趟是白来了,紧接着他注意到角落里安然静谧的青年,安静得像一幅水墨画。
祁奕那张脸如今家喻户晓,混娱乐圈都能认出是陆总正力捧的人。中年男人圆润脸上挂着和蔼敦实的笑,他眯缝着眼,看上去和和气气的,对于乔允杉明晃晃打脸的行为视若无睹,亲自弯腰倒了一杯酒递给祁奕,诚恳恭维,“祁先生年少有为,今日侥幸一见王某实在荣幸。”
祁奕没接那杯酒,中年男人也无恼色,他见祁奕视线落在身旁,似乎有些兴趣,便自然而然地放下酒杯,拍拍身边俊逸的青年,“看来祁先生还有要事,王某就不久留了,单轩,去,帮我送送祁先生。”
青年起身应了一声。
平平静静从包厢走出来,乔允杉心里说不上是失落还是庆幸,但这种感觉像是主人牵回了自己的狗,加上自觉脸上无光无颜以对,甫一出房间门,匆匆道了声谢后,迫不及待地离开了。
走廊里只剩下祁奕和俊逸青年。
青年生得一张看起来恰到好处,让观者极为舒服的脸,笑起来温和俊雅文静温和,“我们加个微信?”他掏出手机轻轻晃了晃,低头凝视着少年,双目含笑,“可以吗?”
祁奕偏好他那张脸,乍一眼看和一个故人有几分相似,在这个动荡危险的地方,似曾相识的脸让他安定不少,他也拿出手机,不过没有直接扫,殷红尖细的舌头舔舐唇瓣,“不先来个报酬吗?”
单轩会意,他笑了笑,伸手按住祁奕的肩膀,俯身吻住他的唇,轻软带着一丝甜意,他试探性地将舌尖抵入,并没有受到阻拦,他捉住对方香软滑腻的舌勾缠起来。
两人在走廊纠缠了许久,分开时祁奕唇瓣饱满红润带着一线银丝。
[叮,恭喜习得召唤术!]
顷刻之间,祁奕后背悄无声息爬上一层细汗,突破第二阶段,就等于这具人类身体进行又一轮改造,现在他四肢全部的力气像被抽空,精神倦怠,只想埋头昏睡一觉。
单轩注意到他的脸色变化,关切询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祁奕把身体靠在墙上,有气无力地摇摇头,“你走吧,下回一起吃饭。”
“好,短信上约。”单轩点点头,见少年嘴唇白得厉害,不放心又问:“真的没事吗?需不需要叫辆车?”
这回祁奕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从袖口探出两根手指,微微摆了摆。
见他不愿多说,单轩不好再询问,犹豫说,“那我走了。”
祁奕眨眨眼。
单轩一步三回头离开了。
等人走后,缓和近十多分钟,祁奕勉勉强强抽调起一丝力气,支起身体,手扶着墙壁慢慢往电梯挪。走廊安安静静,又都是九十度转角,祁奕在转过一道拐角时,忽然——
无色喷雾兜头罩下来,密密细细的刺鼻气体瞬间遮避了五感。
……
零晨五点,宿夜雨刚刚止息,门外便衣们披着寒霜撑伞守了整整一夜,陆续穿着得当的贵人们开着跑车驶出来,左右不见熟悉的身影,他们心底蓦地一沉。
“糟了!”
作者有话要说:对,就是这样,奕奕他被绑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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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绑架
滴……
答……
滴答……
宿雨逐渐趋于止歇, 深灰涂漆斑驳的铁皮棚顶稀稀拉拉寥落地往下淌着水珠。
室内空间宽敞,光线昏暗黑黢,唯一透光进来的玻璃窗因年久失修的缘故, 不断往下渗着雨水。
过夜的雨不杂一丝入夏暑燥, 沁凉冰冷地从腐朽的窗棂爬过, 滚落在祁奕的眉心,微微一动,水滴便贴着腮边滑入锁骨, 手臂下意识微略一抬,又一滴雨水滚落下来, 冷得瑟缩一下,这才最终睁开眼。
眼前是一片漆黑,类似地下室的空间,上方清晨微光散慢地投下来, 将附近一道黑黢瘦长的阴影烙在他的身上。
对方并没有刻意隐藏他的脸, 平日里修裁打理得当的黑发凌乱得散在眉间, 略垂落遮掩住眼部, 整张面庞乍一眼晦暗不明, 仅露出嵌着小红痣的嘴角。
“人生如戏, 戏如人生是不是?”董俊霖嘶哑干涩的嗓音像是刻意压抑着亢奋激动的情绪,短短一句话居然有些破音,“昨天意气风发在片场拍戏想得到今天被绑在毡板上任人宰割吗?”
祁奕的身体还没有缓和, 肢体虚弱无力, 只微微抬起头,脸色苍白。
这幅颓靡的模样显然取悦了董俊霖,他刻意压低声音问:“祁奕,你有想过自己会怎么死吗?”
听见“死”, 祁奕指骨动了动,嘴唇又白了几分。
董俊霖笑了,“怕了?”
透过地下室上方的窄口,外面光线投射在祁奕的瞳孔里,他双眼狭长地虚掩起来,嘴唇小幅度扯了扯。
还是那副轻慢矜冷,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态度。
董俊霖不稳定的情绪当即暴发,倏然抬腿,用力蹬了一脚椅腿。
“嗡——”木椅被踹翻,被绑在椅子上的祁奕也跟着仰摔在地。
“哒哒,”董俊霖又走了过来,他俯身,目光和祁奕调转过来的视线对上。
“都说眼睛是人的灵魂……”冰凉僵硬的指腹抚上祁奕的脸侧,停在少年浅铅灰的眼尾,他语调轻盈又诡异,“你的眼睛很生动,在跳动,在燃烧,比你的心脏还要炙热……我想知道安在我的眼眶里是不是仍旧这么的……生动?”
话音未落,指尖移向祁奕的左眼,两指并拢自上而下狠狠扎入。
祁奕身体被注射肌肉松弛剂效用尚未消褪,他做不到移动身体,在指尖刺入的刹那,他的视线短暂与对方平视交汇,生物链接强行搭建——
董俊霖修剪平滑的指甲在近乎触碰到眼珠时忽然僵住,在错愕中,自己的身体不自主地缓缓后退。
所谓生物链接,相当于以祁奕自身作为信号站强行向外发出指令,构成对接收人脑细胞产生的刺激,而视线相触就当于对接。
只是视觉所能传递的指令远不如音纹清晰,发不出声音,祁奕只能通过视线下达停或动两个简单的指令,而且他一眨眼,链接切断,男人瞬间回过神来,他匆忙移开视线,沙磨般的喉咙嚇嚇发出毛骨悚然的笑,“好好好好好好,想不到你还会催眠。”
静了少许,他转身爬上梯子,拖沓的脚步声从上方渐渐远去。
祁奕躺在地上,水泥地寒意沁凉透过衬衫,他挪动视线四下打量,地下室空空荡荡,地面还有杂物被拖移的印迹。而他则被绑在一把老旧的木椅上,手腕缠紧麻绳背在身后,足踝紧紧缚在椅腿上,材质粗糙的布巾团成球卡住他的上下颔,布料进得极深,嵌在咽喉里,不受控制甜腻银亮的唾液垂落在腮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