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以身饲狼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璇玑夫人
璇玑夫人  发于:2021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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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就萧翊来说,作为沧浪阁掌门唯一的弟子,以后整个沧浪阁都是他的。况且他根基又好,前途无量,为什么要和魔教扯上联系?
  是别人威逼利诱,还是自己内有苦衷?他为什么不求助自己?
  就自己本人而言,沧浪阁以剑立宗,行的是降妖除魔之事,修的是济世安民之心。况且清心诀本身就能平息人的戾气杂念,就连派内小弟子都少有练功走火入魔的,为什么向来清净寡欲的自己会走火入魔?
  这两件事情里里外外都写满了诡异。
  一件关乎萧翊,一件关乎自己。没有任何线索,只能静观其变。
  顾何拉回了飘远的思绪,认认真真的看向萧翊的眼睛,“翊儿,不管遇到了什么问题,或者是想要任何东西,都要告诉师尊。师尊都会设法帮你,明白吗?”
  “知道了,师尊!”萧翊坦坦荡荡的回望着顾何的眼睛,笑的一脸纯真。
  从那以后萧翊的修炼就更用功了起来。往往天还蒙蒙亮就起床,月上柳梢头才回房休息。
  除了一日三餐,顾何很少能见到萧翊的身影。
  这天萧翊练功忘了时辰,踏着清亮的月色回了烟云台,月亮很大,照的院子里亮亮堂堂的。踩着被凤凰树分割的细碎的月光进了温泉,萧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吐出了一天的疲惫。
  这些天的努力没有白费,体内的灵力越来越醇厚,运用也更自如,连五识都清晰了不少。相信半年之后,自己就能突破一个小境界,达到分神中期。
  虽然距离师尊的大乘期还差的很远,不过境界的突破越往后越难,时间越长,总有一天自己能够追上师尊,和他并肩,然后把他护在身后。
  萧翊从温泉站起,披上一早准备好的中衣,任由秋日的凉风吹走自己身上的水珠,一步步向偏殿走去。
  经过顾何的寝殿时,萧翊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已经亥时了,师尊应该早就睡下了吧。
  门内隐隐传来一声低吟,萧翊的脚步僵在了原地,他推开殿门快速走到床边。
  顾何侧躺在床上,蜷缩成一团,面色苍白,眉心紧锁——和上次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说
  感谢我胖了哼!、湛羡净、顾清枫、月亮逮捕令、红尘是非、欠扁的吃货、尘落梦柯、彼岸花的爱、忆君别年、希希哈~
  谢谢大家的吐槽和评论~
  那么看到这里,请各位小朋友们猜一猜,你都想到了什么呢~


第18章 怀疑
  萧翊握住顾何紧紧揪住背角的手,一颗心上下跳动,慌乱不已,万分自责。
  他本以为上次是昆仑之墟一行,师尊太过劳累,加上受了伤,心神不宁梦魇住了。再加上此后的一个月一切如常,自己就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一个月… …确实距离上一次恰好是三十天,又是一个月圆夜!
  师尊再一次陷进那个痛苦又无法被唤醒的梦里,绝非偶然!
  冷汗浸湿了顾何的鬓发、脸颊、脖颈,贝齿咬紧下唇,全身颤抖,似乎是冷到了极点。
  萧翊把顾何紧紧圈在怀里,怀里的人感受到了热源,蹭过来贴近自己。
  紧了紧被子,秋日的夜并不寒冷,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再加上一床锦被,本该热出满身的汗。但萧翊却仍然感到怀里的人在发抖,薄薄的中衣传来对方肌肤上的凉意,冰的萧翊心里寒了又寒。
  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问题呢?师尊究竟是中毒还是中咒?又为什么偏偏是师尊?
  自己入门的三年都好好的,如果早前就有梦魇的折磨,一墙之隔的自己怎么会听不到?
  那就只能是极北之地一行出现了问题。
  可一路上同吃同住,如果是吃住的问题,自己怎么没有异常?难道是赤眼猪妖身上有毒?
  萧翊的眸色一暗,朝芜被毛刺所伤,自己身上也有獠牙蹭破的伤口,朝芜暂且不论,自己如果也被梦魇住,师尊又岂能听不到?
  还是说那看起来讨喜的耳鼠引路确实内藏玄机?
  当时… …师尊曾以高阶术法长息筑起一个圆形灵力场格挡伤害,不想耳鼠并没有发动攻击,反而驱散了迷雾;朝芜长老却在迷雾中摸索了三天才进了山洞… …
  难道… …难道区别在于长息?
  师尊曾说过,长息是沧浪阁大乘期修为才能用的高阶术法,朝芜长老是合体期,自然用不出来。耳鼠认不出他,所以自然没有耳鼠引路一说?
  这样一来一切都解释的通了,师尊说耳鼠记忆力超群,那么这群小东西恐怕不是将师尊错认成了某个人,而是认出了沧浪阁的术法长息!
  可沧浪阁的人又与昆仑之墟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认出沧浪阁的术法长息,耳鼠就能自动引路?
  难道说曾有会长息术法的人频繁出入昆仑之墟?
  可如今门内达到大乘期修为的只有师尊自己,还有谁能使得出长息?
  朝芜不能,两位长老就只剩下夏其越… …但夏长老也是公认的合体期… …
  朝芜… …朝芜师伯他,出现的时间也太过凑巧,他云游三年,为什么早不去,晚不去,偏偏这个时候去了昆仑之墟?
  一桩桩,一件件往事在眼前浮现,萧翊脑海里突然就蹦出晚宴上夏其越那个担心忧虑的眼神。
  现在想来确实奇怪,师弟归家,晚宴欢腾,他又为什么要忧虑?
  怀疑就像一颗种子,被人随意掷在地上,甚至不用浇水施肥,就会张牙舞爪的在地下盘根错节,长成参天大树。
  直觉告诉自己夏其越很可疑。。
  萧翊紧了紧自己的手臂,圈起怀里的人。
  但他要怎么告诉师尊,他怀疑那个八面玲珑的掌事师伯,就凭借一个眼神?还是凭借自己没有依据的一番推测?
  空口白话师尊又怎么会相信自己?一边是自小相伴了一百多年的师兄,另一边是入门三年的弟子,孰重孰轻,根本就用不着费心思考。
  怀里的人不安的揪住了萧翊的衣襟,声音里满是悲怆,“不要!”
  萧翊轻轻的拍打着顾何的背,轻声哄着他,“没事的师尊,别怕… …”
  “萧翊——”
  清冷的声音惊雷一般响在萧翊耳边,一时间萧翊轻轻拍动的手臂都僵住了,空气也凝固了一般。
  怎么办?师尊醒了了,怎么办!
  萧翊唇边强扯起一抹笑容,面颊僵硬,神色慌乱,“师尊,你听我解释… …”
  低头对上顾何依旧紧紧闭着的双眼。
  他看到师尊的双唇开合了两次——
  “萧翊… … ”
  浮在面皮上的笑容被打散了,萧翊幽深的眼眸闪了闪,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出现了幻听。又不敢相信的盯住顾何发白的唇,紧张到手脚发软,紧张到不敢呼吸——
  直到那双薄唇又吐出自己的名字!
  光影打在萧翊棱角分明的脸上,为他凝重紧张的神色渡上了一层柔光。
  萧翊神情复杂,似悲似喜。
  他本以为,师尊就连梦魇都心心念念的是那个没露面的人。
  他醋意滔天,妒火中烧。
  原来竟是山重水复,柳暗花明——
  师尊他挂念的那个人,放在心底的的那个人,竟然是自己!
  心底涩然,泪水翻涌上来,在眼眶打圈圈。
  要怎么表达呢?
  仰慕已久的师尊梦里叫了自己的名字,语气悲怆里夹杂着深深地缱绻眷恋。
  顾何很少连名带姓的叫自己的名字,他唤自己“翊儿”,听起来也是为父为兄的那种亲切,不掺杂其它的感情。
  这声“萧翊”是他第一次听见,就像远方的情人呼唤自己的爱人,从舌尖上,经过喉咙吞吐出的两个字。
  带着无限的深情与厚爱,每一个音节里都浸透着自己的思念与缠绵。
  萧翊深深的望着揪住自己衣襟的师尊,深黑的眼眸里映着他沉睡的脸。
  从凌乱的长发到光洁的额头,从秀气的眉毛到紧闭的凤眼,从高挺的鼻梁到紧闭的双唇… …一丝丝、一寸寸贪婪的用眼睛拂过。
  “所以… …师尊,你也有点喜欢我吗?”萧翊唇角弯弯,眼睛里粼粼波光,语气执拗又肯定——
  “你也喜欢我的。”
  被默许般地,萧翊低下头,带着对神祇的仰慕,不含一丝情欲的,用唇轻轻贴近顾何额头。
  “师尊,萧翊更喜欢你。”
  这次的症状要比上次还要严重,顾何的中衣一夜被自己的冷汗浸湿了几次,又被萧翊用灵力烘干几次。
  直到东方泛起一抹鱼肚白的时候,顾何的神情才慢慢舒缓,眉心舒展开来,进入到梦乡里。
  萧翊带上房门,带着满腹的疑惑与焦虑直奔藏书阁而去。
  可惜一夜未眠,一无所获。
  关于失眠梦魇的书籍他翻了个遍,和师尊的症状没有一个能对得上的;
  又找出关于沧浪阁的心法简介,长息确实是大乘期才能修习使用,这点不错。
  萧翊眼中忧虑更甚,事情扑朔迷离,找不到一点头绪。
  远处传来喧嚣声,早起的弟子已经开始晨练了。萧翊放下了手里的书册,刚走到门口。
  一个年轻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咱们掌门可真厉害,要我说,这九州之内,未来几十年,能够成功突破大乘到达渡劫期的除了咱们掌门,也没别人了。”
  “我觉得不是——”另一个人故弄玄虚,“只怕咱们掌门再厉害,也到不了渡劫期。”
  “你可别瞎说!”
  “我没瞎说,你想想,掌门的师尊清冥真人是什么时期仙逝的?”
  “大乘后期!”
  “再往前呢?”
  “那谁还记得!”
  “再往前的每一任掌门,都没有活到渡劫期。”
  一开始讲话的声音带了几分迟疑,“你可别仗着年龄大糊弄我。”
  “糊弄你干嘛啊,要我说,咱们沧浪阁就像受了诅咒,虽说几百年来整个九州达到渡劫的屈指可数,但像咱们沧浪阁一样,一个渡劫都没有的,还是头一份… …”
  萧翊面色一沉,朝藏书阁内部走去。
  作者有话说
  biubiubiu~比个大心~
  晚上写圆房写虚了,需要各位大宝贝小宝贝的抱抱~(/哼唧唧)(*/\*)


第19章 阴谋
  萧翊手执记录了沧浪阁历史的竹简,越往后翻面色越沉,越往后翻脸色越难看。
  果然,除了沧浪阁第一任阁主玄度真人成功突破大乘期,到达渡劫期,陨落于众神时代外,后来的历任掌门都仙逝于大乘后期,无一例外。
  病死、意外、老死、中毒、受伤、暗算… …
  怎么都那么巧,齐刷刷的死在了大乘后期?
  沧浪阁本就是九州首屈一指的大门派,这些人又都是沧浪阁的掌门了,论灵力,论剑法,又有什么人能够一次又一次的杀掉站在修真界顶峰的人?
  清晨的霜气附着在萧翊的皮肤上,他由内而外的打了个哆嗦。
  沧浪阁是一滩千年的浑水,里面纠结了彻头彻尾的阴谋!
  而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正处在阴谋的漩涡里,浑然不知危险将近!
  萧翊还是回了烟云台,师尊一晚上没睡好,他得看看才能放下心。
  那边寝殿的大门还紧闭着,萧翊去了小厨房,做了几个清淡的点心,熬了一碗粥,推开了殿门。
  或许是昨晚没有休息好,顾何难得赖了床。
  一眼望过去,被子里鼓鼓的,藏着他心底的宝贝。
  萧翊掀开一角,轻轻唤了声“师尊”。就看到顾何勉力睁开琉璃一样的眼瞳,眸子里还没恢复清明,迷迷瞪瞪的叫了声“翊儿”,声音也像被锦被焐暖了,调子软软的,懒洋洋的,说不出的可爱。
  萧翊眼底笑意更深,弯腰给坐起来的师尊披上了外衣,哄着他说:“徒儿做了师尊最喜欢的冰糖银耳粥,小火细细煨了一个时辰,还有藕粉桂花糕和梅花香饼,都冒着热气呢!”
  顾何洗漱完毕,来到了凤凰花树下的石桌前,坐下小口小口的吞咽起来。
  石桌另一边的萧翊放下了手里的银耳粥,看着漫条斯理吃着糕饼的顾何。
  师尊无论做什么都带着一份清致高雅,哪怕是手里捏着掉渣渣的藕粉桂花糕。
  顾何看他笑的奇怪,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了?”
  萧翊摇了摇头,面不改色的扯谎,“今天晨起练剑的时候远远瞧见了夏师伯,突然想起来夏师伯性子沉稳,朝芜师伯性格脱跳,师尊又每天清清静静,不染俗尘,你们三位能玩到一起吗?”
  “其实夏师兄以前不是这样的。曾经他也是性子活泛的少年郎,与朝芜师兄差不多,两个人很合得来。”
  顾何眼眸里蒙上一层惆怅,“那年我师尊仙逝,夏师兄的师尊,覃苍真人重伤归隐,沧浪阁的担子就落到了我们身上——”
  “我年纪较小,门内的一应事物并不熟悉。是夏师兄担起了掌事长老的职责,每日忙的焦头烂额。”顾何叹了口气,“仿佛一夜之间,师兄就突然长大了,收起了少年肆意洒脱的性子,沉稳了许多。”
  萧翊内心一动,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师尊之前说过,师祖清冥真人在一百多年前的仙魔大战中重伤仙逝了,夏师伯的师尊也是因为这场战争归隐的吗?”
  顾何望向远方,声音里带着回忆——
  “那年我才20岁,每日除了一日三餐就是练剑,修习心法,对外界的事充耳不闻。忽然有一天,魔尊祭夜月率军直奔沧浪阁,扬言门内有人盗取了他们的心法,要我门交出心法,否则就要踏平不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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