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孽徒白月光/冥界大佬的黑月光师尊[玄幻科幻]——BY:尚弦
尚弦  发于:2021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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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关这日,他心情极佳,挥袖起身走出灵蕴洞口,无意间瞥到冰天雪地的洞口处,竟有一朵冰雕的雪莲镶嵌在雪地里,他微挑眉走上前细看,发现这雪莲雕的甚是精巧,花蕊中间还有一粒血色红润的灵石。
  他微挑眉,起身往覆着山雪仿若汉白玉的石阶上走下,发现每走一步阶梯,便能看到如此一朵冰雕雪莲。
  墨倚楼兴致好,便一一走下去,细细数来竟有三千六百五十多朵冰雕雪莲,一直铺在北冥天山脚下。
  他轻笑,纵身飞往雪霁莲峰,路过鹤唳亭时,便听到一阵哄闹声。
  “打他!打!!”
  “好!好!!”
  ......
  “停!何人在此斗殴打闹?”慕尚云听闻有弟子斗殴前来探查,众人见尚云长老前来忙退开让出条道。
  墨倚楼纵身立在鹤唳亭上,远远瞥来一眼,恰看到那正中央的少年。
  少年一身黑衣锦袍,头束红玉扣,墨发如瀑,脚踩玄靴,腰间别着一介墨玉吊坠。他身姿挺拔,面容俊美,浑身覆着股阴冷的寒气。
  正是殷容。
  殷容此时手中不知攥着什么,紧紧不放,指缝中渗着血,缓缓滴落。
  而地上蜷缩的弟子浑身是血,看到慕尚云来了,连忙爬起来哭诉:“掌门,掌门你一定要为弟子做主,殷容他......殷容他......”话未说完,这弟子已经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眼皮一翻,昏死了过去。
  慕尚云见此气急,立即命人将这弟子送往药灵仙翁处。
  他沉着脸看向眼前依旧握紧拳头的少年,喝道:“殷容!究竟是怎么回事?你竟然要对同门弟子下此毒手?”
  阴冷的少年不语,只低着头。
  慕尚云震怒:“来人,将他押到训诫崖!”
  “不用。”
  墨倚楼从远处纵身而来,一身翩然白衣从天而降,引众人瞩目。
  “师尊!”殷容看到慕成雪,眼底的寒冰融化,欣然喊出声。少年时期特有的喑哑嗓音,那张与殷无常已相差无几的脸让许久未见他的墨倚楼怔了下。
  他收回神不再看他,转向慕尚云:“叔父,成雪既已出关,这劣徒便交于我管教吧。”
  慕尚云见成雪出关,甚是喜悦,然此下这事更为棘手,犹疑了半晌,还是应允了:“好。”
  他再看向殷容时,瞥了地上那摊血,继而朝他冷声低呵:
  “孽徒!你可知错?”
  “师尊......”殷容没想到十年未见的师尊,刚出关会用这种眼神看他,他心里难受,更加愤然,便垂眸死咬着唇,捏紧拳头不语。
  四周围着上百的弟子,见状便有人嫌事不够大嚷嚷起来:“殷容仗着自己是仙尊徒弟,这些年没少嚣张,今日那弟子不过是与他玩笑,他竟然下此毒手!”
  “是啊是啊!手太狠了!”
  “一定要严惩!一定要严惩!!”
  叫喊声接连起伏。
  殷容却依旧站得挺直,定定地看着墨倚楼低声道:“师尊,徒儿没错。”
  “没错?将人打得半死还没错!”墨倚楼见他如此,冷笑,是他这些年太纵了他,让他忘了自己什么性子了。
  他挥袖伸手化空拈雪,沉声喝道:“漱冰。”
  慕尚云闻言脸色骤变,“成雪,你这是......”
  只听他话落,鹤唳亭四周骤然震荡,破空中飞来一束冰凌,冰凌狭而细长,由一节节相接,覆着晶莹的薄冰,细看之下,里面竟还有一根朱砂红芯,覆着寒冰,白里透红。
  墨倚楼一手握住飞来的漱冰,垂在他身侧,冰凌长鞭隐隐散着寒气。
  “神武漱冰!”有见识的弟子已经喊出声来,“北冥仙尊得多少年没用过了!”
  殷容闻言,看向墨倚楼,紧咬着唇。
  然下一瞬,墨倚楼已挥动漱冰,只一鞭下去,便将殷容抽得撑不住单膝跪下来。漱冰尝到了血,寒冰上融着鲜血,泛出燃冰的红色光芒。
  便是传闻中的,化雪红莲。
  殷容的背部立即划破一长道血痕,血淋淋的伤口处,血肉翻开还有漱冰的寒气覆在上面。他疼得浑身发颤,额头滑过冷汗,但依旧咬牙撑着。
  墨倚楼手持漱冰,高高俯视着他,额间红莲衬着一双冰眸,沉沉问道:“为何要伤他?”
  见他死撑着不吭声,墨倚楼当年心中那股怨气更甚,执漱冰扬手又是狠狠地一鞭,皮开肉绽,惊得众人不敢再妄语片字。
  “说,为何要伤他性命!”
  “我没有伤他性命!是他!是他先毁了我的......毁了我的......”殷容心里委屈地不行,他想辩解,却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墨倚楼冷声:“毁了你什么?什么东西能大过人命?”他注意到殷容之前一直死死攥着手,喝道:“拿出来!”
  众目睽睽之下,殷容只觉难堪,他死死攥着,少年气性,让他不肯低头。破空中又是一鞭,抽得他钻心剔骨地疼,他艰难地抬眸看着墨倚楼,一双黑眸凝视着他,如墨一般浓稠,竟看不出情绪来。
  墨倚楼宛如想起当年,这个人,也曾如此冷漠地一个字都不愿留给他。
  好!好得很!
  漱冰挥舞在空中,一鞭鞭染血,响彻闲云峰。
  早已撑不住的殷容被抽得趴在地上,浑身是伤,他脸色苍白地抬头看向他的师尊。
  化雪红莲,玉面罗刹。
  怎么也不愿相信,师尊竟对他如此狠心。
  墨倚楼对上他的眼睛,握着漱冰的手微颤。前世的剜心取血之痛犹在眼前,他为何......为何连个错都不肯认!
  墨倚楼还想再挥动漱冰,然而手扬起许久,还是未挥下去,他最后怒不可遏地丢下一句,转身离去。
  “果真是孽障。”
  殷容闻言大惊,浑身骤然如堕入冰窟,他不甘心地伸手去抓他的衣角,满是血的掌心里,全是掺着血的冰渣,掉落在地的是碎了几节的冰块,染了血砸在雪地里,已看不清原来是什么模样。
  他朝着远去的那抹白影,痛苦地从嗓子里喑哑出声:“师尊......我不是......”
  墨倚楼走后,收了漱冰,心头涌出一口辛甜的血腥味。他抚住心口,难受不已。也不知为何这慕成雪的身子竟有心悸,他原以为是灵根受损,如今他闭关十年,修为已近恢复,这心悸的毛病却一直在。
  他单手抚着丹雪暖阁的门,走进去。
  不久有药灵仙翁的弟子来传信,说之前昏迷那弟子已清醒过来。
  墨倚楼便前去药灵峰,那弟子见了他,脸色骤然煞白,迟迟不敢看他。
  墨倚楼长身而立,冷冷逼问:“说,为何毁了殷容的东西?”
  那弟子醒来就听说北冥仙尊用神武漱冰将殷容打得皮开肉绽,生死不明,这下见人来质问他,吓得立马什么都招了:
  “我不过不过是看他那玩意有趣,逗他玩,哪知道他就跟我发火,我后来就....就不小心砸碎了。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哪知道他跟发疯似的,把我往死里打。仙尊,我....我真没想这样的......”
  “是什么东西?”
  “就......就是个冰雕......”
  冰雕?
  墨倚楼想起那三千雪云阶上的冰雕雪莲。
  他送给慕成雪的冰雕雪莲......
  被这人毁了,所以疯得打人?
  他微蹙眉,看向这弟子阴沉着脸道:“手伸出来。”
  那弟子不解,颤巍巍地伸出手。
  “啊——!”一声惨叫声响彻药灵峰。
  墨倚楼抽掉了他的手筋,冷嗤:“手贱,本座就帮你废了它。”
  做罢,他转身去欲要离开,想想又找去药灵仙翁那,要了些伤药。
  他也不解自己为何会又要了伤药,回到雪霁莲峰时,他走进殷容的房间,看到南秋正在给他上药,便将袖中的药收了。
  南秋察觉到墨倚楼来了,立即起身行礼:“仙尊。”
  墨倚楼有些不自然地嗯了声,又看向殷容,满背的鞭痕,触目惊心,人昏过去还没醒。
  “仙尊,殷容他不是那么下手歹毒的人,今天那名弟子定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殷容才会......”
  “不必说了。”墨倚楼打断他,“你去吧。”
  南秋作罢,便将伤药放在一边,离去。
  见人走远了,墨倚楼才从袖中拿出伤药,继续替殷容敷药,他手笨,没做过这些,又怕人醒了疼,便一边敷药,一边注入灵力为他修复。
  殷容在墨倚楼进门时就醒了,可他却下意识闭眼假寐。
  此刻感受到师尊的手抹了清凉的药膏在他背后轻轻地触碰,登时浑身僵硬。
  “唉。”
  墨倚楼叹口气,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他今日许是初见到这般的殷容,魔怔了,偏要问个为什么。
  冰雕而已,不过是......送给慕成雪的冰雕。
  慕成雪......慕成雪......
  为何他前世今生都绕不开这个名字。
  他自重生后,便再不愿意照铜镜,看这张脸一眼。
  墨倚楼低头看着昏睡过去的殷容,棱角处渐渐褪去稚气的少年,已然神似当年。
  慕成雪就当真那么好?
  墨倚楼前世过得糊涂,手里染过谁的血,杀过什么人,他自己都不知道。但凡是有什么错,有什么恶,绝对是他墨倚楼的。
  他习惯了,也不以为意,可他不甘心,陪在他身边六年的殷无常竟也是时时刻刻要他的命。
  他不甘心。
  墨倚楼涂了药,又恼自己没出息,面对仇人还如此心软。
  思及此,终是意难平,他起身挥袖而去。
  屋内的烛火微摇,原本安静睡着的殷容微微睁开眼,强撑着缓缓起身,他伸手拂过自己背后的伤口。那里是师尊留下的伤痕,也是师尊涂上的药。
  他心里涌动着复杂的情绪,略显苍白的面庞映着烛光,他攥着手中的墨玉,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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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本座有只鸟
  墨倚楼前几日出关便动怒,心口一直不舒服,今日便前来垂天池浸泡灵泉。
  垂天池四处热气缭绕。他褪去衣裳,走到正中央正准备好好泡泡,却察觉到不对。
  有妖气。
  他闭目开神识探查,忽而看到离自己不远处,竟有只瑟缩的小鸦妖。
  墨倚楼了然。
  殷容肯定是被他的漱冰抽伤了,不得不变回原形在此疗愈。
  他一时起了逗弄的心思,趁它要逃跑之际,伸手一把将它后颈处提住,故意道:“哪里来的寒鸦?是冻僵了不成,来这里暖和身子。”
  殷容是真僵住了,吓得。
  墨倚楼心里好笑,将它提着抱在自己胸前,伸手仔细拨开他的黑羽,查看他的伤势,看完便一手领着它直接往下浸了些,除了那小脑袋全按在灵泉里。
  殷容两只滴溜溜的黑眼珠子愣是不知往哪看,幸而他现在是原形,即便脸红了,满脸的黑羽毛也看不出分毫。
  师尊抱着他泡池子,如此亲密的动作让他不知所措,浑身僵着,过了半晌,在温热的水中渐渐舒展开,反倒能舒服地将脑袋靠在墨倚楼的肩上了。
  墨倚楼本想戏弄他,怎知这殷容变回原形了,反倒脸皮也厚实了。他故意伸手去顺着他伸手的羽毛摸,寻到暗处就故意戳他几下,吓得手中的小家伙一激灵,扑闪着翅膀要飞,但却被墨倚楼抓得紧紧的。
  “别动。”
  说让它别动,还当真不动了,过了会,反倒舒服地眯着黑眼珠子,轻仰着脖子,也不知怎么了。
  墨倚楼玩累了,便甩手将他丢在一旁。径自起身出了垂天池,换了身衣裳,之后顺手将它捞在怀里,抱着往丹雪暖阁去。
  他斜靠在暖榻上,随手拈了粒剥了壳的瓜子仁喂在捧在怀里的小鸦妖。它倒识趣,张开嘴上前一口叼住,细细的咀嚼。
  喂了几粒,墨倚楼低头看这小家伙,心里愈发舒爽。
  殷无常啊殷无常,你也有这般被我玩弄在掌心的时候。
  想罢,他抚着寒鸦的手便加了力道,猛地扯起来丢掉。殷容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摔在了地上,翅膀生疼,继而听到墨倚楼道:“浑身黑毛,还不如只雪鸽好看,去吧。”
  那只寒鸦呆愣了下,扑棱棱飞走了。
  次日,丹雪暖阁就飞来了一只雪鸽,看毛色还有些隐在其中的黑羽,像是被染了色的。墨倚楼假装没看见,当雪鸽一样捧在怀里兜着,喂食,逗趣,抱着它在垂天池泡澡,去其他峰四处走动。
  “唉,你们听说了吗?北冥仙尊最近迷上了养鸟,样子怪奇怪的,说是雪鸽,我还头一次见那么丑的雪鸽哈哈......”
  “你小心点,别乱说,小心慕仙尊的漱冰把你抽得下不了床,他可是护犊子很那。”
  “怎么说?”
  “你不知道呀,之前那个和殷容起争执差点被打死的弟子,不是毁了殷容的什么东西嘛,听说后来被仙尊废了手筋,本就是外门弟子,这下直接灰溜溜离开垂天之云了。”
  “啧啧,不愧是玉面罗刹,对弟子狠,对外人更狠。”
  一只雪鸽从枝头飞过,扑棱棱地往丹雪暖阁飞去。
  墨倚楼远远察觉到它的动向,静坐在那,还未等它近身,挥袖就将这“雪鸽”扇到地上去,懒懒道:“听闻有种鸟儿浑身羽毛五颜六色甚是好看,还能学人说话,有趣极了,本尊若是能有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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