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肉[ABO][玄幻科幻]——BY:寒菽
寒菽  发于:2020年1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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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发热期极难记,不按整数月份来,而且症状并不算太过难以忍耐,在打了抑制剂之后可以正常生活,所以连他自己都不怎么放在心上。
  但谢晗一直在有记录,据他们的数据统计是十周左右来一次,间隔日期的平均数字是六十八天。
  他会在前后几天的时候就想办法把时间空出来,做足一切准备,却从来不主动提醒,而只是默默地等待沈文钧的召唤。
  像是古时忠实的信徒,耐心虔诚地等待,等着他心爱的圣子召见他一面。
  沈文钧并不是每一次发热都必须用交-合的方法来解决,假如能用抑制剂熬过去那就用抑制剂,非迫不得已不会主动向他张-开-腿。
  不过omega的发热期确实难熬,即便意志力坚定如沈文钧,也不是每次都能抵抗得住。
  所以,谢晗十回能够得手个七八回。
  他需要做的,只是在沈文钧需要他的时候准时出现就可以了。beta不比alpha,他得抓住每一个机会,不能让任何alpha有可趁之机。
  但从未做尽兴过,就算他向沈文钧承诺的一样,饰演一个能够缓解omega发热期的男性工具。
  本来他以为这样的关系会一直持续下去,即使要持续一辈子,他也不介意。
  -
  沈文钧回到家,在车库里看到谢晗的车,知道谢晗回来了。
  沈文钧心里有点不爽,他今天下午听说案子结了,居然是从同事那里听说的,谢晗没有告诉他。怎么回事?不但是结案,连下班回来了为什么不告诉他一声?
  沈文钧停好车,气冲冲地上楼去了。
  谢晗的房门开着,他听见有走动的声音,说明谢晗醒着,他直接过去就行了。
  沈文钧径直冲到门口,刚要开口质问,就看到了放在地上还没装满的纸箱,和穿着背心和牛仔裤,正在整理东西的谢晗。
  谢晗见到他,笑了下:“怎么这么早就回来?”
  沈文钧脸色铁青:“你在干什么?”
  谢晗弯腰,半跪下来,把东西整齐码进纸箱里,一边放一边说:“收拾行李啊。”
  语气理所当然,好像只是在做一件很平常不起眼的事。
  沈文钧烦躁焦急。
  谢晗像是猜出了他要说什么,坐下来,近乎卑微地说:“你不是发现了我的求婚戒指吗?这让你很不自在吧。我其实没想让你发现的。”
  “可既然已经发现了,也没办法。”
  “你一定觉得很尴尬吧,那天我看你脸都红了,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子。”
  “那我再继续住在你家,对你来说不是会让你很尴尬别扭吗?不如我搬出去。”
  沈文钧:“……”
  谢晗每句话都说得很在理、很和气,遣词造句挑不出错,语气态度也挑不出错,可是就是让他前所未有的心塞。
  他下意识很想撒谎说“我不尴尬”,不管怎样,先把谢晗留下来。
  谢晗还安慰他说:“我只是搬出去而已啊,我打算在警局附近找房子,离检察院也近,你要找我的话也很方便。和现在除了不住在一起,也差不多。”
  谢晗这话像是在说,他没走远。
  但沈文钧内心中就是升起一股强烈的直觉——
  不能让谢晗离开,这只是一个离去的开端,只要他放开手,一不注意,谢晗就越走越远了。
  沈文钧臭着脸,走到他身边,谢晗坐在地上,像是一只沮丧的大型犬。沈文钧居高临下地说:“不行。别搬走。”
  “把东西给我放回去。”
  谢晗没有动作:“……”
  沈文钧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他费劲地呼吸着,仍然无法缓解心口奇异的绞痛,他蹲下来,把纸箱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胡乱地放回去。
  其实他都没注意谢晗以前是怎么放东西的,心底又升起一丝懊悔之情,觉得自己从未认真地看过这个陪伴自己多年的好朋友。
  沈文钧拿得急,手滑一不小心,把一个铁盒子掉在地上。
  盖子被摔开,里面的东西全都跌落出来,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小笔筒,一支用空墨水的笔,一块用了一半的橡皮,一板过期的药片,等等。
  看上去像是把一些暂时用不着的杂物堆在一起。连装他们的盒子,也只是礼盒装巧克力的铁盒,像是经常被人打开把玩,边缘的漆都磨掉了。
  这个包装看上去有点眼熟,但是沈文钧一时半会儿记不起来,只隐隐约约记起来好像是他初中时候会在超市里经常看到的包装。
  现在早就被淘汰很多年了。
  谢晗叹了口气,跪在地上,仔细地把东西都捡起来,好好装回去。
  头顶传来沈文钧的声音:“这个盒子你初二那年生日,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谢晗轻轻“嗯”了一声:“这些都是你以前给我的。”
  “……你喜欢我。”
  沈文钧说,他看到谢晗身边有一束从窗口照射进来的锈黄色阳光,灰尘在光束中飞舞,飘忽不落。
  谢晗把东西拿在手里,往后退了两步,坐在床边,他没说喜欢或是不喜欢,而是略带疲惫地说:“我不想担当为他人幸福献身的某种材料。①”
  沈文钧突然觉得眼睛发酸,他说:“我没有这样想过。”
  “我知道。”谢晗说,“你在我心里就是最好的,在你还没有分化的时候,我就对你抱有这样的心思了。不管你是alpha还是beta还是omega,我都喜欢你。”
  “可我穷极一生,也不能像那些alpha一样,闻到你的信息素味道。”
  谢晗笑了笑:“这次这起案子来得也有点巧。让我有些害怕我自己。”
  “这些天滕锐也有在找我聊天,他偷偷告诉我说……说,你是他的天命omega。”
  谢晗抬眸,光落在他眸中,却像是照不到底,没有一丝笑意:“小钧,我很嫉妒。”
  沈文钧停顿了片刻,说:“我把他辞退了。我让他别来上班了。”
  又补充道:“起码从我这方面,我不会再主动去见他了。即使他来见我,我也会避开。”
  如此,沈文钧一锤定音似的说:“留下来吧。”
  谢晗问:“留下来继续做你的朋友吗?”
  沈文钧朝他走过去,在谢晗看来,就像是他在自己走向祭坛,沈文钧欲言又止地说:“……我今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我的发热期到了。”
  他主动伸手去握谢晗的手,他心里乱糟糟的,一下子说不清楚。
  先把人挽留下来再说。他想。
  谢晗平生第一次拒绝了他:“不行。小钧。在你想清楚,并做出决定之前,我不会再碰你了。”
  “我想和你做的,一直就不止是解决发热症状。”
  “我是想和你做、爱。”
  作者有话要说:  ①我不想担当为他人幸福献身的某种材料:我自己想做一个幸福、强大、自由的人,而且我也有这个权利。by安德列耶夫
  哇,我又更新啦。我好勤奋,我觉得这里是不是应该顺势……


第11.5章
  谢晗说得太直接了。
  沈文钧又开始觉得耳边嗡声作响,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耻度骤跌,明明他在审讯犯人的时候也听过很多性与暴力的描述,但从未脸红过。
  不像现在,谢晗仅仅说出这个词,就让他羞臊难当,陡然变得纯情了似的。
  他们不是从十几岁的时候就赤诚相对过了吗?从医学定义角度讲,谢晗跟他每隔几个月会做的那种事也可以说成是做、爱。
  谢晗说:“我感受不了你的信息素。”
  “不管你发不发热对我来说其实都一样,我只是单纯地想和你做、爱而已。”
  “别说了。”沈文钧慌张地说,“别说了。”
  他遏制不住自己脸红已经很丢人了,这下感觉耳朵脖子也有种在发烫的感觉。
  丢人。好丢人。
  话音落下。
  谢晗又开始重新整理行李,沈文钧快着急死了,像在被远离,又像在被步步紧逼,他说:“你别那么急行吗?别那么急。是现在就要我做出决定吗?”
  “不能让我考虑一下吗?让我好好想想。”
  谢晗却说:“我搬出去以后,你才能算作是没有外在条件干扰地进行思考和判断吧?”
  正是因为谢晗说得很有道理,所以沈文钧更他妈着急了。
  谢晗回身,他站直以后比沈文钧略高一些,靠近过去,仿佛要亲吻他似的,沈文钧心慌乱跳。谢晗却没碰到他,从他的口袋里翻出抑制针剂,说:“我给你打一针吧。”
  沈文钧气得眼眶都红了,直接一把夺过来,扔在地上。
  谢晗像在压抑愤怒情绪,他毕竟是常年奔波在一线对付凶案的刑警,气势非常,他无可奈何地看了沈文钧一眼:“你究竟是想怎样呢?”
  “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互相冷静一下,好好考虑一下各自的人生计划怎样?”
  沈文钧只听到“各自”两个字,就更不理智了。他气到了极点,恶狠狠地瞪着谢晗,就像一位君王因为臣子的忤逆而大发雷霆。
  谢晗不为所动。
  沈文钧一言不发地开始脱衣服,他的领带、衬衫、背心、裤子逐一被他像是扯的一样脱下来,丢在一旁的地上,然后赤-身-裸-体地站在谢晗的面前。
  谢晗没说话,望着他生气的漂亮脸庞。
  两人像在对峙。
  沈文钧冷冷地问:“你做不做?”
  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只是一瞬。
  谢晗说:“做。”
  沈文钧还是第一回 在谢晗面前把衣服全脱光了,以前都是只脱裤子。浑身上下每个角落都暴露在谢晗面前,让他有种不一样的感觉。
  反而谢晗还穿着衣服裤子,只是解开了皮带,把肉刃掏出来。
  沈文钧低头往下看,看到谢晗的那玩意儿,还是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到,以往他都没有仔细看过。
  作为beta来说,还算挺大了。沈文钧想,以前就是这玩意儿塞进自己的屁股里吗?
  谢晗不太温柔地说:“主动跟我做爱的话,就要主动地张开腿。”
  沈文钧躺在他身下,不愉地紧抿嘴唇,抬眸气咻咻地看着他,然后动作迟疑地,慢吞吞地自己打开双腿,摆出能被进入的姿势。
  因为发热期,他的后穴已经濡湿柔软,身体自行分泌了润滑体液,随时可以插进去。
  谢晗扶着坐在他的腿间,扶着肉刃,在他的股间摩擦,沾上了沈文钧的体液,把肉棒浇得水泽泽的。
  他低头看他们两人的交合之处,龟头不经意从门口路过的时候,花穴还收缩吸吮一下,像是在引他入内。谢晗伸两只手指进去探了一探,打开,觉得还比较柔软了,于是再重新对准,亟待进入,微微沉下腰去。
  沈文钧清晰地感觉到被侵入的每个细节,面红耳赤,头昏脑涨,心想:这是真的在做爱了……我真被操了。
  他红着脸别过头去,羞耻于接受这个事实。
  谢晗忽地叹了口气,才刚进入,就拔了出来,他哑着嗓子说:“……你也不必非要勉强自己跟我做。”
  “小钧,你看看我。”
  沈文钧抬头看他,突兀撞进谢晗深邃忧伤的双眸之中。
  “你知道我无法拒绝你,就算你只是因为舍不得来往多年的朋友,所以才在我面前脱光引诱我,我还是忍不住上钩。”
  “我喜欢你喜欢了十几年。”
  “就算得不到回应,我以后大概也不会再喜欢上别人了。”
  “但我希望你是心甘情愿,出于喜欢,才跟我做爱。可你连看都不看我,这样没有意义。”
  谢晗起身就要走。
  沈文钧着急,拉住他的手臂:“做都做了……你怎么突然那么难伺候。”
  谢晗说:“只是没有像以前一样事事对你言听计从而已。”
  沈文钧直接主动坐到他怀里,没好气地说:“那我自己来好了吧?你坐着。”
  沈文钧往下伸手,握住谢晗的肉棒,他自己对准,缓缓地坐下去,直到基本都吞进后穴之中,肉棒进入时一点点把花穴撑开,与肉襞摩擦,似是有一股细小电流在刺尾椎骨,一片酥酥麻麻。
  他觉得下肢热得像是要融化。
  羞耻,太羞耻。
  更羞耻的接下去要做的事,对他来说还是一下子难以主动去做,于是停顿了下。
  谢晗的双手扶在他的后腰:“这可不算做爱,做爱是要动的。”
  沈文钧满脸通红、佯作凶恶却很可爱地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催什么啊……一下子插进去,我屁股疼,你让我适应一下。”
  他慢慢地动起腰来,明明双腿都在发抖,还要嘴硬地说:“我就不知道这种活塞运动有什么有趣的,而且我们俩做这种事也不会造出孩子来。”
  谢晗也在出汗,到底没忍住,亲吻他的脸颊和嘴唇:“因为喜欢啊,我喜欢你,所以我想操你。”
  “我闻不到你的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但我能闻到你的洗发水、你的沐浴露的香气,能闻到你的香水,你的蜜液,一闻到,我就好想操你。”
  “我想了好多好多年了。”
  他将沈文钧熊抱住,埋首在他颈间,轻咬了一下他绯红的腺体,热息拂在沈文钧的耳畔和颈间,做:“小钧,你在和我做-爱了。”
  “……但朋友是不会做爱的,你知道我们做不回朋友了吧?”
  沈文钧静默了须臾,心乱如麻地低声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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