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每天都在黏我[玄幻科幻]——BY:刑上香
刑上香  发于:2020年12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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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唯一的胜算——是戎玉根本不舍得斩断他的小触手。
  拳来脚往了十几分钟。
  戎玉听到包厢里传来电子音:“三号包厢想与您通话,请问是否接听。”
  一个晃神儿的功夫,险些又被触手给捆起来了。
  季礼答:“是。”
  便听到断牙的咆哮声:“你俩到底在做什么!从外面看你们跟打了震动档一样!!!厢镇吗?!”
  “包厢是以我的名义开的,你俩不要脸我还要呢!!!”
  触手一下就僵住了。
  戎玉也愣住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
  皆看到脸上攀升的红。
  “……先停一停吧。”戎玉小声说。
  “嗯。”
  季礼也收了手,安安静静地继续看商品的详情页。
  脑子里却不住的回放之前断牙的咆哮。
  厢、厢震。
  这里难道也可以做那种事情吗?
  ……他上次还听戎玉说,有人在机甲里做。
  那么举一反三,是不是其他地方也可以。
  季礼看着透明的包厢,忍不住红了脸:不行不行,这太超过了。
  可忽然,触手上又传来了微微的触感。
  一转头。
  戎玉又点儿不好意思地看着他,不敢碰得多了,戳了戳地上软趴趴的小乖,小声说:“……小乖是不是撞疼了?”
  身上鼓了一块包,蔫巴巴地俯在地上。
  应该是刚才跟他打架的时候,挨了他的一脚。
  搞得像他把小可爱家暴了一样。
  季礼其实完全可以用精神力复原。
  而且小乖蔫巴巴,也只是因为他的那些胡思乱想……
  可看到戎玉的眼神儿,他忽然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他的耳根微微热了,竟然小声承认了:“嗯。”
  戎玉又戳了戳:“这怎么办啊?”
  季礼更热了,声音也更小了:“……你揉揉……就不疼了。”
  这下戎玉也有些迟疑:“……这不好吧?”
  季礼抿紧了嘴唇,又表现出凶巴巴的面孔:“你不愿意?”
  “……愿意愿意!”戎玉认命地捉起小乖,手在半空中停了好一会儿,终于认命地落了下去。
  小触手还是那样柔软的触感,亲昵地缠着他的指尖儿。
  甚至攀着他的手腕,往他的袖子里钻。
  ……这是公主。
  戎玉头一次有这样清晰的认知,脸不自觉地烧了起来。
  尤其是在这样的玻璃包厢里,下头还有着攒动的人头,戎玉有种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对公主下流乱摸的错觉。
  季礼自己也是不好意思的。
  垂眸盯着自己的光脑,假装自己还在看拍卖单。
  可触手上被抚摸的触觉是不会错的。
  季礼嘴角又偷偷翘了起来。
  等等!
  那略微湿润的触觉是什么!
  戎玉难道!偷偷亲亲还伸出舌头舔了吗?
  他……他居然这么大胆吗?难道是在暗示他……在这里……
  季礼的心脏砰砰直跳,偷偷抬眼去看。
  结果就看到小乖身上被缠了几圈绷带,冲着他无辜地扭了扭。
  戎玉收回自己的止疼喷雾,在小乖身上用绷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戎玉笑眯眯地问:“幸好我随身带着……绷带上要画个小爱心吗!”
  季礼:……
  “你过来。”季礼面无表情地说。
  戎玉就乖乖过来。
  季礼就扯住了他的领带亲吻他。
  戎玉对亲亲向来来者不拒。
  这个吻湿热又温柔,是他最喜欢的方式。像是一针麻醉剂,哄得他晕头转向,不知不觉就没了力气,整个人都坐到了季礼的腿上。
  纠缠中,有什么东西,偷偷钻进了他的衣角。
  戎玉的眼睛便忽得睁大了。
  季礼的舌头柔软地安抚着他,小触手也这样安抚着他。
  他却透过了季礼的肩头,瞧见了下面的人影。
  戎玉喘了一声,耳根烧得厉害,小声说:“季礼……透明的。”
  “他们看不到。”季礼忙着亲吻他的喉结。
  “公主,你变了,都不知道害臊了。”戎玉埋在他的颈窝里抱怨。
  小触手就动了一动。
  过了电一样。
  “别,”戎玉忽然弓起了身子,红着脸抗议,“季礼……你亲就亲,别乱动。”
  季礼却又擒获了他的嘴唇,小声说:“……帮你揉揉。”
  他不肯帮他。
  那就只能他来帮他。
  他现在已经学乖了。
  想要的东西,如果不能靠暗示得到。
  那他就要自己去拿。
  戎玉满脸通红,却又因为兴奋的程度,逐渐眼瞳变色,甚至开始渴望地追逐他的舌尖儿。
  一面害羞着,一面又往他的身上贴,断断续续地吻着他的颈侧,又颤抖着低声叹息。
  乖得难以想象。
  这样的戎玉,是他先前从未瞧过的。
  季礼忽然萌生了不一样的念头,恶意地提示他:“是小乖。”
  戎玉便像熟透了一样,整个人都冒了烟儿。
  “……别说。”他被搅得窘迫至极,浑身哪一处都紧绷,却又哪一处都柔软,“别告诉我。”
  “报答你的蝴蝶结。”季礼小声说。
  戎玉要哭出来了。
  他软软的公主呢。
  就不能还给他吗?
  正在这时。
  包厢外终于响起了拍卖师的提示。
  “最后一间拍品。”
  “星尘。”
  戎玉忽然从亲热中抽离出来,愣在了原地。
  ……他的剑?


第93章
  拍卖台上,正360度全方位展示这把剑的全息投影。
  优雅细长的剑身,没有繁复精细的花纹,却在握柄处嵌了一颗略微黯淡的宝石。
  旧主人显然是常用剑的人,留下了许多使用的痕迹,却将他保养的很好。整把剑都发出一种柔和又细腻的光辉。
  “……尽管是十年前的武器,设计师至今不知姓名,但无论是性能、设计还是工艺,都依旧是目前的顶尖水平。”
  “无论是收藏还是使用,都具有相当高的价值。”
  对于剑感兴趣的人还是有很多,价格叫的很高,价格也跟着一路飙升,起拍价转眼就翻了一番。
  戎玉自己预估了一下,很清楚这不是一个自己能够接受的价格。
  从角斗场逃出来的时候,他就做好了舍弃它的准备。
  可眼神儿却还是忍不住飘了过去。
  那真的是星尘,戎玉几乎立刻就能辨认出来。
  他清晰的记得他每一个处划痕。
  这个名字还是龙骨告诉他的。
  他刚刚得到龙骨的时候,是他打败上一任最强斗兽的时候。
  那人的代号叫刽子手,顾名思义,他最爱的胜利品,是斩下敌人的头颅。
  那已经算不上是个人了,更像是一具皮囊,承载了所有看客嗜血的欲望。
  当时有多少人狂热的迷恋着那斩首的一瞬间,就有多少人,给了刽子手可怕的力量。
  而在刽子手被打败之后。
  角斗场也如法炮制,当众摘下了刽子手的头颅。
  换来了山呼海啸的喝彩声。
  戎玉下了赛场,才知道怕得发抖,整宿整宿地不敢下机甲,睡在机甲里哭,梦里都是飞来的刀刃和滚落一地的头颅,不断从梦中惊醒。
  龙骨让他抱着剑睡。
  这样他就能不那么害怕。
  龙骨用温柔的声音,给他哼着歌谣,星星是天上的尘埃,尘埃是地上的星星。
  他抱着剑,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后来戎玉想,他的眼泪或许就是在机甲上流干了的,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会再哭了。
  他经历了那样多令人作呕的战斗,却从没憎恨过机甲,因为龙骨曾经给了他唯一的梦乡。
  可他还是把龙骨弄丢了。
  他买不起这把剑,可就算买回了剑,又有什么用呢?
  戎玉定定地瞧着那把剑,隔了好久,才垂下头去,听凭价格叫了一番又一番。
  最后停跳在四百万星币的价格上。
  戎玉想,如果没有杨西洲这个赌局,他连付一个零头都费劲。
  可这些钱,也不全是他的,还有季礼的一份儿呢。
  戎玉沮丧地数了数自己的存款。
  头一次希望自己能立地发财。
  拍卖台还在有人不断地出价。
  星尘的拍卖价已经翻到了五百万星币,似乎有一个执着的收藏者,执着地死咬着这把剑不放。价格已经远超出这把剑应有的价格了。
  戎玉已经不打算看下去了。
  再怎么样,都很难得到这把剑了。
  星尘或许本就不该属于他。
  却忽得听见一个电子报价声。
  “10号包厢,出价一千万。”
  戎玉刚一转头。
  忽然意识到,自己跟季礼就是在10号包厢。
  他便愣住了:“季礼?”
  季礼的家底很厚,但他向来都是低调又冷淡的性格,很少这样明晃晃的、炫富似的行为。可他又懒得同那些人纠缠,只想快些把东西拿到,挂在戎玉的脖子上。
  陡然被戎玉这样一看,也有点儿不好意思。
  “适合你。”季礼微红了脸颊,低声说。
  “而且……你一直在看。”
  这是他心目中最适合戎玉的剑。
  而戎玉哪怕掩饰着,眼神儿也一直在往那把剑身上飘。
  所以哪怕价格再高,也是值得的。
  戎玉竟有些说不出话来。
  “不许退。”季礼以为他又不愿意要,撇过头去冷哼,“这也是看你表现的一部分。”
  “好。”戎玉便低声应。
  很快就有侍者将挂坠送来了,遵循着季礼的眼神儿,送到了戎玉的手上。
  侍者温声细语地提示:“关于这件拍卖品,还有一件没有写进拍卖手册的趣事。”
  “据说这曾经是最强斗兽,龙骨手里的那把剑。”
  “当年的角斗场,大家没有目睹,也或许有些耳闻。之后仿制龙骨的不在少数,我们拍卖场也无法确定是否就是真品,所以并没有写进拍卖册里。”
  当年角斗场跟黑市的规则一样。
  屏蔽所有信号,禁止一切通讯设备,没有任何的摄像头,以防留下痕迹,就连当年搜集角斗场的证据也很困难。
  而当年角斗场触碰过龙骨的人也寥寥无几,后来更是四处逃散,至于机甲的真伪,更是只能自由心证。
  “但无论是真是假,都是我们留给客人的一个惊喜,希望您手里的星尘,是曾经带给龙骨荣耀的那一把。”
  季礼愣住了。
  戎玉轻轻握住那个吊坠。
  吊坠化作了丝丝缕缕的金线,似乎缱绻又温柔地在他指尖盘旋缠绕,最后无声无息的、化作了一把温煦的,散发着金芒的剑。
  那颗原本黯淡的宝石,陡然明亮起来,仿佛成了一颗璀璨的明星。
  剑身上。
  倒影着戎玉棕色的眼眸。
  时隔那样久。
  星尘还是那样温柔。
  他松开手,那把剑也没有坠落,而是无声地消散在空气中,化作了一枚吊坠,落在了戎玉的手心儿。
  他把这枚吊坠儿塞到季礼手里。
  “我不知道这是……”季礼忐忑地注视着他,似乎是怕揭了他的伤疤、弄疼了他,蓝色的眼眸里竟然浮现了一丝无措,“……不喜欢吗?”
  他把他的剑送回了他的手里。
  却还怕惹了他不开心。
  戎玉几乎要溺毙在那双蓝色的眼眸里,连惯常的玩笑都没有了,只低声说:“能替我戴上吗?”
  他的笑过于真诚。
  不像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模样,连嘴角都浸润了温柔的味道。
  季礼微红了脸颊,示意他坐下。
  戎玉却乖巧地半跪在他的身侧,微微垂下了头,乖顺地露出了白皙又脆弱的后颈来。
  季礼的指尖触碰他的后颈皮肤,是微凉的。
  轻轻的搭扣声。
  “好了。”季礼仔细打量。
  漂亮的锁骨,和金色的吊坠。
  果然很适合他。
  却冷不防那吊坠逼近了。
  锁骨也近了。
  戎玉轻轻吻他的脸颊,玩笑似的说:“这么多钱呢,我怎么还你?”
  “你不会要我跟你厢震吧?指挥官?”
  他又不正经了。
  季礼抱怨着,却又生不起气来。
  偷偷搂住他的腰,冷冷地说:“不许胡说八道。”
  隔了一会儿。
  又怕戎玉胡想那些配得上配不上的歪道理。
  偷偷捉着他的手。
  耳根泛了红,像是竭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挤出蚊子似的真心话:“我不要你还。”
  “就是……想看你开心。”
  给他跳舞也好,送他好看的剑也好。再之前,学着接吻也好,甚至笨蛋一样地答应穿裙子也好。
  他在情感上,一向是个有些冷漠僵硬的人,不知道怎样哄人开心、怎样令人快活。
  所以戎玉说什么,他就做什么。戎玉喜欢什么,他便把什么送给他。
  如果说,他当真有什么索求。
  那就是他准备的那栋大城堡里。
  要住进一只他最喜欢的小恶龙。
  季礼从外面看起来,冷得像冰一样。
  可却把所有的滚烫,都捧在手心送人,还要怕灼伤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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