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问题我们难道想不到吗?早就派人去查过,事实上,墨堰和这个老师,还真的就是穷小子和王子的故事,啧啧啧,爱情。”
这人摇摇头,嗤笑道,“爱情这东西,就想沈家当年的掌上明珠非要嫁给穷小子,当年被资助的穷小子嘴上说着非卿不娶,结果第六年就老婆孩子热炕头。”
“保质期短的很,就是不知道墨堰和这位叶老师,又能坚持多久。”
可能是他的某些话戳中了这群人心中的痛,一时间竟没人说话。
不一会,领头的首领突然耳朵一动,警惕的看向星舰四周,“你们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这话让星舰内部的人一惊,他们屏气吞声警惕的互相看了一眼。
没错,是不太对,太安静了。
甚至安静到可怕。
几人对视一眼,悄无声息的启动了手腕上的机甲手环,将全身牢牢覆盖住,蹑手蹑脚的朝着靠在一起。
领头的人眼神肃然,喊着本应该在外面护卫的几人,
“历献,吉本奈宝尼尔,益安平……”
但是夜空中,只有他们彼此的呼吸声,星舰内的几人神色愈加肃穆,外面留守的护卫,一个四个,全是双S级别的战士,无论是实力还是对危机的下意识反应,他们都是佼佼者,但是,首领又喊了几遍,却依旧没有回应。
空荡荡的星舰内只有彼此的呼吸声,还有桌上荧绿的光屏闪烁着,
几息后,他们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淡淡的声音,明明声音不大,却好像传遍了整艘星舰,又好像就在他们耳边,完全找不到准确的位置。
“你是在找他们吗?”,
“谁?谁在那?”几人靠在一起,警戒地四处观望,随后,只听几声沉闷份响声,四个熟悉的身影被扔了进来,就在他们脚下。
几人心里一惊,他们脚下就是本应该守在门外的四个护卫,可是此刻却瞪大眼睛歪着头,瞳孔中还残留着极致的震惊,脖颈间一条深而长的豁口,鲜血已经干涸了。
竟是死的悄无声息。
他们,他们可都是双S级的强者,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杀掉他们。
星舰内的众人手中开始冒出细汗,领头的首领直觉的此时心跳的极快,几乎要爆破血管而出。
他死死盯着脚下的四具尸体,这四人无论事当个还是一起,他最少也要二十分钟左右才能拿下,还得凭借武器,更不会做到这样悄无声息,没有一丝动静。
“阁下是谁?”首领努力镇定着自己过于紧张的情绪。
一声嘲讽的嗤笑传遍整艘星舰,让他们更加警惕。
“你们找了我一天,却问我是谁?”声音飘忽不定的冷笑。
“阁下,我们没明白,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没有,我已经观察你们一天了,你们在我的遗迹旁转悠了一天,怎么,现在说误会?”声音突然变冷。
遗迹、转悠了一天?
这两个关键信息瞬间让他们反应过来,“阁下就是当初在河道留下秘籍的高人?”
“没错,你们在我这转悠来转悠去,怎么,也想像那两个小伙子一样,得到我的机缘?”
这话一出,星舰内的人压抑不住的惊骇激动,他们一直猜测这个遗迹的主人已经去世了,不然江汀为什么会特意做一个墓碑。
他们都错了,这样神秘而随性的人,世间又有什么可以伤害的了他。
想起江汀曾经随手展示过的实力,那样的实力也仅仅是眼前这人随手丢下的一点机缘;就能让江汀脱胎换骨,那他本人,将会是多么强大的存在。
想到这,他们简直快要激动的颤抖了。
就在他们还在激动时,突然一道灰色无形细如发丝的雾气靠近他们,一靠近,他们外面的机甲瞬间完全消失泯灭,雾气渐渐变大,有不小心触碰到的当场脸色清白,化为枯骨。
死的不能再死了。
这诡异的一幕让他们心惊胆颤,愕然间雾气已经变得越来越大,甚至逐渐蔓延了整艘星舰,几个呼吸见已经倒地了六七人。
只剩首领和两个研究员大惊失色,捂住鼻子恐惧惊慌,“前辈,还请前辈高抬贵手,前辈想要什么我们能做的一定全部做到。”
话音刚落,又是一道身影扑通倒地,连个惨叫都没有。
这样的手段让仅剩的两人原先的激动彻底变成了恐惧,他们这才意识到,不是所有强者脾气都好,像这样的强者,高兴时送别人觊觎,不高兴是挥手间取人性命,他们却什么也不能说。
等到星舰内只剩两人,星舰内的灰色雾气这才散开。
淡淡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出来,“你们刚刚说,我想要什么。你们都能提供给我?”
“是,前辈的要求,我们必全力以赴。”两人不敢打小心思,深深玩下了腰,生怕自己像他们一样无声无息的死在这里,即使他们是多年的兄弟战友,但是面对这样一个强大而邪性的强者,他们却连怨恨的情绪都不敢生出。
但是他们想到这人的实力,江汀和他比,又算的了什么?如果他们能为少主人招揽到他,那么一切的难题都不再是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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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虚空中寂静了几秒后, 飘渺不定的声音再次响起,“正好我最近手头缺点材料,既然你们这么说能为我做任何事, 那我就留你们一条命。”
“多谢前辈。”剩下的两人深深弯腰, 恭敬之极, 没有高人的发话, 一直不敢起身。
几秒后, 星舰再次陷入寂静之中, 两人紧张的听着身边的动静,首领咽了一口唾沫, “前辈,前辈您还在吗?”
无无人回应,只有星舰外的风声在呼啸。
两人深吸了口气,隐晦的对视一眼, 首领鼓起勇气再次道, “前辈, 你说的材料还没给我们, 我们怎么找您?”
“咚……”一个木质的令牌被扔到两人脚下,
“你们既然想证明自己还又用, 把里面这些材料给我备齐,我自会出现, 如果完不成, 就别怪我了。”四处回荡的声音带着森森冷意。
首领赶紧尊敬的弯下身, 将脚下的木质令牌拿在手里, “多谢前辈。”
“限你们半个月的时间收集,另外,河底的遗迹你们不用去了, 那里什么都没有,你们去了也是白费功夫。”声音渐渐远离,飘渺离去,“我走了,半个月后你们若是没有做到你们对我的承诺,准备后事吧。”
几分钟后星舰内的雾气彻散去,外面的寒风吹动着树叶和地上半人高的草,发出沙沙的声音,还有隐隐约约的野兽嚎叫的声音,除此之外,一片寂静。
两人深深低着头,即使声音已经不再出现,还是不敢贸然抬头以示不尊,直到二十分钟后,一直没有声音,两人这才敢抬头,警惕的看着四周,观察了一圈后确实没人,首领又出去看看星舰外面,仔细端详了一圈,这才松了口气,回到星舰,看着唯二存活的研究员摇摇头。
确定神秘人确实走了之后,他们才松懈下来,星舰外面的寒风吹进来带着丝丝寒意,两人这才发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两人对视一眼,研究员摁着台上的一个按钮,星舰大门轰然关闭,看着脚下死去的战友们,两人面色悲戚,却又不敢太过明显。
将他们的尸骨安排好后,两人泄力的坐在星舰内的椅子上,直愣愣的看着战友们尸骨的方向,领土的首领忍不住哀叹,“来的时候,还是十来个兄弟一起,转眼间,就剩我们两个了。”
“噤声。”研究员狠狠等着首领,不让他说的太多,“先看看前辈让我们手机的材料有哪些。”
首领将木质令牌小心的放到桌上,两人紧紧盯着令牌,几息后,桌上的令牌缓缓升空,这情景让两人眼中惊骇,令牌升至上空,静止不动,而后突然浑身荧绿的光芒大作,空中出现一块虚无的绿慕,而后白色的字体一点点浮现,全是所要准备的材料名称。
直到十分钟后,字体消散,荧光消失,令牌也徐徐落入桌上。
这样神秘的手段,再想想神秘人随心所欲邪性的性格,两人惊骇的对视着,眼中俱是震惊,此刻连大气都不敢喘。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两人不敢在这这里多耽搁,立刻启动星舰借着夜色离开这里。
而此时,
正躲在七班营地外面的大树上,眼睁睁看着七班的学生们疲惫战斗的叶眠,遥遥看了眼星舰消失的方向,眼中冷意凝动,寒意彻骨。
他已经在令牌上,还有那两人的身上做了追踪印记,他倒是要看看,是谁对墨堰的奇遇,这么有兴趣。
不远处猛兽的嘶吼声几乎响彻云霄,墨堰此时正手持利刃,眼神凌厉和一狮子搏斗,每一次攻击都精准的落在同一点。
叶眠悠哉的躲在大树上,嘴唇微动,声音成束指点墨堰,“神识凝针,顺着狮子的眼睛刺入脑髓。”
墨堰长手一翻,落到狂狮背上,左手死死攥着狂狮的鬃毛,夜色下眼中厉光闪过,无形的精神力按照叶眠的方法,迅速凝成一枚针尖大小的细针,好像有方向一样,在空中滴溜溜的迅速顺着狂狮的眼睛灌入脑海,一阵乱搅。
剧烈的疼痛让狂狮发狂的扭动跳动,仰头嘶吼,可动作却慢慢听了下来,眼神也开始渐渐呆滞,墨堰小腿用劲蹬至半空,落下地面,手中寒光一闪,刺入狮子的眼中,顿时鲜血淋漓,几秒后,狮子轰然倒地。
叶眠观察了一下,狮子的大脑已经彻底被叫搅乱了,墨堰的一刀只是掩饰。
“不错。”叶眠赞叹的声音顺着夜风滚入墨堰的耳中,墨堰正戒备着恢复精神力,听到叶眠的赞叹,眼中不由亮了亮,墨堰歇息了几秒,很快就对上了另一只猛兽。
“单纯的神识攻击太耗费你的精神力,你用你的精神力包裹住你手中的匕首,怎么引导精神力,你应该知道。”叶眠在一边神识指导。
墨堰紧紧的抿着唇,盯着面前的凶兽,在一个滑铲后转身后翻,精神力包裹住手中的匕首,攥着匕首狠狠戳进凶兽皮擦肉厚的皮毛内,在一阵不怎么强大的阻力下,猛兽的肚子被化开了一道长长的血口。
里面的肠子都翻滚出来了。
这种只猛兽瞪着铜大的眼睛彻底死亡、
“那一只,弱点在后颈,神识冲撞,趁它混乱过去攻击。”
“这一只,上次教你的剑术,你试着用匕首做剑,攻击。”
“那边的一只,注意不仅仅是用眼,用上你的精神力,仔细观察有什么弱点。”
“做的很好,下一只。”
“你的神识凝练度不够,攻击有点弱。”
“匕首模仿的痕迹太重,刚刚那一击你落空了,才会平白浪费很多精力。”
“这次不错,但是注意,一旦你的精神力空了,你会落入虚弱的状态,所以一动要抓紧时间恢复。”
“这次有进步了,一寸短一寸险,匕首用好了也大有用处。”
……
战斗大概持续了接近一个小时,叶眠的神识一直在墨堰身边指点墨堰,这也算是一个非常好的实战契机,而且这里的信号被屏蔽到现在,墨堰的特殊没人注意到,更不会被拍摄到。
信号一恢复,鲁老师的求助立刻发出去,不到三分钟校方就来人了,一共来了七八人,都穿着机甲。
不过这群猛兽似乎药效已经过去了,立刻四窜逃命,在校方的清理镇压下,逃的掉的飞奔没影了,逃不掉的自然就成了尸体,现场乌压压的四散的猛兽慌不择路,持续了好一阵。
七班的营地门口是野兽的尸体和鲜血留了一地,鲁老师喘着粗气,墨堰靠在树上微微闭着眼,他的精神力用的太多,大脑有些刺痛。
后面的学生气喘吁吁的,狼狈的席地而坐的席地而坐,靠着树歇息的靠着树歇息。
鲁老师正在校方的几人面前详细的叙述着整件事情的过程,有两人正拿着笔记录,一边听一边点头。
“你们七班不是两位老师吗?另一位呢?”登记完后,拿着纸笔的两人将记录合上,看着鲁老师。
鲁老师憨笑,“叶老师他……”
“我在这呢。”叶眠立刻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跑出来,路过墨堰的时候还和他眨了眨眼,才看向两位负责登记的老师,“我在呢,我一直在呢。”
鲁老师看叶眠过来,转向两人,“对,他就是七班的助教,叶眠老师。”
两人听到介绍,神情颇为复杂的看了眼叶眠,一看就是听说过叶眠之前的名声的,在看看其他战斗过的学生,尤其是鲁老师,狼狈不堪,身上都被汗湿了,衣服上满是血迹。
这位叶老师呢,浑身上下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就跟在家一样。
这不是很明显了吗
真正参与了战斗的人能是这么干净?
两人脸色都不好看了,这种危机时刻,叶眠作为七班的老师,不禁没有以学生的安慰作为主要任务,反而自己躲到现在才出来。
还他一直在呢,他一直在躲呢还差不多。
两人当着学生的面又不好说什么,只能翻开记录本,
“学生出事的时候,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