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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望向手中的传单齐齐叹了口气,万万没有料到,师父竟然能够想到如此……“普通”的宣传的手段。
林萧雅:“我们……真的要去吗?”
江凌新壮士断腕,“去,都答应师父了,当然要去。”
不只是江凌新,想起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证,方洲宇等人颓然的叹口气,背着装满宣传单的包离开。
“开始吗?”江凌新的胸前背着包,手中抓着一把传单,深吸口气道。
方洲宇苦着脸,“要不……我去借个玩偶套装,咱们穿上?”
江凌新沉默了一会儿,“好主意,走,我们去借吧。”
宁愿热死,也不要面对别人一脸看神经病的眼神!
“妈妈,妈妈,你看那里有两只大熊熊,我们过去看看好不好。”一个穿着背带裤的小男孩儿拽着年轻母亲的手喊着。
年轻母亲温柔的笑着,“好好,我们过去看看,宝宝知道那是什么熊吗?”
“是、是熊猫。”小男孩儿奶声奶气道,他含着一根胖手指,却不知道另外一只熊该怎么说。
“那是棕熊……”年轻的母亲带着孩子来到两个“熊”面前,发现他们手中拿着一叠传单,看来正在工作。
“熊熊。”小男孩儿一下子扑到了黑白熊猫的腿上,年轻的母亲赶紧抱歉的笑了笑,将儿子拉回来。
“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孩子特别喜欢熊。”
大熊猫摆摆手,表示没关系,还贴心的弯腰低头,让孩子抓着他的熊猫耳朵玩儿。
“好啦好啦,让人家工作吧。”年轻的母亲将孩子拉了回来,大熊猫顺势站起身来。
照理说这个时候,大熊猫应该会将手上的传单递给自己一张,可是她在一旁又站了一会儿,也不见熊猫抽出一张传单来。
年轻的母亲心道,里面的人应该是不好意思吧,于是,她伸出手打算自己主动拿一张,算是为他减轻点工作。
“嗯?”年轻的母亲拽了拽,却发现面前的“熊猫”并不松开手让她拿走…………
江凌新在头套里面尴尬的咳了咳,透过熊猫眼可以瞧见面前的女士一脸疑惑,他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松手,怎么说…………也得发出一张传单才行。
不然回去怎么和师父交待……
“这是什么宣传啊?”终于将传单拿到手,年轻母亲的心里也不由得对此升起一丝好奇。
她低头看了眼,然后…………
“…………”
江凌新还没等解释一下,便见这位女士的面容开始变得五彩缤纷,眼神从好奇到疑惑,再到怀疑,瞧着他的眼神就像某种搞|传|销的坏人般…………
最后,抱起小男孩儿快速的绝尘而去。
江凌新的尔康手伸出,不,你听我解释啊!我不是、真不是啊!
方洲宇在另外的棕熊头套里面闷声说,“凌新,你说她会不会把我们当成搞|封|建迷信的那种人啊?会不会报警来抓我们?”
江凌新:不排除有这种可能。
“没事,我、我们可是正规道观,再说了,万一真的有人遇到鬼,我们发个传单出去,也能知道该怎么找到我们来帮他。”
方洲宇:那别人也得信这传单上面说的是真的啊。
两个被师父坑的又颓又丧的人强行打起精神来。
“这位先生,您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比如……见鬼之类的?”
“……?滚滚滚,你才见鬼呢!”被拦住的路人一脸晦气的挥开“大熊猫”。
江凌新:没事没事,意料之中,幸好看不见我帅气的脸庞。
方洲宇心中涌起佩服之情,不愧是凌新,这种事情都可以做的淡定自若,厉害厉害!
于是,他也勇敢的拦住了一位挎着菜篮子的大妈,“这位婶子,请问您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不好或者诡异的事情,比如……”
“比如什么?”方洲宇还没有说完,大妈就开始斜睨他。
“比、比如……”方洲宇莫名的磕巴起来。
“诶呦,小伙子,婶子这一天天的,事事不顺心不如意,过得一点都不好,要说诡异的事情嘛,我那小孙子放学回来,多吃了一碗饭算不算?
奇怪啊,他前天就吃半碗,还是我哄着才吃下的,昨天竟然吃了两碗,可别给撑坏了…………”婶子干脆挎着篮子站在方洲宇身旁,竟然是打算和他唠起嗑来。
方洲宇:“…………”
不是……您孙子多吃一碗饭还不好?这事有啥诡异的?
小孩子吃饱长高蹦跳跳。
大妈还在继续,“昨天买菜那什么老板还多要我五毛钱,以前明明不仅便宜还会多给我几根葱,哼,现在变得越加小气吧啦的,赶明我就换个菜摊子。”
方洲宇:o_o婶儿……菜涨价了吧。
“今天我的老闺蜜过来,给我显摆头上那个新买的大花卡,俗气,哪有我头上的好看,小伙子你看看,你给婶子说说!”大妈仿佛不经意的扶了扶头上的蝴蝶大发卡。
方洲宇:“…………”
说实话,不好看……估计您闺蜜的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他咽了咽口水,哭丧道,“婶子,我错了,我不该拦住您,您要有事您先忙去。”
求您别再和我说啦!q_q
方洲宇:这就是拦错人的代价,不仅一句话没说完,连传单都没有给出去……
江凌新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挪,大熊猫不认识棕熊,真不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 江凌新:我只是个可爱的黑白团子,你别过来!
第92章
传单还是给出去了几张,毕竟手伸出去后,有些人连看都不看会先接过来再说。
至于看到后会不会信……那就两说了。
方洲宇被套在棕熊套里被闷出一身的汗,他迈着螃蟹步伐蹒跚的走到大熊猫身边,“凌新,要不然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好饿啊。”
江凌新,“我也好饿,可是传单我们才发出去不到二十张,回去怎么和师父交待…………”
方洲宇套|上的棕熊都表现出一股子颓废二熊气质,吸了吸鼻子道,“你说师父是不是特意在用这种方式来锻炼我们的意志力?其实本意根本就不是招揽客户和生意?”
江凌新:“……我觉得,师父可能对如何正确的宣传道学有错误的认知,咳,毕竟是师父想出来的法子,昨天我们也答应的好好,还是贯彻到底吧。”
方洲宇郁闷,“可是这种办法根本就不可能宣传到位,你信不信,就算我们两个站到天黑,将传单全部发完,也根本就不可能招来客户,要是真有人按照传单上的信息找来,我方洲宇的名字就倒过来念,以后我就叫宇洲方!”
江凌新张了张嘴,刚想说话,便听一旁传来道惊喜的声音。
“找到了找到了。”一个胳膊下夹着黑色皮包的中年男子对着两人冲来,他的手中赫然拿着一张传单。
方洲宇卧槽一声,“凌新,是不是抓我们来了?!”
跑不跑?!这是个问题……
毕竟虽然不可信,可是他们真的没有说谎!
在中年人就要冲到两人的眼前时,方洲宇急忙大声说,“兄弟,你要相信我们,我们绝对是社会主义五好青年,天天向上好好学习,我们是已经绽放的祖国花朵!”
中年男子:“???”
他手中拿着传单,被方洲宇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给震惊在原地,神情怔愣,万分傻眼。
过了会儿,中年男子才磕磕巴巴道,“这、这个是在对暗号吗?我、我是绽放过头的祖国蔫花……”
江凌新:“…………”
谁都不认识我,谁都别和我说话!谢谢!
方洲宇松了口气,确认了,是友军。
“大哥,你有什么事情啊?”方洲宇晃了晃“熊脑袋”问。
“哦哦,是这个。”中年男子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珠,他也是走投无路,入地无门了,这才在地上偶然瞧见这张传单的内容便四处问人找来。
“我、我见鬼了……”中年男子的眼下有着浓重的黑眼圈,脸色泛着青黑,一看就是好几天都没有休息好的模样。
此时他声音颤颤,似是想起什么恐怖的事情,“我真的没有说谎,我们公司有鬼,我、我见过……可是没有人信我,就连我老板都觉得我脑子不清楚,负责的项目都快被砍…………”
中年男子说的话颠三倒四,但江凌新算是听明白了,这是有生意上门啊!
方洲宇:“…………难道我的名字真要倒过来念吗?!”
事实证明,旗,不能乱立!
待中年男子说完后,江凌新道,“你是说那个鬼总是缠着你吗?”
“是、是这样,没错。”中年男子哭丧着脸说,“可是我真的没有做任何的亏心事,我发誓,我是个好人。
我家里有贤妻良母,还有个可爱的儿子,我上街连看别的女人一眼都没有,勤勤恳恳的工作,赚钱养家,可是我们公司的老板不信我说的话,还要砍掉我好不容易得来的项目资格,我苦啊,我真的是…………”
中年男子似是之前的压力极大,此时絮絮叨叨的不停说话,一手抓紧工作包,一手抓紧那张传单,就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
“我明白了您的情况。”江凌新安抚道,“您放心,我们也不是骗子。”
说着,江凌新将自己头上的熊猫头套摘下来,方洲宇也是同样。
中年男子见状愣了愣,没有想到两个玩偶头套下|面的人竟然是两个年轻的小帅哥,长相不俗。
江凌新喘了口气,终于不闷了,他看向中年男子,“这位先生,要是您现在有空,可以麻烦和我们走一趟吗?若是顺利的话,可能今天晚上就能将事情解决掉。”
“真、真的吗?”中年男子顾不得怀疑,他连日来已经被折磨的快要疯掉,就连工作都受到了严重影响。
“当然是真的!”
“就是这里吗?”中年男子名叫魏栋,被江凌新和方洲宇带到别墅。
“是的,魏先生,这里是我师父住的地方,进去就行了。”江凌新将门打开道。
“好、好的。”魏栋点点头,心道住在这里肯定是有钱人……应该不能够骗他吧?
焦急过去,回过神来,魏栋也怕遇到骗子,到时候别再问题没有解决,自己还被骗了钱财……
“咦,你们两个这么快就回来了?”刚一进到院内,就听有男孩儿的声音响起。
魏栋抬起头,见一个长相可爱的小男孩儿正垫着脚将手中的纸人挂在衣架上,纸人伸着两条胳膊,一手一个夹子,夹好后,男孩儿还甩了甩纸人上面的水珠,然后便挂在了阳光充足的地方。
江凌新的神情有些无奈,“星星,小纸又把自己弄湿了?”
麟星淡定着小脸点头,“嗯,它揪了水球的尾巴,被水球泼了水。”
说完后一副长辈模样的摇摇头,“太淘气了,欠教训,我罚它挂在这里晒干,顺便认识认识错误。”
江凌新和方洲宇闻言认同的点点头。
魏栋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每个字他都认识,偏偏合在一起却叫人听不明白…………
啥叫揪了水球的尾巴?水球难道还有尾巴?!
不过孩子吗,童言童语,更何况一张纸被弄湿,晒干后也会变得皱皱巴巴,魏栋觉得自己想明白了,应该是这孩子自己在和自己玩儿游戏呢。
麟星的目光这时候放在魏栋身上,“你们要带他去见师父吗?”
江凌新点点头,“嗯,这位先生是客户,师父在屋里吗?”
“在。”
得到答案后,江凌新和方洲宇便带着魏栋往屋里走去,快要进屋前,魏栋又不由得好奇的往那男孩儿的位置看了眼。
嗯??他没有眼花吧?为什么会瞧见方才还挂在衣架上的纸片人,这会儿竟然翻身上了晾衣架上?!
魏栋目瞪口呆的站住,不敢置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待放下手后,却见那纸人还好好的挂在衣架上,而男孩儿的两只手拽着纸人的脚丫子。
似是察觉到魏栋的视线,麟星转头看了他一眼,“有事?”
魏栋莫名的心中一颤,急忙摇头,“没、没事。”这个男孩儿的眼神好叫人瘆得慌……
“魏先生?”这时,屋里传来江凌新疑惑的声音,“您还不进来吗?”
“这就进来,这就来。”魏栋急忙推门进去。
待魏栋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麟星拍了拍乱动的小纸人,“老实点,看你刚才都把客户给吓到了,要是他被吓走,小心师父收你回去。”
这话一出,乱踢脚丫子的小纸人不动了,举着双手乖巧做忏悔状。
麟星满意的点点头,让你淘气,还是师父的名讳好用。
“这位就是我们的师父,魏先生,您的事情我师父肯定能够解决。”
待魏栋进来后,江凌新便为他介绍起荣华来。
“那、那旁边这位是?”魏栋的眼神不禁移到荣华身边坐着的人身上。
江凌新:“哦,这位是我们的师爹。”
“…………”魏栋:“哦、哦是这样啊,两、两位是一对儿?”他理解的没错吧?
“是。”荣华笑着点头,“般配吗?”
“哈、哈哈般配,般配。”魏栋笑的尴尬,还有些手脚无措。
“魏先生,请坐这里。”荣华指了指沙发道,“洲宇,去给魏先生倒杯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