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甲我不披了![电竞][玄幻科幻]——BY:雪压眉
雪压眉  发于:2020年11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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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榷隔着衬衫点了一下他的侧腰,“上次,看到了。”
  尉岐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腰,慢慢回想起什么,忽然有了一种比公开掉马更不详的预感,一脸行将天崩地裂的表情:“什么时候?”
  时榷并不隐瞒他:“世界赛在F国那段时间。”
  尉岐眼前一道惊雷劈了下来,脑袋瓜子嗡嗡的。
  世界赛的那段时间,正是时榷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时候,尉岐以为是十佳男友耐不住寂寞红杏出墙了——怎么都想不到是他单方面提前掉马了!
  ——也就是说,最近发生的种种,狗血三角恋修罗场,时榷其实一直是心知肚明的,但是一直没有戳破他!
  尉岐现在真是臊的恨不能找个地板缝钻进去,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傻逼,不敢对上时榷的目光,整张脸都在发烫:“你都知道了,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啊。”
  时榷轻声解释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怕由我说出来会让你为难。”
  想起他以前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尉岐尴尬地快要冒烟了,整个人马上就要原地蒸发。
  他还沾沾自喜地以为享受了男朋友的双倍宠爱……
  在时榷的视角里他可能就是个自己和自己吃醋的精分神经病、脑残和戏精智障……
  所以,他从来没有绿了自己,时榷也不是脚踏两只船的渣男。
  时榷从头到尾喜欢的就只有他一个。
  尉岐搓了一下鼻子,忍不住垂下了眼睛。
  时榷看到他发红湿润的眼尾,站起来将人拉到身边,轻声询问道:“怎么哭了?”
  尉岐抹了下眼角,不想承认这么傻逼的人是他自己。
  他们的位置是视线死角,不走过来的话是看不到这里的,尉岐慢慢伸手抱住他,特别小声地重复:“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
  时榷:“嗯。”
  尉岐:“你真的不生我的气。”
  “嗯。”时榷说,“不生。”
  尉岐鼻子忽然有点酸,把脑袋放到时榷肩窝里,用力抱着他的腰:“你不知道我都要吓死了……怕你生气不理我了。”
  怀里少年的体温温热,起伏的呼吸氤氲在他的肩颈之间,带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意。
  时榷轻轻呼出一口气,他该感谢尉岐在很久以前对他做过一些更过分的事,现在才能沉静下来跟他相处,不至于失控太多。
  时榷抬起手,白皙修长的手指从尉岐柔软的发间穿过,摩挲着他温度滚烫的耳朵,温声哄道:“好了,别怕。”
  尉岐的脑袋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好像是个点头的动作。
  不管过程怎么样,时榷总归是没有跟他生气……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其他的无语大事件就当无事发生。
  只要我不提,别人就不知道。
  尉岐抬眼望着他,舔了一下嘴唇,语气满是期许道:“所以我可以追你了吗?”
  时榷深黑的眼眸凝视他片刻,有些无奈地说:“你还要追我吗?”
  尉岐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耳朵尖变的透红,贴着他的额头低低地道:“时榷,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少年说话的时候眼神很认真,又虔诚又炽热,简直没有能够拒绝的理由。
  时榷微微一低头,几乎是跟他耳语道:“嗯。愿意。”
  尉岐的心脏都颤栗起来了。
  从他踏进职业联盟的第一天起,他就想能够站在时榷的身边,以后的每一天每一天都能跟他在一起。
  他暗恋了时榷许多年,终于能够光明正大地走到他的身边了。
  以后自我介绍的时候就可以说是“时榷的男朋友”了!
  尉岐迟迟地“啊”了声,松开了不规不矩的手,坐到时榷的对面,点了两杯雪顶咖啡。
  “所以你当时忽然对我那么好,是因为知道我就是你的……网恋男友。”尉岐用勺子搅着泡泡,低声地说。
  时榷点了一下头。
  尉岐想了想,又问:“如果没有十八夜的话,我们初次见面,你会喜欢我吗?”
  其实大概是不会的。
  没有十八夜,时榷现在喜欢的应该还是姑娘,因为他喜欢十八夜,所以才喜欢男生。
  可小朋友现在心里觉得委屈,又担心受怕了一天,还是要哄一下。
  “总归是会喜欢你的。”时榷轻笑了一声,声音温温柔柔的:“毕竟来日方长。”
  尉岐这时候又害臊又大胆,他说:“那我明天就去改名。”
  时榷没听懂他这个不正经的玩笑。
  尉岐也不好意思解释那么清楚了,时榷一看就是克己复礼的正经人,估计从来没听过黄段子。
  两个人喝完了咖啡,一起穿过马路,走回基地。
  一路上,尉岐拉着时榷的手。
  十指交错的那种拉法。
  就挺突然的。
  早知道马甲掉了个精光,他早就不那么矜持了,何必呢!
  回房间的时候,尉岐忽然掂了下脚,在时榷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
  尉岐不敢看微博,也不敢看粉丝群聊,他不想知道现在别人是怎么评价他这个小傻逼的,只给绵绵发了一个“恭喜发财”的表情包。
  绵绵永远在吃瓜的最前线,秒回:“怎么样怎么样!!”
  尉岐给他发了一个大红包,迅速发来喜报:“爸爸脱单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绵绵先领了他的红包,又回复:“答应我,等你脱处了再笑的这么丧心病狂好吗?”
  尉岐:“………钱给老子还回来!!”
  今天又是惊喜又是惊吓的,尉岐的神经一直极度兴奋状态,晚上的时候,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有点睡不着,回味着时榷的味道、时榷的触感、还有那个浅尝辄止但光明正大的吻。
  九点半,尉岐抱着枕头站在时榷门口,抬手敲门。
  时榷刚洗完澡,头发还半湿着,落在眉眼之间,他穿着白色浴袍,看起来性感而慵懒,他温声道:“睡不着吗?”
  尉岐说:“我房间里的蚊子……”
  说到一半,尉岐话音顿了顿,忽然就不想装了。
  这可是他明媒正娶的男朋友。
  于是尉岐改了下口,直白而赤/裸地说:“我想跟你一起睡,时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来啦
  以后每天下午稳定6点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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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评抽红!


第39章
  时榷微微怔了一下。
  尉岐穿着一套棕色小熊睡衣,抱着小枕头站在他的面前。
  时榷往后退了一步,侧身让尉岐进来。
  小白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懒洋洋抬起眼看了这两人一眼,趴在窝里根本不想动弹。
  在小白眼里,这不过是一场简简单单的“铲屎官上任史”。
  时榷低头在尉岐的发间轻嗅了一下,一股很清新的味道扑鼻而来,“洗过澡了?”
  尉岐“嗯”了声,熟门熟路地半躺到了床边,“我一个人有点睡不着,想跟你聊天。”
  时榷对尉岐几乎都是有求必应的,没确定身份的时候尚且如此,现在变成男朋友就更没条件纵容了,他温声道:“要关灯吗?”
  黑夜就像一层氤氲暧昧的薄纱,只是想想就让尉岐心头发热,他喉结动了动,还是道:“开桌子上那个小的吧。”
  时榷将房间里的大灯关掉,只开了光线朦胧的小夜灯。
  尉岐后背本来靠在墙壁上的,时榷上床之后,他就歪了下身子,靠到了时榷的肩上,并且勇敢承认了以前不可告人的小心机:“……前几天房间里也没有蚊子,是我想跟你一起睡才那样说的。”
  时榷的声音听起来温柔而沉静,比窗外星空的月色还要令人沉醉,他说:“嗯。我知道。”
  尉岐顿了顿,反应过来什么:“怪不得你那时候没有把我赶出去。”
  时榷那时候就知道他是十八夜了。
  时榷转头垂眸看着他:“你还会怕我把你赶出去吗?”
  尉岐点点头:“当然啦。以前你对我态度好冷淡的,当时送给你奶茶都不要……”
  这旧账真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了,时榷回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补偿似的在尉岐的鬓边轻吻了一下,说:“对不起。”
  “干嘛跟我说对不起,后来十八夜送你不是要了吗。”尉岐眨了一下眼睛,“其实我那时候挺高兴的,十八夜对你而言是特别的,就是我对你来说是特别的。”
  时榷摸了摸他的头发。
  尉岐单手抱着他的腰,忽然闷声笑了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时榷问他:“怎么了?”
  尉岐小声碎碎念:“我再也不用精分披马甲了,也不用再修罗场了……”
  时榷将被子拉到他的肩头上:“睡吧。”
  尉岐躺着也不老实,像条小狗崽似的在被窝里来回顾涌,五分钟后时榷睁开眼,向他的方向微微靠了靠:“睡不着?”
  尉岐没说话,就是整个人瞬间不动了。
  于是时榷撑起身子,垂眼望着他。
  借着床头微弱的灯光,尉岐近距离地跟时榷对视。
  时榷的五官本就温润古雅,而他的眼睛尤其好看,眼眸漆黑而明亮,尉岐几乎要陷进他灿如星海的眼底,心甘情愿溺死在里面了,受了蛊惑般微微抬起头,在时榷的唇边碰了一下。
  尉岐双手勾着他的脖颈,嗓子有点抖:“阿榷……”
  时榷单手掀开他的睡衣衣角,俯身在纹身的地方落下一个轻到极致的吻。
  然后他将尉岐揽进怀里,第二次道:“睡吧。”
  时榷从来不用香水,但是他身上总是有一股很淡雅的木香味,令人心折。
  尉岐躺在他身边,鼻间萦绕着一股勾人的异香,喉结滚了两下,手臂忍不住收紧了,他用力靠在时榷的胸膛上,丝毫不敢动弹。
  他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起了不同寻常的反应,只能躲在时榷的怀里暗自面红耳赤。
  尉岐真的忍了很久很久了。
  这是他的心上人啊,那么好看那么温柔,尉岐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一点都克制不住。
  时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单手摸到尉岐的侧脸,蹭了蹭他滚烫的耳朵。
  尉岐稍微仰起头,闭了一下眼睛,急促的呼吸贴在他的耳边,气息微弱:“时……我想……要你。”
  时榷顿了一下,几不可闻地回应:“尉岐,你还小。”
  两个人虽然已经认识两年多了,但是正式确定关系还不到一天,房间里什么都没有准备,小朋友容易受伤。
  而且,对尉岐来说,这个时间或许真的太早了些。
  尉岐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小声地跟他说:“不小了。今年20岁,喜欢你四年了。”
  时榷陡然意识到什么,语气一顿:“四年?”
  “嗯。你还记得……那个小鱼人吗?”尉岐眼珠有点红,喃喃地说:“你让我跟在你身边的,所以我就来找你了。”
  时榷向四年前仔细回忆,抓住了一丝记忆的碎片,瞳孔轻轻一缩,轻声道:“当时你说是你哥哥的号。”
  尉岐点了点头。
  时间过去那么久,时榷几乎快要把前尘往事都忘干净了,那个蹦蹦跳跳的小鱼人是比较特殊的一个,勉强还有些印象。
  想不到以尉岐横冲直撞的性格,竟然也能偷偷地喜欢他这么久。
  时榷忍不住心疼起来:“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
  尉岐的脸颊涨红,摇了摇头。
  时榷在他眼睛上吻了一下,低声征求意见:“用手帮你好吗?”
  尉岐不吱声,时榷的手放到他细窄柔韧的腰间。
  时榷的手指温度是偏凉的,但不知怎么却带了一片火似的,所及之处都烫的惊人。
  忽然,尉岐低低地“啊”了一声,浑身都颤了一下,身体弓了起来,把自己蜷成了一个虾米。
  浑身都僵硬了。
  时榷问他:“害怕?”
  尉岐藏在被子里不吭声。
  尉岐小同志是思想和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小矬子,换句话说“我就想想”,内心想法非常丰富,可等时榷真对他做点什么的时候,又忍不住胆怯起来。
  浪的起飞,怂又怂的很。
  时榷察觉到他的紧张,轻轻地将人拢在身侧,低声道:“到我怀里来。”
  尉岐在被窝里扑腾着翻了个身,蹭到了时榷的怀里。
  ……
  房间里很安静,许久隔着被子传出一声长长的、带着哭腔似的叹息,尉岐面红耳赤地从被窝里钻出来,手忙脚乱抽出两张纸巾去擦时榷的手指。
  小夜灯暖光的灯光照射之下,他的耳根红了一大片。
  .
  次日,尉岐的微信名忽然改成了“尉方长”。
  绵绵特别好奇:“方长是什么意思?怎么不改成尉圆短啊?”
  尉岐:“………”
  他第四十九次把绵绵拉黑了。
  然后尉岐终于鼓起勇气,打开了微博。
  过了一整天的时间,他的私信、艾特和评论都已经相继沦陷了,满屏幕的未读红点,尉岐拿着手机犹豫了半天,没决定好先看哪个。
  想了想,他还是先看了评论区:
  @榷岐的结婚证:“这如果不是爱情我就把手机吃了!”
  @榷岐专属民政局:“我磕的cp昨天已经领证了,我在现场我能证明!”
  @岐崽贴身小棉袄:“岐神怎么一天都没动静了!我急了我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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