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齐福至心灵的想,只有确信他的喜欢不因为外界变迁而改变,才能做事毫无顾忌,这感觉比他亲自出面护着的感觉还好。
“而且我觉得,因为被告是未成年,就对她从轻甚至不清惩罚的想法完全是错误的。”
“如果不趁孩子小教育,难道要等到成年吗?说的严重点,以后小孩.杀.了人,笑着和你说,我还没十二。”
“你不觉得可怕吗?”
褚齐赞同他的观点,近些年未成年犯罪率相对提高,国盟也有考虑这些问题。
孩子的三观决定着国家的走向,未成年法律的设定是为了保护他们,而不是让他们为所.欲.为。
“下一届集体会议的时候,会对法律做出进一步订正,国盟会越来越好的。”褚齐可靠的声音置地有力。
何悦怿回眸对上他的眼睛,突然明白为什么会在这个时代遇见他。
果然是醉过一次酒,心思也变得敞亮了。
他安逸的赖在褚齐的怀里对凤冠做最后的保养。
等把做好的凤冠放进储存器时,褚齐再次开口,“你明天下午有空吗?”
“怎么了?我有空啊,下午的课被挪时间了。”何悦怿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腰板,又窝回了褚齐怀里,还熟练的找到最舒服的位置。
抱个满怀的褚齐伸手撩起何悦怿的长发,“陪我买幅稻齐的画,爷爷生日快到了。”
何悦怿听到熟悉的名字,面上闪过一丝复杂,“唔...爷爷他喜欢哪一幅?”
头顶传来的声音有些不自信,“《画中花》”
侧头略加思索,这幅画他记得去年以高价卖给了一个不知名买家,怎么突然在市面上?该不会是幅假的吧?
“你哪里收到的消息?”
“你们研究所的一个组长,他总不可能卖假货。”
何悦怿不可否置的挑眉,今天中午小七趁着午休,反映她组长对于《神行图》不在存档里的事情毫无反应,分明是知道小七找他补救,这才默不作声。
可是就算知道画在哪,也不该一句都不问吧?而且同组里没有一个人发现画不见向上反应的吗?
不是憋坏,还能为了什么?
“那个组长姓寺吗?”
褚齐听他这么问,这才理解到重点,瞬间来了精神,“他欺负你了?”
何悦怿:“...”他不欺负人就不错了,哪会一直被人欺负。
“是我徒弟小七,她在寺组长手下做事。昨天带了一幅破损的画来修复,除了颜料损坏以外,我还发现不该存在的霉点。”
“画原先不是小七负责的。”褚齐肯定的表达猜测。
何悦怿点头,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你刚刚说的那副画,我记得是在一个匿名买家手里,而且这个买家绝对不是寺组长。最重要的是,如果手里有藏画要卖,都会送去拍卖行鉴定挂卖,而不是由外行人挂牌。”
一句话直接把寺组长定性成外行,这比开口辱骂他还过分。
偏偏褚齐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在他眼里除了自家小狐狸以外的都是外行人。
“嗯,还好有你,不然我就要被骗了。”褚齐赞同的同时,轻手握住了他的腰肢,把人进一步.禁.锢在自己怀里。
何悦怿向下看了一眼,故意往人怀里蹭了蹭,直到有了硌人的感觉,才安分下来,“咳咳,你告诉我爷爷喜欢什么花,我再画一幅送给他老人家。”
忍得满头汗的褚齐没听清他说什么,恨恨地咬上泛红的耳尖,含糊道:“他就喜欢你,盼着我带你回家。”
何悦怿颤了一下,后悔自己惹.火.上身,连忙捂住了另一边耳朵,缩着脖子,“别闹。”
小狐狸奶凶的语气不仅吓不跑麒麟,反而勾起了他内心深处的.渴.望,松开耳朵,转向轻吻耳后的肌肤,热气喷洒在沾了口水的耳朵上,仿佛回潮天一样的感觉。
放在他腰迹的手又在乱动,扰乱了他的理智,顺带着让屋内的摄像电波紊乱了一下。
何悦怿靠深呼吸努力平缓高高飘起的情绪,像小兽一样软萌可欺的声音响起,“别闹...还有摄像....”
褚齐闻言朝镜头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只一眼,躲在隔壁房子的工作人员瞬间背后生凉。
这几天看惯了温和忠犬的褚将军,差点忘了他是在大脑受损后,还能连续追杀暗殁族长达七天的.杀.神!
哪怕再想把这段录进去,也不敢凑过去,只得把室内所有摄像暂时关闭。
没了顾忌的褚齐彻底放开手,过分的把人摁在地毯上,看小狐狸面色.潮.红,忍不住的低头轻蹭他的鼻尖,嗓音哑得让人着迷,“还闹吗?”
何悦怿看着背光的褚齐,恍惚看见那天办结婚证的时候,那张脸几乎能止小儿夜啼...
想着,腿慢慢曲起,若有若无的摩.擦着褚齐的腿,嚣张的.顶.了一下,“嗯哼?”
尾音.撩.人,眼神.勾.人,动作更是不知.死.活的点.火。
褚齐狠.咬.了下唇一口,他要是再不管不顾点,这会就把人就地正法了,“你呀。”
他起身就要离开,反被何悦怿勾住了脖子,“怎么了?”
何悦怿抿嘴,不回答,他是魅力不够吗?说好酒后乱.性.的,褚齐没醉,功能正常,怎么就什么都没发生?现在他都这样了,还没点表示吗?
呆子,过了多少年,都是呆子!
“不想让我起来?”褚齐单手撑地,捏了捏他的耳朵,“咱们还没办婚礼,不能做事,乖。”
何悦怿的脸瞬间爆红,直接一把推翻了褚齐,“谁,谁想做什么了!你爱去哪去哪。”
动作利落的起身把桌上的东西收了,步伐凌乱的朝房间走去,用背抵着门。
褚齐知道自己在意,婚礼对他来说才是真正的嫁娶,三媒六聘缺了哪个都不算永结两姓之好...
等他洗完澡,时间都已经到了十二点,褚齐还没进房。
“师父,寺组长,那个不要脸的老匹夫!他在网上抹黑你,说你毁了画,还说研究所包庇你!”
何悦怿刚打开信息框,小七一条接一条的.骚.扰消息覆盖了整个信篮,抚头叹气,淡定的回了一句,若无其事的瞟了摄像一眼。
确认机器已经重新打开了,挑眉换了个姿势,刻意把面板对着镜头。
手指不断滑着,在节目播出后网上确实有人提起他修复《神行图》的速度太快,有点糟蹋画作的嫌疑。
然而这件事的彻底发酵是在寺组长发言之后,人们嫉恨特.权,可当特.权照拂到自己身上时又窃喜。
这件事无疑激起了他们的嫉恨,何悦怿凭什么毁了一幅古董后,毫无惩罚?不还是靠着褚家的势力。
“还真是特.权阶级,这要是哪个小百姓弄坏了,赔钱都是小的!”
“呵呵,不就是靠褚家,装得一副纯洁无辜,占据道德制高点。要我说,没准他进洛拓斯当教授,就是靠褚家!”
“楼上断网了吗?我们家悦悦是功臣之子,需要靠褚家才能进洛拓斯吗?再说画毁了吗?你们拿出实证啊!”
“负责这画的都出来说今天一天没见到了,你们还想怎么证明?”
“看哭了,寺先生一把年纪还为文物操心,何悦怿怎么能动手毁画?”
“唉,本人文物修复系大四,稻齐是公认最具有前人风采的当代画家,如果是他来修复《神行图》绝对合适不能再合适了。”
.....
何悦怿只看到这,就面色不改的转看寺组长的视频。
一位已经续了白胡子男人,手里拎着酒瓶,醉眼朦胧,满脸的不得志,抑郁可惜,嘴里更是喃喃道:“多好的一幅画啊,怎么,怎么就给没了呢?”
伸手拉过一个年轻的,“你说他怎么能下这个手,所长也不问一句,唉。”
“要是我再熬一个晚上,哪怕画出现了损失,只要拿去给稻齐修...就算研究所不肯花这个钱,我倾家荡产也愿意给稻齐啊!”
“怎么就落到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里?那样一个不知轻重的,竟然敢随意上手涂改...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寺组长仰头又灌了一口酒,要是不看周围摆设,还真像是那个年代的文人,执拗又可爱。
只可惜这位不是,何悦怿冷下眼,画已经放进展览库,绝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拿出来,唔~
他正憋着坏,门就开了,褚齐带着水汽走了进来,“在看什么?”
“没什么,跳梁小丑罢了。”何悦怿抬头给了他一个笑,“你不是说爷爷喜欢稻齐的画嘛,咱俩挑一下呗?我刚刚看了鹤哥发的新日程,明天怕是没时间。”
挑一下?他这有很多吗?褚齐坐在床.上,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
何悦怿立刻扔开了面板,坐到他旁边,又打开了放置书画的储存器,一时间,床上、地毯,全是书画卷子。
“床.上这些和那幅《画中花》的风格相近,地毯上的是近几年画的,我感觉比较好。”何悦怿几乎是炫耀的语气,向他显摆。
褚齐看了心痒痒,偏偏连怀里也都是卷轴,不能把这样一只小狐狸拽进怀中好好疼爱一番,心里可惜的很。
只能随意打开一幅,偌大的花朵扑面而来,占据画作中心不是明艳向上之意,反而从盛放中透露着灰败。
“你画的?”
“嗯呐。”
都说能从一幅画里看出作者当时的想法,他原先陪老爷子赏画从未从中看出,现在却一目了然。
又打开一副,明明是久困笼中的鸟儿展翅高飞,却有种说不出悲凉...像是主人家突生剧变,不得已把心爱的鸟放飞,暗自祈求它有一丝生存的可能,然而又知道娇生惯养的宠物在丛林里活不久,犹豫不舍遍布画卷。
“别看这些,我觉得这几幅寓意好点,看着也不那么压抑。”何悦怿看他只对着床上的画卷感兴趣,想到当时的心情,连忙摊开了几幅相对好些的。
“嗯。”褚齐合上手里的画,又小心翼翼的放到床.上,“我觉得那幅花团锦簇的好,爷爷不懂这些画的意境,别糟蹋了你的画。”
何悦怿摊开画的手赫然顿住,有这么说自己爷爷的吗?
褚齐还觉得不够,皱眉又问了一句,“你有没有什么随笔画的,拿去应付一下就行。”
“唔~爷爷什么时候过寿?”何悦怿觉得第一次见面,不能这样对付,再说就是一幅画,也没什么,还是再画好了。
褚齐一把将人拉起,拿过了他手里的储存器小心收回了一屋子的画,“这事不急,明天再说,乖。”
何悦怿被动的很,几乎没力挣扎,直接被褚齐抱到了床上。
录制第四天,下午一点
何悦怿刚搭上卡鹤的飞行器就被轰.炸.了一番,“要不是导演和我关系好,不忍心看我着急,你打算等节目播出后再让我知道你是稻齐吗?!”
“还有,你们两个稍微克制一点点,不要表现的那么寂寞!本来一个没有年龄限制的综艺,要被你两升级了好吗?”
“摄像还跟着。”何悦怿端庄的笑着,坐在一旁让造型师给他做造型。
卡鹤被噎了一句,恨恨的看了眼飞行摄像,嘴硬道:“导演是我死党,他会害我吗?就你,小没良心的,什么都不告诉我!”
“嘶!”
造型师连声道歉,何悦怿和善的笑了一下,“不怪你,是褚齐刚才非要给我梳头,结果绑都没绑起,反而打了结。”
造型师还是第一次给他束发,原先在剧组何悦怿都说自己动手,一直没有用上她的地方,今天一见面,果然温柔又漂亮,鹤哥诚不坑我!
卡鹤看何悦怿轻轻松松一个笑,就把这妮子收买了,气得猛灌一口水,扭头索性不看。
“那就是我的一个兴趣爱好,和弹琴下棋一样,就没想着要告诉你。”见把人气得惨了,何悦怿也松口哄了两句,“你想我贸贸然的给你说,我是稻齐,是何稻谷,是何明志的独子,是褚齐结婚的恋人,不觉得太招摇了吗?”
“你等等,何稻谷也是你!”卡鹤的关注点显然不在同一条线上,“我还想让你出书烘托一下人设,合着你早就出书了。”
何悦怿摁了摁太阳穴,谦虚的笑着,“我们学院出书的教授还少吗?”
废话!洛拓斯那样的顶尖学府,会缺出书的教授吗?
问题是何悦怿的年龄在那摆着,以十七八的年纪进洛拓斯教书,搁谁能信?
按他看,网上那些怀疑何悦怿走.后.门的评论一点也没错。
何悦怿既没拿出实力,身份又一个接一个的爆出,这就是等着被人泼脏水,被人视为.特.权。
要是早告诉他这些马甲,早一步做公关,也不至于今天一个什么组长跑出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就引得全网的‘清高’文人怒骂。
不过话到嘴边,出口却变了,“你说的对,洛拓斯的教授个顶个的都是学识渊博,师德兼备。你年纪小,还有的学。”
何悦怿谦逊的接受了卡鹤的忠告,实力强悍,背景强大只是在娱乐圈混的基本要求,谦虚谨慎也必不可少,能不招摇,还是低调点好。
在飞行过程,卡鹤负责任的再次介绍这次负责拍摄广告的胡导演,并再三强调他是广告界顶尖的导演,没有之一。
由他拍摄的广告总是简短且拥有直戳人心的能力。
圈内大牌都以曾参与过他的广告而自豪,要不是旋星化在中间牵线搭桥,依何悦怿如今的圈内地位,绝不可能入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