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签的文件，现在就在我手里。”
　　封凌夜：“……”
　　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炎泊珩：“所以说，不要怀疑他。”
　　封凌夜憋气，“您不会真当他是风太子吧？”
　　炎泊珩：“他就是风漪。”
　　封凌夜：“……”
　　是了，在炎泊珩心中，谭栩就是风漪，如果不是，他也不会亲近他，炎泊珩从不碰Omega，突然陪人过发情期，实在反常。
　　封凌夜开始自我怀疑，难道是他判断错了，谭栩真的是风漪？
　　封凌夜快要灵魂出窍，还是无法相信。
　　太匪夷所思了。
　　*
　　乌霁雪怒气冲冲回到车上，助理正在等她，见她脸色不好，没敢说话。
　　乌霁雪气得胸口疼，不停喘气。
　　上车半晌，不见车子启动，乌霁雪踹了驾驶位一脚，“开车啊！死了吗！”
　　助理吓了一跳，“您、您要去哪里？”
　　乌霁雪呼哧喘气，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她越想越气，恨毒了谭栩，“开车去找谭栩，撞死那个小贱人！”
　　助理不敢动，她可不想为了工作背上人命。
　　“您、您消消气，事情不顺利，可以再想办法……”
　　“能想什么办法？！证据摆在面前他也不信，这根本不是证据的问题！”
　　是炎泊珩愿不愿意的问题。
　　乌霁雪深呼吸，让自己冷静下来。
　　“去画廊。”
　　助理开车离开。
　　谭栩把车停在乌霁雪的必经之地，犹豫要不要今天就把乌霁雪的系统碎片拿回来。
　　乌霁雪是公众人物，全帝国都知道她是改造师，一旦失去能力，肯定会受到广泛关注。
　　有了谭陌报警在前，如果乌霁雪见过他后，跟着失去能力，肯定会被怀疑。
　　不如等等，等她多跑几个地方再动手。
　　看到乌霁雪的车开过来，谭栩启动车子，混在车流中，远远跟着。
　　他这车无论牌子还是颜色都很扎眼，不利于跟踪。
　　他给墨岚去了通讯。
　　墨岚非常兴奋，“宝贝儿，你终于度过发情期了吗？怎么样？什么感受？大星主活儿好吗？动作温柔吗？终生标记了吗？有没有可能一发命中，揣个崽儿回来？”
　　谭栩黑脸，“现在什么也别问，听我说……”
　　墨岚眨眼：“可我很想知道啊。”
　　谭栩炸毛，“我现在有急事找你！给我准备一辆车，越低调越普通越好。”
　　墨岚：“什么时候要？”
　　谭栩：“现在就要，立刻！马上！”
　　墨岚暴躁，“我正在上课！”
　　谭栩同样暴躁：“上课你接通讯？”
　　墨岚：“好吧好吧，我要听发情期详细过程，小到动作分解……”
　　谭栩直接挂通讯。
　　他就不该找这个家伙帮忙！
　　他给墨岚发语音，让他把车开到某路某岔路口等着，他要换车。
　　谭栩不知道乌霁雪要去哪里，只能不停换地方，折腾的墨岚想骂娘。
　　终于在一条主干道的岔路口，顺利和墨岚会合。
　　墨岚做事挺靠谱，开来的车颜色和牌子都很普通，混入车流找不到的那种。
　　墨岚：“你到底想干嘛？”
　　谭栩把自己车钥匙丢给墨岚，“这车我开段时间，你把我车开走。”
　　谭栩上车，重新汇入车流，追着乌霁雪的车过去。
　　还好有点堵车，不然肯定会跟丢。
　　他在跟踪人，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得也有人在跟踪他。
　　有辆车一直跟在后面，他岔路口换车，那辆车也停下了，他重新启动，那车又跟在后面。
　　他跟着乌霁雪的悬浮车七拐八拐，后面也有一辆悬浮车跟着七拐八拐。
　　谭栩觉得，这应该不是巧合，真有人在跟着他。
　　几乎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他给炎泊珩去通讯。
　　通讯很快接通。
　　“让你的人别跟着我。”
　　炎泊珩：“你在哪里？”
　　谭栩：“不告诉你。”
　　炎泊珩顿了顿，“什么时候回来？”
　　谭栩避而不答，“让你的人离开。”
　　炎泊珩叹气，“他们是在保护你，你的安全最重要。”
　　谭栩：“不需要。”
　　炎泊珩无奈，只好答应把人撤回来，“你早点儿回来。”
　　谭栩挂通讯，他出来就没打算再回去。
　　又开出一段距离，后面那辆车没再跟着。
　　谭栩跟着乌霁雪停在一个画廊门口。
　　谭栩的车停在隐蔽处，远远看见乌霁雪进了画廊，她遮得很严实，显然不想被人认出来。
　　画廊装修的很豪华，不停有人进出，画廊名字谭栩有点熟悉，却想不起更多。
　　谭栩不知道乌霁雪来这里干什么，也不知她什么时候离开，他决定等等看。
　　没过多久，乌霁雪没出来，她的车却开走了。
　　谭栩询问系统：乌霁雪还在里面吗？
　　【系统提示：目标载体没有移动。】
　　这是不打算走了吗？
　　他点开光脑，想查查这个画廊的消息，却听到了系统的提示音。
　　【触发任务：收集系统碎片，修复系统。任务目标：江缘青。完成时限：一个月。任务奖励：2000点积分。失败惩罚：扣除2000点积分。】
　　谭栩愣住，他环顾周围，这里是停车场，任务目标在哪里？
　　按照经验，他只有靠近系统碎片携带者，才会触发任务，现在是怎么回事？
　　当然，他现在已经不是抓瞎阶段，也知道只要是改造师，那必然携带系统碎片，如此一来，他的目标就很明确了。
　　谭栩询问系统原因。
　　【系统提示：联系桥维系者，与新的载体亲密接触，主系统收到反馈，自行触发任务，请宿主努力完成任务。】
　　谭栩：……
　　这种感觉有点像钓鱼，乌霁雪是他放出去的饵，钓到了江缘青这条鱼。
　　谭栩现在听到“亲密接触”他就头皮发麻，那几天他真是体验够了，差点死在床上。
　　这么一想，突然感到炎泊珩头上有点绿，乌霁雪这是诱|惑炎泊珩不成，又来找别的男人了吗？只是这个名字似乎有点耳熟，像在哪里听到过。
　　哪里呢……
　　绘画大师！
　　他的古油画作业差点拿到这人画展上展出。
　　谭栩在光脑上搜索江缘青，出来的都是他的作品和他一手创立的缘艺画廊介绍，并未提起他是改造师的事。
　　系统不会骗人，那只可能是他隐瞒了改造师的身份。
　　谭栩注意到，江缘青的任务积分比谭陌和乌霁雪都高。
　　【系统提示：载体江缘青，系统碎片一次融合，他的能力强过谭陌和乌霁雪，比较危险，请宿主注意安全。】
　　谭栩皱眉：你的意思是，系统碎片可以互相融合？
　　【系统提示：系统碎片每融合一次，力量就会翻倍，请宿主尽快收集系统碎片，阻止融合，当系统碎片发生大量融合，会形成新的融合系统，该融合系统不稳定且具有很强的破坏性。】
　　谭栩深呼吸：系统，我现在非常怀疑你的来历和你的安全性。
　　【系统提示：系统很安全，我的主人。】
　　只有在这种时候，你才知道我是你的主人。
　　谭栩：如果你真的安全，你的系统损坏，分离出去的系统碎片都是你的一部分，理应受你掌控，可你却掌控不了。你和幻蓝星断了联系，反倒是你一部分的系统碎片，可以从幻蓝星获取能量，这么说来，你连你的一部分也不如？
　　【系统提示：系统碎片非成功系统，不受约束，属于危险品，只有被收集和被消灭的下场。】
　　谭栩敏锐的抓重点：你会受到约束？受到什么约束？
　　系统没声了。
　　只要是系统无法或者不能回答的问题，它都会选择消失。
　　对于系统的来历，谭栩试探过很多次，系统都没给出过回答，似乎那是不可说的禁忌。
　　【系统提示：安全起见，请宿主尽快收集系统碎片，新的载体已经发现碎片融合方法。】
　　问题再次被无视，谭栩也很无奈。
　　谭栩：怎么融合？
　　【系统提示：同类型相吸，借助外力，暴力夺取。】
　　系统说的没错，确实不能等了，如果江缘青真的掌握了融合方法，他能融合一次系统碎片，就能融合第二次，乌霁雪这么送上门，会不会被融合，谁也说不准。
　　谭栩：把乌霁雪的系统碎片粘回来。
　　【系统提示：系统碎片粘取中……】


第23章
　　乌霁雪走进画廊, 无视沿途各种画作，朝着画室径直而去。
　　工作区的人，见乌霁雪过来, 习以为常。
　　乌霁雪打开画室的门, 走了进去。
　　一幅等人高的画作前，站着一个儒雅男人, 他正在给画涂油, 听见声音，看了一眼, 没有停下手头工作。
　　“事情如何？”
　　乌霁雪拿下帽子和眼镜，随意往画台上一扔。
　　“没成, 他连一句话也懒得和我说, 更别提接近了, 触碰更是不可能。”
　　男人语气不变, 欣赏自己的画作，“你心急了。”
　　乌霁雪气道：“我怎么能不急？他已经陪着别的Omega过发情期了, 如果他的心被勾走，我要怎么挽回？”
　　乌霁雪越想越恨，“都是谭栩那个贱人，他坏了我的好事！”
　　男人终于停下工作, “这个谭栩, 是拿出植物生机药水的那个人？”
　　乌霁雪恨道：“是他！他一次次坏我好事, 有没有什么办法解决他？不能再让他蹦跶了。”
　　男人放下工具, 弯腰洗手，“让你打听植物生机药水来历，打听了吗？”
　　当然没有。
　　乌霁雪恨死谭栩了，又怎么会腆着脸主动搭话？
　　别看男人外表儒雅, 他是个什么人，乌霁雪最清楚，她能有今天，全靠他。
　　相识以来，乌霁雪对他最了解，也最是惧怕。
　　乌霁雪主动走过去，从身后抱住男人。
　　“他连大星主也不说，又怎么会告诉我呢？大星主那边太难搞了，他就是座冰山，根本撩不动，不如换个目标好吗？我觉得大皇子可能比大星主更好引|诱，刚好大皇子也在大肆拉拢改造师，单凭改造师的身份，大皇子也会高看我，我留在大皇子身边，肯定也能帮到你……”
　　压迫性的信息素，如同大山一样压下来，乌霁雪惊恐的松开手，整个人瘫坐在地，脸色煞白，她双唇颤抖，恐惧的看着男人。
　　男人掐住她的下颌，“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红了，又是改造师，就有资格和我讨价还价了？”
　　乌霁雪想摇头，下颌被掐住，动不了。
　　男人轻笑，面目狰狞如鬼怪，“我能让你成为改造师，也能让你成为普通人，你信不信？”
　　乌霁雪忙不迭的点头。
　　男人放开她，手指却摸向她颈后腺体，乌霁雪浑身颤抖，面无人色。
　　“你知道一个改造师的腺体有多珍贵吗？想不想尝尝自己腺体的味道？”
　　男人指甲抓进脆弱的腺体里，乌霁雪痛哼一声，满脸泪水，却不敢叫出声。
　　男人阴冷的看着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想攀上一个大人物，摆脱我的掌控是不是？”
　　“不是，不是……”乌霁雪哭道。
　　虽然心里的确这么想，但此刻绝对不能承认，不然她肯定会死在这里。
　　男人松开手，扶起哭泣的人，好声好气道：“别忘了你成为改造师的目的，我们会成为最强的改造师，就像风漪一样，拥有神的力量，你的目光要放得长远。”
　　态度变化之快，仿若精分。
　　乌霁雪忙不迭点头。
　　男人再次恢复儒雅一面，把人捞起，扔在静物台上，欺身压上去。
　　事到中途，乌霁雪只觉腺体剧痛，她以为是被男人伤到了哪里，不敢出声，只能苦苦忍耐。
　　男人突然感到毛骨悚然，心中警铃大作，一把推开乌霁雪，看着她从静物台上摔下去。
　　他急急起身，警惕又慌张，像是面临生死危机。
　　乌霁雪被摔的闷哼一声，本就很痛的腺体，这会儿像是开了闸一样，痛得她蜷缩起身子，她能明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从腺体里抽离了。
　　她像是意识到什么，双手紧紧捂住腺体，意图留住她的力量，可是没用，等疼痛消失，她感觉到腺体变得不同了，仿佛又恢复到以前，甚至还不如以前的状态。
　　她感到非常疲惫。
　　她试着动用改造师能力，可是不行，她释放出来的信息素，只是信息素而已。
　　她面色惨白，惊恐在脸上一闪即逝。
　　那种令男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已经消失了，男人没有再碰乌霁雪，阴沉着脸质问：
　　“你怎么回事？”
　　乌霁雪拿出平生最大的演技，“我……没事。”
　　她不能让男人知道，她的改造师能力消失了，男人让她变成改造师，是想利用她收集能量，现在她把改造师能力弄丢了，男人肯定会杀了她。
　　那么珍贵的改造师能力，丢了。
　　她不想死，她必须活着离开这里！
　　男人不会告诉她，那个瞬间的危险感觉。
　　他的目光落在乌霁雪紧捂的手上，“你的腺体怎么了？”
　　乌霁雪慌忙放下手，“没事，刚刚被你掐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