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失踪之后我被迫成了捉鬼大佬》作者:娃鲸
文案:
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失踪了。
一夜之间,仿佛人间蒸发。
容臻作为社会主义优秀穷苦大学老师在这趟寻人途中三观尽碎,被迫日日奋斗在捉鬼第一线。
卖命不挣钱,幸亏顺道捡了个驱魔世家的富二代大佬,维持生计。
张行客:“这两张符你拿着保命。”
容老师小心翼翼,“贵不贵?”
张行客一脸豪迈,“给你用的,说什么贵不贵!我这还多呢~”
新手捉鬼师容臻面对一只小鬼,天女散花,大手一挥。
哟,不小心,扔错方向了!
对面的大佬嘴角一抽一抽的厉害。
容老师当夜心怀愧疚,准备买两张安抚一下。
上大佬家网店一看。
得,五万一张。
容老师默默含泪留言:这是黑店!
1V1!1v1!1v1!+HE!!!
人美命苦富贵花受??嘴贱人帅套路深攻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娱乐圈 悬疑推理 异闻传说
搜索关键字:主角:容臻,张行客┃配角:预收文《摄政王篡位后我穿成了敌国太子》求收藏┃其它:
一句话简介:臭鬼!放开我的容老师!
立意:做人要善良~
第1章 记忆
你相信自己的记忆么?
你的记忆可靠吗?
有一天,你的记忆跟所有人的记忆都不同时。
你还能选择相信自己么?
雨夜。群山在墨色中诡异地静谧,蜿蜒的山路上一辆警车疾驰,车顶爆闪的警灯在滂沱雨幕中有些朦胧,突然,一道尖利刺耳的轮胎打滑声撕裂这仿佛永无止境的单调雨声,一阵急摆后,车子在拐角处护栏边堪堪停住。
副驾的男人深吸一口气,问:“怎么回事?”
驾驶座上惊魂未定的小警察大抵是毕业也没多久,头一遭碰到这样的惊险一刻,过了许久才缓过来磕磕巴巴回道,“刚……刚有……有条狗……”
副驾上的“老油条”掏了根烟点上,向围栏下面瞧了一眼,黑漆漆的深渊像长了双眼睛,他立马缩了回来,抖了抖肩膀,装作很自在的跟旁边的小弟说,“方向别打这么急,这回算咱俩命大没翻下山去。行了,后面换我开。”说着,他从后座捡起雨衣披了推开车门,绕着车子看了一圈确认车况没问题后,叼着烟坐回车上重新发动汽车。
又拐过一道弯,雨势未减,大灯在路面形成的亮处边缘有一只黑影迅速蹿过,速度太快也看不清是个什么动物,开了一会儿,老油条觉得方才也不能怪旁边这孩子。
这一路上太奇怪了。
山上不时有奇怪的动物向下奔窜,大多都慌不择路,不少跑到了公路上来,这很罕见,毕竟公路这边人多车多,动物们平时决计不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不像是去避雨,倒像是在……逃命。
“听说山上那庙闹……闹鬼……”小警察紧了紧身上的安全带,眼睛死死盯着前方。
“你还信这呢,够迷信的。”
“报案人不是说庙那个方向有红光吗,而且您看一路过来这么多动物像在逃命,说不定是真……”
“得得得,鬼片看多了吧你,好好帮我看路,人民警察要相信科学破除迷信。”这位开车的老油条是平城公安界的一霸,平日里秉承着能不动就不动,能不管就不管的原则,将平城这一方水土治理的安安稳稳。
今天下这么大雨,还接了这么个倒霉案子,本来就够生气的,此刻还有个胆子比针鼻还小的小弟坐在旁边,“真他妈烦。”
老油条心里这么想,面上还是笑嘻嘻的,出声打断了身边这个神叨叨的小警察,他们开了这么久紫府庙也该快到了,现在的人也真是,大半夜还下着这么大的雨跑来深山老林,有这闲工夫做啥不好,真是吃饱了撑的。
车子拐过最后一个弯,远远依稀有块斑驳的指示牌,看来是到了,男人靠边停车,打量了一下身边这个麻杆似的小弟,叮嘱道,“带上手电,估摸着就在这附近了。”
两人打着手电一脚深一脚浅沿着泥泞的小路向林子深处走去。四周一片漆黑,只有两束手电的光堪堪照亮前面的路,树影幢幢,风声呜呜,雨点裹挟着腥味扑面而来,老油条忍不住骂了一声操,旁边的小麻杆顿时打了个激灵,“您别……别吓我啊。”
老油条瞪了他一眼,心脏却骤然一紧,小麻杆身后的黑暗中有一双阴鸷的金色眼睛盯着他们。小麻杆被盯得发毛,还没等他开口,一声凄厉的叫声在他背后爆然响起,“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瞬间跳起挂到了旁边男人的身上,老油条伸手一挥手电,感觉有个东西从他俩头顶掠过,伴随着翅膀扑腾的声音,随后迅速隐没在更深的黑暗中。
“一只猫头鹰,你能不能行了,吓成这怂样。”
小麻杆讪讪地松手,一旁的男人抹了把脸上的水,捡起刚刚掉在地上的手电,甩了甩,反复推了几次开关都亮不起来,“进水了,现在只有一个手电,你跟紧点。”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远处隐约传来几声凄鸣,在这样的雨夜更是平添几分诡谲的气氛。
“哥,您听过吗,猫头鹰叫是要死人的。”小麻杆一看就是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臭小子,他的声音压得很低,被风声呜咽一卷,越发阴恻恻。
“哎,你够了啊”,老油条转身拿手电怼上他的下巴,手电橘色的光打在他脸上,衬着他瘦弱的身子,“你倒是有点像鬼。”
小麻杆垂下眼,歪了歪脑袋,伸出舌头,半明半暗间真是活像个鬼。饶是老油条胆大如斗,在这种情境下,也是略有些发毛,他赶紧收回手电,在那臭小子脑袋上敲了一下,“就你皮。”接着四下扫了扫,恰好扫到屋檐一角,看来找到了。
这座破庙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修在这儿的,硬山顶的样式,看样子荒废了有些年头,屋顶的瓦片坍了一大片,地上还有些滑落的残片。墙面上攀爬着狰狞的野藤,湿滑的青苔在缝隙间蔓延,匾额上的字迹早已风化朽烂地无从辨认,只是在风雨中吱哑着摇摇欲坠,手电照到屋檐底下,哗啦啦飞出一群鸟。
“操,里面有人吗?”
安静,回答他的只有伴随他们一路的隐约凄鸣,他走到门口,拍了两下门板,扬起一阵带着霉味的灰尘。
菩萨,对不住您了,老油条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拿着手电的左手抬手一照里边,一个牙眦目裂的头颅从暗处滚了过来,跟在他身后探头探脑的小麻杆看到这一幕又顿时啊啊啊啊啊惊叫起来,撒开丫子就要往外跑。
谁料紧接着,房梁上传来几声“喵,喵”的声音,伴随着夜色,一只黑猫从后殿顺着房梁飞快的追出来,绕着那颗滚动的头颅玩,恰好挡住两人的去路。
小麻杆彻底给吓傻了,两只眼睛直愣愣的,动也不敢动。老油条毕竟是老江湖了,迅速稳了稳神,细瞧下发现是尊罗汉雕塑,约摸是年久失修,坠落在地倒成了这野猫的玩具。
“你行不行,下回别嚷着跟我出任务了!”男人用力拍了拍旁边的人,心里估量,自己目前的六成惊吓,四成都是这臭小子给喊的。
谁料小麻杆还是一动不动,两眼直直的看向前方,像是给魔怔住了。
“一块石头你至于么?”老油条刚出声,一道惊雷落下,锃亮的白光霎那照透了整间大殿,眼前的一幕,惊得他连连退了两步,失去支撑的小麻杆,直直向下面倒了下来,明显给吓昏了。
白光过后,老油条看清了,一地的残肢断臂中躺着四个人,其中一个人睁着血红的眼睛,他终于忍不住“啊啊啊”的叫了起来。
相隔万里,一间破旧的三居室,木质的双人床上。
一双同样血红的眼睛,睁开了。
不过,唤醒这人的是一阵刺耳的铃声。
第2章 闹钟
容臻躺在床上,四肢麻木,动弹不得,却能闻到前几日刚换好的棉质床单,散发出的皂角香气。
他的意识被方才的梦魇缠住,致使他整个人挣扎不动,也无法呼救。
不过是个梦,容臻告诉自己,他又扭了一下,但身体就是不听使唤,一动也不动。
直到又是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
闹钟!
像被解开了某种诅咒,床上的男人“咔嚓”一下猛地坐起身子。
容臻努力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胳膊,顺便重新感知自己的身体的每一个零部件,接着探出半个身子,习惯性的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却摸了空,再一伸手,又摸了个空!
夜色尚暗,容臻只得换了个方向去摸索着床头柜上的台灯。
灯一开,淡淡的夜色才慢慢散开,随之,手机的铃声也彻底消失了。
周围静的出奇,容臻抱着被子坐了一会儿,他太累了,原本根本睁不开眼睛,现在睁开了,却感觉一时间没法合上,瞪着一双大眼睛,在空气中一动不动。
一连三天了,容臻昏昏沉沉的反复做着这同一个梦,一个庙、两个警察、以及四具尸体。
这是他从紫府庙回来的第三天,足足昏睡了三日,脚不沾地的来回在床上做一个梦,每次梦到最关键的时刻,自己的手机铃声就会响起。
想到此处,容臻抖了抖身子,再次伸手去摸手机。
天色渐亮,透过窗户上挂着的破旧薄纱帘,男人看到自己的手机确实不在床头柜上,下意识的,容臻的手颤颤巍巍起来,他摸向自己白色的枕头,雪白的枕头上空无一物,只有他睡过的窝痕,想都没想,男人就把手伸到了枕头下面。
果然!
他碰到了自己冰冷的手机,让他下意识的想往回缩。
几秒过后,容臻低下头,把枕头底下的东西拿了上来,他盯着手机黑色的屏幕看了一会,才轻轻点开,上面弹出了,20号,星期一,凌晨七点半,几个基本信息。
“见鬼!”
他把手机扔回床上,靠着床头,闭上了眼。
容臻从没有把手机放到枕头底下的习惯,也从来没设过七点半的闹钟,这奇怪的三天里,自己的手机闹钟偏偏就是,想几点响,就几点响。
“中邪了!”刚才梦境的画面还在他眼前更迭,就是因为这个梦,他三天以来除了闹钟响的时候睁开过眼,其他时候都在昏睡。
好在今天终于是清醒过来了,手机冰冷的小身板在床上自顾自的亮了一下,上面的日期,又一次映入容臻的眼帘,男人愣了一下,再顾不得他想,即刻起身。
“完了!上班要迟到了!”
身为平成市最好大学最差专业的老师,容臻从不无缘故得迟到早退,他顾不上仔细洗漱,穿了衣服,便准备出门。
临出门前,他照例去照了一眼镜子,看看自己有什么不妥当。容臻长得非常帅,这一点听养大自己的奶奶说,像他早亡的母亲,五官清秀,偏生脸盘子有点棱角,生来带着点寡淡。
帅气中写满了,“生人勿近,都给老子滚远点”的气质。
但此刻,镜子里的人面色异常苍白,毕竟这几天他都睡得不好,脸上要红扑扑的才是见了鬼。平时一双潋滟的桃花眼,此时干瘪的有点下垂。
容臻看着镜子里这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却突然有种奇怪的情绪涌上心头,因为他的大脑在告诉他,镜子里的人,不是自己。
“这不是你。”有人在他耳边轻声道。
容臻赶紧使劲眨眨眼,想要摆脱这种怪异感,然而这时,他突然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裂开嘴,冲他笑了一下。
容臻瞪大眼睛,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攥住一般猛地缩紧,他张开嘴,没能发出声音。
眼睛一合,再次看向镜子时,镜子里一切都已经恢复如常,就好像刚才看到的的诡异笑容只是容臻自己的一时眼花。
“一定是因为要迟到了。”出门的时候,容臻心事重重,差点撞到对门的租客。
容臻现在住的房子是个租的小三室,租房的时候,房东把这套房子吹嘘的仿佛是宇宙的中心,事实上这个老街区的房子,离拆迁也不远了,七层无电梯,没暖气,不过离学校比较近,他倒也长久地租了下来,到现在都租了有三年了。
容臻的对面是今年上半年搬来的三个小姑娘,都是刚毕业才上班,工资不高,就三个人合租了一个三室,人都是蛮活泼和气的,平时见面也都打个招呼说几句话。
今天容臻遇到的是三个姑娘中最文静的一个,叫孟羽。
小姑娘看起来也面色不太好,黑眼圈很重,精神恍惚,被容臻差点撞到都没注意,直到听到容臻说抱歉,才有了些反应,"容老师,这么早...”
因为心里装着事儿,容臻实在没有心情寒暄,点了头转身就要道别。
“容...容老师..."孟羽犹豫了一下,蚊子叫般唤了一声,被容臻匆忙的背影一晃而过,小女孩瘦弱的身体颤了颤,转身也走掉了。
容臻是走路去的学校,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八点半了,好在他的课备的很熟,飘忽的状态没有影响他的上课质量。
一二节课结束,容臻生物钟般的往东教楼3012走去,今天是周一,自己在学校的好友简长宁也是前两节课,惯例他们是要一起吃午餐的。
简长宁教数学,这两节课是给金融系学生上课,他习惯要拖一会儿堂,所以每次都是容臻过去寻他。临近教室门口,碰上几个熟悉的金融系学生面孔,容臻跟简长宁关系很好,在学校时算是形影不离,加上俩人都很帅,女学生们特别爱起他俩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