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贵的Omega,打不得骂不得,对付这样难缠的滑头小O,信息素里泡软了拖到床上草一顿就老实了。
秦承是温柔而强大的情人,只要珀西在身边,平时怎么折腾他都是纵容溺爱的。可他毕竟是Alpha,Alpha对Omega的占有欲是深入骨髓,刻在基因里的。再温和的Alpha,也绝对不能容忍伴侣从逃跑。尤其是秦承这样站在权力金字塔顶尖的Alpha,珀西一心想从他身边逃走,只要一想到这件事,秦承就控制不住自己。
病房里充斥着浓郁的龙舌兰酒香,勾引的玫瑰和他翩翩起舞。珀西身上沾染了一层淡淡的绯色,紧绷的身体慢慢放软,眼睛舒服的弯成两道月牙,连呼吸都沾染了几分涩情的味道。
Alpha的求?爱信息素,对Omega来说,是任何时候都没办法抵抗的烈性毒药。
秦承人狠话不多,三两下扯开珀西的衣服,按着珀西亲了一阵,又去扒他的裤子。
被亲的软乎乎的玫瑰还不忘记挣扎抵抗:“放开我,禽兽,你在干什么?”
秦承眼皮都不太抬:“禽兽在干你!”
小玫瑰挣扎无果,最后被按着施了一夜的肥,直到东方破晓,才被允许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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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宇宙深处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
紧闭的书房里传来猛烈的声响,有人在屋里摔东西。宫殿外跪了一地的侍从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房间里的那位殿下今天收到了比邻星传来的最新情报之后,就大发脾气,连书房里的那套绝品古董雕花瓷器,都砸了个稀巴烂,他们还不如一片碎瓷贵,哪敢上前去触霉头。
万一殿下一个不满意,说不定他们会直接被送到实验室当试验品。
足足过了半个小时,他似乎是终于砸累了,扯了扯精美宫廷礼服的下摆,从袖口掏出一片绣着玫瑰的丝织手帕擦了擦金色短发上的汗珠。
看着智脑上红发红眸的高冷大美人,书房里的男子阴恻恻的笑了:“珀西,我就知道你没这么容易死,来吧,到哥哥怀里来吧,你和我才是天生一对,秦承那个小蛮子算什么,我才是整个帝国最适合你的人。
第三十三章
珀西睡得很不安稳,即便睡着了,紧皱的眉心也丝毫没有舒展的趋势,秦承在光洁的额头上细细密密的亲吻了数百遍,冰川也依旧不买账。
这是在哪里?我不是在秦承的王宫吗?珀西疑惑的握紧了手中的白龙剑。
不过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突兀的出现在了这片陌生的战场。
半天天空被战火烧成了红色,起火的战舰屁股上冒着浓烟的飞船,数不尽的断臂残肢燃烧着从天上砸下来。
被炮弹击中的山林燃起了熊熊大火,一颗能量炮投下去原本车水马龙的繁华城市瞬间夷为平地。
遮天蔽日的滚滚烟尘间,敌人的舰队撕碎了包围圈,朝着地面进发。威风凛凛的旗舰上,黄金玫瑰闪亮的刺眼。
这颗星球即将沦陷。
星球上幸存的人类惊恐着逃窜,不敢再呆在原地;恐惧和尖叫刺激着人的耳朵,放大了恐惧和绝望。
男人们知道这颗星球守不住了,叛乱是死罪。王都的舰队已经攻破了最后一道防线,更可况这次带兵的是帝国最能打的武威亲王。
在他们之前,借助武威亲王这把绝世利刃,皇帝查理三世已经削夺东方和北方三家最肥壮的诸侯。此次战争不过是星辰帝国末年惨烈央地之争的又一次缩影。
只不过他们的运气不太好。
男人们肮脏的袖口随手擦掉脸上的血迹,子弹上膛,默默的隐藏在巷子的阴影深处,和即将杀进来的王都舰队做最后一搏。
战场上的士兵们杀红了眼,随处是七歪八扭的恐怖尸体,断胳膊断腿飞的像羽毛毽子一样多,赤红色的鲜血,带着微热的余温,汇聚成了血色的河流,一直延伸到珀西脚下。
珀西头晕眼花,喉头涌出强烈的不适感,他惊恐的后退了一大步,试图避开这无边血色。
血河像是缠上了珀西,无论珀西躲到哪里,它都死死的咬着不放,甚至从洼地逆流而上,形成了一条倒悬的瀑布挂在珀西腿上。
大片妖艳的血花绽放在珀西的衣袍上,血河里的血越来越多,几乎要淹没珀西的头顶。
“啊!啊!”珀西尖叫一声,大口喘着气惊坐了起来,额头和脖子里滚满了汗珠,半个睡衣被冷汗浸湿,黏黏的贴在身上。
几缕天光从厚重的窗帘缝隙透进来,依旧是那座熟悉的秦王宫,星空织成的帷幔,干净整洁的卧室,整座宫殿被切割成标准的方块形,宫殿四周没有任何高大的树,从卧室的窗口一眼就能看到羲和最高的通天塔。
标准的秦承式审美建筑。
原来是做噩梦了,珀西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门外的Beta侍女们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殿下,您做噩梦了吗?”
珀西摆了摆手:“没事,我去洗个澡。”
“我去给您放热水。”
“不用了,你们去忙吧,我自己来。”
冰冷的水流冲刷了全身,珀西的意识这才缓缓回笼,皮肉下那深入灵魂的恐惧和震颤因为寒冷的刺激,抹去了对恐惧的记忆,转而打了鸡血一样拼命发光发热。
废话,大冬天泡冷水澡,再不制造点光和热,主体就被冻成冰块了。到时候大家都得一起死翘翘。
珀西晕血,他从小就最害怕血,在十八岁以前,哪怕是打针,都要趴在秦承怀里,梗着脖子咬紧牙关死死的抱着对方才肯打针。
征战沙场五十年,谁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过来的。
每次打完仗回来,珀西都会出现这样的幻觉,时间长了,就连吃饭,走路,睡觉的床上,也会出现大片的血花。
珀西不敢睡觉,每次一睡觉就会做噩梦,梦中的自己满身是血,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从那个时候开始,珀西就养成了洗冷水澡的习惯,每回打完仗回来,一洗就得在冷水里泡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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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懒懒的洒在餐桌上,珀西抱着手里的奶茶喝了两口,温热的液体滋润了干涸的喉管,直到这时,珀西筋疲力尽的身体才算是缓过来一口气。
动作间紧贴着皮肤的赤金手环传来冰凉的触感,金色的迷你狮子头像是一只憨态可掬的乖巧大猫,让人忍不住想rua。
珀西扯出个讽刺的笑,秦承为了防着自己逃跑,还真是煞费苦心,连狮鹫都舍得拆。
这手环是狮鹫身体的一部分,除了秦承自己,谁都没办法摘下来。名为保护,实际上是手铐+监视器。
他们都心知肚明——玫瑰是王子的囚徒。
珀西揉了揉蹦着疼的太阳穴:“秦承呢?”
回羲和这三个多月,秦承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盯着珀西,生怕一个不留神,老婆就背着他跑了。哪怕他就在隔壁侧殿里开会也要弄个移动定位器给珀西拷上,这还是头一次饭点没见秦承。
堪比天上三个太阳,又或者查理三世宣布自己是绝世爱家好男人。
身边的beta侍女们给珀西解惑:“大君有紧急军务,在议事厅和大臣们开会,他临走的时候吩咐不要惊动您。”
月余前,秦承在密室里带头策划好了针对王都的发难。在秦承的授意下,兰泽最重量级的媒体,兰泽晚间新闻频道头版头条大写加粗的四个大字——猛男事件!
除了报纸外他们的晚间黄金时间段位整整用了三期节目大书特书比邻星事件。后续兰泽系媒体紧接着跟上发动了一波舆论攻势,偶尔还有兰泽行政院的官员出来架着眼睛说些奥妙高深的暗示。让人欲罢不能,恨不能给自己注射个章鱼的基因片段变身八爪鱼逮着这个惊天猛料使劲薅羊毛。
整个节目策划的都特别UC。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间全帝国一片哗然,勾结虫族,刺杀武威亲王,非法人体试验,光浮出水面的冰山一角就关系着太子亲王外加一位诸侯王和一位伯爵,甚至还有热心吃瓜群众扒出了早年秦承在王都当质子时,秦承珀西和康顿伯爵独女玛黛小姐的三角恋。
太子亲王和兰泽君这三个无论哪个的花边新闻,都是一个惊天大瓜,他们仨放在一起,这不是一个瓜,这是方圆五百里连绵不绝的绝世好瓜田啊!
围观的吃瓜吃鸡吃鱼群众擦亮了一双卡姿兰大眼睛,打了鸡血一样恨不得二十四小时不睡,盯着这个瓜滚雪球一样越八越大。
兰泽和帝国的高层则是心惊胆战,这是要变天了!颤巍巍的老大臣们一边用白手帕擦汗一边默默的做起了战争动员。
精锐的海陆舰队要以最快的速度调集到兰泽和帝国的前线,除此之外,预留多少兵力防备豺狼座和远星虫族的偷袭,带兵人选,征兵计划,军队的后勤补给,情报线上王都的反应……有一大堆的麻烦事在后面等着。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双方明松暗紧,你来我往激烈的打起了嘴炮。
兰泽方面抨击太子识人不清,宠幸奸臣,残害忠良,目光短浅,杀害自己的亲弟武威亲王,就差没把太子说成帝国几万年最大的昏君,下一秒就打算给珀西披麻戴孝顺便清一清君侧。
帝国方面不干示弱,兰泽你这是血口喷人,你拿出证据啊,光说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拿出证据啊,大家休战了这么多年啥事没有,你嘎嘣整出来一个猛男,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故意做的局好开战啊!
兰泽:老不死的,要打就打,兰泽的Alpha可不是吃干饭的,你以为我们怕你啊!说着年轻气盛的Alpha撸着袖子就要和帝国开战。
帝国:呸,不要脸,这下暴露你们的真面目了吧,分明就是随便编了个理由当借口,你当我们老眼昏花,这点小伎俩也想骗我们。
一时间,整个帝国的眼光都集中在比邻星,连着一个月星网新闻头版头条都是帝都和兰泽的嘴炮论战。
手下人打的不可开交,处于风暴眼的太子和秦承,却同时选择退居深宫,对外不发一言,至于另外一位当事人,珀西亲王殿下,小玫瑰对即将到来的危机一无所知,他在为另一件事苦恼。
Alpha最近和吃了枪药一样,说不了三句话就要把他往床上拖,以前还要点脸,现在连脸都不要了,连白天都不放过他。
珀西稍微有点反抗的小动作,对方立马就放信息素勾引他。
醇香的龙舌兰弥漫了整个卧室,Alpha的信息素霸道又强势,把玫瑰里三层外三层的裹成了个大粽子。
大美人面若冰霜,双臂挡在秦承胸前,背地里却是软了腰,连站都站不直,化成了一团水,任由对方胡作非为。
珀西被他折腾的精神萎靡,天天犯困,恨不得趴在床上睡个三天三夜。别说逃跑,玫瑰现在一天也就能醒个半天,每天不是在床上就是在上床的路上。
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反正自己已经是一枚无用的弃子,又不能被拿来威胁帝国,哪天秦承把自己一刀砍了,说不定太子还要颁个锦旗感谢他。
想通了这些的小玫瑰,十分干脆的掀翻自己的马甲,霸占了秦王宫最豪华最舒服的一间宫殿,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自来熟的和在自己家里一样。
兰泽的冬天干燥寒冷,宫殿里却是四季如春,像是一座恒温的花房,玫瑰被罩在花房里精心呵护,肚子上的秋膘都长了厚厚的一层,小肚子上嫩白嫩白的一圈肉皮。
躺椅上昏昏欲睡的珀西:整天除了吃就是睡,养猪都没有这么养的,不长肉才奇怪。
侍女们轻手轻脚的给他盖了半条毛毯,黑金色织金毛毯软哒哒的垂在地毯上,躺椅上的大美人一手撑着额角,红色的长发像炽热的星子,三两点随意垂在胸前背后,颇有种玉山倾颓的美感。
冬日的太阳没有夏天毒辣的劲头,隔着玻璃照在人的身上,像是揣着一个温暖的小火炉。
躺椅上的大美人昏昏欲睡。
“砰!砰!”猛烈的推门声惊醒了打瞌睡的珀西。
大美人无声的皱了皱眉头,谁这么没礼貌,大中午的打扰别人睡觉,我刚梦见的棉花糖长了两个脚跑了。
光源处站着一个黑发青年,对方穿了一身得体的西装,黑色的短发明晃晃的反光,像是在头上插了两把大砍刀。
对方拍拍手,顺手整理了西装的下摆,抛给珀西一个轻蔑的冷哼,朝窗边走了过来。
青年眼的敌意和仇恨浓烈的快要溢出来,恨不得化为一柄柄小箭扎死珀西。
无辜躺枪的珀西皱了皱眉,这人是谁?秦承的情人?
珀西心里没有来的堵了一口闷气,半躺的大美人长袍下的手悄悄握紧了躺椅的扶手,酸溜溜的吐槽,几十年没见,秦承的品位什么时候这么差劲了?这样胸不大脑子也不大的货他也看的上眼。
青年带着鄙夷的眼光,上上下下把珀西打量了三遍:“你就是桑亚斯?长的也不怎么样,究竟是靠着什么狐媚手段勾引大君的?不如说出来,让大家都涨涨姿势。”
第三十四章
一头问号的小玫瑰:O在家中坐,麻烦天上来。别说天上掉馅饼,天上不掉砖头就烧高香了。
眼前这货说话酸味冲天,估计倒追秦承还没追到手。
玫瑰眼中闪烁着几分慈爱(关爱智障)的光芒,这年头的Omega都怎么回事,年纪轻轻眼睛不好使,脑筋也不好使。找对象都不打听清楚,放着孤这样有钱有势有颜值,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帝国第二黄金单身A不要(帝国第一黄金单身A是珀西他哥太子),一个两个哭着喊着要嫁给秦承。
秦承他除了脸白点其他的心肝肺都是黑的啊!!!连着吃O三天三夜都不带吐骨头。
整天阴恻恻的和笑面虎一样,和他在一起整天提心吊胆防着他出幺蛾子耍阴招。一天天过的和谍战片一样,谁嫁给他谁得减寿十年,这孩子怎么这么想不开,年纪轻轻就脑残。
抱着围观神奇物种的心态,珀西懒洋洋的调整了坐姿,半靠在躺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