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服第一混分王[星际][玄幻科幻]——BY:妾在山阳
妾在山阳  发于:2020年0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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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嘴巴没了,也不知道声音从哪里发出来,沙哑半带责怪:“早就有伞了,骗奶奶干什么。”
  黑色的液体从窗户外渗透玻璃,到了室内。梦里“黄毛”一点一点被墨水咀嚼,“呃啊——”惊恐绝望的尖叫被吞噬,搅拌出红色的血。
  “呼——”
  黄毛猛地睁开了眼,大口大口地喘气,他久久不能回神,懵逼地看了眼身后。林镜在电脑后面睡着了,徐挽之随意靠着手臂,室内静谧地不像话。
  做了噩梦后,内心的恐惧被放大无数倍,雨声淅淅沥沥,他现在不该醒着,他该继续睡。
  黄毛摇摇头,突然耳边就听到了一声弱弱的呼唤。
  “哥哥。”
  黄毛血液瞬间冰凉,身体却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着,发不出声,只能僵硬转头。
  外面是一个小女孩,精致可爱,趴在窗边,披着已经被淋湿的头发,脸色冻得发白,她颤声问:“哥哥,你有伞吗?”
  伞。又是伞。
  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打开了,外面的雨气似乎扑面而来。潮湿的、粘腻的、闷沉的,雨气像是一张密封的网裹在周围。
  黄毛大脑一片空白,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拿起了地上的伞。
  ——不对!不可以!不该给她!
  他脑海中两种思维爆炸,试图争夺身体控制权。
  只是所有纠结,在看到远处的一幕后直接粉碎。
  离这里不愿的小树林里,站着一个老人,撑着黑伞穿着黑色长褂,视线正贪婪地看着这个方向。
  “啊——!”恐惧到极致,一下子浑身的血液逆流上脑。
  黄毛在晕过去前听到熟悉的声音。
  青年的嗓音温和带笑。
  “下雨天要什么伞啊小妹妹,来哥哥这里避避雨不好吗?”
  手里的伞被人抽了过去,外面的小女孩一瞬间神情僵硬,但她还没来得及走,就被人抓着肩膀提了进来。
  林镜:“就知道你会来。”
  啪。
  派出所内的灯被打开了。
  黄毛如梦初醒,看着坐在桌子上的断臂小女孩。
  她还是那副打扮,两个麻花辫,蓝色上衣,黑色裤子,脸色冰冷,明显是气得不轻。
  而林镜从他那里抢过去的“伞”,正是那被红布包裹的手臂。
  林镜:“我们做个交易,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把你的手还给你如何?”
  女孩森森看着他。
  林镜举笔:“好,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第9章 生死之门(九)
  黄毛这才如梦初醒,心惊胆战往窗外看。
  林子里根本没有撑伞的老人,只有一棵早就干枯的树。
  刚才都是幻觉?
  女孩没有理强买强卖的林镜,视线冰冷盯着黄毛,她瞳孔是一个极小极小的点,眼白占了眼眶的大片面积,渗人得很。黄毛浑身哆嗦了一下,默默躲到了林镜旁边。
  林镜揪着他的领子逼他站出来:“别躲了,你没发现你越怕鬼,鬼就越找你吗?”
  黄毛:“......”好像是有那么几分道理,全队就他最倒霉,天天遇鬼。
  他扭扭捏捏又坐到了林镜旁边。
  林镜一手拿着笔一手拿着纸,在疤哥位置上像模像样:“来,先告诉哥哥你的名字。”
  作为旁听的黄毛满脸问号:“不是林哥,哪怕问不出什么重要信息,你也不用那么自暴自弃吧。”
  林镜转着笔笑:“你懂什么,对女孩子我们要温柔,要循循渐进。”
  然而他的温柔和循循渐进对女孩没有用。
  双辫女孩愣着一张青白的脸,别过头,一言不发。
  林镜也不气馁,干脆把纸横摊在了她的面前,点了点:“不想说话没关系,把答案写在纸上吧,你还想不想要你的手了?”
  女孩神色阴沉,低头看了离自己近在咫尺的手臂一眼,终于还是认命。
  她伸出右手食指,在白纸上用黑色的血写下了两个字:“许丫”。
  “许丫?”林镜轻声念了遍这个名字:“第二个问题,那片林子是怎么回事。”
  许丫衣服头发都湿了,潮湿的水汽也掩盖不了身体里的腐臭瘀血味。女孩低着头,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里神情古怪讥讽,用手指一笔一划又写出了两个字“诅咒”。
  诅咒。
  黄毛愣住:“诅咒?这村子被人下了诅咒?”
  许丫的手停在纸上很久,又写了两个字跟在后面,“宽恕”。
  黄毛一头雾水:“怎么又是诅咒又是恩宽恕?你能不能具体点,说清楚那些怪婴是怎么回事啊,或者你直接告诉我们生死之门在那里也行啊。”
  许丫抬头,针似的瞳孔冷漠看他一眼,似乎在嘲讽他白日做梦。
  她回答完这两个问题似乎已经废了全部耐心,别过头,再也没理过他们。
  林镜盯着纸上六个字看了半天。后面也没有为难小姑娘,红布掀开后,那一截僵硬的手像是突然解除封印,一下子蹦跳着跑到了许丫身边。断臂接上后,许丫从桌上跳下去,拖着脚往窗边走,打开窗被风一吹,人就跟白白的雾气似的散在了山野间。
  黄毛:“这就放它走了?”
  林镜把纸折起来:“除了主要npc外,其他东西都问不出什么的,这点已经够了。”
  “窗户开了?”
  徐挽之现在才醒过来,哑着嗓子问了句。
  林镜把纸折好,回他:“恩,刚刚进来了一只鬼。”
  徐挽之:“哦。”
  被这么一闹,大家也都没睡觉的意图了。
  黄毛问出了盘旋心中很久的疑问,针对徐挽之:“徐哥,我怎么感觉你对这游戏一点都不上心啊?”
  林镜心道,因为他进来看戏的。
  徐挽之刚睡醒有些恹,短促地笑了一下,淡淡道:“没必要。”
  黄毛拔高嗓音:“没必要?!”你这说的是人话吗。
  林镜大概能猜到,徐挽之现实中精神力等级很高,进游戏纯粹体验人生,他开口阻止了黄毛即将说出口的一堆废话。
  “先整理一下线索吧。”
  他重新拿了张纸出来,用钢笔在上面画了个三个点,旁边写字分别代表了村长,树林,悬崖。
  “需要发现特殊线索,才能从主要npc嘴里套出话来。可是这几天村长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
  黄毛也聚精会神,被林镜这一句话点醒般:“是哦,村长一天到晚不是在二楼就是出门,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林镜:“大概是在准备葬礼。”
  黄毛:“啊?”
  林镜:“上次集市那个老人说的,红鞋束脚、黑牛拉棺、稻草人引魂。他不是天天倒腾那些布和稻草吗,昨天也刚来了个快死的老头,估计二楼一堆死人。”
  黄毛:“操,所以我们每天都睡在一堆死人下面?”
  林镜嗤笑:“别,还未必是死人呢。”
  无视黄毛瞬间惶恐的脸,林镜在纸上又写下副本名称“生死之门”四个字,偏头对徐挽之说:“问你个问题。”
  徐挽之靠着书架,掀起眼帘看他一眼:“什么?”
  林镜:“你对生死两个字怎么看?”
  徐挽之和他四目相对。
  他靠着书架,姿势随意。
  室内灯火通明,外面却是黑雨倾泻,草木无言,血红色的爬山虎缓慢上窗。
  “哪方面?”
  这坐落山野间的小房子格外寂静,有那么一瞬间,林镜在徐挽之眼里看到一种类似外面山河般的平静,近乎冷漠。
  林镜愣了下,说:“各种方面,简单点就是对这个游戏名字的理解。”
  “哦,你说生死之门?”徐挽之垂眸,漫不经心:“大概说的是生和死之间的界限吧。”
  黄毛忙在旁边跟风点头:“是了,我和徐哥想法一样。不过界限也太难定了吧,生和死不就在咽气的一刻?难不成咽气前我们会看到一扇门?”
  林镜:“我觉得你可以试试,那好像就叫鬼门关。你要是看到了,记得给我们留暗号。”
  黄毛:“.......别别别。”
  林镜笑一声,眼眸看着窗外,派出所就立在村口,对面就是那面挂满棺材的悬崖,他收了玩笑的心思,若有所思道:“我觉得,对于活着的人来说,一个人真正死可能是在盖棺下葬的时候。”
  “也许......我们能有幸参加一场葬礼。”
  第二天回去在清晨。村长在院子里摆弄着他的稻草,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倒是冯浩中远远见到他们,一下子把墨镜摘下,笑得阴阳怪气:“哟,回来了。”
  女生总是要善良温柔点,小絮问道:“你们昨天是干什么去了?”
  黄毛率先回答:“没干啥,砍了棵树就被抓进去了。”
  冯浩中嘲讽:“厉害,我们跑到了林子深处差点没回来,你们还有心情在外面砍树。”
  林镜听了这话却直接问:“你们到了林深处?”他对冯浩中的嘲讽丝毫不在意,毕竟一视同仁,幸运儿队友。
  “.......”
  冯浩中感觉自己一拳打到了棉花上。
  七人进了屋子里开始交流昨天的事。
  林镜把树上的血婴以及那个女孩的事都交代了。轮到另四人的时候,冯浩中臭着脸没讲话,是小絮开口:“我们昨天进到林深处,看到了一片坟。”


第10章 生死之门(十)
  小絮坐下后,说起了他们进林子深处看到的一幕。
  “林子深处像是个乱葬岗,放眼望去,挤挤挨挨都是土坟,我们没敢往里面走,就在外面粗略看了眼。发现立碑时间都是在同一天,在两百年前。”她犹豫了一会儿,说:“更奇怪的是,碑上所有的字都是红色的。”
  林镜皱眉:“红色?”
  小絮点头:“恩,一般墓碑刻字,都是白碑黑字,黑碑白字,那上面字却全是红色的。”
  她说完,冯浩中便洋洋得意地道:“现在知道了这个村子出现古怪的时间点,就好调查多了。我们今天白天先去街上,找几个老人问问两百年前发生的事,估计线索就出来了。”
  刘成在旁边跟风:“对对对,冯哥英明。”
  林镜闻言,嗤笑一声:“你去问村里人?”
  冯浩中不爽:“怎么?不可以?”
  “.......”见识过村里人有多饥渴恨嫁的众人沉默不言。别提两百年前的事了,就算你问现在的,他们都会避重就轻,拐弯抹角扯到你的婚姻大事上来。
  林镜微笑:“当然可以。”
  他又道:“我看村长估计要出门,我今天去二楼看看。”
  黄毛瞪大眼:“啊?”
  小絮不是很想跟着冯浩中,开口说:“那我今天去村子周围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希希怯怯地道:“我跟着小絮。”
  黄毛对二楼都快有阴影了,哪敢跟着林镜去冒险,急忙举手:“我我我,我跟着你们,给队伍增加点阳气。”
  两女生对视一眼,哭笑不得,但还是接纳了他。
  林镜扯了下嘴角,知道黄毛怂,但没想到他怂成这样。
  徐挽之昨天好像没睡好,得补眠,这位大佬的精神状态就没好过。
  看来今天二楼只能他一人去了。
  冯浩中脸色阴沉,对这个结果似乎很不满意,戴上墨镜,起身:“刘成我们走。”
  刘成愣愣:“好的,冯哥。”
  村长把稻草摆弄完后,真的出门了,从牛棚里牵出大黑牛往外面走。
  昨天刚下了场大雨,天气却没有转晴,还是阴沉沉的。
  徐挽之回房补眠后,只剩林镜一个人站在楼梯口。
  光线特别昏暗,木质楼梯雨后带着很浓重腐朽潮湿的味道,林镜拿着手电筒,照着前面的路。木梯有两个弯,上面基本上就是一片漆黑。他把袖子挽了下,往上走,那种陈旧扑鼻的臭味越来越强烈。
  “村长不是住在上面吗?都不打扫一下?”
  林镜把手电筒往上照,照到了布满蛛网的角落。
  楼梯尽头是一扇木门,村长防他们防得紧,还上了锁。
  林镜拿东西撬开锁,推开门。
  门只微微推开一条缝,他都觉得一阵冷气传来,里面像是另外一个未知的世界。
  “会是什么呢?”林镜自言自语地举起手电筒,从近处看。
  门口摆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针线、篮子、绳、还有些干柴稻草,灯光慢慢挪,他看到了一堆红布,已经洗干净晾干颜色却还是那种暗沉的红。
  林镜视线在上面停留的久了点。
  第一晚看到村长拿着红布进厕所,他感觉不太对劲,于是进林子前从院子里的竹竿上偷了一大块,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昨天砍了那小鬼的胳膊后,胳膊在他手里一开始还是会动的,被红布一裹才老实。
  这布是用来做鞋子的?红鞋束脚?防止死人走动?
  林镜把手电筒的光往墙上一照,瞬间就不说话了,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背部升起。
  墙上挂着很多等人高的稻草人,四肢都被做出来了,穿着废旧破烂的衣服,用很长的木棍支撑着身子。稻草人的五官,眼睛是衣服扣子,嘴巴是上下缝合的红线,神情动作都诡异而恐怖。
  林镜数了下,大概有十多个。
  “村长在二楼每天忙活的就是这些东西?”
  林镜在墙上摸索了半天,认命地叹气。
  一楼的灯破旧不堪,没想到二楼干脆连灯都没有,那么穷,怪不得连玩家的钱也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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