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秋锦年私心里挺喜欢亮亮这个孩子的,踏实又乖巧,如果把林素扔出去,只留下一个小孩子,秋锦年还是非常乐见其成的。
果然,到了晚上,林素期期艾艾的进来了,说什么太晚了不好回家,想暂住亿晚。
出乎林素的预料,秋锦年竟然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但紧接着他就表示:“我和亮亮住在我这个屋,你要么去外面打地铺,要么去睡我爷爷的屋。”
林素听完,脸上温婉的神色几乎保持不住,但又想到了房产的事,她只能强行压下怒火,柔柔的答应了下来。
秋锦年看着她吃了苍蝇一般的表情,憋屈了一整天的心里可算是痛快一点了。
他很清楚,林素做了那么多对不起秋家的事,必定不敢住他爷爷那屋,所以今晚上打地铺吧您呐!
当天晚上,秋锦年打来了洗脚水,他先把蒋云翰的jio擦了,让他跑床上去,然后就开始给亮亮挽裤脚,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亮亮腿上不对劲。
在脚腕附近,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紫痕,有大有小,秋锦年当即就生气了:“这是怎么回事?”
“嘘!”亮亮着急的捂住了秋锦年的嘴,“哥哥小声一点,别让妈妈听见,要不然她又该打我了……”
秋锦年坐在床沿上,有点心疼:“这都是你妈妈打的?”
亮亮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是打的,她掐出来的。有时候她不高兴了,就掐我……”
秋锦年皱着眉头,把小孩拉到了跟前,小声的问:“你的爸爸呢?”
“两年前就去世了,突发脑溢血,在救护车上的时候就已经不行了。”
……林素是什么妖魔鬼怪,这也太克夫了吧。
晚上和小孩一起躺在床上,小孩把眼睛笑的亮晶晶的:“哥哥你真好,我真想你一直陪着我,这也妈妈就会一直这么温柔了。”
秋锦年没回话,只是把小孩的被子又往上拉了拉:“睡吧。”
第二天一大早,林素就起床去洗漱了,甚至还哼着小曲,看起来心情十分美丽。
正巧这个时候,隔壁的那个婶子过来了,她亮开了嗓门站在篱笆外面吆喝:“锦年啊!锦年!”
秋锦年也刚起,衣服都没穿好,他一边拉着裤子拉链一边蹦到了窗户那里:“婶子你等我会儿!我就来!”
“您有什么事啊?跟我说就行的。”林素一边拿着毛巾擦脸,一边笑着迎了上去。举手投足之间俨然已经把自己当成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
那个大婶斜着眼,把林素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你谁啊?”
林素也是个脸皮厚的,面不红心不跳的说:“我是锦年的妈妈。”
那个大婶闻言,从牙缝里挤出来了几声冷笑:“呵呵,你不说啊,我都以为锦年的亲娘死了呢!他喝不上奶快饿死的时候不见你来,他家老头子下葬的时候没见你来,这会儿房子拆迁了你倒是跑的比谁都快?忒不是个东西了!”
秋锦年这会儿正好出来,正听见了这句话,闻言也不制止,一直等那个大婶骂完,这才凑过去问:“啥事儿啊婶子?”
大婶拉着秋锦年的手,满脸的慈祥:“大后天星期四的时候啊,你拿着房本去居委会登记去啊,那边统计人数呢。可记住了,一定是你自己拿着房本去啊,可不能把房本给别的小浪/蹄子!”
这个婶子一直就是个心直口快的热心肠,这一顿连嘲带讽的,把林素从头到尾骂了一遍,这才痛痛快快的走了。
后来一整天,林素的脸上都没什么好颜色。星期二一大早,她竟然已经在收拾自己带来的衣服了。
看起来,仿佛真的是被邻居家的婶子骂的良心觉醒了。
秋锦年欢欣鼓舞的揉了蒋云翰一通,压低的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雀跃:“看到了吗看到了吗?她要走了!!”
林素装的很好,这半天面上都戚戚苦苦的,仿佛很是舍不得自己的大儿子。
秋锦年是个直心肠,才懒得跟她演呢,为了欢送这个扫把星,秋锦年特地买了一大包三鲜馅的速冻饺子煮了,就指望‘上车饺子下车面’的习俗能赶紧让这个女人滚犊子。
不过事出凑巧,秋锦年刚刚带着饺子回来的时候,门外竟然下雨了,看那淅淅沥沥的架势,竟然是想越下越大。
不过秋锦年不管这些,他风风火火的把中午饭做好了。
等秋锦年热热闹闹的把饺子端上桌的时候,林素又一次哭了:“妈妈就知道,锦年舍不得妈妈对不对?这饺子……这饺子本来应该是妈妈亲手包了下给你吃,可这么多年来,妈妈真的亏欠你好多呜呜呜呜……”
哎呀没事没事,你只要赶紧走我倒是无所谓啦。
虽然这么想,但秋锦年是不能这么说的,他只能冷静的表示:“别哭了,再哭一会儿饺子凉了。”
林素:……
林素抽抽搭搭的哭完,拿起筷子咬了一口饺子,然后就又开始哭:“这外面的速冻饺子,肉就是少,虾子也不舍得放,我儿子这些年在外面受了多少罪啊……”
秋锦年:“额,其实还好……”
可林素完全不管秋锦年说了什么,自顾自的继续道:“妈妈看着真是心疼你,这样的饺子怎么能入口呢?果然还是应该有个当妈的伺候着才好呜呜呜呜……”
秋锦年仔细听了听,突然觉得这话不太对劲。
果然,下一句话,林素可算是把憋了这么多天的司马昭之心拿到明面上来了:“要不然以后妈妈就不走了,我留下来照顾你好不好啊锦年?也算是我这个做妈妈的,弥补一下你小时候的缺失……”
外面的暴雨越下越大,秋锦年的脸越来越黑。
蒋云翰饭也不吃了,他从地上站了起来,阴森森的看着林素。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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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你喜欢浪的我就不装了》
【跟哈士奇是一个世界线哦~】
为了报答养父母,季蓝烟自告奋勇的跑去政治联姻——不睡一个房间那种。
季蓝烟从来不在乎‘丈夫’贺池几点回来,也不关心他身上的香水是谁蹭的。只是做一个合格的工具人——
装成小三搞死了对家,顺带给贺池戴了顶绿帽。
贺池听说后,摔碎了自己特地喷来,想让季蓝烟吃醋的女士香水——他暗恋了十年的人,竟然是别人的小三?
当晚回家,喝多了的贺总化了原形。
一只黑豹把季蓝烟摁在床上:“你为什么唯独不亲近我!?”
吓坏了的季蓝烟结巴道:“你你你你太黑了!我怕你掉色!!”
害,早知道你喜欢我这款浪的,我就不装了~
*竹马竹马,先婚后发现爱。跟哈士奇一个世界,受就是蒋云翰的爹妈领养的那个狐狸精。
【高冷忠犬醋缸黑豹攻X又浪又萌小白狐狸受】
第13章 第 13 章
蒋云翰原本就是狼,为了防止身份暴露这才每天踏实做狗,但是这个死女人都欺负到秋锦年头上了,再缄默下去就太过分了。
“唔——嗷呜!”
蒋云翰龇着牙,恶狠狠地看着这个女人,前爪低低的趴在地上,随时准备扑出去把这个女人放倒。
秋锦年见状,拦都不拦,只是板着个小脸死盯着林素。
蒋云翰的体型已经是成年狼了,体长一米八,体重一百多斤,他低吼着,獠牙全露在外面,一步一步的朝林素走了过去。
林素从没见过这么凶的哈士奇,看着也怵得慌,哆哆嗦嗦的解释:“锦年,妈妈也是有苦衷的啊!你弟弟马上就要升初三了,他的课业一塌糊涂,根本上不了好的高中……”
说完又默默地流着眼泪:“妈妈想着,把他爸原来那套房子卖了,凑钱送你弟弟去上私立高中。妈妈都打听过了的!只要把那一套小房子卖了,他三年的学费就正好够了!只是这样一来……妈妈和亮亮就只能流落街头了。锦年,你真的舍得妈妈在外面颠沛流离吗嘤嘤嘤……”
蒋云翰就不理解了,那当年爷爷独自带着大桃子在外面颠沛流离的时候,宁在哪儿呢?宁就舍得吗??
他彻底不想再看林素演戏了,蒋云翰嘶吼了一声,恶狠狠的扑了上去。林素大声尖叫,从椅子上连滚带爬的栽了下来。
“锦年,你的狗疯了,这畜生疯了!”林素的发髻全乱了,碎发被汗水粘在额角,狼狈又落魄。
外面还下着大雨,蒋云翰不管,他直接上嘴就咬,把林素吓得屁滚尿流的跑出了屋子,站在雨里像一只落汤鸡。
“秋锦年!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林素把所有的伪装全撕了,像个泼妇一样站在院里破口大骂,“要不是我把你生出来你能有今天?你不想想你亲娘也就算了,那亮亮呢!”
说完,就把站在屋里的小孩拖了出来,跟他一起淋雨:“他这么小学习又不好,你不愿意帮他,让他以后怎么办!?”
秋锦年看了看缩着肩膀被淋的小孩,叹了口气,进屋拿了自己小时候的儿童雨衣出来,给亮亮披上了:“你这么多年没有帮过我,我也没必要帮你。我把这件雨衣送给亮亮,你可以走了。”
林素被浇的透心凉,她瞪着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秋锦年,实在是想不到,这个看上去性子这么软的大儿子,怎么这么不好说话。
“只要我没有道德,道德就绑架不了我。”秋锦年把雨衣的扣子给小孩扣好,抬头直视着林素的眼睛,“这是爷爷教我的道理。”
林素听到,先是惊讶的张了张嘴,随后,脸上的表情就越发狰狞了起来。
“呵呵,A大是吧,好,你很好。”林素突然伸手,牢牢地抓住了秋锦年的手腕,那瘦的像鸡爪子一般的手把秋锦年掐的生疼,“明天就带着我去公安局,把我的名字加到你秋家的户口本上!周四登记的时候我也要在场!不然的话……”
林素狰狞的笑着:“我就去A大闹!我要让你所有的老师同学都知道,你是个虐待亲妈的不孝子!”
雨还在下,巨大的水珠拍在秋锦年脸上,顺着秋锦年的眼角滴落下来,最终滑落在嘴边。
“二营长!”秋锦年对着雨幕大喊了一句,鼻音里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把老子的意大利炮拉过来!!”
——爷爷走了,那我就做你的意大利炮,我带着你所向披靡。
蒋云翰直接从屋里冲了出来,狂吠着冲向了林素。
在泼天的大雨里,这一切仿佛都被放了慢动作,蒋云翰向着林素的左手就扑了过去,直接咬住了女人的挎包,把她狠狠地带到了地上。林素的裙子全都脏了,她惊恐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狼牙,蹲坐在地上,形象全无的往后蹭着。
蒋云翰一口咬住了林素的小腿,他力度控制的刚刚好,既不至于破皮出血,但也能让林素好好疼一会儿。
蒋云翰做事做人一贯的准则是,不轻易动手,但如果决定收拾一个人,那就一定要让她长记性。
林素尖叫着把腿从狼嘴里拽了回来,她的右侧小腿上,每一块的肌肉都在一抽一抽的疼:“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说着,瞄准蒋云翰的头,把手里已经被咬烂了的蓝色袋子扔了出去。
蒋云翰灵活的转了一下脑袋,避过了袋子里飞出来的杂物。
然后又飞速上前,咬住了林素的裙子下摆。
夏天裙子的布料都厚不到哪去,只这一下,蒋云翰就把林素的裙子撕成了大开叉。
林素连哭都不会了,拽着裙子就跑,高跟鞋都跑掉了一只。她全程都在跟秋锦年讲条件,完全把亮亮忘了个一干二净,就仿佛,这孩子只是她拿来同秋锦年交易的一个筹码罢了。
看到自己的妈妈已经跑没影了,亮亮这才匆匆忙忙的给秋锦年说了再见,去追他的妈妈了。
蒋云翰这才收了凶神恶煞的表情,回头,看着秋锦年。
刚刚一番纠缠,秋锦年身上也淋了不少雨,也不知道是淋雨淋傻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的脸色特别白。
蒋云翰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一般,酸酸涩涩的疼。
这大桃子每天都没心没肺的,虽然出生在最贫瘠的地方,但是每天都乐呵呵的,仿佛全世界的阳光雨露都对他特别关照一般。
哪怕再苦再累,他都能傻兮兮的扛过去,可蒋云翰却不想在他身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屋子里,秋锦年坐在凳子上,头发上还在不住地往下滴水,他抱着同样湿乎乎的蒋云翰,直勾勾的盯着爷爷的照片看,连眼睛都不带眨的。
蒋云翰有点着急,他轻轻的拱了拱秋锦年,又小声的叫了几下。
秋锦年这才回神,他揉了揉蒋云翰的脑袋,把手机摁开,又一次放着爷爷生前唯一留下的那段录音。
嘈杂的雨声,爷爷带着笑意的声音夹杂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恬静。
“我小的时候没有喝过她一口奶,是爷爷用奶粉把我喂大的。那时候我爸爸刚走,爷爷白发人送了黑发人之后,转脸就要伺候我,而这一切的一切,林素都没有参与。”
“后来我上小学了,我爷爷四点多起床去市里给我排队报名。他每天除了去收废品,还要接我回家,给我做饭,因为太累了,还病过一次。那时候我刚刚十二岁,自己请了假在医院照顾爷爷。”
“家里收入断了,班里面给我捐了款,我就拿着这些钱,去批发市场进一些充气床垫,租给那些晚上陪床的人。给爷爷赚医药费,那个时候,林素也没有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