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人参的真假,他们会有专业的人员去鉴别。但他们私心里认为简元青这种大佬是绝对不会作假的。
毕竟,简元青代表的可是天宸的脸面!
工作人员立马回复:简先生如果有货,随时都可以拿过来,我们会安排拍卖的。另外手续费什么都是按照统一标准,这一点请简先生放心。
简元青回了一个好。
在确定了拍卖行以后,郁辞便直接将人参送到了拍卖行负责人的面前。与此同时,李铭也着急忙慌地跑到郁辞的住所,结果扑了个空。
郁辞当时正好快结束与拍卖行负责人的交谈,便让李铭去附近的咖啡厅坐着等他一会儿。然而负责人听闻郁辞手上还有一根人参,激动地直搓手,连脸面也不顾了,厚着脸皮问郁辞能不能跟着郁辞去看一下。
负责人眼睛亮得跟灯泡一样,里面满是希冀。加之刚才对方在验证人参的时候也格外的客气,郁辞便笑了笑同意了。于是一行三人前往临水别墅附近的咖啡厅。
郁辞将祁淮和负责人送到咖啡厅,自己回家去取人参。
等他再一次回到咖啡厅的时候,三人已经聊上了。或者更确切的说,是李铭和负责人聊上天了。负责人大肆赞扬着郁辞交给他们拍卖行的人参品相有多好,年份有多高,总而言之就是绝品。李铭捧着咖啡杯小口小口喝着,脸上满是震惊。
祁淮面无表情地坐在一侧,目光看似随意的落在咖啡厅门口,实际上一直在等郁辞到来。原先他是打算跟着郁辞一起回去再过来的,但郁辞觉得这样不太尊重李铭和拍卖行的负责人,便只能将祁淮留着。
当看到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出现在面前,祁淮的眼睛一亮。虽然依旧矜持安静地坐在位置上,但目光却始终都围绕着郁辞。郁辞被他看得心中一软,赶忙加大了步伐走到他的身侧坐下,随后冲包里抽出一根用塑料袋包裹着的人参放到了桌上。
负责人眼角一跳。
其实他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这么贵重的一个宝贝,郁辞的态度可以这么随便。人家的人参都是用专门的盒子装起来,等到了郁辞手中就是随便拿塑料袋一裹。
之前郁辞将塑料袋放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一度以为对方是在耍自己,直到他确认了塑料袋装得真的是百年的野人参。
负责人忍着蠢蠢欲动的手,看李铭将塑料袋打开。人参的根须上还沾着泥土,和昨天照片上的差异不大,可以看得出来郁辞真的是很随意的处理这玩意儿。
在人参拿出来以后,负责人的眼睛便倏地瞪大了。这根人参自然比不上郁辞送去拍卖行的那根,但也只是个头比不上而已,品相什么的是差不多的。这根的价格……应该也不便宜啊。
郁辞不知道负责人内心的想法,他撑着下巴道:“这根就是昨天拍了发在群里那个,李先生要是觉得可以的话,就没问题了。”
说着,他歪了歪头,“要不刘先生给看看?”
负责人刚要开口,却见李铭摆了摆手,“不用,郁少的东西我是绝对相信的。”
郁辞闻言就笑了,“不过我话说在前头,这一批人参我还没有卖过,拍卖行的也要等到十天以后,效果如何我不保证。”
虽然明白郁辞是在提前打预防针,但负责人和李铭的注意力却都放在了另外一个地方——这一批?
这三个是什么意思?
是说……郁辞手上的百年人参不止这两个?
负责人忍了忍没忍住,颤抖着嗓音问:“冒昧问一声,郁少手上是有很多人参吗?”
郁辞看了他一眼,“不多,但能续上你家的拍卖。”
郁辞倒是不担心所谓的财不外露,何况他要和拍卖行做长久生意的,有些话说开了也没关系。
郁辞说地轻巧,负责人却捂着胸口狠狠喘了两口气——
这是什么遭天谴的行为!
在负责人看来能找到一个百年野人参已经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了,没想到郁辞竟然有这么多!真不愧是郁家,这是承包了多少座山头啊。
郁辞不介意负责人误会,正好还给了他一个借口。
和李铭确认了人参的真假以后,郁辞和祁淮便离开了。负责人和李铭一起往外走,负责人看了眼已经消失在视野范围内的郁辞,小声问李铭:“李先生,虽然有些不妥当,但我还是想问问你,你的人参什么价格啊?”
“两百万。”
负责人:“啥?”
李铭于是又重复了一遍:“两百万。郁少真的很大方。”
负责人:“……是很大方,您知道我们拍卖行那个预估多少万吗?”
听他这么一说,李铭也来了兴趣,好奇的问:“多少啊?”
负责人:“一千两百多万吧。”
说完看了眼李铭略微呆滞的表情,又继续道:“我刚刚掂了一下,您这根也就比我们拍卖行那根轻了二十克左右。”
要是换成他们拍卖行,起码能赚个九百一千万。
也就是说,李铭白赚七八百万。
李铭:“……”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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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没等到拍卖行拍卖人参, 新一批的琉璃苣种子又可以采摘了。当看到有耳工作室的储藏室塞满了琉璃苣种子以后,任修竹感动得差点哭出来。
看来让网友们催一催郁辞也是有好处的。这不,这一次的量就变得非常多了。
宁桐官博将这件大事告知网友之后, 一群沙雕网友和任修竹是差不多的反应, 一个个恨不得抱着郁辞哭上一个小时。
“事实证明夸校草和校草男朋友是管用的。”
“我单方面建议祁先生辞去天宸总裁的工作和郁少一起努力种田!发扬我国优秀传统文化!”
“不说了,我已经换好了网,就等着抢琉璃苣油胶囊了。”
“那啥,有人帮忙代抢吗?我可以给高价!抢一瓶五百怎么样?”
“我缺的是钱吗?我缺的是网速和手速。”
……
在这样的预热下,郁辞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自称是化宝公司在琉璃苣油胶囊方面的负责人, 希望能和郁辞聊一聊, 最好么再试一试合作。
郁辞哪会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 他和化宝也没什么好聊的,当下便拒绝了。
当初他去搜索宁桐这个公司的时候, 作为功能类似的化宝公司也一度在他眼前出现,但郁辞只随便看了两眼评价就认定这个公司远远不及宁桐。不说他现在已经和宁桐签订了协议, 就是没签, 他也不会选择化宝。
化宝面对郁辞直白利落的拒绝简直毫无办法。换做一般人他们还能威逼利诱一番,但眼下这个人可是郁辞, 那是郁家的小少爷, 天宸的老板娘,对方别说是挂他们电话了,就是想让他们化宝破产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化宝的高层们唉声叹气, 终究还是打算放弃了琉璃苣油胶囊这块市场。
…
第二天,郁辞和祁淮便踏上了前往A国的飞机。前一天郁辞给郁时打了电话,可惜郁时第二天要出差,只能让弟弟帮自己带点东西给外公。
郁老爷子住在A国首都的一个小镇上。A国幅员辽阔, 首都也不如国内的繁华,周边地区有无数个小镇,每个小镇都各有特色。老爷子住的是一个靠山靠湖的小镇,平时有事没事就在湖边钓鱼。
郁辞和祁淮到的时候,老子就靠在椅子上,鱼竿被放置在一旁。郁辞看了两眼,强烈怀疑那鱼竿已经大半天没动过了。他走到老爷子伸手,轻声笑道:“外公,鱼跑了。”
郁老爷子睁开眼睛,苍老的脸上露出笑容,“我的小鱼儿不是来了吗?”
从椅子上坐起来,他拉着郁辞的手前前后后看了许久,看到郁辞的眉眼中透露出几分郁子衫的模样,心中微微有些酸涩。他这辈子最骄傲的是有一个乖巧的女儿和两个出色的外孙,这辈子最遗憾的是女儿早逝,外孙没有父母疼爱。
郁子衫出事以后,郁老爷子努力想要将更多的疼爱给予两兄弟。可老大郁时年轻轻轻便早慧,一声不吭就撑起了整个郁氏。郁辞却像一只小猫崽,是要稍稍一碰就会炸毛。
十几年过去,他的两个外孙一个比一个优秀,都成为了当年郁子衫和他期望的人。
郁老爷子用粗糙的手轻轻摸了摸郁辞的脸颊,笑得眼角的皱纹都挤在了一处,“我的小鱼儿长大了。”
郁辞也笑:“我现在连男朋友都有啦。”
说话间,郁辞伸手一拽将祁淮拉到了自己身边。祁淮今天还是往常的打扮,整个人看上去清隽又高挑,薄唇轻抿,看上去似乎有些紧张。
事实上祁淮确实挺紧张的。
眼前的人是郁辞除了郁时以外唯一的亲人,对于郁辞来说是长辈,也是倚靠。而作为郁辞的男朋友,他希望自己能得到对方的认同。
祁淮微微弯腰,轻声道:“郁先生您好,我叫祁淮,是郁辞的男朋友。”
郁老爷子虽然年纪大,但一直都是个开明的家长。在得知郁辞有男朋友以后的第一反应是对方人品性子如何。他没问郁辞,问的是郁时。尽管郁时和祁淮明面上不怎么对付,但在这种时候却极为客观。
不管是郁时还是郁老爷子,他们对郁辞男朋友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真心爱护郁辞。
毫无疑问,祁淮做到了这第一点。
郁老爷子微笑着看他,“不用这么生疏,既然是小鱼儿的男朋友,叫我一声爷爷不过分吧?走,知道你们今天要来,我让厨师做了烤鱼。这鱼可是我自己钓上来的,保准新鲜又肥嫩好吃。”
“那我可要好好尝尝了。”郁辞弯起眼。
…
祁淮和郁辞肩并肩坐在一起,郁老爷子坐在对面。这一次的餐桌上没有什么食不语的规矩,郁老爷子年纪大了,又难得见两回外孙,想说的话有很多。加上祁淮和郁辞坐在一起实在般配,郁老爷子便止不住的问两人各种问题。
从两人的约会感慨到了自己当初和妻子的约会,总而言之餐桌上说说笑笑一直没停。
郁辞说到给老爷子带了一根百年人参的时候,老爷子摆摆手:“我年纪大了,给我用这玩意儿也是浪费。人呐,就是要看清一点,不用对生死恳求太多。”
祁淮沉默地看着老爷子的笑容,半晌后忽然道:“天地万物有规则,但又有因果。”
郁老爷子抬头看他,祁淮敛下眸又道:“爷爷善事做多了,理应长命百岁。”
郁老爷子不知道祁淮的身份,可郁辞知道。听到祁淮这么说,郁辞的眸光闪了闪,嘴角扬起笑容,“祁淮说的对,爷爷你不想看大哥给我们找个什么样的嫂子吗?我倒是挺好奇的,大哥这样的人会喜欢什么样的人。”
郁老爷子哪会不知道两个孩子的意思,闻言便笑了,“我猜你大哥喜欢温柔的女孩子。”
郁辞:“那倒是不一定,万一他喜欢男孩子呢?”
郁老爷子冲郁辞挑了下眉,“那我们就打赌看看?”
“好!”
夜晚来临,小镇附近挂上了昏黄的夜灯,一大片湖泊上流淌着小巧又精致的水灯,看上去漂亮极了。郁辞站在窗前被男人搂在怀中,瘦削的脊背与男人的胸膛紧贴。他的目光在远处的湖泊上流转,轻声道:“这些年发生在我和哥哥身上的事情,我们都没和外公说过。”
他和郁时属于报喜不报忧的那种人。
被宋昊骚扰了,公司出问题了,从来都不会告知郁老爷子。
唯有郁辞考上帝都大学以及找了男朋友这一类的好消息,才会通知老爷子。
祁淮将下巴搭在青年的发顶,感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他听到郁辞说:“等以后有时间了我们也挑一个小镇住下怎么样?”
“好。”祁淮想了想又道:“我帮你挑一个比较空旷的,你还可以把荒原投射到附近。”
郁辞:“你还真是什么都清楚啊。”
连荒原的一切可以投射到现实场地都知道。
祁淮轻声道:“荒原是神农留下来的最后一点心血。我之所以能出现在荒原,不止是因为我是天道,在建造那一片荒原的时候,我曾无意插手过。”
也就说,荒原中的系统可以将他认成半个主人。
“神农?”
“嗯,神农陨落,上古的一些神都差不多陨落了。”
本来也该轮到他了。可现在他又找到了存在的意义。
他扣住郁辞的腰,轻声道:“我会和你一起,直到永远。”
这一晚的后半段说来有些荒唐,郁辞被按在窗前,手指无力的扣着落地窗,喘息一声比一声轻。窗外灯光逐渐迷离,湖泊上的夜灯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变得透明起来。偶尔有一两只飞蛾落在窗上轻轻扇动翅膀,抖落了满翅的磷光。
身后的男人强硬地与他十指交缠,每一下仿佛都要融进骨血。
祁淮看着灯光下冷白的肌肤,低头在郁辞的肩膀上落下一个轻吻。轻微的触感却像平静的海面掀起了波涛和巨浪,郁辞听到男人用低沉沙哑的嗓音说着最普通也最珍贵的三个字。
第二天清晨,窗外的树叶被风一吹落下露珠。祁淮穿过小林子,走到了亭内。郁老爷子年纪大了以后起的很早,一般就喜欢坐在亭子里喝茶。看到祁淮过来,他冲祁淮招招手,倒了一杯茶给他:“在我的印象中,好像很早之前就听说过你。可是我不太记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