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魂天师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耳朵士
耳朵士  发于:2020年09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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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叹了口气,小声地有感而发:“没想到肖大师如此好说话。”
  看脸明明很冷漠来着。
  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原本只是路过,正好听到这句话的高宗:“……哼。”
  屈昊林:“?”这位保洁刚刚是不是又用鼻孔瞪我了?他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不过当务之急,是带这几位大师去老板那里集合,屈昊林试探道:“那,各位大师,我们现在就出发?”
  他视线落在有些面生的莫宇脸上:“这位是……”
  肖司明点了点头,言简意赅:“也是我所员工。”
  “员工……”屈昊林还是不大习惯这么叫,于是自己转换了称呼,“这位大师跟我们一起去吗?”
  虽然肖大师他们已经很强了,但是多一位大师多一分保障啊。
  莫宇看上去是有些想去的,只是肖司明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不带他。
  果不其然,肖司明回过头来看他一眼,摇头道:“他不去,他留在家里,打扫卫生。”
  屈昊林哦了一声,心想原来是位年轻的保洁,顿时收回了对莫宇的兴趣。
  莫宇:“……”感到屈辱。
  ——————
  等到屈昊林驾车载着三位大师来到曹衍忠的家,曹家已经是一片嘈杂,从屋里传出了道士作法的声音,引得同楼层的邻居都忍不住探头出来张望。
  “应该是老板请的大师来了。”屈昊林一边说,一边上前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位气质清雅的妇人,眼角虽然已经有些细纹,但看得出保养得还算得当。
  不过在阮阳看来,这位妇人眉间凝聚着一团十分明显的黑气。
  他不能确定这次不是自己的错觉,于是悄悄跟肖先生提了句。
  肖先生投过来的视线有些奇怪,像是经历了一番深思熟虑,半晌朝他伸出手。
  阮阳下意识闭了下眼,感觉肖先生柔软的指腹在他眼皮上摸了摸,动作轻得像羽毛挠过似的。
  “那是煞气。”肖司明解释完,声音低沉地问,“你能看见了?”
  阮阳听不出他的情绪,也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乖乖地点头道:“能。”
  说完他小小声问道:“能看见是不是证明我变得比之前厉害了呀?”
  “嗯。”
  肖司明心说,这证明你体内的灵力正在自行冲破封印。
  得到了夸奖的阮阳笑容特别甜,脸颊上两个酒窝窝深深地陷下去。
  卫瑄看见了,在两人身后犯嘀咕:“有这么开心吗。”
  不过他想,要是哪天肖司明破天荒地夸他一句,他也是要去兴奋地买张彩票来刮个奖的。
  屈昊林向妇人介绍道:“太太,这几位是上次为我们家驱邪的大师。”
  接着又向肖司明等人介绍:“这是曹太太。”
  曹太太和她丈夫不一样,并不是很相信鬼神之说,对这些上门来驱邪的道士也都是保持将信将疑的态度。
  而肖司明凭着一张脸,几乎在开门的一瞬间就让她放下了戒备。
  “进来吧。”她面上的愁容略有减轻,侧身让出一条道。可以看见,她身后是三个围着祭坛作法作到一半的道士。
  听到门口传来动静,烟雾缭绕中,那三个身着道袍的道士看似不为所动,实际上其中一个年纪较小的已经偷偷睁开眼,斜着眼睛打量了一番来人。
  他压低声音,警惕地说道:“师父,来了三个人。”
  中间那个长眉短须的老道士紧闭着双眼,闻言询问道:“不慌,你说一说,他们各自作何打扮?可有带法器?”
  小道士一边偷偷打量,一边回道:“他们三个全都没有带法器,而且三人都穿着便衣。”
  他这么一描述,老道士心里就有了底。
  老道士姓邢,是本地混得还算有名气的大师,曹衍忠这次花了高价亲自请他过来,就是希望他能够捉拿一直以来困扰自己一家的厉鬼。
  然而除了他两个徒弟,谁也不知道,这位邢大师给人看相基本连蒙带猜,偏偏他研究过微表情学,每次都猜得精准到位。
  但他也不是完全没有本事,他有通灵之体的天赋,通常去到有钱的人家驱邪,都是仗着自己能够通灵,和那些纠缠不休的孤魂野鬼好一番商议,野鬼只要不再纠缠主人家,他回去就给野鬼们多供些元宝香烛。
  说白了,他充其量就是个玄学上的半吊子,行走江湖主要靠的还是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专门骗些有钱的冤大头。
  正规的道士都是入了道协的,想请都得去知名道观里请的。邢大师虽然没有能够入道协,但也有自己的道观,而听曹老板说,这几个人是什么事务所里的,他自然而然地将肖司明视作了跟自己水平相当的同行。
  不过听说他们连法衣都没有,想来只是刚刚摸到点门道,连基本的规矩都没搞清楚就等不及出来赚钱的小白。
  这样一想,邢大师的脊背挺得更加直了几分,在肖司明等人进门的工夫,睁开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表情高深莫测地看向了一旁一脸紧张的曹衍忠。
  曹衍忠被他凝重的表情搞得压根顾不上刚进门的肖司明了,喉结动了动,紧张地问道:“大师,怎么说?”
  邢大师摸着胡须,摇头晃脑地叹道:“唉,难办啊!你这房子里,有煞气。”
  此言一出,阮阳也朝他看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阮小阳【两眼发光】:肖先生天下第一好!
  肖司明【看似沉着冷静】:阮阳天下第一可爱。
  卫瑄【摇头叹气】:双标,双标,都是双标。
 

第24章
  曹衍忠怔愣道:“什、什么煞气?”
  邢大师摇摇头, 道:“你且等老夫开个天眼,再替你辨别一下,在老夫这双天眼面前, 一切邪祟无所遁形。”
  说罢, 他便含了一口白酒,“噗”的喷在手心,再抹在自己的眼皮上。
  卫瑄见了,小声吐槽道:“不辣眼睛吗?”
  阮阳很认真地跟着点头,不赞同地想:辣不辣眼睛是其次,很不卫生啊。
  邢大师:“……”
  邢大师那边举起了桃木剑, 桌上摆着一叠符咒,他用剑挑起一张符咒, 将手中桃木剑舞得虎虎生威。
  曹衍忠明显被镇住了,就听卫瑄持续小声吐槽:“看个煞气哪来这么大阵仗, 跳大神呢?”
  邢大师:“……”
  他的两个徒弟立刻瞪向卫瑄:“大胆,不要乱说话, 小心惊扰了我师父作法!”
  卫瑄“嘿”了一声,捋起了一边袖子, 但很快意识到这是驱邪现场不是打架现场, 于是又将袖子放了下来, 改为一把揽过阮阳的肩。
  阮阳被他勾得一个踉跄, 刚站稳就听卫瑄语气豪横地甩过来一句:“看个煞气哪有这么麻烦?我们用不着开天眼也能看!来,弟,让他们见识一下,去看看哪儿有煞气。”
  阮阳:“?”
  卫瑄好像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低调”,一句话成功地给他拉满了仇恨值。
  邢大师那两个徒弟一高一矮,矮的那个此时拽了拽师父的袖口, 悄声道:“师父,他们好像比我们还会吹啊。”
  邢大师淡定地看了他一眼:“无妨。”
  对面两道目光射过来有如锋芒在背,阮阳正不知所措的时候,就见那位邢大师觑着眼睛看过来,脑袋又摇了起来:“无知小儿,也罢,不如我们就一起看看,好让你这小子知道些天高地厚。”
  阮阳:“??”大师,我好像还什么都没说啊。
  他眼神迷茫,求助地看向肖司明,满脸写着无辜。
  肖司明略一思索,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去看看。”
  阮阳已经能够直接用肉眼看到煞气,但肖司明不知道他究竟能看到多少,索性趁此机会测试一下。
  连肖先生都这么说了,阮阳就算是硬着头皮也要上。
  他身后是为他摇旗呐威的卫瑄,以及默默投来鼓励视线的肖司明;邢大师身后是他那两个下巴昂得快要高过头顶的徒弟,以及小心翼翼紧随其后的曹衍忠。
  两队人在屋子里来回走动,一时之间屋内只有电视机的声音,是曹家两个小女儿在看电视。
  邢大师全程闭着眼睛,时而停住脚步,对着墙壁挥舞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看上去神秘极了。反观阮阳这边,说是看看,就真的只是看看,屈昊林跟在他们三人后面,见他们逛超市似的从客厅转到书房,书房转到卧室,表现得如此随意,屈昊林都不由得替阮阳捏一把汗。
  他忍不住问道:“大师,咱们这样,真能看出来东西?”
  阮阳自己也不太确定:“应该能吧。”
  “……”屈昊林有些汗颜,什么叫应该能吧,小师傅您这是谦虚还是跟我开玩笑呐。
  肖司明就跟在阮阳身边,一双眼睛随意地打量着房间。
  哪里有煞气,他看一眼便知。
  整个屋子煞气最重的就是二层曹衍忠夫妇的主卧室,浓郁得隔着门板肖司明也能嗅到味道。
  他有些期待地舔了舔唇,就见阮阳停在了卧室门前。
  阮阳扭头看向肖司明,手搭在门把上犹豫道:“这里……”
  话音未落,一把桃木剑挑开了他的手,邢大师带着徒弟们往门前一杵,语气坚定道:“煞气就在这里。”
  曹衍忠闻言面色发白:“这是我和我老婆的卧房。”
  邢大师瞥他一眼,言之凿凿道:“难怪老夫见你们二人眉间发黑,原来是日日与煞气共处一室。”
  “喂,”卫瑄打断了两人的交谈,语气不满道:“这里是我们先找到的吧!”
  “谁先找到的都一样,只要能帮我解决问题就行。”曹衍忠从中做完和事佬,又扭头对邢大师说:“大师,只要您能帮我渡过难关,剩下的酬金我立刻就打给您。”
  曹衍忠被邢大师半真半假的一通忽悠,已经信了七八分,面对卫瑄的打岔,他虽然没有直说,但言语之间已经表现出对邢大师这批人的维护。
  邢大师摸了摸胡须,笑得云淡风轻:“无妨,你们跟随老夫一起进去,千万不要被煞气冲撞了。”
  门一打开,阮阳就看到了满屋子都充斥着黑色的煞气。
  煞气的来源……似乎在床头。
  邢大师虽然人看上去超脱世外人淡如菊,但进门前得了曹衍忠对报酬的许诺,工作态度积极得不得了,进门后就一个箭步直奔床头,看起来生怕晚一秒阮阳等人就要抢了他的酬劳。
  “你怎么能将这东西放在床头?!”邢大师伸手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样东西,那东西只有巴掌大小,用红布包着,他小心翼翼地揭开红布的一角,在场众人,像屈昊林这样的,哪怕看不见煞气也感觉到了邢大师手中的那东西十分地不祥。
  曹衍忠看着那东西就是一愣:“没有啊,我、我明明把它丢了……”
  他说着说着扭头看向自己的妻子,妻子也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是啊,是我亲自丢的,怎么会跑到枕头下面呢?”
  邢大师看了看两人灰败的面色,了然道:“这就是你们说的佛牌?”
  曹衍忠盯着他手里的红布,背上发毛:“……嗯。”
  他对这东西有着非常深的恐惧,尤其是此刻。自从发现这佛牌不对劲开始,他就再也不敢往脖子上戴了。而且明明是亲眼看着妻子将它丢弃的,这东西居然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了他手里。
  如果不是夫妻结婚十二年之久,朝夕相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都快怀疑这东西是老婆搞来咒他的了。
  阮阳看向肖司明:现在该怎么办?
  肖司明非常平静地答道:“这上头有鬼魂,超度即可。”其实给他吃了会更加方便省事,他一眼便能看出这东西已经害过了不下二十条人命,多次转手后到了曹衍忠的手里。
  红布能辟邪,显然给他这东西的人,是知道这东西的厉害之处的。
  先前那个个头矮一些的小道士此时又拽了拽师父的袖口,小声道:“师父,他们好像比我们还会忽悠。”
  邢大师被肖司明轻飘飘的语气气得吹胡子瞪眼,看着他们沉声道:“无知!这是个阴牌,和佛牌其实不是一个东西,这上面应该是用特殊的手段拘了个枉死的冤魂,冤魂不能转世投胎,便化作了厉鬼,所以才有这么大的煞气。”邢大师斜眼看向曹衍忠,故意长叹一口,“唉,难办啊。”
  阮阳&卫瑄:“…………”
  曹衍忠果然上道,立刻从兜里掏出一张准备好的支票:“大师,还请出手帮我解决这只厉鬼。”
  邢大师这种玄学半吊子,对玄学知识一知半解,偏偏喜欢半瓶子晃荡,眼下看到了支票上的数字,故作为难地考虑了一会儿,等到将曹衍忠的情绪吊得差不多了,这才点头应下:“也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这便作法,请这位冤魂出来商议一下,劝它放过你们一家。”
  曹衍忠连连鞠躬道谢,在邢大师走出房门的时候,还特地拉开肖司明等人给邢大师让出一条大道。
  原本还想出手但此刻只能静静旁观的肖司明:“……”
  于是邢大师带着那块用红布包起来的阴牌下了楼,在客厅席地而坐,没过多久,他整个人犹如触电一般抖了抖。
  曹衍忠吓了一跳,见邢大师突然开始口中念念有词,至于说的什么,他们完全听不懂。
  他茫然地看向大师的两个徒弟,高个的徒弟扬了扬下巴,骄傲道:“我师父说的是鬼话,这是在和鬼魂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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