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踢我肚肚了…”白诺鼻涕眼泪一起流,害怕的说:“他还威胁我,说以后在剧组如果不听他的,他就像对待木木一样,对待我,也把我的手臂烫伤。”
听到这,许流舒神色凝重,死死的盯着阿玄,右手攥成了拳头。
“阿玄!你真的这么说?”
见许流舒语气严厉,阿玄吓得连连摆手,“我没有。”
白诺瘪着嘴,装成虚弱的样子道:“木木,你快把袖子撸起来,让他们瞧瞧。”
苏木望着许流舒,露出了那截被烫红了的手臂。
许流舒见状,脸色刷的一下变黑,看着阿玄的眼神也带着一丝恨戾。
阿玄哭的梨花带雨,他跪着来到许流舒的腿下,哭着说:“苏木的伤确实是我不小心弄的,可是我真的没有伤白诺。”
“胡说!”白诺哆哆嗦嗦的哭着,“你刚才明明威胁我,说以后把我弄死,做成雪貂肉风干,还想把木木做成松鼠肉悬挂起来。”
季景程听闻瞬间眯起眼睛,一个隐形的掌力冲击过去,阿玄迅速被打回原形,吐了一口血,染在了洁白的毛上。
“主人…我求求你救救我…”望着季景程凶狠的样子,阿玄挣扎着躲在许流舒身后,可怜的扯了扯他的裤脚。
“主人,看在咱们的情分上,饶我一次好不好?”
许流舒厌恶的挪动双脚,低声说:“你伤了白诺,全凭景程处置。”
“咳咳咳!”白诺听后咳嗽的更厉害了,毛毛见到他这副样子,捂着嘴偷偷的笑着。
“不是肚子疼吗?怎么还咳嗽上了?”季景程蹙着眉,连忙使用治愈术帮白诺疗伤。
“就…就…转移了…”白诺乌黑的眼睛转来转去,防止露馅,连忙勾住季景程的脖子,闭上眼睛装睡。
“他骗人!我根本没有伤到他的肚子。”尽管阿玄非常虚弱,但他流着血的嘴角依然拼命的咧着,怒视着白诺。
“诺诺这么单纯不会骗我,至于你…”季景程清冷的眸子带着一丝寒意,“就罚你去楼外站一宿吧。”
顺着季景程的视线,大家看向窗外,外面正下着鹅毛大雪,天寒地冻。
阴暗的墙角处,阿玄变成人形,被施了定身术,动弹不得。
他的双手被别在身后,穿着一层薄薄的衣服,浑身打着哆嗦,没有一点血色的脸满是怨恨。
“白诺…我发誓一定要弄死你!”
房间里,季景程抱着白诺,轻轻的哄着他睡觉。
隔壁,苏木坐在沙发的角落,不安的低着头。
“过来。”许流舒坐在中央,朝着苏木勾勾手。
苏木站起身,一个猝不及防,被许流舒拥进怀里,坐下他的腿上沉默着。
白色的光顺着许流舒的指尖流出,不一会儿,苏木手腕处的烧伤便完全痊愈。
“谢谢主人。”
苏木靠在许流舒的胸前,心里有些忐忑。
“阿玄真的伤着白诺了?”许流舒眼神带着审视,捏起苏木的下巴。
苏木琥珀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慌张,他浑身发紧,不敢去看许流舒那深不见底的眸子。
“噗,我就知道。”许流舒轻笑一声,大拇指顺着苏木的下巴一点点向上滑动,摩挲着他眼角的胎记。
“他伤了你,该受一些惩罚。”
见苏木小小的身子缩在自己的怀里,温顺极了。
许流舒抱起苏木,“休息吧。”
夜色正浓,一只白皙的手臂悄悄伸到季景程的鼻间,随后一颗小脑袋露出来。
白诺挪动着身子,光着脚丫蹑手蹑脚的来到窗户旁。
“我不是故意要骗主人的,我有罪。”
“主人你一定要理解我,我不是坏妖精。”
白诺跪在窗前,双手合十,虔诚的祷告着。
“老天啊老天,我是为了给木木出气才骗主人,你一定要保证主人不知道我在说谎,否则我就完了。”
“在说什么?”
身后响起的男声把白诺吓得一个激灵,他瞬间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季景程蹲在白诺的身后,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心疼的问:“跪着累不累?”
“不累,我在运动呢。”白诺含含糊糊的说着,奶白的肤色在月光下看着格外诱人。
季景程嘴角勾起浅笑,眯起眼睛意味的说:“今天有一只小胖貂说谎了。”
“谁说谎了?还是只胖貂?”白诺鼓起脸颊,心虚的说:“怎么能说谎呢?说谎不是好妖精。”
白诺调整姿势,盘坐在地上,碰上对方那双幽深的眸子时,他就知道他完了,主人知道自己说谎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白诺舔了舔嘴唇,准备三十六计撒娇为上计。
季景程右手臂撑在膝盖处,温柔的说:“从一进卫生间看见你就知道了。”
“那你还…进我的圈套…”白诺声音变小,有些理亏。
“因为我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原因。”季景程轻轻整理着白诺额头间的碎发,笑着说:“不然,我不会只罚阿玄出去冻一宿那么简单。”
“嗯?什么意思?”白诺此刻有些晕乎乎的,脑子开始停止转动。
“伤了你的人,都得死。”
白诺听罢,感动的抱住季景程,往他的怀里钻,随后像一只树懒双腿一般,攀上对方的身子。
“我好爱你主人,疼疼我吧~”
季景程坏笑着托住他的屁股,两人向床上走去。
“那许先生知道我在骗你们吗?”白诺闷在怀里,翁生翁气的问。
“知道。”季景程将他放在床上压在身下,“就你那浮夸的演技和苏木心虚的样子,谁能看不出来?”
“哦~”白诺晕乎乎的被脱下睡裤睡衣,不久之后,大床剧烈的晃动起来,上面传来几声急躁的喘息声。
第二天一早,白诺便接到了一个好消息,从今天起,苏木正式成他的助理,和他一起度过剧组生活。
被冻了一宿的阿玄眼睛通红,他打着哆嗦走进酒店房间,看见许流舒那双冰冷的眼神时,低头沉默不语。
“知道自己错了吗?”许流舒抿了一口咖啡,悠哉的靠在沙发上。
“知道了。”阿玄低着头,面无血色。
“嗖!”的一声,咖啡杯冲着阿玄的脸砸过去,疼得他一阵闷哼。
“你好自为之。”许流舒低头看着阿玄被砸青的脸颊,没有半分怜惜的离开。
“我派的那几个跟着阿玄的人,全部打回原形扔进山里。”许流舒整理好袖口,冷漠无情的命令手下。
——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私人造型师了!”
白诺兴奋的围着苏木转圈,让助理给苏木安排一个舒适的房间。
“造型师?听起来好高级,我怕我做不好。”苏木脸上带着忧虑,生怕自己给白诺拖后腿。
“没关系,慢慢来。”
到了拍摄时间,白诺团队的一行人跟着他前往片场。
阿玄早已经化完妆在那里等候,脸上的淤青废了好长时间才完全遮住,他眼神里带着刻骨的恨,望见白诺他们过来时,一直阴森的盯着他们。
“诺诺,阿玄看起来好可怕。”
苏木蹙着眉,小声提醒:“我们得多留意。”
“切,怕他?”白诺拍拍胸脯,有些膨胀,“毛毛哥是季先生特意安排留下陪我的,咱们不怕!”
寒冬腊月,拍摄条件异常艰苦,每每下戏,白诺手里捂着苏木为他准备的暖宝宝,心里暖暖的。
“木木,我一想起来阿玄那天诬赖你偷钱,扒你衣服,我就生气。”
白诺靠在椅子上,一时计上心头,他勾勾手,趴在苏木耳边悄悄说:“我们就……”
苏木听完有些犹豫:“这样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他如果不贪心,就不会中咱们的计。”
于是,两人一直忙活到深夜,才连夜赶制出一套面料精致的保暖衣。
第二天一早,阿玄刚吃完早饭便听见两个人在那里窃窃私语。
“这男一号就是不同,连戏服里面的保暖衣都是顶级面料,虽然表面上看和其他演员的保暖衣并无不同,但实际上差别很大,上镜既不臃肿还保暖。”
听完一切,阿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心里盘算了一番,偷偷前往演员服装室。
看见整齐的衣服摆在那里一排,阿玄连忙把白诺的名牌和自己偷换了一下,随后匆匆离开。
上午拍戏时,白诺换上保暖衣,拉着苏木偷偷一笑,“大鱼上钩了。”
苏木问:“诺诺,你往衣服里放了什么?”
白诺嘿嘿一笑:“放了痒痒粉,保管让他痒的撕心裂肺!”
“噗。”苏木脸上难得浮现出坏笑,他露出小虎牙,戳了戳白诺的后腰,“诺诺,你太聪明了。”
白诺眉毛一扬:“那当然,好戏就要登场了!”
过了一会儿,拍戏拍到一半的阿玄突然面色急躁起来,他不受控制的脱下一层又一层的厚衣服,使劲的挠着自己的皮肤,被痒痒的痛苦万分。
第102章 季大佬带诺诺和木木去游乐场
“祖宗,你怎么了?”助理们围在阿玄身边,见他抓耳挠腮的样子,震惊不已。
“我好痒啊!”阿玄满脸通红,眼瞧着最后一层卫衣就要被他脱下去,助理连忙制止住他,低声道:“大庭广众这么多人呢,你到底怎么回事?”
阿玄面露痛色,使劲拧着眉毛道:“我真的特别痒,我要去洗澡。”
“洗什么澡!赶紧拍戏!”经纪人脸色不太好,连忙小声斥责。
“我受不住了!”阿玄痛苦的躺在地上,拼命的用坚硬的水泥地板蹭着后背,惹得剧组的其他工作人员纷纷侧目。
白诺用手捂着嘴巴,偷偷的笑着,“活该!谁让他心眼那么坏!”
苏木轻轻戳了戳白诺,“诺诺,阿玄什么时候才会不那么痒?”
“一天喽。”白诺眯着眼睛,得意的笑着,看见毛毛略微责怪的眼神,吐了吐舌头。
“上次没长记性?还想让季先生罚你?”
毛毛作势拍了拍白诺的脑袋,吓唬着他。
白诺小脸一扬,哼哼唧唧的说:“毛毛哥上次不也帮我骗季先生?再说了,我这次又没有对阿玄使用法术,而是放了一点东西而已。”
“况且现在的季先生,肯定不舍得罚我。”
瞧着白诺恃宠而骄的样子,毛毛眼睛一瞪,心里一阵mmp。
回想起季景程曾形容白诺又乖又可爱又暖又善解人意,毛毛觉得自家季总对白诺的滤镜可能有城墙那么厚!
“好痒啊!”
阿玄尖锐的叫声再次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去。他使劲的挠着身上,一大片的血印被划出,看起来痛苦万分。
“不行了,我要去洗澡。”阿玄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狼狈的跑着离开。
望着阿玄急匆匆的身影,导演颇为不满:“现在正在拍戏,哪有说走就走的?真当这里是他家了!不像话!”
助理连忙赔笑:“不好意思导演,我们阿玄真的特别不舒服,请您多担待。”
“就你家艺人高贵!”导演冷笑一声,粗声粗气的安排下一场戏。
吃饭时,白诺的心情不错,桌子上摆着精致的晚餐,营养均衡。
“木木,吃排骨。”
白诺吃的嘴巴油汪汪的,热情的为苏木夹菜。
苏木还是有些拘束,他弱弱的说:“诺诺,你别光吃肉,多吃菜。”
白诺瘪着嘴摇头:“不多吃点肉怎么能行呢?明天没有力气拍戏。”
苏木吞吞吐吐:“可是,可是自从你来了剧组,又…又圆润了不少。”
说完,苏木紧紧的抿着嘴巴,生怕白诺生气。
“不怕,我家主人说了,我圆圆的才可爱。”
苏木点头:“季先生可真宠你。”
白诺放下筷子,开始吹牛:“季先生不宠我宠谁,我可是他万年来领养的第一个灵宠。”
听完这句话,苏木愣了一下,他神色未明,轻咬着碗里的一块排骨。
一千多年前,他还在许流舒的未央宫内。
当时他听内官们传言,隔壁天海国的景帝曾为了自己的一个宠物,弄得民不聊生。
后来那只宠物因病去世,景帝性情大变,暴戾专横。
每每到了深夜,甘泉宫内值守的宫人人人绷紧精神,守着在塌上喝酒的景帝。
听老百姓说,景帝手里时常攥着一颗蓝宝石,是他的宠物生前送给他的。后来蓝宝石被窃,消失在人间。
“木木,你怎么了?”白诺歪着头,见苏木神色凝重的样子,以为他不舒服。
“没…季先生疼你就好。”苏木纠结的低着头,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和白诺说。
“吃饭吧。”白诺鼓着嘴巴,开始专注的吃饭。
剧组的拍摄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苏木作为白诺的造型师,自然不敢在服装上含糊,经常一天泡在服装室,为白诺搭配衣服。
“苏木?”
正在剪裁衣服的苏木闻声吓了一跳,他转过身见到身后的纪牧云时,向后退缩了几步,随后尴尬的笑了笑。
“好巧,纪先生。”
纪牧云抬眼望去,发现了桌子上的衣服设计图,“这是你设计的吗?很漂亮。”他眼神带着欣赏,温柔的笑着。
“嗯。”苏木轻轻点头,有些害羞的说:“谢谢您的夸赞。”
“不客气,你本来做的就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