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跳进去时,大脑完全没有别的顾虑,一门心思全在那支手表上,只想赶紧将它拿回来。
那可是许流舒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
凭借顽强的意志力,苏木终于够到手表,但他已经完全坠落在水里,想要动弹四肢也不听使唤,鼻腔和口腔里迅速涌入呛人的水。
苏木的思维越来越恍惚,渐渐失去了知觉,但手里的手表却依旧紧紧的攥着。
过了半天,水面上依旧没有动静,阿玄这才慌了神。他向前挪动了几步,发现苏木早已经没有知觉的飘在池塘里,吓得惊慌失措。
“来人啊,苏木溺水了!”
阿玄冷汗直流,转过身刚想去叫其他佣人来帮忙,不料却直直的撞向许流舒的身上。
“你在做什么,这么慌张?”许流舒黑着脸瞧着阿玄三魂丢了七魄的模样,有些怀疑。
“苏木…溺水了…”阿玄委屈的说着,神情充满了慌张。
“他怎么会掉到水里?”许流舒没等阿玄回答,立刻跑到池塘边跳下去,将苏木救上来。
“我的表…咳咳…”
被救上来的苏木吸了几口灵气,这才缓过劲来,他将手表举起来看了又看,发现没有坏掉,松了一口气躺在地上,不停的咳嗽着。
许流舒神色凝重,他招呼管家拿来毯子,披在冻的直发抖的苏木身上,眼神看向阿玄,盯的对方有些毛骨悚然。
“不是我!”阿玄心肝颤了一下,连忙神情焦急的解释着,但许流舒没有理会他的说辞,而是和管家将苏木送进卧室。
“苏木,你是怎么掉进池塘的?”
房间里,许流舒将苏木安置好,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毕竟苏木不熟悉水性,平时很少靠近池塘和水边。
“我的手表掉进池塘,我害怕它被弄坏,这才跳了进去。”苏木难过的低下头,生怕许流舒责怪自己,“是阿玄将手表扔下去的。”
苏木垂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不安的抖动着,原本就白皙的小脸此时更加没有一丝血色,看起来脆弱极了。
“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许流舒没有再说些其他的,站起身准备离开苏木的房间,“手表坏了就坏了,人最重要。”
望着许流舒的背影,苏木宝贝般的将手表拿出来擦了擦,喃喃的说:“因为是你送的,所以才珍贵。”
客厅里,阿玄吓得大气都不敢出,他刚刚并不是真的想让苏木死,他只是嫉妒苏木有许流舒送的手表,并且那支手表的价钱是自己礼物的N倍。
本想灭灭苏木的气焰,没想到苏木竟然不会游泳。
许流舒端坐在沙发上,看着阿玄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脸上没有半分疼惜。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主人你要相信我。”
阿玄跪在地上,轻轻向前蹭了蹭,将下巴放在许流舒的膝盖上,温顺不已。
许流舒俯下身捏住阿玄的下巴,警告道:“我说了,我讨厌私下里有小动作的人,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说罢,他将阿玄的脸甩出去,无情的站起身走上楼。
阿玄趴在地上,指甲拼命的抠着地板,想着办法。
自己目前已经处于下风,必须得拿出杀手锏了。
晚上,许家的宅子非常安静,阿玄轻轻打开卧室门,溜进许流舒的卧室。
他光着脚,赤裸着双腿,一步一步走向许流舒的床。
将被子掀开,阿玄两条修长光滑的大腿瞬间缠绕主许流舒的腰间,右手慢慢摸索着,伸进了对方的睡衣里。
许流舒警惕的拽住阿玄的手,眼睛一瞥,夜灯立刻亮起,阿玄那张打扮精致的面孔赫然间出现在眼前。
“主人,让我伺候你吧…”
阿玄楚楚可怜的模样像一块白皙的美玉,他脱下自己的睡袍,勾住许流舒的脖子……
第二天,阿玄刚起床就听到了一个好消息,他拿到了星艺制作新电影的男二号。
“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成为明星。”
阿玄勾起唇冷冷的一笑,抬头不屑的看着电视机里白诺。
总有一天,我会超过白诺。
——
这时的英国已经到了晚上,岑苏的房间里,发生了剧烈的争吵声。
“天天同吃同住,最近你的心情不错吧?”
顾倾川勾起一抹讥笑,看着大床上两人的枕头,气的胸口疼。
岑苏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紧皱眉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想跟你好好解释,可是你微信不回,电话不接,你想要我怎么样?”
顾倾川反唇相讥道:“不接你电话难道不是正合了你的意?让你有时间和老情人破镜重圆啊。”
岑苏冷笑了一声,“顾倾川如果你是来吵架的,那么我请你离开。”
说完,岑苏将卧室门打开,气势汹汹的看着顾倾川。
“好,很好。”顾倾川鼓了两下掌,苦笑道:“看来这么多年来,你还是没有忘记庄星辰,是我输了。”
最后与岑苏对视了一眼,顾倾川冷漠的快步离开。
岑苏望着没有了顾倾川身影的走廊,鼻尖里突然一阵发酸,双手捂着眼睛蹲在地上。
白诺的房间里,季景程坐在沙发上,将他拥在怀里。
“毛毛哥送来的都是什么不正经的东西?”
白诺小脸红扑扑的,光是看着那些东西,就不由的想入非非。
季景程勾着唇亲了亲白诺的嘴唇,“东西正不正经不知道,反正面前的这只小胖貂挺不正经的。”
意识到自己被内涵了,白诺鼓起小脸,眯起大眼睛,佯装生气的啃了一口季景程的脸颊。
“宝宝,一起去洗澡吧。”
季景程的大拇指有意无意的摩挲着白诺光滑的后背,时不时的吻着他的脖子、耳尖和额头。
白诺被他亲的脸颊有点发烫,他欲拒还迎的搂着季景程,呼吸也越来越粗重。
“这是妖界的灵药,第一次吃了这个,你会舒服一点。”季景程用嘴巴剥去药丸的最后一层糖衣,喂进了白诺的嘴巴里。
咽下去后,白诺突然觉得世界都变得昏昏沉沉的,视线也愈来愈模糊,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根羽毛,无依无靠,只能紧紧的依偎在季景程的怀里。
“去洗澡吧。”
两人脱下衣服走进浴室,打开温热的花洒,不一会儿,身上便被淋湿。
白诺自从吃了药丸,立刻变得柔顺乖巧,比平日里软了十倍,任季景程为所欲为,最后他是怎么洗的澡,都记不清了。
躺在床上,季景程温柔的轻吻着白诺,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充满珍惜。
恍惚间,季景程的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些场景,渐渐与眼前有些重叠,像是似曾相识一般。
忽然,白诺的一个小状况打破了季景程的回忆,一只小雪貂突然出现在季景程的身下,小胖脸而耳朵上红红的,一脸娇羞。
季景程揉揉他的小肚皮,打趣道:“诺诺,变成原形咱们怎么双修?莫不是让我日…貂?”
白诺用小爪子捂住脸颊,小声说:“那你把灯关上,我就变回人形。”
“好。”季景程非常好说话,起身打算关灯。
望着对方那结实的腹肌,白诺心里瞬间一紧,一股熟悉的热流再次喷出,弄得床上都是血。
季景程第二次碰见这件事,处理起来已经有些得心应手,他为白诺止住鼻血后,大手一拍白诺的屁股,将对方立刻变成人形。
“主人,还没关灯呢!呜呜呜!”
话还没说完,季景程吻上白诺的唇瓣,全身覆上去压住他。
喘息之间,季景程哑声道:“关上灯还怎么看你?”
“诺诺,听话,把手臂打开。”
“不要怕,不会疼的。”
整个过程,季景程非常温柔,白诺也很配合很温顺的乖乖的听他指示,没过多久,他的身上从脚尖到脸颊全部透着淡淡的粉色,看上去细腻柔嫩。
最后,白诺嘴唇红的滴血,首次开荤的他不耐的蹭了蹭季景程,眼神可怜巴巴的示意对方再来一次。
季景程没想到他会这么有精神,嘴角勾着满足的浅笑,带着白诺又来一次。
深夜,两人搂在一起,睡得很熟。
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在季景程的耳畔想起。
“鲲鹏,你为了自己的灵宠残害了多少无辜的人,今日我要重重的罚你!”
“滴滴滴!”
闹钟声叫醒了沉睡的两人,白诺从被窝里露出一颗小脑袋,盯着杂乱的亚麻色头发,一脸餍足。
昨晚两人的负距离接触让他记忆犹新,看着面前沉睡的男人眉头紧皱,他主动亲了亲对方的额头。
“醒了?”季景程勾住白诺的腰,啃了啃他的下巴。
昨晚他做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梦,梦中下着大雨,宽阔的宫殿外,尊贵的帝王一身黑衣,抱着一名白衣少年,痛苦的低吼着。
第95章 许流舒情敌出现
“去刷牙吧,一会儿我们该录制综艺了。”
季景程放下心头的疑虑,咬住白诺的鼻尖,眼神里满是贪恋。
“好,不过你得抱着我去。”白诺害臊的眯着眼睛,主动伸出手臂勾住季景程的脖子,“主人,你的身体有没有好些?”
“身体?我的身体挺好的。”季景程托住白诺的屁股,将他抱在胸前,走向浴室。
“可是你不是说,只有我们俩双修,你的病才能彻底治好吗?”白诺像一个小考拉一般,紧紧的攀在季景程的身上。
“咳咳,对。”季景程挑着眉继续编着瞎话,“我的病不是一时之间就能够治好的,得需要多双修几次。”
“这样啊。”白诺听完耳尖染上一抹绯红,脸颊上也透着淡淡的粉色,看着镜子前的两人,他娇羞一笑,“那就多来几次吧。”
“好。”季景程嘴角闪过一丝不已察觉的坏笑,吻向白诺的唇瓣。
今天,大家乘坐飞机来到下一个录制地点,瑞典。
瑞典的任务模式与英国不同,在这里,节目组会提供一定的资金流,让嘉宾们在这里经营一家中餐馆,挣来的钱用于后续的旅游和购物。
下飞机后,一阵寒流来袭,瞧着白诺光秃秃的脖颈,季景程连忙将自己的围巾拿下,为白诺系上去。
这一个小动作吸引了大部分人的注意,陈可儿更是耸耸肩,表示对两人的亲密互动习以为常,倒是陈沉,一直面色阴沉,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餐厅的装修是中国风,除了食材,其他工具等一应俱全,大家分组采购后,便开始在餐厅开始忙活起来。
“谁做饭好吃?可以当大厨。”清洁完毕,众人围坐在沙发上开始分工。
白诺靠着季景程率先举起手,“我会吃饭,做饭不会。”
“哈哈哈哈哈。”
这番回答逗笑了众人,季景程带着笑意,揉了揉白诺的头发,“吃饭确实没人比的过你。”
白诺垂着大眼睛,有些不好意思,他嘟囔着:“那我就安心当我的洗碗工,给你们打下手。”
话题转移到季景程身上,秦慕试探的问:“季总,您会做饭吗?”
季景程迟疑了一会儿,摇摇头:“我从来没有给别人做过饭。”
陈可儿笑着说:“像季总这样的大忙人,怎么会有时间学做饭?”
陆续分工后,季景程为餐厅的店长,负责统筹调配,岑苏和庄星辰英文非常好,负责当服务生点菜,白诺则光荣的承担一名洗碗工。
“季哥,过来试菜吧。”
陈沉也学着白诺,这样称呼季景程,他和秦慕萧思负责当厨师,研制菜谱。
“好。”季景程夹起一块糖醋排骨,点点头,“味道不错,就是不知道他们是否喜欢吃甜甜的食材。”
“那我们把甜度降低。”萧思有些紧张的站在一旁,试菜的这个环节竟然有一种小学生班主任检查作业的感觉。
“糖醋鱼也不错。”
“是我做的!”陈沉立刻插话,目光专注的看着季景程。
“这些菜都挺好吃的,相信我们餐馆的生意一定会红火。”
厨房,白诺苦兮兮的洗着碗,流着口水使劲够着脖子看向餐厅里试菜的季景程。
“我觉得试菜这个工作,应该交给我。”
听见白诺的碎碎念,正在打扫地面的庄星辰安慰道:“估计他们觉得,让你去吃,几分钟你就把一桌子的菜解决了,尝不出来味道吧。”
“好吧。”白诺吸吸鼻子,感觉自己被内涵到了。
岑苏今天很没有精神,一直发呆,就连在镜头前也有些走神,看起来有心事。
“苏苏,你和倾川…怎么了吗?”庄星辰犹豫了好久,终于问出口。
“没事。”岑苏随手抹了一下眼角,马上开始拖地。
庄星辰眼神复杂的看他一会儿,叹息的摇摇头。
忙碌的一晚上终于过去,试菜的几名嘉宾吃的不少,不需要再吃晚饭,节目组给其他的嘉宾分发了几份盒饭,大家陆续上楼休息。
这里的房间很宽裕,每个人一间,季景程的房间在最上面的一层,只有他一个人住。
白诺和季景程约定好,晚上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溜上去,两人一起睡。
“导演,再给我4份吧。”白诺揉着酸疼的腰,可怜巴巴的端着一份盒饭。
导演和气的笑了笑,说:“季总说他不吃晚饭了,你不用给季总拿。”
“哦哦,这样啊。”白诺尴尬的一笑,“可我这四份是给自己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