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天师禁划水[无限][玄幻科幻]——BY:逐鹿三更
逐鹿三更  发于:2020年08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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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普通的选手,你是高次宇宙的人?”只从黑医生的话中,喻易并不清楚宝贝身上发生了什么,但结合黑医生对三危的熟悉,这个身份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你果然很特别。我相信,你要是去了高次宇宙,一定会给那个枯燥的地方带来不少有意思的事情。”黑医生惊讶地挑眉,不过随即便一脸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只可惜,你遇到了我。”
  “所以,就止步于此吧。”黑医生的一脸哀惋瞬间又转为了温和的微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反复无常的疯子。
  说话间,黑医生也没有掏出什么武器,而是直接一手成爪向着喻易抓过来,动作看起来毫无格斗技巧可言。
  但喻易作为天师的本能当即示警。他脚下的八卦图自动旋转,几张符纸以他为中心,漂浮在了他的身侧。
  然而,当黑医生的手接触到一张符纸之时,这张符纸的发动当即被打断,然后四分五裂成了金色的碎片。
  黑医生的手中像是出现了一个无形的涡旋,将符纸的碎片也跟着卷了进去。
  黑医生歪过头冲着喻易一笑,然后那只手毫无阻隔地继续向前,带着杀意。
  喻易的目光凝重了起来。他脚下八卦阵的坤、艮两位光芒微现,他随之消失在了原地。黑医生收回伸出的手,另一只手向后一伸,用手掌抵住了从背后砸来的金算盘。
  喻易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黑医生的身后。算盘砸黑医生不成,他当机立断攥着算盘后撤。
  然而由于算盘另一端,黑医生的手分毫不让,喻易几度施力,都并没有成功将算盘拽出来。
  这时,黑医生转过身,另一只手急速切向喻易攥着算盘那只手的手腕。喻易当即一手成拳,以攻破攻,抵住了这突如其来的一掌。
  在他的手与黑医生的手相触的时候,喻易只觉一种吸力自手上传来。好在他掌内的六合稍稍冲解了这种吸力。
  二人手下的力道不相上下,暗地里的拉锯也难分胜负,场面一时僵持。
  黑医生抓着算盘的手稍稍施力,但手底下那个坚冷的物件竟然毫发无损。他再以目扫过抵着自己手掌的那一拳,看到拳头上端旋转的阴阳鱼,这回是真的惊讶了起来。
  “你不可能只有零阶。”黑医生对自己的能力心知肚明,横向对比之下,他的神情困惑了起来,“奇怪,按说启示水晶无论如何都不会出错啊。”
  “什么意思?启示水晶是什么?”喻易对启示水晶很是在意。之前在列车的第五节 车厢的时候,他看到的那个六角柱形的虚影,与手机屏幕中的启示水晶一模一样,他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启示水晶啊?在五岛那群人眼里,大概就是绝对的权威吧。不过权威这种狗屁玩意,我向来是不信的。”黑医生一边和喻易僵持,一边神色自然地思考了起来,“要我说的话,这大概就是无尽宇宙中最高支配者吧……”
  说着说着,黑医生的表情突然变得诡异了起来,他低咒了一声,主动松开了握在喻易算盘上的手,然后急退了几步。
  喻易站在原地防守,没有轻举妄动。
  “那么快就找上门了?这家伙狗鼻子真灵。”与喻易拉开了距离的黑医生没来由地咒骂了一句。
  当他将目光落在喻易身上时,他的表情又重新明媚了起来:“虽然没找到机会吞了法则碎片,不过遇到你这个意料之外的异类还挺有意思的。我是黑医生,我相信我们会再见的。下次见面,你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黑医生边说着,边在自己的身前拉出一个半透明的光屏。他伸出手指,刚想按在光屏的某处,却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用意味深长的眼神将喻易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然后兴致满满地笑了。
  “走之前好心提醒你一句好了。如果你名字前的字母不是E的话,可就要提防三危这个家伙了。因为迟早有一天,他会杀了你哦。”说完,不等喻易追问,黑医生一指按在了光屏的一处。
  什么意思?
  喻易记得三危报名字的时候,前面有一个E,而他名字前的却是D,这些首字母中难道有什么含义吗?
  喻易看着黑医生凭空消失在远处,压下心头的种种疑虑,转身朝着宝贝走去。
  宝贝安静地躺在地上,吃力地撑着眼皮,看着天空。天空是正午的天空,透过绿色的视界,就好像废星天空的青色。这让他恍惚中觉得自己回到了过去的那段时光里。
  那段妈妈还在的时光里。
  可是事实上,这里只是一个不知道处在宇宙何处的陌生城邦,他的妈妈不要他了,因为他只是一具空壳,一堆废铁。
  已经跌至1%的能源还在持续跌落,如今他的主系统已经彻底损毁,即使再去充能也难以逆转颓势。
  从1%到0%的时间里,宝贝感到,他曾向往的、作为一个人该有的头发、知觉、梦境、悲欢,还有灵魂,都渐渐离他远去了。
  最后,除了这具冰冷坚硬得如同废铁的躯体,他似乎什么都没有得到。
  他甚至开始思考,他究竟是否真的作为一个生灵在世界上存在过。
  他的行为,他的思想,大概只是冰冷而无情的程序与数字,也许正因如此,他才不能成为妈妈的宝贝,才不能让妈妈感受到爱。
  只是,直至如今,他还是有些遗憾。
  牡丹是硬邦邦的,雏菊是柔软的。他只摸过硬邦邦的牡丹,还没有摸过世界上最柔软的雏菊。
  眼前青色的太阳被突如其来的一道身影遮住。
  宝贝透过视界里的准星辨了一会儿,才迟钝地意识到这是那个不靠谱的男人。
  对方在他身侧蹲了下来。
  “听着,宝贝,我向你保证,接下来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对方用一种很轻的声音说道。
  宝贝觉得自己已经累了,累得无力回应外界的任何声音。他动了动眼珠,看着那张熟悉的、逆着光的脸,疲倦地将眼皮合上了。
  “我的眼睛,可以看到生灵的近期的死亡。”对方的声音依旧在耳畔响起,带着一种独特的和缓与温柔,“在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看到的,就是你的死相。”
  “所以,我想告诉你,宝贝就是宝贝,是生灵,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人。”
  宝贝猛地睁开了眼睛,张了张嘴,双目发出了如迟暮的灯管那般,闪烁的光。
  他想问喻易这是真的吗,但是他逐渐变得像真正的钢铁一样沉重的躯体已经无力支撑他发声。
  “是真的。”
  宝贝感到有人握着他的双手,轻缓而坚定地道。
  是真的,他是生灵。
  他不是废铁,不是机器。
  他是人。
  太好了。
  太好了。
  宝贝如呼吸那般,急促地张嘴再合上,从他胸膛中发出的、唯一的、断断续续的电流声,让他如同一个嚎啕大哭的孩子。
  系统中的debuff再度驱动了数据库,混乱的数据中,那个名为“MAMA”的数据源与主系统连接了起来。
  荒原的天空再现于宝贝的眼前,灰色的蒸汽萦绕着他的身躯。
  他如同陷身泥沼,难以动弹。而这时,有人逆着光奔向了他。一双柔软而温暖的手轻轻地捧上了他的脸。
  “宝贝,你是妈妈的宝贝。”
  有人喃喃着将他拥住,就像是拥住了全世界。
  而他迟钝地明白过来,这就是他的雏菊啊。
  未定义的debuff在即将暗淡的屏幕上闪烁着光芒。
  对于一具机器来说,这是一个永远难以被维修的debuff,对于一个人来说,这是一种永远难以被定义的爱。
  小机器人闭上了眼睛,心满意足地睡去,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冰冷的钢铁胸膛层层包裹着一颗跳动的、人类的心,而那心上,开着世界上最柔软的雏菊。
  ……
  喻易站起身,习惯性地勾了勾唇,面上的笑意却很淡。
  他抬头看向天空,苍白的天日下,成群的乌鸦张翼盘旋着,留下不祥的黑色剪影。
  他确实能够看到死亡,准确地说,是直接看到近期死亡者的死相。
  寿终正寝,或因疾病而死者是骷髅;天降横祸,因厄运而死者是他们死亡那一刻的模样。
  只是这并非是他的本意。因为他并不愿意,在他摘下眼镜之时,所见之处,皆为尸横遍野的人间。
  几百年来,只要他看到那些本不该死者,就会尝试改变。然而,无论遇到多少人,无论多少年,无论做出怎样的尝试,就如他梦中难以逆转的一次又一次的死亡一样,他最终看到的,依旧是难以被破除的死相。
  好像冥冥中一切都被注定,好像所有人都终将难逃那令人绝望的命运。
  而他能做的,似乎只剩下了一次又一次不知结果的尝试。
  他希望也许有一天,他能遇到能够被他拯救的人。
  那就是他这双眼睛,存在的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注:雏菊的花语是天真、和平、希望、纯洁的美以及深藏在心底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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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极夜城邦中央的高塔。
  两个人正对立而战。他们一个一身黑斗篷, 一个一身白斗篷。正是城主与三危。
  “挑战赛最后一关的胜负由规则来判定,如果你不能在挑战赛结束前打败我,那么那个至今积分为0的家伙,一定会被规则抹杀。”城主看着三危说道,“你我的实力原本持平, 如今我已与此界的规则融合,你赢不了我。”
  三危一手持着古式长刀,一手拿着一把黑伞, 静立原地。闻言, 他没有说话,只是扣在黑伞上的手微抬。
  黑伞随之消失。他空出的这只手从黑袍的口袋中掏出了一个铜制的怀表, 将指针拨到了一处,按下了启动的按钮。
  而后, 他将黄铜色的表链紧紧地缠在了左手的手腕上。
  “拔刀吧。”三危微抬下颌, 平静地示意城主。
  城主的手中有着一把和三危一模一样的刀。闻言, 他握上刀柄,缓缓施力。刀鞘之中, 一点寒芒乍现。
  三危略旋刀柄,原本锋芒收敛得近于钝的长刀刀身一时间变得锋利嶙峋起来。
  无形的力场覆盖了塔中的大地。两道身影几乎是同时脚尖离地, 冲向对面。
  刀与刀交锋之时, 发出金石相撞击的清脆之声。只在瞬息之间, 二人便交锋数次,攻守之势急速轮换。刀锋擦着三危脖子而来,刀芒横着城主的胸口而过。
  短促的交锋之后, 城主手中的刀上出现了一个个玄奥的金色符文。在那之后,城主的刀势大盛,一个平扫之间,金色符文的虚影骤现于刀身所过之处。三危纵身跃起,踩着虚空上的符文避开刀芒,手中的刀向着城主削去。
  二人的刀终于在大开大阖中狭路相逢,横刀与纵刀争锋相对,纯粹的冷光与金芒交错相冲,来自刀身上的余威,在四周激起十字的气流。
  三危与城主脚下的的合金壁皆如土石崩裂,而崩裂飞起的金属碎块到了半空中,又被无形的气流阻隔了进退之途,如同被冻结了时空一般,悬浮在半空中。
  二人在短暂的交锋中收身暂退,紧接着便又突身向前。
  又一兵刃相接之时,朴拙的刀锋滑过刀锋,掠过前敌。刀身后撤之时,刀尖划出一弧恍若残阳的血。
  二人在两刀冲撞中再度撤开时,似乎又恢复了最初对峙的局面。只是这次,城主胸前多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你不是他?你是谁?”金色的符文自动出现在城主的身上,修补着他胸前的伤口,他没有管身上的伤口,只是目光凝重地看着三危。
  “如果他指的是你分离出的情绪的话,我的确不是他,也不是你。”三危用手抵着唇,低低地咳嗽了几声,补充道,“不过,你因我而生。”
  ……
  喻易最后看了一眼地上的宝贝,没有做出过久的停留,继续向着城中央的高塔行进。
  等他绕过错综复杂的金色管道,来到高塔之下时,广播已经报了两轮的积分榜。
  只不过这两次的积分榜中,只留下了喻易孤零零的一个名字,于是喻易这个零分既成了榜首,又成了榜末,乍一听滑稽得很。
  塔前的合金门是锁着的。喻易直接一张符暴力破了门,走进了塔中。
  与城邦中阳光明媚的正午之景不同,这个作为城邦中心建筑的塔,内部灯光阴冷,布置简洁得称得上空荡,给人一种没有人气的古旧感。
  除了同样合金制的地面与墙壁,塔内看起来和外面泛金的合金大厦没有一点共通之处。
  此时塔的第一层空无一人,并没有喻易想象中的守卫。这对喻易来说是是个好消息,因为他可以用更快的速度去找三危。
  他抬头看向头顶看起来直通天际,连绵无尽的楼梯,没有打算一层层地爬上去,而是直接轻身而上,一层楼梯一层楼梯地向上跃。
  等他跃了几十层的时候,便能隐隐听到来自顶层的爆破声。料想是三危和城主正在激战,他一方面对三危的生死宽了心,一方面加快了脚下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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