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泽脸上的红晕从最开始就没有褪下过,此时更是红润的如同打了过度腮红一般。
知道浴室充满了他信息素的味道,邢逸才收回手,揽着浑身无力的人。
季泽本就醉酒,现在又被迫散发信息素,原本无力的身体更是被抽空了一般,软绵如棉花。
邢逸闻着满室的香甜,心中狂暴的野兽再次挣扎怒吼,想要他用力地,狠狠的对待怀里的人。
看着他依恋放松的靠在自己怀里,邢逸挣扎了许久,才勉强把那头野兽关回去。
但,这不妨碍我找点好处。
看着季泽微眯的双眼,邢逸抱着他,让人坐在自己的右臂上,左手压着人弯腰低下头,再次覆盖上那略微红肿。
这回,他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了。
邢逸先是放出信息素,缠绕着空中属于Omega的香甜味道,和之前一样,先给了对方润唇一遍,才从幽暗处入那个甜蜜的地方。
刚进去就遇见了另一湿滑的存在,邢逸眼神一暗,勾着对方,纠缠环绕,宛如缠绕在一起的双生藤一般死死不松开。
直到手上的人因为不适而轻哼出声,他才勉强放过,上上下下、边角都没有放过的品尝一边,才往四周探索。
触感更加柔软光滑,拌着香甜的味道,他把四周都狠狠舔了一遍,像在沙漠中得到水的旅者一般,肆虐的把甜味通通卷回。
不知过了多久,察觉到怀中人似乎因为无法呼吸要挣扎着睁眼了,邢逸才恋恋不舍的带着湿滑起舞一次,退出了。
看着季泽红肿的唇,邢逸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两人的衣物都在刚刚的吻中被热水彻底打湿,邢逸迅速把两人的衣物都脱下,简单的冲洗了一下,给季泽穿好睡衣,吹好头发,放上了床。
☆、唇肿
第二天
季泽睁开眼,首先察觉到的就是剧烈的头疼,仿佛要爆炸般的疼痛感让他放弃的躺回了床上。
他看着天花板,回想着昨晚最后的记忆,是他把杯中慢慢的红酒一口灌下,然后就没有了意识。
我只喝了一瓶红酒,怎么就醉了?还醉的这么彻底,直接喝断片。
但现在不是感叹自己酒量低的时候,他锤了锤快要爆炸的脑袋,崩溃的在床上滚了两圈。
瘫在被子上,他长叹一口气,后悔不已地说道:“这就是所谓宿醉后的头疼吗?”
随着他话音的落下,一声开门声响起。
“新年好,醒了就把解酒药吃了,现在头很疼吧,喝完就能好多了。”邢逸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上面放着一杯药和一碗粥。
季泽看着他走进,没有起来的想法,冲他抱怨:“新年好啊,头好疼,全身也疼,你昨天怎么不看着我点,别让我喝醉。”
邢逸宠溺的点了点他的额头,摇头说道:“是你自己,趁我在和伯父喝酒的时候偷偷喝了一大杯红酒,等我发现的时候,你就已经醉倒了。”
知道这件事其实是自己太放肆,季泽也只是撒娇的抱怨一下,没有责怪人的意思。看着他递过来的药,他拒绝的摆了摆手,“等等,我还没洗漱,等我洗漱完再吃。”
邢逸顺从的放下药,伸手把人拉起来,催促他,“都快中午了,你快洗,喝完药吃完粥我们就下去。”
季泽丧着脸点头,顶着头痛欲裂的脑袋走进浴室洗漱。
他给电动牙刷怼上牙膏,才抬头一看,瞅着镜子里自己红肿的嘴唇,疑惑的嘀咕道:“嘴巴这是......肿了?醉酒还有这个后遗症吗?”
他抬手摸了下唇,敏感的嘴唇轻轻一碰,恼人的刺痛感席卷了他的神经。
季泽发出“嘶”的一声痛呼,懊恼的放下手,把牙刷伸进嘴里,开启电动。
“嗡嗡嗡”的声音在浴室中回荡,他盯着自己的嘴唇百思不得其解。
好像,也没听说过醉酒有肿嘴的后遗症啊。
刷完牙,季泽粗略的洗了把脸,又不小心碰到唇,他走出去,冲邢逸说道:“你看看,我是不是嘴巴肿了?”
邢逸瞥了一眼他的唇,没有正面回答:“先把药吃了。”
不解的接过杯子,季泽皱着眉,苦着脸把药一口闷,立刻拿过粥,小口的喝着压下嘴里的苦涩。
“这是肿了吧,怪疼的。”
听到疼,邢逸才有所反应。他走过来坐下,手指捏着季泽的下巴,围绕明显红肿的唇仔细看了一边,说道:“你先喝粥,我去给你找点药。”
季泽停下动作,任由他打量,顺势就着这个姿势,欣赏眼前怎么看都不会腻的俊脸,忍不住感叹道:“果然,不管怎么样,只要看到你的脸,就能心情很好。”
邢逸挑眉,松开手站起身,打开床柜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只药膏,又抽了一张纸。
“坐好别动。”他叮嘱着眼神跟着他转,不好好喝粥的人。
季泽嘿嘿一笑,看着他手里拿的药膏,乖巧的迅速把粥喝完,坐在原地。
邢逸走过去,给人擦了擦嘴唇,才打开药膏,小心的在他唇上涂了薄薄的一层,边涂边嘱咐道:“待会别喝水,没给你涂得太厚,等它吸收完了再喝。或者我去给你找吸管,用吸管,接触面少点。”
“嗯,知道的。”季泽没敢动,用着气声勉强发出几个音。
涂完,邢逸顺手把药膏兜在衣袋里,把指尖的残留物擦去,拉着人走下楼。
“下去吧,今天还要给伯父伯母拜年呢。”
季泽抿了抿唇,不小心尝到了点药膏的味道,清凉又苦涩,难吃得很。
他难过的皱着脸,好一会才缓过来,问:“现在几点了?你拜过年了?”
“早上醒来就和伯父伯母拜过年了,大哥也打过招呼。”
“那他们给你的红包里装了啥?”季泽探过头问他。
邢逸直接拿出红包给他,要他自己拆,“原本想着和你一起拆,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就自己拆吧。”
季泽眨眼,接过红包,丝毫不客气的当面开拆。
三个红包,季总也给了一个。季泽先拆了一个很好辨认的,摇一摇还能听见金属碰撞的声音。
他打开往外倒,果不其然是一个车钥匙。
随意的把红包折好放进邢逸的衣袋中,季泽老神在在:“这是我大哥给你的吧。过年送车,这么明显的风格。”
“是大哥送的,有点贵重了。”邢逸无奈的抿唇。
“这有啥,一辆车而已,要不是我不爱车,可能大哥送的车能直接塞满我们家车库了。”说着,就把车钥匙放到他手里,要人收好。
我们家,很美的词。邢逸看了他一眼,把钥匙收好。
“好了好了,来看看爸妈给你放了啥。”另外两个红包都是薄的,其中一个很明显能摸出来是一张卡。季泽先把那个红包拆了,拿出一张黑卡,感叹道:“是不是昨晚喝的开心了,大过年的我爸直接送黑卡。”
邢逸拿过黑卡,塞进了季泽的衣袋,“看你那么想要,给你了。”
“诶诶诶,别,我有,”季泽把卡拿出来塞进邢逸的口袋,还拍了拍,确保放好,“这黑卡我从小用到大,没必要再来一张。你就收好吧,我家不差这点钱。”
邢逸皱着眉,有点犹豫:“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要是不愿意就还回去,我爸不会生气的。”季泽无所谓的摆了摆手,态度坚定。
内心叹了口气,邢逸点头,没有再说要给他的话,只是准备晚上把卡收好,放起来,没有用的打算。
他并没有想要用季泽家钱的想法,他成年许久,这些年赚的钱不仅能养活自己,也能养好季泽。拿着这个钱,他总觉得有点被包养的感觉。虽然他不反感,但是他有能力。
季泽没察觉到他的小心思,只是好奇另一个红包里会是什么。
他小心又快速的把另一个红包拆开,两张票飘飘荡荡的在空中悠悠落下。
季泽挑眉,精准的抓住空中的票,在眼前展开,“这是......两个月后去往格里诺克的机票?”
他疑惑的挥了挥手中的票,看向邢逸,“这是什么惊喜吗?”
邢逸也不知道,这并不是他策划的。
“不知道,可能是有什么事吧,待会下去问问伯母。”
“也就只能这样了。”季泽点头,看着眼前的楼梯,蹦蹦跳跳的冲下楼。
脚刚踏在一楼的毛毯上,他的眼神已经锁定了坐在沙发上喝茶的季母。
他拉着邢逸脚步轻快的踱过去,边走边拜年:“新年好,希望未来的一年,妈妈会越来越年轻,身体安康,无痛无灾,又过一个顺顺利利的年。”
季母放下茶杯,眼神从他红肿的嘴唇上一扫而过,眉眼带笑:“好好好,小泽嘴真甜。”
说完,递过去一个红包,“这是妈妈给你的红包。小逸的我今早给了,怕是你已经被你拆开看了,这个你也打开看看。”
季泽蹭过去,在季母旁边坐下,拿过红包边拆边抱怨:“妈妈你给邢逸的怎么是两张机票啊?两个月后去格里诺克干什么?”
季母轻拍了拍他的手,笑呵呵的指着红包,一脸神秘:“你先把你的红包拆开看了再说。”
季泽:???
红包依旧很薄,和邢逸的没什么区别,只是里面似乎多了一张卡?
大年初一,还搞这些奇奇怪怪的事,季泽心中疑惑,不自觉的回头和坐在旁边的邢逸对视一眼,才回神把红包拆开。
打开红包,一张卡顺势就掉了出来,是五星级酒店的VIP房卡。
除了这张房卡,还有两张一个月后上映的非常有名的科幻片电影票。
☆、调侃
这部科幻片出一的时候,季泽就特别喜欢,从那时一直追到现在,已经出了三部,一个月后则是最新上映的第四部。
作为游戏主播,邢逸没少看电影,这部电影他也看过,对它前几部的剧情也是能细细数来的。
看着电影票,仔细扫了一眼,当天首映的第二排VIP座位,即使是他们,要搞过来也是颇费功夫的。
季泽惊喜的瞪大双眼,兴奋的一把抱住季母,如幼兽般,用柔软的头发轻轻蹭着季母的脖颈,声音放软,还带着浓浓的奶音:“妈妈最好了~这部电影我一直在等,这段时间忙得头晕,又因为这个病的事,都忘了去查它的最新资讯。没想到妈妈直接帮我买好了票~”
他双眼笑成月牙状,冲季母撒着娇。
季母拍着他的背,叮嘱道:“到时候去了记得别和小逸分开,两个月的时间,还是怕你的病没有完全好。外面人多,注意一点,别让爸妈还有你哥哥担心。”
“知道的,知道的,我从嘉年华回来到现在,我都还没有和邢逸分开过,那时候也是一样的,别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季泽又蹭了蹭,松开手,看着季母乖乖答应。
季母笑了笑,打趣他:“我可不相信你会照顾好自己,不过我相信小逸会照顾好你的。”
季泽挑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没关系啊,反正都是照顾好我,我只需要好好玩就可以了。”
季母敲了下他的头,冲邢逸说:“到时候你看紧点,小泽特别喜欢这部电影,以前都是忍着等它在国内上映了,才花钱包场看的,现在跑去国外看首映,指不定疯成什么样。”
“我知道了,我会看好他的,您放心。”邢逸看着季泽这开心样,心里对这一行的艰难指数已经开到了最高,不用季母说,他也会好好看好人的。
大年初一,冷空气依旧席卷着这片大地,但是春节的温暖却在家家户户中升温着,家人们围坐一团,眉眼俱笑的聊着天,说着对新的一年的期望。
季家也是如此,看完红包,邢逸和季泽陪着季母聊天,从他们直播遇见的乐事说到同居后,小泽身上发生的趣事,笑声没有从季家的客厅里消失过。
等到季父陪老友聊完天,回到客厅时,看到就是一幅其乐融融的阖家欢乐图。
邢逸明明才来没多久,却完美的融进了季家的氛围,哪怕是外人看来,也感受不到他们之间有任何的生疏不满,有的,只是各自的友好,长辈的理解和支持。
季父欣慰的走过去,看他们聊得正欢,没有人注意到了从侧门走过去的自己,忍不住咳了两声。
早就看见了自己老头子,但是一直对他视而不见的季母极其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语气带着不善:“怎么了?大年初一的咳什么咳,想把晦气咳进来是吧。”
没看见我们娘三聊得好好的吗,进来了就乖乖坐下,给小泽发红包,咳嗽什么,老大不小的了还想当明星享受众人关注的滋味?
季父老脸一僵,明白自己又不小心戳到媳妇爆点了,没敢反驳,灰溜溜的走过去,陪着笑脸,“这不是突然嗓子不舒服吗,没忍住咳了两声,媳妇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
季母睨了他一眼,没有啃声,转头笑呵呵的和邢逸继续上一个话题:“小泽是不是直接把衣服丢进去了?连洗衣液都没有放吧。”
邢逸看了眼老丈人救助的眼神,面不改色的掀季泽的老底:“是的,就像您说的,他没放洗衣液,直接把衣服丢进去洗,也没有分开袜子和需手洗的衣服,导致洗完衣服已经皱的不能看了,没办法,我只好把那些衣服都丢了。”
季母笑倒,看着儿子的眼神充满了揶揄:“小泽从小在家里养着,没有接触过这些杂事,能做成这样,我一点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