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见过的大艺术家杰尔也来揶揄他,“籍先生就是你心里那位杰克吧?眼光不错哟?”有很多人在不知道费迪西身份的时候觉得他就是一个抱金大腿的人,只有杰克坚信不疑这就是真爱,这就是大艺术家的脑回路。
费迪西其实一直都和他有联系,他笑道,“你可不能打他主意,而且他是幕后家主。”他觉得杰克太短命了,这个比喻不好。
大艺术家翻了一个大白眼,“太高冷了,我看见他的棺材脸就觉得脑仁痛,还是小可爱比较可爱。”
高冷吗?
费迪西不知道为什么外人都评价籍鸠高冷,然而他觉得籍鸠只是不爱应酬说话而已,他道,“那你的露丝找到没有?”
“没有……”杰尔被打击到非常沮丧的离开。
费迪西看着他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接着又有一位仁兄前来搭讪。
奥嘉维安瞧了瞧费迪西说,“我最近开了间娱乐公司,有没有兴趣?”奥嘉维安内心是一脸苦逼的,父亲让他管理分公司他好像管理得一塌糊涂……然后他一气之下说他要开公司才行,接着……一言难尽,骑虎难下。
费迪西看着奥嘉维安,心想竟然是三大商业议员之一的唯一儿子,他笑着说,“我们到阳台聊聊?”他打算把占据在籍鸠星球的蜻蜓人都推销出去,蜻蜓人容貌在星际优化基因疯狂的年代也一等一的好,没有歪瓜裂枣的,然后野人也能推销几个出去,反正眼前有一个冤大头。
“好啊!”奥嘉维安心想在场的都是老头子,还是年轻人和年轻人一起创业比较好……至于另外那些年轻人,他们都不鸟他,认为他是纨.绔,但是他觉得很委屈,没有商业头脑还能逼出来吗?
他父亲还整天对他摇头叹气的,老担心自己死后家业破产或者被其他人抢去了,母亲还担心父亲想出轨再生一个聪明的,真是好糟心。
费迪西这一夜和不少人攀谈过,喝的酒也有些多,散会的时候脚步有些打飘,坐上车时直接睡着了,籍鸠坐在他的旁边眼睁睁的看着他倒在自己的腿.上,他沉默了半晌,揉了揉他的头发。
这一个动作直接把坐在前面的张一吓得呆住了,今晚的boss很不对劲啊!表情温柔得太吓人了,他慌慌张张的移开视线,内心催眠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
回到家,籍鸠下车,他看了看还在睡的费迪西,又想了想,招呼了几个保镖过来,指了指车内,“把他抬上去。”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假装睡着的费迪西眼角微抽,毕竟是修炼过的人在回来的途中他就逐渐清醒了,此刻心情复杂的揉着太阳穴醒过来,他想让籍鸠抱他上去,可惜籍鸠是一个老干部金.主……不懂潮.流,只知道物尽其用,指使保镖出卖劳动力。
“我没醉……”费迪西下车,拉住籍鸠走进门,把他压在门板上满脸酒气的亲了一圈。
“去洗洗。”籍鸠推开他,受不了这一阵酒味,以前因为身体的原因他滴酒不沾,现在也很少喝。
“一起洗?”费迪西不容拒绝的把他拉了进去。
浴室中水汽朦胧,忽然一只手按在布满水汽的镜子上,五指颤抖着微微曲起,下滑,留下了五道痕迹。
费迪西的手从背后覆上籍鸠的手背和他十指紧扣,动作不停,“感觉怎样?”
“还好……”籍鸠喘了一声。
“那是我还不够努力吧?”费迪西微微退开了一些把他翻了个身,勾住他的脚整个人抱起压在背后的镜子上,吻了上去……
最后费迪西成功的把人弄得只能让他抱出去,一圆刚才没有被公主抱的心愿,两人躺倒在一起很快就睡着了。
籍鸠朦朦胧胧的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走廊中,他按了按额头想不起这里是自己的哪个住处,但是应该是有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走着的时候觉得身体很累。
忽然一颗球状物从长长的走廊中滚了过来,滚到他的脚边,他低头看去,是一颗鬼工球,材料是象牙,雕刻师把它镂空成一层套一层的球状,可以套十几层到几十层,极为精美华丽。
籍鸠想起,在星际几乎没有人再手雕这种物品,而是改用了流水线机械生产,还有这种技术的人十个手指都能数得过来。
从走廊的尽头传来了嬉笑声,籍鸠抬头,见到一个小女孩小跑过来,边跑边喊,“爸爸、爸爸,把球弄过来,我接着。”
籍鸠皱起眉头,他可没有女儿,他沉默了好一阵子,女孩在不远处停下期待的看着他,他又低头看着鬼工球,把球踢了过去。
“我接住了,我再传给爸爸。”女孩的声音很清脆,容貌圆润可爱,就像坠落凡间的天使一样。
“……不。”籍鸠还没说完那小女孩就一脚把鬼工球踢过来,鬼工球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刚好落到他的怀中。
籍鸠接着了,低头一看的时候鬼工球竟然变成了费迪西的脑袋,血肉模糊,七窍流血,他心脏猛然激烈的跳动,前所未有的惊慌,吓得把脑袋甩手就扔了。
“籍先生?籍先生?”费迪西摇着突然浑身抽.搐的籍鸠,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了。
籍鸠身体一激灵醒了过来,呼吸还很混乱。
费迪西打开床头灯,“怎么了?做噩梦了?我叫你你也不醒,只好用契约的力量。”
籍鸠坐起身靠在床头,头微微垂下,额发在他的眼睫上铺下一层阴影,手指下意识的动了动想抽根烟,这是他做噩梦后通常会有的反应。
“籍先生?”费迪西跪在他身边,伸手拨开他额前的头发,眼神带着担忧。
“……”籍鸠抬头看他,拿下他的手,环上他的脖子,“来做吧。”
“好。”费迪西观察了一下籍鸠,心想还是先安抚完再问原因,既然籍鸠想要他就给,他抱住籍鸠躺回床.上。
睡前就做了进入倒是不困难。
籍鸠躺在他身.下,他抹了抹额边的汗水,但是从费迪西下颚滴下来的汗珠又把它淋湿,籍鸠看着身.上的费迪西,此时的他睫毛上带着将坠未坠的水珠,目光潋滟,微湿的发丝黏在光滑的额上,有些翘起来随着动作甩动,脸颊上蜿蜒着水痕,汗水汇聚到线条优美的下颚。
费迪西无疑是俊美而性.感的。
籍鸠心想,在知道契约的存在时,然后还把人拧过来的时候费迪西就已经和其他人不一样。
“在想什么?”费迪西忽然伸手动作大胆的捏着他的下巴,“不专心。”
“在想你。”籍鸠诚实的说,到了他这个年纪对很多事情都比较坦然,比如在下.面这一点,他也只是思考了一阵子就接受了。
费迪西一个激动险些去了,他脸色铁青狰狞的说,“籍先生害得我差点丢脸了。”他俯身吻他,“但是我喜欢诚实的籍先生。”
“不过要惩罚一下。”
“……”
两人完事,籍鸠侧躺着,费迪西从背后抱住他,“梦见什么了?”
籍鸠皱了皱眉,“鬼工球和一个小女孩。”
“现在鬼工球都流水生产了,很常见吧?”费迪西不明白为什么就是噩梦了。
“还有你掉下的脑袋。”
“……”费迪西忽然感到脖子一凉,有点惊悚,下意识的摸了摸,“放心,我的脑袋还在,别担心。”看见籍鸠因为他而被吓到了,他有些不合时宜的隐秘窃喜……
“如果你是尸体我会埋了你。”籍鸠淡淡的说。
费迪西一笑,“为什么不是抱到床.上当恋尸.癖呢?”
“还不如玩偶。”籍鸠看了看地上的玩偶。
“……我后悔把他定制回来了,想退货。”他要找一天把玩偶藏起来,正主在这里要玩偶干什么?
籍鸠又说,“应该是那个鬼工球把我拉入了梦境,或许还能一层套一层制造梦中梦,就像幻境一样消耗我们的精神力,甚至能让我们不自觉自杀。”
“敌人发现我们了?”费迪西脸色凝重。
“那个女孩叫我爸爸。”籍鸠又扔出一枚炸.弹。
费迪西也不知道该摆个什么表情了,“这是对方的挑衅吗?”
籍鸠:“很难说,以后小心一点,我明天去问问顾丰有没有铃铛,用来炼制一个醒魂铃。”
“嗯,现在先睡吧,梦境应该不会再来。”费迪西亲了亲他后颈,用了一个清洁诀挥干净汗水。
果然下半夜籍鸠没有再梦到奇怪的东西,第二天他就立刻打电话给顾丰。
顾丰在那边皱眉,“铃铛倒是有两三个,青铜的,但是古董鬼工球那是极为稀有的物品,要知道象牙不耐放,都多少年了,而且还是鬼工球,鬼工球本来就少。”
顾丰说了老半天,不知道是真的没有,还是不舍得让出来,籍鸠挂了电话又打给顾家的暗支,朱里耶。
朱里耶回道,“那我要问一问,你要等等。”
“……”籍鸠又挂了电话,觉得求人不如求己,他很快就在各个拍卖会和地下城高价出了个悬赏,也成暗花。
作者有话要说: 黎管家:“秦管家你的心声已经暴露了。”
秦管家:“是吗?呵呵呵。”
奥嘉维安:“我以前出场过的,被蜻蜓人的车撞了一下的时候。”
☆、第 64 章 晶片革命:鬼工球
网络上艳照门等事情平息后费迪西又回了学校,几个室友见到他后轮番询问。
范黎咋呼呼的拉着费迪西到圆桌边,推了一堆零食过去,“没想到峰回路转,你竟然是元帅的儿子,不过艳.门照的时候过得很苦吧?都瘦了,多吃点。”
安德里瞧了瞧春风满面的人,轻哼一声,“我看他是乐不思蜀。”
司寇认真的说,“你没事就好,去我四叔那边实习的事情已经批下来了,安德里他们也去。”他父亲对费迪西的看法是,暂时可利用。
费迪西看向安德里,“你也去?”
安德里耸了耸肩,“是啊,现在觉得你也是一条粗壮的金大腿。”他觉得外面的人一早就认为他们是一条船上的蚱蜢,倒不如顺水推舟坐实了这个事情,他父亲也和他唠了一夜要扒紧费迪西这条金大腿,安德里心想,按照安全情况分析他父亲的脑子可能进水了。
费迪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也好,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到时候辛苦你们了。”
安德里想翻白眼,得了便宜还卖乖,他拿起薯片刺啦一声撕开来吃,几人一边吃一边闲聊,很快就把零食扫光了。
学院的人对费迪西的态度又有了新的改变,化成了极端的两面,躲避和不喜的以及亲近、巴结的,在图书馆中费迪西又拒绝了一个美人的投怀送抱,走到楼梯拐角的时候听到了费莱斯的声音。
“不要跟着我去实习。”费莱斯语气冷硬,目光也严肃的看着眼前的钟离莎。
“为什么?你之前也答应了。”钟离莎不明白,既然费莱斯喜欢安分的妻子她最近也没有做任何动作。
费莱斯皱了皱眉,“你只需要答应我不去。”
钟离莎望着冷漠的费莱斯第一次有点崩溃,“你总是这样命令我,我到底是你的未婚妻还是下属?!”
费莱斯沉默不语,钟离莎捂住脸,“那杜白薇去不去?”
“她去。”费莱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问这个。
“她能去,我为什么就不可以?”钟离莎眼泪忍耐不住的掉落下,那个女人对费莱斯的心思所有人都知道,可是她们是一个团队的,她只能忍,现在只有她不能去其他人会怎么想?杜白薇肯定也会趁虚而入。
费莱斯站在原地看着一粒粒眼泪从钟离莎的睫毛上掉落来,他根本不懂得安慰人,只能干站着,眉头拧得更深了,他转了转身,躲开视线,“既然你是我的未婚妻还是安全第一。”
“为什么?”钟离莎捂住脸,即使自己哭了这个人都不会抱一下她,安慰她,真是铁石心肠。
费莱斯捏了捏鼻梁,“我做了一个梦,所以你不要去。”他也觉得这个理由有点扯,但是心里总有些不安,他说完后就走了,留下不明所以的钟离莎。
费迪西等他们走了后才走出来,为了一个梦真是荒缪的理由,钟离莎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遇上这个未婚夫。费迪西走了几步又想到籍鸠的梦,最近听到噩梦总是有些敏感,应该不会那么巧合……
在学院中学习了一段时间很快就到了春节晚会,这一晚他们班级有表演,表演的是传统的大合唱,一点新意都没有。
“快过来化妆!”
“哎啊,我的表演服怎么坏了?!”
“让开让开!道具来了!”
后台上吵吵嚷嚷,每一个人都很忙碌,费迪西穿好自己的白西装站在一边等时间,在大合唱的时候他要弹钢琴,因为全班人都不会钢琴,在星际时代如其拿时间去弹钢琴,不如拿来去练习驾驶机甲,也就像费迪西的俱乐部那种为了服侍人的才会要求他们会这些技艺。
如果金主突然想听音乐但是你不会岂不是很破坏气氛?所以俱乐部的人都会音乐和跳舞,甚至插花、茶艺、书画等。
费迪西用光脑给籍鸠发骚扰短信,【籍先生,我表演完就回去,等我一起吃饭。】
籍鸠:【今晚有应酬。】
这是你自便的意思。
费迪西笑着回复:【我做汤丸等你回来。】今晚过后明天就是寒假了,即使是军校也是很有人道主义精神。
籍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