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惨一颗洗髓草[星际]》作者:泛泛而咕
文案:
温柔正直宠崽元帅攻x奶凶奶凶粘人小可爱受
秦邯将军的星舰坠落到一颗无人星,没想到一棵绿不拉几的草草“吧唧”一下摔进怀里。
他辛辛苦苦地给草草做花盆、埋土土、浇浇水……然后一不小心种了一个青年模样的对象出来?!
万年前,秦六跳着jiojio——他!洗髓草!就算是饿死!睡一辈子!也不吃、人类一口灵石!
万年后,洗髓草扒拉在将军的空间纽上,死活不松叶子,mua的,真香。
秦六:我头上有叶子,我脚下有须须,谁也不知道,我有多少秘密~
秦·我要养草了·邯,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星际 甜文 萌宠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六 ┃ 配角:秦邯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宠崽将军攻&奶凶小可爱受
立意:风花雪月,谈恋爱系列之二
第1章
“我要出府几天,丹炉已经给你架好了。”
出去前,男人rua了把栽在土里的一颗绿草草,一片细长的叶子从土里伸出来,在男人手上轻轻抽了一下,他也毫不在意。
“乖。”
这是秦六听见男人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此地是一处仙府,他是一株极为罕见且已入道的洗髓草,因着是男人第六个捡回洞府的活物,他便取了男人的秦姓,唤作六。
秦六舒舒服服地在土里趴着,绿色的叶子在空中晃晃悠悠的,颇为惬意。
他修为不高,上次偷偷溜出去被人重创,再次被捡回来后,在土里埋了一年,大把大把的灵石灵药砸进去,这才没让他回归天道。
自那以后洞中设了禁制,外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秦六伸出一片长长的叶子,绕过中央的丹炉,从最里面的架子上卷起一个小壶,将壶里的灵液尽数洒在埋他的土里。
给自己浇完水,秦六的两片叶子拍了拍土土,他舒展了一下全身的叶子又懒散下来。
至于丹炉……谁爱炼谁炼去吧。
一只纸鹤轻巧地飞进室内,在整颗草草都趴伏在地上的秦六身上盘旋,张口就道:“秦六,炼丹!秦六,炼丹!秦六,炼丹……”
秦六被他念叨得不耐烦,一片叶子从土里窜出,又快又准地拍飞了纸鹤。
那纸鹤受不住他的力道,变成一堆纸屑散落,刚要落在地上时,又重新聚拢了身体,循环往复道:“秦六,炼丹!秦六,炼丹……”
绿叶和纸鹤在室内追逐起来,秦六看准时间伸出另一片叶子,两面包抄,那纸鹤被再次逮住。
秦六毫不迟疑,将纸鹤甩进了炉火之中,见它在炉火之中渐渐化为灰烬,他伸出的两片叶子在丹炉前兴奋地挥舞了两下。
庆祝完自己胜利,他才矜持地收回自己的叶片,有些不好意思。
嗨呀,一只纸鹤,有什么好骄傲的。
那是一般的纸鹤吗?
当然不是鸭!
成功说服自己的秦六再次开心起来,这次不单单是两片叶子,连整颗草草都挥动起来。
他自娱自乐了半天才冷静下来,假装刚才疯狂抖动的草草不是他。
恢复了洗髓草的高傲,秦六缓缓地趴回了地上,叶子跟着服帖下来,他刚要舒口气,满天的纸鹤突然出现,洋洋洒洒地落了一地。
巴掌大小的洗髓草瞬间被埋没,没了身形。
被压没了的草草从土里伸出无数细长的叶子,张牙舞爪地同不断落下的纸鹤对质。
“知道啦!知道啦!这就去!”
室内突然响起了少年的声音,清澈的嗓音里满是气急败坏,他刚一开口,纷扬落下的纸鹤连
同地上的,全部消失不见。
秦六也缩回叶子,重新变回一颗人畜无害的草草,他的两片叶子撑在土上,将自己从土里拔了出来。
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土,绿光闪过,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立于室内。
少年两颊气呼呼地鼓着,墨色的及肩发在脑后盘了一个圆滚滚的道士头,一只通体青翠的玉簪穿过,上面绘了一片小小的叶子,尾端还刻了一个六字。
秦六不高兴地站在丹炉前,他伸手摊开,三片叶子出现他掌心。
这是他自然脱落的叶子,他修为不够,不能自如地生叶落叶,不过身为洗髓草,得天独厚,修炼只需足够的灵石堆砌,得道,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将手中的叶子随意地抛入炉中,秦六双手掐诀,手上的动作快得叫人看不真切。
三天后,力竭的秦六变回草草跌落在软垫上,一片叶子巍巍颤颤地伸出,从柜子上拽出一颗灵石。
将整颗草草裹住灵石,秦六总算觉得重新活过来了,将灵石团吧团吧藏好,他在软垫上睡了过去。
洗髓草聚天地之灵气,但聚个千年万年的也是有的,而炼丹能让他极快地消耗灵气,再进行补充,盈缺之间,经脉扩宽,秦六的修炼速度不得不说极为恐怖。
修真无岁月,直到有一天秦六无聊之时竟然催动一片叶子自行落下,他才意识到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慢吞吞地从土里爬出来,不知从何时起,连纸鹤也再未出现过,他已经许久不开丹炉了。
秦六坐在软垫前,抽出青簪,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青丝从身后落下,还是及肩的长度,但他就是莫名地感到不舒服。
有一滴液体落在青簪上,秦六不知这种感觉叫做委屈,他只是愣了愣,反手将头发又束起,随后站起身来跺了跺脚。
“什么啊!”他重新点起炉火,“再、再不回来,我真的生气了啊!”
他拿出方才催生的叶子,指着它狠狠道,“不许哭!再哭、再哭我就拿你炼丹!”
清澈的水珠断了线一样砸落在叶片上,秦六用力抹了把脸,红着眼睛冲着叶子低吼道,“没出息!”
随后泄愤般将它团吧团吧丢进了炉中,他未掐诀,那片叶子自然也就浪费了。
秦六整个人呈大字型瘫倒在地,一只手背在眼睛上,许久之后,室内响起他低低的声音。
“我、我会炼丹呀。”
千年时光转瞬即逝。
洞中灵气逐渐枯竭,秦六默默地熄灭了丹炉,将它同洞中其余物件一并收入青簪之中。
收到一块灵石之时,他顿了顿,拿在手中用力地捏了下。
这是最后一块灵石,最开始就是忍不住咬了它一口,秦六才会被发现。
“我!秦六!以后就算饿死!一辈子睡在这里!也绝不会再吃人类一口东西!”
戳着石头出完气,秦六将它也塞进了青簪里,最后看了眼入口处,变回草草将自己种回了失去灵气的土里。
他伸出叶子拨了拨土土,将自己埋得深了些,心中竟然没什么害怕的情绪,看来他真是……
长大了!已经是一个成熟的草草了!
秦六伸出两片叶子给自己鼓了鼓掌,随后无声无息地睡了过去。
几万年的光阴过去,这颗星球从郁郁葱葱逐渐走向腐朽,又在一片荒芜中重获新生,浓郁的生机再次布满大地。
一艘星舰从空中擦着大气坠落,一个小型的逃生舱弹射出来。
星舰坠落在密林之间,震得整片林子都晃了起来,而那逃生舱却在打开降落伞后,慢慢悠悠地砸中了一块巨石。
舱门打开,身着军装的男人从里面跳下,腹部的衣服被鲜血染成了暗色,他呼吸略微急促,扶着巨石调整了片刻。
秦邯趁着恢复期间,扫视周围。
这是似乎一颗没被开发的星球,他正巧降落在了一个洞穴前面,那洞穴前的一块大石头被他的逃生舱砸偏了些,不知里面是什么情况。
腹部的伤口在剧烈运动下再次崩开,秦邯只考虑了片刻便做出了决定,他拔出腰间的手/枪,朝洞里探去。
巨石是万年前布下的阵法一部分,此时被砸开,那禁制察觉到熟悉的神识也悄然解开。
灵气疯狂地涌进洞中,掀起了一阵小小的旋风,秦邯虽然察觉不到灵气,却从这骤然而起的旋风中感觉到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将另一块石头挪向洞口,只留下一条小小的缝隙,禁制随着他的意识再度运作起来。
应急灯将前路照亮,秦邯稳步向前,警惕着洞中之物。
这洞穴里面比他想象得还要大,而且看着似乎是人为凿出的,分了许多小的石室。
秦邯一路进到主厅,里面空空荡荡的,他很快便注意到了室内唯一的活物。
……
秦六睡得不知世事,直到浓郁的灵气突然糊上他整颗草草,他被整得一懵,身体却无意识地吸收起来。
干涸了几万年的丹田处突然涌进大量的灵气,秦六正待舒舒服服地呼出一口气。
那灵气却如来时那般又突兀地消失了,秦六一口气憋在胸中,上不去下不来的,别提多难受了,连原本欢欣鼓舞的叶子也耷拉下来。
他正蔫哒哒地伏在土上,突然察觉到一道熟悉的气息。
秦六颤了颤叶子,疑心他尚在梦里,那气息却越发近了。
那颗草草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全身的叶子都抑制不住地哗哗作响,还有细叶不断地从土里窜出来,伸向入口处。
摇了片刻,秦六猛的僵在空中,他将多余的叶子收回来藏进土里,剩下六片竖得笔直,一看就是一颗精神的草草。
秦邯进来就瞧见那株与众不同,显得格外……僵硬的草草,他有些失笑,心中还有些不知名的情绪不断涌上来,有些惊讶地压下莫名其妙的感情,他笑着开口——
“一棵草?”
男人带笑的声音仿佛和万年前初次发现他时一模一样,那时男人也是这样,在一个落魄的山洞里寻到了他,然后自语道——
“一棵草?”
秦六整颗草草挺得更直了,想着一会怎么回他,是先给他看看攒下的丹阳呢?还是让他先见识一下生叶的能力呢?
他胡思乱想着,眼睁睁看着男人越走越近,然后……在他面前拐了个弯,去了空荡荡的柜子那里。
秦邯面色有些凝重,这些柜子虽然看着没有一丝的尘埃,但这样式和他在首都星看见的古物颇为相似,似乎年代更为久远。
他思考着,看不见身后有数片叶子从角落的那颗草草处伸出,偷偷摸摸地窜向他背后。
秦邯将疑点压在心底,一一清点了空间纽中的物资,武器、食物、水、行军帐篷……
他没看见一瞬间缩回土里的叶子,只是看着角落里的那颗草草,觉得好像和方才比……萎靡不少?
而秦六这才发现他的衣着、发式同离开前已经大不相同,方才一时激动竟然忽视了诸多疑点。
他微微蜷缩起叶子……男人好像不认识他。
心里有些难过,秦六在一边注视着男人从空间纽里将物资拿出、整理。
他当然不是难过男人不认识他啦!只是那颗空间纽竟然是灵石做的,他只是、只是有些饿了而已!
秦邯需要尽快恢复体力恢复伤势,他草草解决了今天晚饭,撑开帐篷睡了进去。
应急灯被关上,室内重归黑暗。
角落里的秦六悄眯眯地取出一个小瓶子,打开瓶塞,过了一会,帐篷里的男人彻底昏睡过去。
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秦六将自己从土里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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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档文《洗白的老攻失忆了》
前期反派大佬后期追妻到自闭攻x洗白洗到心累不想洗受
荣稚穿了将近三十年,才发现自己穿的居然是本书。
看了眼身边本该是大反派,如今是正道中流砥柱的他家男人……
荣稚安慰自己,幸好把人洗白了。
谁知一觉醒来,他被人掐着脖子问是谁!?
世界恢复前——
荣稚:你不要你的小可爱了吗?
霍呈:你就是被派来蛊惑我的!
世界恢复后——
霍呈:快来我怀里!我的大宝贝儿!
荣稚:请好吧您嘞!
举头笔芯!笔芯!
第2章
第二天,秦邯在早上五点半准时醒来,洞里还是一片漆黑,他收起行军帐篷,打开应急照明,将它摆在一边,随后站在原地……发呆?
有什么不对劲。
身经百战的年轻将军直觉非常敏锐,他身上还是战场上穿的贴身软甲,紧实流畅的肌肉将黑色的特殊布料撑得满满当当,男人站在空荡的石室中显得越发高大。
昨晚的一夜安睡并不能引起他的警觉,身为随时要上战场的士兵,快速入睡是他必须要掌握的一项技能。
真正让将军沉默的是他的身体,之前腹部的血迹还在,伤口却消失得无影无踪,打伤他的是特殊武器,能穿透他的软甲,外伤喷雾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这样严重的伤口竟然一夜之间就愈合了,仿佛从来没有受过伤一般。
他身后的秦六挺着叶子一动不敢动,直到叶子都举僵了,那颗草草才悄悄地弯了弯,洞中没有风,他甚至不敢有什么大的动静。
洞中不止秦邯一个人。
这结论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将军沉默了片刻,四周安静无声,他稳步走向昨天存放物资的桌子。
食物已经不多了,他将剩余的军需罐头单独放在一旁,没想到不小心碰到了一个黑色的小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