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A后被影卫标记了[玄幻科幻]——BY:池翎
池翎  发于:2020年0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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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衍没有回答。
  牧云归来到马车旁,低声唤道:“主人?”
  “……可以。”
  郁衍的声音隔着车帘传来,听上去有些哑。
  牧云归敏锐地听出他的异常,又压低声音问:“主人可是身体不适?”
  “……没事。”郁衍声音放得很轻,但已恢复如常,“我刚才睡着了。”
  牧云归沉默片刻,应道:“那便好。”
  车队在林中的空地驻马。
  牧云归惯例先去四周巡视。
  待他回到车队时,却见几名侍卫围在郁衍马车前。
  “你们在做什么?”牧云归问。
  “统领大人。”几名侍卫先朝他行礼,又为难道,“殿下不愿用膳,也不许我们进去,您看这……”
  牧云归扫了一眼他们手上的食盒,了然:“我来吧。”
  他接过食盒,把人打发离开,才朝车内轻声唤道:“主人怎么又不用膳,不合胃口?”
  没有回应。
  牧云归揭开食盒看了眼,叹道:“的确都是些主人不爱吃的,先将就一晚,待明日去城里我帮主人买些糕点,可好?”
  没有人知道,大燕二皇子挑食得令人发指,不爱吃的东西宁愿饿着也一口不碰。
  牧云归没等到回应,便想伸手掀开车帘。
  郁衍的声音忽然响起:“不……不吃,你别进来!”
  牧云归动作一顿。
  车边的气氛陡然变得有些凝重。
  牧云归看向被自己掀开一条缝隙的车帘,淡淡梨花香无声地溢出来,像小勾子似的牵引着神经。
  牧云归手指颤了颤,声音带上几分哑意:“主人要属下进来吗?”
  郁衍:“不……不许进来。”
  郁衍现在很难受。
  他明明已经过了雨露期,可为什么……
  郁衍蜷缩在马车角落,后背早被汗湿了,看上去颇为狼狈。四周的帷帘盖得严丝合缝,将坤君信香的味道酿得愈发浓郁。
  该怎么办……
  车外没再传来回应,只余几名侍卫走动交谈的声音。郁衍脑中被情潮烧得浑浑噩噩,许久才意识到牧云归已经没在车外。
  居然真的就这么走了。
  混账东西。
  体内难以言喻的渴求让时间变得格外漫长,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马车的帷帘被人掀开。
  郁衍瑟缩一下。
  淡淡的清茶香气在马车内蔓延开。
  干君信香很快将郁衍包裹起来,仿佛某种预兆。郁衍紧绷的身体瞬间软了下来,恍惚间,他感觉有人把自己搂进怀里。可他双手脱力得厉害,根本没有力气推开。
  “不行……”郁衍小声道,“会被发现。”
  “不会。”牧云归撩开郁衍的长发,颈后那枚小痣已变得鲜红,的确是进入雨露期的征兆,“属下方才去催促他们尽快出发,说是主人的意思。”
  郁衍没明白:“你说什……”
  他话音未落,马车重新动起来。
  车辙碾过崎岖不平的山路,声音遮蔽了车内一切声响。
  郁衍很快明白了牧云归的意思:“这样……可以吗?”
  “只要主人忍住声音就可以。”牧云归低下头,靠近颈后那枚鲜红的小痣,却不碰到,耐着性子问,“主人要吗?”
  郁衍从未觉得颈后如此敏感,他能感觉到对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那里,偏偏牧云归还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他抖得越来越厉害,声音也带上哭腔:“——混账东西。”
  牧云归眼眸敛下,手掌从对方脊背滑到腰际:“那便是要了。”
  “主人若忍不住,可以咬我。”他解开郁衍的腰带,声音依旧波澜不惊,“……得罪了。”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有夺皇位的主线,但这本其实没什么剧情,嗑个cp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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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燕国二皇子首次出使,用的自然是燕国皇室规格最好的马车。
  马车内部空间不小,一张便易的软榻横卧其中,床头的烛灯随着车身颠簸,颤颤巍巍,抖个不停。
  一扇木质屏风被拉开,遮挡了所有的暧昧与温存,模糊交叠的身影,被烛光倒影在屏风上。
  伴随着小床摇曳得越发剧烈,郁衍又低又哑的声音传来:“不、不行——!”
  “不能在里面……”
  居于上位的人动作顿了顿,撑在两侧的手臂青筋暴起,似乎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没有干君能忍受这时候喊停。
  牧云归抬起头,眸色幽深,微微有些发红。
  那是与本能的博弈。
  他想标记面前这个人。
  不顾一切。
  郁衍伏在软榻上,看不见身上人的神情,却感受到那无处不在的清茶信香变得愈发浓郁。他本能地畏惧令他蜷起四肢,竭力维持着摇摇欲坠的理智:“云归……”
  似乎被那微弱的嗓音唤醒,半晌,牧云归缓缓舒了口气,撩开郁衍散落的长发:“好,听主人的。”
  他低下头,朝郁衍颈后隐秘的小痣咬下,信香注入。
  怀中人抖得厉害,被牧云归用力搂紧。
  随后,他缓缓退了出来。
  郁衍浑身瘫软下来,眼尾还泛着红,呼吸急促,看上去委屈又可怜。
  在马车里的感觉和先前完全不同。
  只要一想到任何动静都可能被外面察觉,郁衍紧张得要命,却也更敏感动情。连带着,牧云归也更加……投入。
  他腰都快断了。
  郁衍偏头看向一旁,男人已经起身,背对他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年轻精悍的脊背附着一层晶莹的薄汗,肌理线条随着动作舒展开。
  郁衍忍不住吞咽一下。
  牧云归快速穿上衣物,转过身。
  郁衍悻悻收回目光。
  牧云归将郁衍的衣物放到床头,扯过薄被将人裹好,顺手点燃了桌案上的抑息香,神态清心寡欲得仿佛刚诵读完一册佛经。
  郁衍:“……”
  牧云归平静道:“属下去为主人打些水来。”
  不等郁衍再说什么,牧云归甚至没让马车停下,掀开车窗的帷帘一角,轻巧跃出,消失在夜幕中。
  郁衍:“…………”
  好歹睡过这么多次,刚才还把他折腾成那样,哄他两句会死吗?
  活该单身到现在。
  .
  马车继续行驶在林间山道上,牧云归一早便支开了郁衍马车附近的守卫,只留下一名不会武艺的普通车夫。
  夜幕沉沉,牧云归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树林中。
  同时,黑暗的树林深处,有人拉弓搭箭,箭头指向郁衍的车窗。
  弓弦绷紧,蓄势待发。
  林间忽的闪过一抹银光。
  黑衣人只觉咽喉一凉,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连丝毫声音都来不及发出,便兀自从树梢滚落下来。
  弓箭滑落时,却被人接在手里。
  牧云归收回匕首,从箭筒中抽出三支羽箭,干净利落,齐齐射出。
  远处树梢上,三个黑影陡然落地。
  他看也不看一眼,再次抽出三支羽箭——
  十二支羽箭,箭无虚发。
  片刻后,牧云归纵身跃下。
  他随手将长弓丢下,快步越过那满地尸身,来到一名黑衣人面前。
  “别……别杀我……”
  在场所有人都被羽箭刺中要害,唯有此人是大腿中箭。
  是牧云归有意留下的活口。
  牧云归蹲下身,面色平静:“江都口音,你不是山匪。”
  黑衣人一愣,瑟缩着不敢回答。
  牧云归问:“谁派你来的?”
  黑衣人还是不答,牧云归又问:“和孟长洲有关?”
  孟长洲,正是此次外派的使臣,让他们今晚连夜赶路也是他的建议。
  黑衣人眼神闪动一下,吞吞吐吐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牧云归眼眸垂下,似乎闪过一丝嘲弄的神情。下一刻,他抽出黑衣人大腿上的羽箭,用力刺入对方咽喉。
  一击毙命。
  做完这些,牧云归直起身,先整了整衣衫,又取下腰间的水壶小心翼翼拍去尘土,转身走入夜幕中。
  .
  车帘被人掀开,一道身影悄无声息跃入马车。
  身体牵动一阵夜风贯入马车,小案的烛火飞快跳动。
  牧云归快步走到小案边,双掌在灯侧合拢,救下险些被风吹灭的烛灯。
  郁衍的声音微弱,似乎已经昏昏欲睡:“……你好慢。”
  “主人赎罪。”牧云归将取来的清水倒入小盆,用内力烘热,才端到软榻旁,“此处不方便沐浴,主人先忍耐一下。”
  郁衍“嗯”了一声,撑着酸软的腰坐起来,接过牧云归递来的丝帕。
  不等郁衍开口,后者自觉地转过身。
  郁衍:“……”
  这人真的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啊???
  郁衍眉头一蹙,心里泛起一丝微妙的不悦。
  他没再细想这不悦来自何处,一边浸湿丝帕擦身,一边问:“跟着我们那些是什么人,抓到几个?”
  牧云归的背影僵了一下。
  郁衍看他一眼,试探地问:“……都杀了?”
  牧云归:“……嗯。”
  “……”郁衍沉默片刻,叹道,“云归,我们说好起码留一个活口的。”
  “留了。”牧云归顿了顿,又道,“这批黑衣人的确是从江都派出,且与孟长洲有关联,所以……”
  郁衍接话:“所以你觉得既然能从孟长洲身上调查,杀了也无伤大雅?”
  牧云归:“请主人责罚。”
  郁衍沉默下来。
  牧云归向来不愿提起自己的身世。
  他出生在燕国与西夏交界的某个边陲小镇,在他年幼时,那个小镇被敌国占去,举家被迫充军。
  那一身武艺,也是在军营中练出的。
  后来他被燕国俘虏,贬为奴隶,运送到皇城江都,才成为了供皇室取乐之物。
  这些经历让他心理并不是那么健康,比如,不愿行走在人前,再比如……杀性起来就止不住。
  ……也不能怪他。
  “这没什么。”郁衍将丝帕丢回水盆里,道,“孟长洲背后是谁我心里有数,几个刺客罢了,杀便杀吧。”
  牧云归问:“那孟大人那边……”
  “孟长洲可不能再杀了!”郁衍顿了下,觉得自己语气似乎有点重,又温声道,“我是说,留着他还有用,先不用杀。”
  牧云归轻轻应了声:“嗯,都听主人的。”
  牧云归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他脊背挺得笔直,墨色劲装勾勒得腿长腰细,肩膀宽阔,配上那微沉的嗓音,波澜不惊的语调……
  郁衍忽然觉得有点口干。
  “……主人。”牧云归忽然轻声开口。
  郁衍恍然回神,故作镇定道:“怎、怎么?”
  牧云归无声地换了口气,轻轻道:“您的信香。”
  郁衍一怔,耳根猝然红了。
  原本已经淡去七八分的坤君信香,不知何时又弥漫开,空气中尽是甜腻的梨花清香。
  气氛变得有些许尴尬。
  更尴尬的是,被牧云归戳穿后,信香味道非但没有减弱,反倒变得更加浓郁。
  郁衍整张脸都红透了,从齿缝中艰难道:“……怎么回事,你不是点了抑息香吗?”
  牧云归呼吸也变得有些不稳:“此物似乎……失去了效用。”
  郁衍使用抑息香多年,还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形。
  这东西能够抑制坤君的信香,长期沐浴此香,不仅能隐藏信香,还能不受其他干君信香困扰。
  可现在,这两个效用都没了。
  郁衍闻着空气中渐渐浓郁的茶香,身体一点一点软下去。
  他余光看见牧云归朝自己走来,下意识伸出手。
  “不行,主人现在不能再……”
  他们刚才做得太狠了,郁衍身体还没恢复,受不住再来一次。
  牧云归轻轻把人推回榻上,声音有些低哑:“属下方才替主人做了临时标记,主人短时间不会再进入雨露期……忍一忍就会好。”
  郁衍眼尾绯红,抓着牧云归的手腕,不知想推开还是让他再靠近一些。
  牧云归闭了闭眼,转身朝车窗走去。
  “站住!”赶在牧云归掀开车帘之前,郁衍咬牙道,“你去哪里?”
  牧云归的身影藏在暗处看不真切,头也不回:“主人现在这样,或许是受到属下影响……属下先行告退。”
  “你等——”
  不等郁衍说完,牧云归掀开车帘,纵身跃出。
  郁衍:“……”
  你有本事以后都别碰本殿下!
  混账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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