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醋精总裁之后 完结+番外[玄幻科幻]——BY:时有幸
时有幸  发于:2020年0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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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了:“我是帮同事要的,他很喜欢你,不过他也是单身,没什么事。”
  “还以为你问我要呢。”
  “如果可以卖钱的话,那你给我也签一个吧。”
  楼朔看他贪财,笑了下:“只要一个?”
  “是卖的很贵吗?那看看笔记本还有多少张空白的。”
  一共有六十多张空白页,楼朔一张一张地签,权当给云枝赚零花钱。
  他道:“我以为你和沈锦旬是情侣。”
  “不是啊。”云枝不懂他怎么会有这种念头。
  “哦,我懂了。”
  楼朔停住机械般的签名动作,钢笔笔尖在纸上晕染开了墨点:“你和他是炮友?”
  看云枝的表情有些迟疑,他问:“你们周五不是一起睡的?”
  云枝察觉到楼朔所指的“睡”,和他所做的“睡”,不是一个含义。以他们的关系,没到可以询问私生活的程度,使得自己有些抵触。
  他没有正面回答:“怎么了吗?”
  楼朔道:“有点可惜,毕竟好不容易遇到个长在我审美点上的人类。”
  看云枝瞬间有些戒备,他忽地笑了一声:“不过比起为了这张脸,你有个更让我感兴趣的地方。”
  云枝问:“什么?”
  楼朔道:“夜店喝酒的时候,我无意碰到过你的手背,刚才又握了一下手做确认。”
  云枝怔了怔,捏紧了掌心。
  “为什么这个人类,会和我的体温一模一样?”
  尽管楼朔没有任何恶意,可是云枝的警惕心瞬间拔高。
  吸血鬼在做过造型后,混血的五官显得更加深邃英俊。他冲着云枝痞气地笑了下,露出了獠牙。
  他安慰道:“不要紧张,我的意思是现在天气还很冷,你穿得实在太少了,应该把自己焐得更暖和一点。”
  ·
  “你说楼朔啊?不用把他往心里去,他就是一个中央空调。每次来许嘉致这边做客,都送许嘉致玫瑰花,可把钢铁直男吓得不轻。”
  白栖迟想起云枝要赔给沈锦旬领带,无语道:“他的浪漫细胞要是和沈锦旬的平均一下,那他们两个就都是正常人了。”
  云枝心事重重地绞着自己的手指,总觉得楼朔在怀疑自己的真实身份。
  “如果有只吸血鬼,我是说如果。”他提出假设,“他长得和人类一模一样,不怕阳光,也不需要吸血。”
  白栖迟疑惑:“那不就是人类么?”
  云枝苦恼地继续说:“但是有着吸血鬼一样的治愈能力,也残留着一点点天性。”
  “操!”白栖迟蹦出了脏话。
  就在云枝暗落落忐忑的时候,紧接着传来一句:“哪他妈有那么好的事?”
  云枝:“……”
  “你不会觉得他是怪物吗?”他问。
  白栖迟反问:“他难道不就是怪物吗?”
  刚雀跃了一些的心情猛地掉入谷底,他道:“这个字眼有一点点伤人。”
  “唔,我只是在阐述客观事实,毕竟这个实在太超出常理了。稍微认真地想想,我有些起鸡皮疙瘩。”
  白栖迟去他的租房里坐了一会,看着光秃秃的楼梯,和毫无美感的装饰台面,以及朴实无华的家居设备,简直想让云枝住回来。
  他问:“是奖金给你开少了吗?”
  事实上,奖金开的很高,已经远远超过了云枝应得的数额。
  云枝看白栖迟这么照顾怪物,心里有种诡异感。
  他正想回复些什么,却听白栖迟道:“去问你男朋友要啊?不要和他客气,毕竟他的钱实在太多了!”
  云枝发蒙:“我哪来的男朋友?”
  白栖迟看他呆滞,感觉事情的发展方向不太多,跟着愣住:“我还想问你来着,但怕你比较含蓄,一直憋着没打听你和沈锦旬怎么在一起的……”
  “啊?”云枝这下真的糊涂了。
  要不是今天滴酒未沾,他会怀疑自己又被茅台灌得神志不清了,否则怎么会出现那么离谱的幻听?
  他喃喃:“你说的老板娘,是指我么?”
  “我们的嫌疑人二号,不然呢!”白栖迟忐忑,“周五晚上你不是和我们老板睡了吗?”
  云枝道:“我和他是盖着棉被纯聊天……不是,连聊天都没聊啊!”
  被白栖迟讲了一遍来龙去脉,云枝消化了半天才接受事实。
  继而联系到楼朔几个反常的问题,他窘迫到想要跳楼一了百了,再也不用面对这个人心叵测世界。
  瞧沈锦旬人模狗样的,被传出来有个老板娘后,让部门里很多小姑娘心碎一地,其实满肚子坏水!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欲哭无泪。
  白栖迟看他像是冤得可以六月飞雪,把水杯往前一推:“有话慢慢说。”
  云枝没把撒酒疯时的诸多恶劣行径讲出来,主要自己爱面子,其次怕知情者白栖迟被沈锦旬杀鬼灭口。
  模糊掉这些信息以后,两三句就潦草说完。
  白栖迟依旧被震住:“沈锦旬看着不爱说话,挺会玩文字游戏的啊?”
  云枝道:“他哪里不爱说话了?”
  “他的秘书特意记录过,话最少的那天只说了三十二个字,平均每天不超过二十句话。”
  云枝心说,那你是不知道他在我这里有多烦人!
  自己怒意未消,火气冲冲地查了下导航,想要从这个月租金三千多的拆迁小区,提刀霍霍跑到那每平米十五万的富豪宅邸。
  破手机卡了又卡,跳出来了导航结果。
  打车:127元起。
  地铁:1小时30分钟。
  步行:5小时20分钟。
  这时候没有地铁了,要是想要省钱,只能走个520过去。
  真是穷人的悲哀啊。
  云枝死死捏着手机,趴在桌上哭丧着脸。
  等送走了白栖迟,他打电话给沈锦旬,铃声响了三秒之后,被飞快地接通。
  “干嘛说我和你动静大?”他开门见山。
  沈锦旬知道他是来算账了,沉稳回答:“你如果继续撒酒疯,不会吵到别人吗?”
  云枝想想也是,沈锦旬用了模糊的话术来应付楼朔,实质上没有说谎,只是说了一半的真话。
  并且把一只活了有三百多岁的吸血鬼蒙得团团转。
  他磕磕绊绊:“你就是讨厌。”
  说完他觉得指责的力度不够强,他把话改得有针对性了一点:“你就是讨厌楼朔。”
  “你喜欢他吗?”沈锦旬道。
  云枝嘀咕:“不喜欢他,你怎么突然问这个,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既然你不喜欢他,那为什么管我喜不喜欢?”沈锦旬道,“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
  云枝被噎住,竟是无言以对。
  “没有收到他的花,你很失落?所以和我发脾气?”
  他道:“这是两码事,你故意说了些让人产生误会的话,搞得白栖迟都把我备注成了老板娘!”
  沈锦旬笑了起来:“司机可能早把你备注成小老板娘了。”
  云枝:“…………”
  “再说了,就一句我和你可能动静大,姓楼的就误会我和你上床了。那是他黄色废料太多,脑子里有着些什么,就联想到了什么。”
  沈锦旬似乎早就料到了这点,却说得无辜:“要是他多看点武打片,说不定就会猜我们是打架互殴,砸酒瓶摔椅子。对了,你被绑起来的时候,不就是一副要和我同归于尽的样子?”
  云枝:“……”
  正在纠结着要怎么斗嘴,忽地听到楼上传来滑板摩擦地板的声音,还有小孩子的大呼小叫。
  “你那里在半夜违规施工?”沈锦旬问。
  云枝哭笑不得:“没有,楼上在做运动。”
  接着父母骂小孩,小孩怼父母,然后父母又互相埋怨的循环,吵得云枝头疼。
  被扰乱了思绪,他泄气般匆匆挂了电话。
  接下来两周他们都没有碰面,部门里流传的所谓的老板娘,也随着大秀的日子越来越近,被大家抛到脑后。
  设计师们忙着画稿忙着核验,这些做完了又要打磨珠宝,进行精细的调对。
  云枝去茶水间倒水时,偶尔看着碧螺春走神,或者在走廊上望着门口人来人往。
  “来这里透气?”有人问。
  云枝点点头:“是啊。”
  赶回去也是当个安静的花瓶,他不太想无所事事地坐在位子上,看着其他人累得唉声叹气,这种清闲让他如坐针毡。
  谈不上好与不好,只是不喜欢,有种说不出来的烦闷。
  待了有十分钟,于域也跑了出来,因为拿到了楼朔的签名,所以他对云枝的好感度暴增。
  他看到了云枝,就主动搭话:“我和我同学说你帮忙要到了签名,报了名字以后,他认识你欸!”
  云枝一头雾水:“你同学是谁?”
  “没你厉害。”于域谦虚道,“他当时和你一起参加油画来着,你是第一名,但他没晋级。”
  他絮絮叨叨的:“以前没好好学,到了高三联考那阵,他集训了很久,这才过了美院的线。”
  云枝说:“唔……”
  “原先没看出来你那么厉害,我不该要你帮忙整理文件的,喊你画图最划算。”
  云枝道:“我不能帮忙画。”
  不像助理岗位水分大,Tiro对设计师的要求比较严格,证书和奖项是门槛,每过一段时间还会进行业务水平考试。
  要是没合格,不允许接触核心业务,只能帮忙打下手。
  带着颈椎按摩器的前辈散步过来,看于域在走廊上叽叽喳喳,道:“有这力气,不如多去练练你的线条,速度慢得好像十月怀胎。”
  她是笑着说的,表情有些欣慰,可见于域这段时间有所成长。
  云枝听完以后有些知道自己不舒服在哪里了。
  看到他们在喜欢的领域内有所收获,自己常常会去幻想。
  想自己要是没有左手骨折,要是没有被半要挟式地锁在阁楼里,现在的生活会是什么样?
  尽管没有意义,但他不忍住。
  “对了小枝,白总下午去开会,你是不是要一起去?”
  云枝道:“我去放幻灯片。”
  “记得旁敲侧击下那些高管,问问派对几号举行,这段时间我就指望着它能嗨一嗨了啊。”
  云枝答应了,下午提早到了会议室,准备好文件后,去了趟厕所。
  瞧见有道熟悉的人影也在往里面走,云枝进去不是,不进去也不是。
  这么走掉的话实在太怂了,他硬着头皮站到了旁边,死命地勒令自己的眼神不要朝斜下方乱瞟。
  然而心里越是想着不要去做,身体越是控制不住。
  纠结了一会,他用余光观察着沈锦旬的表情,手指揪着裤子的松紧绳就差编成麻花。
  接着他听到沈锦旬嗤笑着试探自己:“到底要不要看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订阅,周六凌晨给本章评论区所有读者发红包


第24章
  “好看吗?”
  “我没看!”
  “评价一下又没事。”
  云枝忍无可忍地洗完手,转头看向对方:“真的没看!”
  见沈锦旬一脸笑意,他就知道对方是闲着没事招惹自己,真生气了那就让人得逞了,于是闭嘴不再搭理。
  因为帮忙控制着电脑,云枝的位置坐在很后面,离沈锦旬很近。
  一开场,白栖迟大概讲了有半个小时,剩下的三个多小时全是别人在讲话,云枝不可以中途离开,无聊到在自己带来的便签上画涂鸦。
  沈锦旬没心思听别人讲一些陈词滥调,在纸上画了一个火柴人,眼睛瞄向右下方,似乎在偷看什么东西。
  画完以后,他举了一下,示意给云枝看。
  云枝:“……”
  此类幼稚行为有如课堂上传小纸条,他是不屑于配合的。
  五分钟没到,他同样回应了一个火柴人。
  人物在岸边滑倒,挥着胳膊往池子里倒去,脸上的表情是“QAQ”的。
  沈锦旬看了,缓慢地深呼吸一口气。
  而云枝不愧之前是美术生,眨眼间又画了一张新的。这回的火柴人被另一个火柴人拿来架着腿。
  看到沈锦旬想说话又不能说,他开心地眨眨眼睛。
  得意忘形,薄薄的纸张没有拿住,飘落到了前面一个人的脚底下。
  正好台上换了演说者,四十多岁的地中海大叔捡起了纸,打开来看了一眼。
  他迅速扭头看向云枝,冷着脸道:“谁画的涂鸦?怎么在这么严肃的会议上玩这种东西?给我出去!”
  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大有揪着不放的架势,说话声音非常响,一点也不给云枝留颜面。
  云枝被凶得脑袋一片空白,刚想站起来走到外面,却见沈锦旬用手指敲了敲桌沿,示意他不要动。
  沈锦旬揉皱了手上的白纸,好像被破坏气氛后心情很不爽:“李总,您今天火气有点大,不乐意开会?”
  “我怎么不乐意?”那人谄笑。
  “可是我出去了,今天这会议还怎么开。”沈锦旬道,“或者您要替我盖公章?”
  李总的脑袋嗡嗡作响,刚才压根没往总裁身上考虑,现在看这两人坐得近,真有可能是沈锦旬在打发时间。
  “不是,我不知道是您画的,以为……”他道。
  沈锦旬打断说:“不聊了,大家该干什么该干什么。”
  有了这样的一段插曲,接下来自然不再互相挑衅,云枝用笔在纸上戳了好几个孔,暗落落瞥了几眼背锅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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